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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豪门长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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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冷淡,连称谓一并疏离了。

站在自己立场上,她也觉得委屈,可若站在一个母亲立场上,她完全能理解眼前这个女人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得有多周到。

她沉默了。

陆妈妈最后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刚带进来放在书桌上的田黄印章:“这田黄是谁挑的,你比我更清楚。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出他为什么准备这个印章。”

这最后一句话,终于叫她完全的怔住,紧圈着十指,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啊,这田黄她不可能半天内准备好,陆子鸣当然也不可能。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他是为什么而准备,为谁准备……

乔佩……

这个名字像是一种毒,在她心里生了刺,每每想起,就会蛰得她痛不欲生。那毒瘤越来越大,她害怕看到自己嫉妒丑陋的一面,可她无法遏止,那时不时刮骨般的阵痛。

如果没有母亲和老太太的干预,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乔佩吧,他会携着她的手,将这枚印章送上,在陆妈妈面前,为自己心爱的人博一个好的印象。

他考虑得那么周到,如今却不得已,用在了她的身上。

将来,他会不会恨她呢?

离开公寓的时候,陆妈妈望着他们的目光,悠远而深长。雷允晴只是垂着头,十指冰凉。陆子鸣去牵她的手,立刻发现她手心全是冷汗,不禁问:“怎么了?妈是不是为难你了?”

她摇了摇头。

他安慰她:“我妈这个人就是要强,其他都很好相处。可能这么多年,对你生疏了。以后你嫁给我,让她看到你有多贤惠,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她却停住脚步,突然的将他望住:“陆子鸣,将来你会后悔吗?”

她问得他毫无准备,愣了好一会,才轻笑着反问:“有谁会知道将来的事呢?”

这回答让她失望透了,果然,将来,还是会恨她的吧。

上了车,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却忽然又说:“至少,现在我是不后悔的。”

二十二、领证

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秦书兰已经挂心了许多年,如今忽然就定下来,两家都是欢天喜地。秦书兰和雷少功又亲自上陆家一趟,最后长辈的意思是,挑个好日子,先把证给领了,至于婚礼什么,可以慢慢筹备。

对于这点,雷允晴感到很是委屈,好像她是积压的库存,急于脱手一样。

她忿忿:“明明你比我还大好几岁,要急也该是你啊。白白叫你占了好几年便宜。”

陆子鸣笑着安慰她:“我这不是体恤你吗?无证同居被人听到了多不好。我无所谓,你们女孩子家不是最讲名节?”

她恼火:“回家之前明明商量好的搬出去住,各管各的,现在又要我搬过去!”

他一脸不负责任:“这可是奶奶决定的,我无权抗议。要不你去和她说?”

她无言。难道要她还没过门就去和老太太提分居?

领证那天,陆子鸣早早的就把车开到雷家等她。雷允晴刚加了两个通宵班,前一晚才睡得昏天暗地,听到李婶叫她,老大不情愿的爬起来,洗漱之后,还是难抵困意,一下楼,就看见李婶热情的央陆子鸣吃早饭。

见到她两只黑眼圈一副奄奄的样子,不由脸色也拉下来:“雷允晴,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今天去民政局吗,还睡懒觉?”

她本来就一肚子起床气,顿时没好声:“领证就不用上班了吗?你去试试连加两个通宵班还能生龙活虎?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游手好闲不用做事?”

这一连三个咄咄逼人的反问,把他堵得一声都哼不出来。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拐到花廊下喝茶去了。

雷允晴也不理他,慢条斯理的吃她的早餐。本来对领证这事,她就有点莫名的抵触。也许是女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吧,越到终身大事,越发觉得惶惶不安。更何况不该是这样,这样一个平平的早晨,连太阳也没出,而某个即将成为她一生伴侣的男人,正在和她赌气。

她觉得颓丧极了。

她人生最重要的三件事,有一件就这样草草了了。真是不甘心。

吃完饭都快十点钟了,离本来两人约的时间整整迟了一个小时。她却丝毫没愧疚,化了点淡妆,遮住眼底的恐怖痕迹,站到他面前,戳了他一下:“喂,还去不去了?”

他正蒙了张报纸在打瞌睡,被她这一推,差点从摇椅上摔下来。站起来又白了她一眼:“不去奶奶非剥了我。”

很好,郎无情妾无意,他们可算是天底下结的最不情不愿的一对。

本来以为他还要和她怄上一阵子,没想到上了车,他态度又好了很多,亲自帮她调低了座椅,语气甚至算得上温柔:“你要真困了就眯一会,到了我再叫你。”

她怅然的眨了眨大眼睛,像只懵懂的小猫。

他又笑了笑:“我知道你气同居的事呢。这事急不得,反正你下个月要去日本出差呢不是?也委屈不上你多久。等你回来了,我就跟奶奶提,说你上班不方便,找机会就让你搬出去住。”

她不由又看了他一眼,搭下眼皮子没答话。

陆子鸣以为她睡着了,便不再和她说话,专心开车。隔了好一会,蜷在座位上的雷允晴翻了个身,侧着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

关于领证这种一生也许只有一次的事,两人其实都没什么经验。

这一天是好日子,虽然天气阴沉沉的,但民政局外头排队得可不少。陆子鸣把车停好,看到这一拨人,不由就皱眉:“叫你早点起来,瞧瞧现在这么多人。”

这回她没在同他拌嘴,回身从车后座里拿了个袋子,对他说:“你先在这排着。”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妈给的,图个喜庆。”

说完,已经在排队等待的新人间分发起来。银灿灿的小盒子,里面一列两粒费列罗,还有一只红扑扑的苹果,接到喜糖和水果的人无不笑着说“恭喜”。

她特别客气的说:“也恭喜你们。”

发完了新人发民政局办事员,从一楼到四楼,整个民政局的同志,都忙着乐呵呵吃喜糖和水果。

最后发完了回来,排在前头一个小姑娘就说:“瞧你们这热心劲,来,给你们先吧。”其他人都收了喜糖,也没意见。雷允晴说了“谢谢”,就得意的拉着陆子鸣,光明正大的“插队”了。

两个红本本,一人一只,发到他们手里。工本费才八元。

以前江措就说过:要说婚姻是爱情的见证,我TM追求了一生才值八块钱。

雷允晴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给他们发本子的办事员说“早生贵子”的时候,她连脸都红了。

坐在车上,两个人都不由长舒了口气。

他说:“没想到结婚是这样。”

她附和:“没想到这样就结婚了。”

两人互看一眼,噗哧都笑了出来。

领了证之后,又在陆家郊区的别墅里办了场酒会。这是陆子茵的主意,她说:“要让我哥过去的那些莺莺燕燕们都知难而退。”

因为得了老太太的支持,这场酒会倒是办得盛大,一些熟识的叔叔伯伯和从小玩在一起的发小们都来了。

宴会堂设在一楼,价值百万的施华洛世奇巨型吊灯挂在错层的天花板上,投射出奢靡艳丽的光彩。柔和的音乐在宽大的空间里回旋,厨房被改装后,成为中、西、日三式自助餐台,希尔顿的五星级大厨带着白色厨师帽,微笑着为每一个人服务。

雷允晴和陆子鸣跳完一支开场舞后,就各自分开,应酬着客人。她本不是什么交际花,舞跳得一般,也不擅言谈,就坐在暗红丝绒的转椅里,轻轻啜饮着饮料。

吧台内穿着黑色马甲的调酒师手臂飞舞,上下晃动着银光闪闪的调酒器。一整片的玻璃幕墙,倒映着缤纷的酒液。这情景让她怀念起那一晚在听澜的调酒师,怀念他那句淡定无比的“对不起,今晚我被这位小姐包了。”

想到这,不由淡淡微笑。

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前看帅气的服务生调酒,举杯时又看了眼舞池,现在是自由邀请舞伴时间,陆子鸣的身边,也有一名身着亮粉色礼服的女子,胸前硕大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笑了笑,正要移开眼光,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怔了怔,蓦的起身,那身影却一晃而过,淹没在人影纷飞的舞池中,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她攥紧了酒杯,茫然的四处张望。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刚想到谁就看到谁?还是自己看错了?

摇摇头,正要重新坐下,身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那人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拍,她心里一跳,唰的转过脸来,对上的正是方才脑子里幻想到的那张脸,细长的眉眼,不偏不倚,目光正灼灼落在她身上。

她“啊”的轻呼出声,手中的酒杯没端稳,“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二十三、把柄

她“啊”的轻呼出声,手中的酒杯没端稳,“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酒水溅到附近的女士裙角上,惹来惊叫连连,女士们纷纷急忙的跳开,这一阵骚动,使得周围的人狐疑的看过来。

雷允晴有点懊恼的看着一地狼藉,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的沉不住气。

可是任谁刚刚想起一个人,那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你身后,谁都会吓一跳吧?

舞池里的陆子鸣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朝她看来。雷允晴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僵,他的神色只在最初有些惊讶,随即便按了按舞伴的肩,依旧踩起舞步。

雷允晴耸了耸肩,他不过来也好,免得这小小骚动引起越来越多人注意。吩咐服务生清扫了碎片,重新坐回吧台前,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认为一个普通的调酒师会受邀来参加这样的私人酒会,并且,他衣冠楚楚的样子,身上那套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男人只是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你不觉得刨根究底太煞风景吗?难得我们这么有缘?”

她嗤笑,举起手里的杯子:“既然这样,就为缘分喝一杯吧。”

他却轻轻摇头,推开杯子:“今天这里可不是酒吧,不如,我请你跳一支舞吧。”

她有点为难的看了眼舞池,陆子鸣和他手里的交际花还在旋转飞舞:“对不起,我不太会跳。”

“这个理由太老套了。”他不由分说,已经抽出她的手,用力将她从椅子上拉了出来:“我教你。”

她苦笑:“上回叫你帮我调杯酒,你弄得我满脸眼泪,这次跳舞,不会又让我出丑吧?”

他弯起眼睛:“我从来不令美丽的女士出丑。”

被他拉着扯进舞池,高跟鞋在台阶上连绊了好几次,还没站稳,他的手已经大剌剌的放在她腰上,她眉心一皱,正要挣开,却被他按住了

扶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收紧,迫使她的身体紧贴上他的,薄削的唇微启,吐出淡淡的两个字:“柏悦……”

犹如晴空里劈过一道闪电,她一下子怔在了原地,睁大眸子瞪着他:“那晚……是你?”

他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唇。

她忽然有种从高楼坠落的错觉,失重感令她昏眩。她一直以为是陆子鸣,那晚她流泪依靠的,为她裹上外衣的,将她送到酒店的男人,她一直以为是陆子鸣啊……

指尖冰凉,她颤抖得握紧了拳,立刻警醒的问:“你想怎么样?”

那一刻,她最先想到的是,她竟然有了把柄握在别人手上,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这事决不能让陆家人知道,不然以老太太的性格,绝对不会原谅她。

他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一只手指按在唇上:“嘘,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充满了难明的笑意,说得这样暧昧不明,可是她毫无办法,只能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跟上他的舞步。

华尔兹,幼时她被母亲逼着学过,但她一直厌恶这样的交际场合,久不练习也生疏了。和陆子鸣的开场舞只是最简短的一段,而眼前的男人,却是深谙此道,携着她在一对对舞伴中穿梭,裙袂纷飞,很快就让她产生了一种眩晕的感觉。

她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思绪一直游离在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上,比如他干净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她手心微薄的汗和他偶尔紧扣的指尖,又比如他秀长明亮的眼睛,时不时用暧昧不明的眼光将她笼罩,还有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心怀不轨,还是只出于好意将她送到酒店。他该不会还拍了什么录像,将来在某个时候拿出来要挟她……

她抑制不了这样的胡思乱想,只觉得整个脑袋快要炸开了!在下一个大旋转时,他忽然出声提醒:“小心……”

她急忙扭头,抛出去的身子险险撞到一对舞伴上,还没等她站稳,那边已传来质疑的声音:“雷允晴……?”

竟然是陆子鸣!

在外头他一直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没有什么昵称,也生疏冷淡得很。再有人问起,他就会接着说:“这是我妹妹。”

幸好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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