情陷碧海黄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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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
都三点了,我们可能是今天岛上最迟吃午饭的游客了。我换下皱皱巴巴的衣裤,从洗手间出来,不好意思地看向乔依。他早已换上了短袖短裤,神清气爽地对我微笑。
狭窄的巷子里,我快步走在前面,时不时摸摸坑坑洼洼的石墙,装饰着巨大铜钉和铜环的木门,然后一边等乔依,一边朝他做鬼脸。
乔依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台相机,对准了我。我惊喜地大叫起来。
*
站在遍布奇异绿色植物的小山坡上,近处是古老的教堂,高耸的钟楼,人来人往的广场,搭着各色遮阳篷的餐馆和咖啡点,远处是碧蓝的大海,白色的帆船,自由飘浮的云朵。我夺过乔依的相机,不断抢镜头,为他照下一幅幅美丽的图景。
路过的游人停下来,问我们要不要合影。我们并肩坐在简陋的长条木凳上,乔依搂着我的腰,我搂着他的脖子,喀嚓一声,我们就在美景里永恒。
一切比做梦好要美好,让我有了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不是一个临时决定的休假,而是准备了好久的蜜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评,额折腾好久全部失败,它们现在自已出来啦^_^
☆、24 海岛‘蜜月’
矮胖的多话老板和高瘦的寡言老板娘看似很不和谐,但是我们和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非常愉快。他们是我遇到过的最和气的夫妻了,当我提出是否可以使用他们厨房的要求时,老板娘立刻就答应了,老板随即告诉我哪里可以买到新鲜的海鲜,哪里是最便宜的食品店。
第二天一早,我挎着从老板娘那里借来的篮子,没有惊动房间里睡在布帘另一侧的乔依,独自踏上了为午餐而采购的路程。
虽然时间还早,但港口处已经有渔船陆续回来,渔民将刚刚捕获的水产从船上搬运下来,沿着港口的摊贩立刻开始叫卖起来。
我走走看看,在一个较大的摊子前蹲下来。
黑色的鱼在塑料布上扭动蹦跳,我正看得起劲,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来人抬了抬头上的草帽,一张稚气的笑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多克。
我差点要跳起来,他抓起我的手就往小巷子里带。
*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低声问多克,不安地四下张望。
“我是渔民啊”,多克说,“走,我带你去我船上。”
“不用,我在这里买就好。” 我只想尽快撵走多克,可他象口香糖一样粘住我不放。
“这里都是半死不活的鱼”,多克说,“我要送给你最好的活鱼。”
“不好,我不想去。” 我拒绝。
“不行,你一定要去。” 多克也拒绝。
真是头疼。
*
多半是为了多克的安全考虑,我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贼船。
这是一条十分不起眼的半旧渔船,我登上甲板,发现船上整齐地堆着装鱼的桶与筐,哪里还有活鱼的影子。
多半对我眨眨眼,解开缆绳,船慢慢离开了码头。
“多克,你要死啊!” 我对这个淘气的小鬼大叫起来,他居然把我骗出海去。
我不要出海,乔依要是几个小时不见我回去,一定会急坏了。扶着船舷,我朝下面看了看,港口的海水不太干净,乱哄哄的垃圾漂浮在水面上,让人恶心。跳还是不跳?
这个问题,唉!
太晚了,多克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高兴道:“哈,抓住了!抓住了!”
“鱼呢?” 我推开他,没好气地说。
“包在我身上”,多克对我招招手,“跟我来。”
*
多克向船舱走去,我只好跟在后面。
船舱里有一些颜色斑驳的家具,一个生锈的冰箱,一张脏兮兮的沙发靠在窗下,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空间。我的感觉糟糕透顶,这个小屁孩要干什么!
多克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取出一瓶可乐,要抛给我,我摆手,于是他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我默然看着他,心里又急又气,但一点办法也没有。
喝完饮料,多克走向沙发,兴高采烈对我招招手,“跟我来。”
我终于发火了,对他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鱼呢?”
多克挠挠头,眨眨眼道:“那么急,你吃过早饭吗?”
我嗯了一下,不耐烦地瞪他。
多克的情绪也受到影响,有些没精打采,不过,他依然冲我笑笑,然后拍拍沙发道:“请坐。”
我要气疯了,“不坐。” 我冷冰冰道。
“那,那你下不了楼。” 多克为难地说。
“下楼?” 我看着那个又脏又破的沙发,莫名其妙。
*
多克坐在沙发的扶手边,我坐在沙发的正当中。多克拉着我的手说:“一、二”,他的‘三’还没有出口,沙发往后一倒,我不禁尖叫,一个后空翻之后,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华丽的沙发上,多克的脸正在我的正上方,对我得意地笑,我再度尖叫起来。
我喘气,深呼吸。多克跳下沙发,一步就跃到壁橱前,他打开橱门,黑色的潜水衣、黄色的氧气瓶整齐地挂了一墙。
“我们下海去。” 多克取下一件潜水衣向我抛来。
“我不会。” 我接下潜水衣,无奈道。
多克眨眨眼,为难道:“你学东西快不快?”
“我不想淹死!” 我对他吼了一声,气乎乎地说:“我从来没潜过水。”
“你会游泳吗?” 多克不死心地问道。
“会。” 我回答,不再理他。
“虽然你很糟,但比最差劲还好上一点。” 多克不知死活地评价我。
*
潜水衣紧紧包着我的身体,因为里面没有穿泳衣,所以我很担心潜水衣会裂开。戴上潜水面罩,我开始用嘴呼吸,系上铅腰带,背上一个最小号的氧气瓶,我瘫在船尾,再也站不起来。这些东西重死了,潜水果然不好玩。
多克给我套上脚蹼,将输气管塞进我的嘴巴,拎起我背后的氧气瓶说:“太棒了,可以下去了。”
我呜呜呜地说不出话,多克给我一个傻笑,推我站到船尾的边缘,“别害怕,教练在水里等你。” 话音落下,扑通一声,我已经落入海中。
海面上出现了一个戴着头盔的蛙人,有色潜水镜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握住我的手,大拇指朝下。我点点头。
温暖的海水浸透了我的潜水衣,我的耳朵有些疼,他示意我捏捏鼻子减轻压力,带着我渐渐向海底世界游去。
白色的珊瑚、彩色的热带鱼、绿色的海底植被。这是一个陌生而新奇的世界,我有些兴奋,有些激动。气泡在我的嘴边咕咕作响,他不时地看我一眼,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的感觉。
巨大的叶子在脚下摇摆,叶子中豁然出现一条无比巨大的鱼,面对我龇牙咧嘴。
我的手用力一拉,海水突然倒灌进来,我呛了一口,失去了平衡。
海水不断灌入,我不能呼吸,疼痛,苦涩,仿佛要窒息而死。
输气管被拔出我的嘴巴,有人吻住了我,我挣扎,垂死挣扎。
呼吸渐渐通畅,我在快速上升。
头一轻,我露出了水面,蛙人松开了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脸上不知是海水还是眼泪,湿乎乎的一片。
多克的渔船向我们驶来,我得救了。
蛙人抓住我,微凉的嘴唇贴上我的唇,我用力推他,却有气无力。终于,我不再做徒劳的抗争。他打开了我的嘴巴,狂热地侵占了我。
有色潜水镜紧紧靠着我的脸,我睁着眼睛,死死盯住他。
他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琥珀色的眼珠含情脉脉。
*
我从渔船上下来,登上了帆船,三面白色的风帆迎风鼓起,速度很快。
海面上一轮红日刚出水面,映红了水天万里。我坐在桅杆下,潮湿的头发披在肩上,背后湿了一片。一条干毛巾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拒绝。
佩罗在我身边坐下,戴着黑色太阳镜,脸上的造型是浓密的络腮胡子,身上的短袖半敞着,露出结实而匀称的胸肌。
“找我有事吗?” 他如此问道。
“谁说我找你?” 我答道,望着红日发呆,阳光很快变得刺眼。
“穆卡。” 佩罗坐得更近些,胳膊不老实地搂上来。
我啪地打开他的手,坐得远了些。
他笑了一声,没有再靠近。
“去哪里?” 我问他,心里有点乱。
“你住的地方。” 他回答,说完哼起了小调。
我别开头,望向海的另一边。
*
帆船没有驶入我所知道的港口,而是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沙滩上。
碧蓝的海水,黄色的沙丘,一张张打开的躺椅,休闲的人们,沙丘的后面,一栋栋白色的房屋掩映在棕榈树丛中。
“我怎么回去?” 我看向佩罗,有些恼火。
他试图拉我的手,我侧身躲过。
“我要冲个淋浴,然后吃个早饭。然后才能送你回去。” 佩罗双手叉腰,看着我乐。
“明白了,再见。” 我扭头就走。
我有钱,有嘴巴,我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
*
凉鞋陷入沙子里,每一步都好沉重。我索性脱下鞋子,拿在手上一看,皮带子已经断了。
好倒霉。
光脚走在沙地上,脚步轻松了许多,松软的沙子粘满了我的脚心脚背,蛮舒服的。没高兴多久,脚下一疼,我停下了步伐。
碎贝壳刺破了我的脚趾头,鲜血顺着裂开流了出来。
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
我蹲在沙地上,开始修理我的凉鞋,毛手毛脚地接上皮带子,发现鞋带变短了太多,根本绑不了了。
我哀叹。
脚步声靠近我,沙沙声越来越近。回头的功夫,人已经飞到了佩罗的臂膀上。我挣扎起来,操起手里的家伙就朝他的脸打去。
一通噼里啪啦。
凉鞋底劈头盖脸地打在佩罗的脸上,他手一松,我垂直落下,不禁尖叫起来。没等我落地,他又接住了我。
我心惊肉跳地喘气,看着他不语,手上的鞋子再度挥上去,他再次放手。
扑通,我尖叫,真的掉了下来,屁股痛极了。
我愤怒地看向他。他蹲□,双手撑在了我的腰侧,嘴角微微上扬。
扔了凉鞋,我举手朝他扇去。他顺势抓住我的胳膊,俯身,抱着我滚在了沙地上。
潮湿的沙子,干燥的沙子,无数的沙子跑进了我的衣服,浑身痒痒。来不及顾及这个,身体被牢牢压住,佩罗的脸逼近了我。
我朝他啐了一口,吐沫飞到他鼻子上。他腾出一只手,随便擦了擦,却给鼻子抹上了一层沙。我刚想逃,他力气加大。无奈之下,我再啐了一口。他不再清理自己,头一低,狠狠地吻了下来。
沙子进到我的眼里、鼻子里、嘴巴里、耳朵里,我的眼泪鼻涕一起留流出来,手脚不能用,我变成了一个凶猛无比的啮齿动物,拼命咬、拼命咬。我的舌头一痛,嘴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
佩罗将歪了的太阳镜正好,身体离开了我。我无所畏惧地敌视着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他屡教不改,我只能报警。
“走,我带你回去。” 他转身向前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没有跟上去,自己抖了抖身上的沙子,一步一歪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25海岛‘蜜月’2
走出沙滩,走出棕榈树丛,走入白色的民宅区,我的脚已经痛得走不动了。平日里很少赤脚走路,更何况现在脚上还有几道伤口,颓然坐在空寂的路边,我希望可以搭上返回港口的便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从一株高大的椰子树下洒下,我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社区里渐渐出现了行人,推着婴儿车的妇女,坐着轮椅的老人,提着菜蓝的主妇,只是没有开车的人。
过往的人有些漠然而过,有些好奇地看看我,我也回以一笑。
揉了揉我可怜的脚掌,我站起身,准备走出这片房子,再碰碰运气。
慢慢的走在粗糙的路面上,我十分后悔扔了那双坏了的凉鞋,虽然带子系不上,但是当拖鞋穿的话,起码不会让我的脚如此受罪啊。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我才走了一小段路,脚再也不听使唤了,我停下来,决定先问问路,再找个地方打电话。旅馆的电话我不记得,但查询台应该可以帮我找到。
这么想着,我有了目标,开始到处张望,希望可以捉住下一个行人。
车!
天蓝的敞篷车呼啸而来,我挥手,使劲地挥舞手臂。
敞篷车在我面前“噶”地停下,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黑色太阳镜,脸上是浓密的络腮胡子,湿润的黑发搭在头上,身上的短袖换了一件,依然半敞着,露出结实而匀称的胸肌。
佩罗。
似乎是冤家路窄,上还是不上,我好犹豫。
佩罗说“日安”,象不认识我一样,跳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做了个有请的手势,然后不再看我。十足的请君入瓮。
我想了想,又朝空荡荡的的路面看了看,十分没骨气地上了车。
*
汽车飞驰,一路无话。
我感觉好了许多,反倒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