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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豪门长媳-第19章

小说: 豪门长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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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又接连发生了十几次余震,人们在惊恐不安中等待着政府的新闻,气象局的公告。已经确定震中在宫城县,地震级数之大让每个人为之变色。在嗡鸣不断的警笛声中,东京城又连续发生多场火灾,商场踩踏砸伤事故。

在惶恐不安的的等待中,不知又从何传来了东京塔倾斜的消息,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世界末日般的表情,将目光投向这座城市的地标。

连雷允晴也不镇定了,颤抖的手伸进皮包,可是摸索了半天并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慌张的一直找一直找。

韩沐辰诧异的望着她,过了好久,她才终于了悟,是要找手机啊,子鸣叮嘱过她,每天要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的啊,可是她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平安的回去。

韩沐辰见到她拿手机出来,也明白过来,想说什么,皱了皱眉,却没开口。

然而事实还是和他想象得一样,通信系统中断,电话根本不可能拨得出去。他只是不想在她惊慌的时候,再说出来,生生的掐断她的念想。

雷允晴却像失了主张,茫然的说:“我手机好像坏了,你的借我一下。”

他不语,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她一遍遍的按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是不通,不通,怎么也打不通。

她不解的抬起眸子:“怎么……”

“我的也坏了。”他已经替她回答,按住她的肩,笃定的说:“会好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嗯。”她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可是双脚却很软,像是踩在棉花上,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一下午的,一直到晚上,余震仍然不断,他们还是不能回到酒店里去。各地的情况稍稍稳定,新闻不断刷新地震情况,气象台的警告一波接着一波,经过最初的恐慌,如今她只觉得麻木,浑身疲惫,没有半分力气,但还是得撑着,所有的人都在撑着。

他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这次回去我一定要申请补助,还要放个大假。”

她勉强的牵了牵嘴角:“我今年的年假还没有休了,回去就递申请。”

两人有些怅然的互相望了望,都笑了。

“每天工作工作的,我还有那么多地方没去。如果现在死了,多可惜,我都还没有穿过婚纱……”她不甚唏嘘。

他却不说话了。从这个角度能望见她的侧脸,微仰着下颌,目光望定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又似乎只是透过那层混沌的云雾,看着一些根本看不到的东西。

他咳了声,半晌才说:“到时记得发请柬给我。”

她笑了:“等回去再说吧。”

他们一直在街上站到半夜,人流才渐渐被疏散,但酒店一直是彻夜通明,纵使疲惫,恐怕也没人能睡得着,只要稍有风吹草动,立刻能在走廊上看到穿着睡衣沓着拖鞋的住客跑出来。每个人都被折腾得精神衰弱了。

雷允晴睡不着,就靠在床垫上一直拨弄自己的手机。酒店的电话早就被切断了,她现在只能依靠手机那点微弱的信号。

大概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竟然叫她拨通了!这个时候,国内也应该是酣眠的时刻,她既惊喜又有点担心的握着手机,只怕这好不容易拨通的电话会没有人接听。

铃声大约只响了一下,就被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陆子鸣久违的声音。

其实并不算久,只隔了不到30个小时。可是又有一光年那么久似的。在经历了下午这一场浩劫之后。

陆子鸣抓起电话,声音很是急躁:“囡囡,你有没有事?我看见新闻说日本地震了,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现在在哪?”

他一连串说了很多,信号很弱,沙沙的,能听到一半,另一半只能靠猜。

她忽然就觉得鼻子很酸,一吸眼泪就要掉下来。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陆子鸣在那边急了:“囡囡你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秦阿姨和雷伯伯都急死了,你怎么样?你说说话啊?”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才小声说:“我没事……现在在酒店……”

她好像听到他在电话里长舒了口气,然后又是一阵静默,两个人忽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即使什么都不说,她也能感到一种淡淡的温暖和感动徜徉在身边,他身上的气息,温度,好像能透过这看不见的电波一直传递过来。

他又说了些什么,信号太差,时有时无,能听到的时候也伴着沙沙的噪音,可是她舍不得挂,就这样捧着,把电话贴在脸颊上,任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三十一,暖雨

一直到天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整座东京像是刚从死亡线上活过来,绽放了第一缕红霞。

大的余震不在发生,有时会有较小的震动,把书本和小物震落下来。

雷允晴起床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去敲韩沐辰的房门。

他也是一夜未睡,很快就起来开门。通信系统恢复后,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打电话到航空公司,果然,所有的航班都停飞了,他们得到的答复不过是“无限延期”。到后来,地震引发海啸,整个日本都处于惶惶不安中,机场索性关闭了。他们每日耗在酒店里,倒也熟识起来,偶尔开上两句玩笑,苦中作乐。

同事们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这时被困在酒店也没什么抱怨,反而他们对韩沐辰都十分好奇。几人在一起玩扑克打发时间,他总是妙语连珠,惹得女士们欢笑连连。

用张可的话说:“这年头既会唱歌,又会讨女孩子欢心,还长着张明星脸,关键家里还开着五星级酒店,还不算极品?”

她一笑置之,眼睁睁看着公司里的丫头们都犯起花痴。

等待的时间是焦虑而漫长。尤其在这灾难的阵痛中,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心不安。她几乎每天都打到航空公司问一遍,得到的答复却都是一样。她的手机信号恢复后,父母几乎每天都要打好几遍,确定她的安全。母亲叮嘱的永远都是最多,总要把当日看到的关于地震消息的新闻再给她说一遍,让她在外小心。倒是陆子鸣,连着几天没有一通电话,她也不知是和谁赌气,索性也不打给他。可是在第一晚的电话后,心里就像生了爪子在挠,总恨不得插了翅膀,赶快飞回去,她的心急如焚几乎人人都看出了,韩沐辰说:“你脸上就写了四个字:归心似箭。”

她嘴硬:“我一年也没有一次能休息这么多天,干吗急着回去?”

说完也觉得底气不足,毕竟每天最积极打电话到航空公司的就是她。同事们是都知道她好事将近的,各个笑得暧昧不明。她脸上一热,拿了把伞冲出去。

地震后东京连下了几天暴雨,她撑着伞没走几步鞋尖就湿了,更不知道出来做什么,索性拐进路边的一家便利店里,买了瓶水,站在屋檐下躲雨。雨越下越大,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马路对面倒是停着一辆黑色本田,雨刷来回不断的摇动,从她来时就一直在那儿,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

她叹了口气,掏出根烟点上。同在屋檐下躲雨的还有一个年轻的日本男人,看见她打火,用日语说了一句什么,她以为对方不吸烟,说了句抱歉要掐灭,没想他把手伸过来,原来是借火。

她尴尬的笑了笑,把火机递过去。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与她心里的那个名字不期然撞在了一起,顿时有种小小的欣喜和踟蹰。

她侧了侧身,接起电话,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那辆黑色本田的车灯亮了一下。隔得有点远,加上雨下得太大,能见度不是很好,她不太确定是否有人上了车,只是雨刮器仍旧开着,她的心情也像这嘈嘈错错的雨珠子一样乱了起来。

陆子鸣的声音很轻,还有点沙哑:“囡囡……?”

“嗯,”她听见他电话里沙沙的声音,不像是通信不好形成的噪音,倒像是雨点声,于是问:“你那里也下雨?”

他顿了下,随即说:“嗯,是啊,下好大。”

雷允晴沉默了,捧着手机却不知说什么。是思念吧?明明隔着重重万里,在两个国家,两座城市,感觉上却像那么近,好像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好像只要她抬头,望过去,就能看见他。

他似乎懂她的沉默,并不打断她。难得的一通越洋电话,两个人却是都不说话。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她刚要说话,忽然听到电话里他那边传来“哔”的一声,她太熟悉了,这是车载收音机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一连串流利的日语……

她猛的愣住了,再一次朝那停在雨幕中的本田望去。不知为何,她就是有那种直觉,他一定在里面!他肯定是在里面!

收起电话,一咬牙,冲进大雨里。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又怎么会在那里?这时候机票多紧张啊,更何况他为什么要来?

可是脚下步子却不由自己,只是越来越快,踩在积水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裤脚全甩上了水,鞋子早已湿透,凉凉的粘粘的感觉渗到袜子上,难受得紧。她皱着眉,用力拍那辆黑色本田的窗户,隔着反光玻璃,她几乎已经能看见陆子鸣那张熟悉而又模糊的脸。

可是车窗摇下,只是一张陌生的脸孔,连带着一句陌生的日语。

她愣住了,像一下子松了发条的人偶,只是茫然的看着那个人。

车窗重新摇上,仿佛是被她惊扰了,不悦的扬长而去,轮胎轧过一地积水,水花直直的扑在她身上。过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又觉得释然:不是才正常呢,要是他在这地震海啸又核泄露的非常时刻跑到日本来,陆老太太还不紧张死!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和她跑来时一样,急切的踩得水花都啪啪作响。她还没来及转身,胳膊已叫人狠狠攥住用力扯了过去:“囡囡,真是你!?下这么大雨你跑出来做什么?”

几乎以为是幻觉,她撞上陆子鸣的眼。很是细长漂亮的桃花眼,目光深邃,说话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当他专注认真的凝视着你,深邃的目光就像是海的漩涡。

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被吸进去,只是茫然的看着他,把刚才在电话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那里也下雨?”

“……嗯。”他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回答里带了丝隐瞒的歉疚。

“你……不是在北京吗?”

“傻丫头,人都在眼前了还问?”他脸上的表情是又气又好笑,又用力拉了她一把,把她圈在怀里。雨下得这样大,两个人都被淋透了,抱在一起也是凉凉的,水珠连成线,从头发上额头上流下来,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察觉到她的颤抖,他有点心疼:“这么大雨怎么不在酒店待着?出来也不打把伞。”

她呆呆说:“打了……”回头去指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却发现刚才一起躲雨的男子已经不见了,屋檐下空空的,只有一把红伞静静的靠着墙角……

*

为最近的断更道歉。

最近家里在换网,弄了几天还是常常抽风。加上我状态也不是太好,不想马马虎虎的写出来凑字,就没有更。

这文成绩不大好,又断更,要是不能V,我也会认真写完的。总之让亲们久等了,抱歉。

三十二,案情

回到酒店,两个人都湿透了,雷允晴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指着浴室说:“先去洗澡,带衣服来了吗?”

他耸耸肩:“行李在景瑞那。”

景瑞是陆家的勤务员,打小就照顾陆子鸣的起居。她一愣:“景瑞也来了?这事奶奶知道吗?”

他点点头:“奶奶每天都念叨你,看新闻都提心吊胆的。秦阿姨为了机票的事跑了好几趟上面,总算批下来。这次地震也有我们的同胞遇难,成田机场刚一开放,国家就批了专机,把受灾区的同胞接回去。我这不是给你送票来?”

要是等她手头的机票改签,估计又得好一阵子,这样倒是能尽快回去了。

“那你带了几张机票来?我的同事……”虽然感动,可作为上司,她总不能撇下同事一个人先走。

陆子鸣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还不了解你?保证你的同事都能回去。”

她笑着推了他一下:“算你聪明。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那里,景瑞没跟着你?”

“他去查酒店。我坐在车里刚想给你打电话,就看见走过一个人好像是你……本来还想瞒着你,给你个惊喜呢,看到你傻乎乎的冲到雨里,就只能跑出来了。”

冰冷的雨水把衣服都粘在身上,可是心底有一股暖流一直缓缓漫开。指了指同样狼狈的他:“你还不是一样傻。”

犹记得在陆家的那个早晨,她玩笑般问他:我要是漏了什么,你真给我送到日本来?那时的他没有回答,可如今却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她将他往浴室推:“快去洗澡。”等他进去了,隔着一扇门,又忽然说:“子鸣,谢谢你。”

浴室里的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响起哗哗的水声。她扬唇,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心里仿佛也溅起了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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