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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你所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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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圈一层层晕开,眼看要烧到他的手,她忙将烟头取下来摁到烟灰缸里。

李木辰愣愣看着她,眼底是绝望的昏暗。

录音笔里的对话还在继续,宋晚瑟缩了一下,伸手将它按掉。

李木辰却笑了,笑的绝代风华,那双眸子里漫天的大雾几乎灼痛宋晚的双眼。

“宋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法国街头邂逅的一个中国姑娘,她不施脂粉,穿着长长的裙子走过巴黎街头,她走到哪里哪里就自成一道风景。她那么善良,会为街头的老者画画,为伤心的孩子拉手风琴,她跳起舞来也很好看,像蝴蝶一般灵动。

她的法语很好,在街头帮助了以为身无分文的正被欺负的我。她笑起来那么漂亮,眼睛亮亮的,她说“你也是中国人吧?在陌生的地方看到你真的像见到了家人!”。家人么,我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位置因为这个字眼塌陷了。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难过的时候她就那样出现了,她在我做噩梦的时候抱着我,说“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安心了,那是除了妈妈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说过会一直陪着我,可是仅仅三天,三天里我们走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明明那么开心的,三天后她只留给我一张她回国了的纸条,就悄无声息的走了。唔,她还很好心的留给我好多钱!我找她,满街头的找她,可她真的就像一个精灵,来无影去无踪。如果不是手里的纸条,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发过誓的,老头子不死我绝对不踏进中国,为了寻她我回来了。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城市,我想着只要回来总能找到她的。我当真找到了她,却是在我父亲的怀里。

她画着那么浓的妆,穿着那样暴露的衣服,见到我只是淡淡的冷漠的瞟了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多余的情绪。可我还是认出了她,她就是二十多年来第一个闯进我心里的姑娘。我怒红了双眼,看她在我父亲怀里语笑嫣然却对我装作不识,我恨不得杀了她。

我费尽心思把她抢了过来,她却依旧装作不认识我,我气急了,只能拿钱去砸她。我不知道除了这样怎样表达我的慌乱,她拾起那些钱却咯咯的笑了,她说“早给钱不就好了!”然后她当了我的女人。

可是她那么狠,那么狠。我宠她护她,她看不到或者当作理所当然,她会对我笑,就像是那么多的出来卖的女人一样,她笑得美笑得媚,独独没有我想要的感情。

我想要她,她不反抗,可我感觉到了她的害怕与挣扎,我那么爱她,我说我会等到她心甘情愿。可我是男人,我李木辰从来不会缺女人,我带着那些女人到她面前,她笑得得体,我觉得如果我张口,她甚至会把避孕套都为我和别的女人准备好,遑论对我身上的香水味口红印视而不见。

我不知道该怎么爱她,我纵容她的任性原谅她的矫情,我把我的一颗心赤、裸、裸的捧在她跟前,可是她不稀罕!我气、我怒,我冷落她羞辱她,我说她只是我买来气我父亲的工具,她也只是笑着说是她的荣幸。

她笑得没心没肺,可是看到她皱一下眉头最后疼的都是我。

每天夜里,我就是这样坐在她床前,看着她睡的那样安宁,看到她梦里露出的笑容,就觉得满足的得到了天下。

可是呢宋晚,她不爱我,一点点都不爱。我为了她同世界反抗时,她却在想着怎样离开我!她想走想要自由,我知道的,可是我没办法放手!宋晚,你说,我还要怎样做她才会爱上我,才会一直陪着我?”

一字一句,针扎似的落在宋晚心上。

宋晚沉默,这沉默却让李木辰更加绝望。他看到她好看的眉蹙起,终是不忍起身离开,衣角却被人握住。

他心下一颤,那人已经抱住他的腰。

他转过来抱住她,狠狠的叫她“宋晚,晚晚……”

宋晚却开始脱他的衣服,衬衫的扣子解不开,她不管不顾的撕扯,特制的水晶扣子一颗颗崩掉,露出他精壮的胸膛。他按住她的手,嘶哑着嗓子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我愿意”

他的理智立刻分崩离析,化被动为主动的覆上她,她的手指颤抖,却还是扯开自己的睡袍。灯光下,古瓷般的肌肤完全曝露开来,胸前的软玉,茂密的森林,这样完美的胴体,散发着诱人的芳香。李木辰看红了眼,他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唇,她像是比他更急切,丁香舌主动勾住他的,追逐嬉戏,密密麻麻的香甜在他口中化开。李木辰觉得自己要炸开了,他爱的姑娘就在他怀里,那样温柔的亲吻他,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登时混成一团。之前,他也看过她的身体的。三次,每次都是到最后关头放弃,他不忍看她隐忍着的哀伤的表情,不忍看她哆哆嗦嗦颤抖的身体。三次,他对她的身体足够了解,他的唇舌游移到她的耳后,果不然感到她一阵轻颤。他笑“敏感的小东西!”她的臂弯攀上他的脖子,呼吸急促身体起伏,他欣喜的察觉到她是真的愿意。他咬住她胸前红梅,大手抚遍她的每一寸,她的身子那么软那么香,他恨不得自己整个埋进去。

宋晚红着脸承受他的热情,她的反应很生涩,微微颤栗似是含羞待放的花儿。他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晚晚,你这是……第一次?”他的声音都是抖着的。宋晚没说话,只是咬紧了嘴唇。巨大的欣喜涌进脑海,李木辰从未感觉如此开心过。

李木辰却突然凑到她耳边,他的嗓音暗哑散发着糖果般诱惑气息,他说”晚晚,你愿意给我,是不是因为你也爱我?”

身下正情动的身子蓦地僵硬。灯光下,他一双被情、欲蒸腾的眼渐渐清明,他看的清她的表情,一分一毫都不差。她绯红的脸渐渐苍白,原本媚的滴出水来的眼渐渐平静。他的心一寸寸跌进深深的湖水,她殷红的唇就在眼前,他后悔了,后悔问她,如果不问,现在她就是他的了,哪怕她不爱他他也有理由留着她。

害怕、惶恐、伤心、绝望,他终于力竭,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冰凉的液体滑下时他听到她淡淡的近乎漠然的声音“李木辰,我愿意给你,可是……我不爱你”

他一口咬上她的颈动脉,他红了双眼,此刻他恨不得化身吸血鬼,吸干净这个女人的血。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她的血是不是黑的,他迫切想要看一看尝一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解他心里的痛。

许久,他松口,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他的泪滑到她的耳边,他说“宋晚,你没有心!”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他的动作失措,浑身散发的绝望气息压得宋晚沉甸甸的,她蠕动着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作罢,看着他胡乱的套上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想她终是触怒了他的底线,他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吧。

像是听到她心底的声音,他走到门边的身影顿住,她听到他说“宋晚,除非我死,我绝对不放开你!”

无声的扯起唇角,她的视线蓦地模糊,她抬起手来,摸到自己一脸冰凉……

身上还有他的气息,她看着身上他留下的青紫痕迹,左胸腔的空洞越来越大。

拿起床头摆放的照片,宋和平一张长满折子的脸正微笑的看着她,她笑“宋和平,你看你闺女多孝顺,为了你,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要。你高兴吧,你闺女最爱的还是你!”

再次滑落到被子里,她环抱住自己,不想去清洗,不想他的气息消失。

东天渐渐发白,她穿起睡袍,拉开窗帘,看着太阳缓缓升起,嘴角开出一朵小小的花,她呢喃“天亮了呢!Tomorrow is another day!这话真没错!”

宋晚开始洗漱,到底没忍心将那人制造的痕迹洗掉,只是刷了个牙洗了把脸。

打开衣柜的瞬间,还是片刻的失神。大大的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很多连标牌都没摘。李木辰说的对,他当真对她掏心掏肺。连这些衣服,都是他一手置办的,分色分类安排妥当,在她知道或不知道的时候就挂在了这里。那个男人像狂风,更多的时候是细雨,一点一点的融进她的生活,让她离不开他。手指划过一排排的衣服,她随手拿起一件,穿上就像是量身为她度量的一样。

视线定在另一半,他的衣服都是纯手工订做的,他喜欢暗色系,西装一件件的都是黑色,衣领处有精致的绣花暗纹,翻起袖口还能看到他的名字——木辰,清矍的宋金体,据说是他妈妈的字迹。倒是衬衫颜色多一些,白的、蓝的、竖条的、格纹的,他穿的最多的却是那件粉红的,因为那件是她买的。她买的时候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很想看看那个男人憋闷的表情。他生日那天她将那件风骚的衬衫递给他,她想象中,他该是撇撇嘴然后将那衬衫压箱底的,谁知他竟会那样喜欢,他没有说但是穿那件粉色衬衫的频率却极为频繁。

胸口闷闷的,五月的天气,竟让她感到燥热,心底某种情绪蠢蠢欲动,烟雾一样的细细的疼痛缠上她的心口。她忙走出衣帽间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长发,想要压下那抹莫名的不安。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双被称作狐媚的眼,右眼角的泪痣宛若怒放的梅花,红到极致的眼色,妩媚妖娆。宋和平,你丫的给我什么不好偏偏给我这样变态的泪痣,没听说过长在这地儿的女人命途多坎坷么?

门铃响起,“嗷”一声,她皱着眉看梳子上被扯落的长发,头皮处麻麻的疼。

不想动,她怔怔的,像是入了魔障。

房内的电话也响了,宋晚的眼里有孩子气的迷茫,心悸的感觉更强烈了,如同当初接到那个宋和平倒台的电话一样。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听不到,听不到!”

“宋小姐,宋小姐……”砸门声伴着王军的声音传来。屋内一点动静都没,宋晚的手机从昨晚就保持关机状态,王军急了,砸了好几次门,若不是这门质量太好,估计他早把门撞开了。

他终于开口大吼“宋小姐,先生他快死了,你跟我去看看他行不?”

宋晚捂住耳朵的手蓦地一僵,她呆呆的看着大门处,像是受伤的小兽般扑倒门前,打开就看到王军着急上火的一张脸“你说什么?李木辰他怎么了?”

王军讷讷,他见到的宋晚是风尘的清高的,从没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先生昨晚出了车祸,已经救了回来,但是至今未醒!”他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刷子一样颤抖“您去看看他好不好?他听到你的声音一定能醒来的!”

王军的车开的飞快,时间还早,7点钟的样子,刚好避开上班高峰期。他不安的看了眼后视镜,宋晚从走出家门就一直是魔怔的样子,此时蜷着身子呆呆的搅动手指,嘴唇被咬的殷红,眼神迷茫的像个无助的孩子。他心底叹息,看样子也不是对先生没意思,何苦闹成这样。他跟在李木辰身边已久,李木辰的心思他渐渐的也看的明白,这位可是先生心尖尖上的主儿,先生对她是极好的,只是这位忒矫情忒会折腾了些,这次可好,把先生直接折腾到医院去了。

“宋小姐,先生断了两节肋骨还脾脏破裂,医生说基本上脱离了危险,您也不要太自责了!”

“真的么?他不会死么?”宋晚眼巴巴的瞅着他,他叹口气,何曾见过这位主儿这样脆弱的样儿。

他点头“真的!”

宋晚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医院。她从没见过的妈妈是在医院离开她的,原因是难产大出血。祖父高血压去世时她年纪还小,只记得当时病房里里外外全是人,一圈一圈的围着,空气都流通不畅,然后祖父闭了眼,病房里穿着军装的那群人哇的开始痛哭,那是她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最深的印象就是医院里太憋得慌,她都喘不过来气;再一次,就是祖母出事的时候,医院里到处都是福尔马丁的味儿,她的祖母就那样躺在病床上,被一张白布盖着,她颤抖着掀开,看到的就是祖母惨白的五官痛苦纠结着的一张脸,是什么感觉呢,昏天暗地、绝望,冰冷的绝望的感觉。相比祖父去世的情景,祖母走的是那样冷清,她痛得眼泪都流不出,只有顾允礼、夏致远和夏若陪着她,并且帮助她完成葬礼的全部。她对医院的感觉就是:残酷,与亲人生离死别的残酷。

李仲光一夜老了好多,他讷讷的坐在病房门口,看着那个纤细的少女一步步走近。眼底闪着复杂的光,他嘴唇翕动,半晌还是没说什么,指指里头,他蹒跚着离开。

宋晚目送他离开,第一次意识到无所不能的李仲光也只是一个佝偻老人而已,会为儿子担心受怕,会痛哭流泪,会面对儿子冷冰冰的态度无可奈何。她不是没看到他眼底的后悔与自责,只是心里某处太过坚硬。那处在愉快的叫嚣:原来,看到家人病危出事,你也会痛!那么,想不想更痛?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确实太慢了,我也自我反省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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