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风流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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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的笑容有些落寞,“已经退休了。”
我炖了顿,终于明白过来刚刚一直缠绕在心头的疑惑是什么了,她落寞的神情,和老妈提起爸爸时的表情十分相似,也是这样似是温暖又似是伤感的神色。
“对不起。”
“没关系的,”她笑着摇摇头,“还能跟别人提起他,我很开心。”
她拖着长裙,缓缓走下楼梯,背影清寂。
我抱着手臂独自坐了一会儿,犹豫着掏出手机,给司源发了条短信:“我喜欢这里,大概会长住一段时间。”
过了一会儿,专属司源的铃声响起:
“小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刚睡醒。半个地球的距离,那边应该还是凌晨吧。
他的语气亲昵,仿佛又带了丝笑意,一点也不像和我吵过架的人:“终于知道联系我了。”
我哼了哼:“我们不是吵架冷战了吗?”
那厢静默了一瞬,电话里只听见我们呼吸的声音,给人一种彼此近在咫尺的错觉。
“对不起,”他声音涩涩地道,“我不该跟你生气。”
好意外!
我眨眨眼,竟然这么容易就道歉了,不过我向来是得寸进尺的好姑娘,继续不满地哼了哼,指控他道:“作为男士,你竟然让一位女士在吵架后先打电话给你,你说,你是安得什么心?”
司源的笑声随电波传来,他的语气无奈地说:“小姑娘,不是你说,如果你不找我,然给我不要随便晃到你面前惹你生气吗?”
“哼,好吧,算你识相。”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勉强不生气了吧。”
“那……开个门吧,我就在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冬天到了,好想冬眠!!!
☆、二十六 花开两朵(四)
夕阳斜斜地穿过院子,厨房里飘来食物的香味,司源坐在藤椅上,仰着头一派从容地望着我。
我紧了紧外套,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老板娘笑意盈盈的给我端来一杯热茶,称赞司源说:“男朋友很帅哦。”
“也就长相能够拿得出手啦。”我谢过她的热茶,低头啜了一口后,看向坐在那儿笑得无风无波的某人,“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司源笑得眉眼弯弯,勾人的桃花眼里仿佛盛着一汪荡漾的春水。
我噎了一下,扭头清了清嗓子说:“是有一个比较自恋的猜测,”我眨眨眼,迟疑道,“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当然了,万里寻妻,还有比我更坚贞不移的么?”司源笑着看我,目光却渐渐沉肃下来,“我已经和何语嫣说清楚讲明白了。”
“啊!”前一秒还在吊儿郎当地开玩笑,后一秒就一脸严肃的跟我谈正经事了,这态度转变也忒迅疾了吧,我还正想调侃他两句如此台湾小言情来着……
“小淳,我希望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他面色端重,黑到发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皮肤一路灼热烙印至我的灵魂。
我悲哀地望了望天,果然是我想多了,这人来这儿果然不是为了演台湾小言的……
“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适应,我可以等你,但是我不想再听到你跟谁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之类的话……”
“我没说。”我小小声地反驳道。
他严肃地看了我一眼,让我不由地心虚了一下,于是更加小小声地解释说:“那是跟你在一起之前说的。”
司源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叹气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安小淳!”
“不要连姓带小名地叫我!”我抗议,感觉像是鹌鹑鸟似的。
“抗议无效。”他笑得张狂,揉乱我的头发后,从对面侵略过来,一点也不顾忌公众影响的把头放在我的肩上,幽幽道,“哎,累死了,借我倒一下时差。”
我咕哝道:“谁让你吃饱了撑的大老远飞这里来!”虽然我的语气很嫌弃,也觉得他这行为似乎有点反应过激,不过在瞥见他眼下的青色后,还是没忍心把他那沉重的脑袋给推开。
他轻声回答我说:“没有亲眼见你向我保证,我不安心。”
“不至于吧,比我还没安全感……”我撇嘴,见他呼吸均匀,似乎已经沉入了黑甜的梦想,暗自笑了笑,真是个热情澎湃活力四射的家伙,就为了一句话,竟然花这么高的成本做这么矫情的事。
我给他放好枕头,轻手轻脚的向老板娘借来毯子为他盖上。他的眼线很长,眼尾上挑,看起来就是个桃花泛滥的面相。
老板娘轻声的把我拉向餐厅,热情地招呼我说:“你先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男朋友留点吃的。”
我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麻烦你了,老板娘,晚上再帮我准备一间房间吧。”
“好的,”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儿有些八卦地瞟向我说,“你们俩是最近刚成的小情侣吧?”
“呃……”我尴尬地扒了两口饭,好奇地说,“这个也可以看出来?”
老板娘打趣地看着我说:“你的神情看起来就是刚从单身进入恋爱的无所适从的状态。”
“老板娘你真牛!”我夸赞道。
她抿着嘴笑道:“我开客栈十来年了,不知见过多少对形形□的情侣。”她认真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不过你这个男朋友真的很不错。”
“这你也能看出来?”我含着饭,咕哝不清地道,“难道从长相就可以看出来?”
“傻丫头,”老板娘摇头失笑道,她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沉睡的司源,声音轻儿清晰地说,“这年头,眼神这么认真的男孩子很少见了,你可得抓住机会。”
我暗自叹道,从某个侧面上来说,这也是司源人见人爱的一种表现吧!
司源风尘仆仆地来到丽江,陪我吃了一顿早饭,晒了一个上午的太阳后,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而我,在他离开后的第三天,还一直处于呆滞状态。
他说:“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知道你在害怕着什么,我默默地等了你三年,并不介意再等你三年,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我甚至希望在别的姑娘向你挑衅的时候,你能够张牙舞爪地跑出来宣告你对我的主权。”
“雅淳,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了解你。”
“如果你想周游世界,我可以给你时间和自由;如果你想掌控娱乐圈,我就给你造势和助力;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捧来放在你的面前。”
“而我只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就是把我纳入你的包围圈里。”
“我不是方重衍,我不会爱上你的闺蜜,更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放弃你,我知道你相信一个人不容易,我等得起。”
客栈的老板娘以为我相思成疾,时常晃过来拍拍我的肩,笑而不语。似乎是把我前两日还一脸嫌弃可有可无,这几日却两眼无神魂游天外的反差状态当成了傲娇小姑娘常有的别扭心态。
可是苍天啊!我当初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摇着小蒲扇让一天才演员称我一声“师父”!怪不得这厮演起戏来进步神速游刃有余!之前竟然还跟我装!装模作样地问我阿衍是谁啊!说什么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你妹啊!自己前世都跳进去染了个大红大紫,这辈子还不得信手拈来混得风生水起?!
没错,对于司源同是重生党这件事,我更多的情绪就是气愤,也许其中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就像是你原本只是一个人站在镜子前面自恋地甩甩头扭扭腰准备自我欣赏一番,可是没想到的是有个人早在你后头坐了半晌,把你当猴子似的上下看了个遍。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让人很讨厌啊有木有?!
而在司源与何语嫣交代清楚我和他的关系的第七天,我接到了死贵死贵的越洋电话。
何语嫣在那头声音愤怒地控诉我:“安雅淳,你竟然捷足先登了还不告诉我,你是存心想嘲笑我是不是?”
我把电话拿远了些,揉了揉被她吼疼的耳朵,道:“我那不是怕打击你,怕你不平衡,怕你失去生的希望么?”
“你!!!”何语嫣尖声道,“你太狠了安雅淳!你早知道司源喜欢你才跟我说公平竞争的吧?”
我想了想,问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我说我如果知道司源早就喜欢我,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说公平竞争这种事?”
“你……”她气鼓鼓地道,“因为你贱呗!”
呸!你才贱!你全家都贱!我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道:“何语嫣姑娘,你这七天都是用来睡觉的么?你要只是想打电话骂我一通给我造成一点不太愉快的话,那么恭喜你,你不用继续努力了,因为——姐—姐—我—现—在—就—很—不—爽!”
何语嫣在那厢哼了哼,大声道:“你抢了我一辈子的幸福,还不允许我骂你两声解解气啊?”随即,低声咕哝着说,“反正也少不了两块肉!”
“滚你的犊子去!”我一点也不打算跟这姑娘来怀柔政策,这货纯属是给你阳光就灿烂的类型。
“我下个学期回去念书。”何语嫣转了话题,道。
“这么快就放弃了?”我挑眉。
“否则呢?勾引司源么?”她语气不屑地道,“既然他那么没眼光的和你两情相悦,老娘我只好转移目标了。”
“嗯哼,这么简单?”我笑了笑,何语嫣和江沅,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我告诉你,风水轮流转,到时候我找一个比司源更好的,你可不要羡慕嫉妒恨!”
“好啊,”我乐道,“只要你看到我和司源你侬我侬的时候不要羡慕嫉妒恨,我保证等你找到个比司源更好的,我一定沐浴焚香后特别虔诚地祝福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你个贱女人!”何语嫣叹道,“你等着,等我回来收拾你!”
“好的,我洗干净了等你哦!”我笑眯眯地应道。
“滚!”
“好嘞~”
这世上,有像江沅那样曾让我一眼看重却最终反目成仇的人;也有像何语嫣那样曾不屑为伍却难得志趣相投坦荡相交的人。
我靠在窗口,听着淙淙的玉泉水叮叮咚咚的从面前流过,空气里冬日阳光的味道,身着纳西族服饰的少女从楼下走过,我拿起相机,记录下此时静谧的一刻。
时光柔软,我走出客栈,决定先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
一座古城,一座回忆,一座众生像。
倘若惧怕陌生,我大概永远不能遇见新的景色。
既然他有这个信心,我就给他信任。我打开手机,给他发了条短讯:“看在你默默爱慕我的份上,我就暂时接受你那矫情的请求以及原谅你隐瞒不报的罪行。身为一株有主的草,倘若你敢不洁身自好,就等着自刎以谢天下吧!”
“臣遵旨!”他很快回了短信,虽然只有三个字,但还是把我逗笑了起来,这大概就是很简单的“你吃了吗”“我吃了”的对话都能相互傻笑十五分钟的热恋期吧,我想传说中谈了恋爱的人智商都为负值的那个传言大概是个真理,否则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稍微一个智商正常的都知道这其实没什么笑点可供“哈哈哈”个十五分钟。
反正,我智商高超了这么久,偶尔傻一次,也是为了不显得鹤立鸡群,更贴近群众啊!(作者斜眼:自欺欺人的货……)
☆、二十七 各表一枝(一)
在丽江一直住到春暖花开的三月,我才依依不舍地收拾了行李,和老板娘道了别,去往我的下一站。
狐狸在昆明拍了三个月的戏,云南的紫外线还是有些凶猛的,当我再一次见到他时,他也和我一样褪去了一身白嫩,顶着小麦色的脸笑眯眯地拍拍我说:“小雅淳,你说我们俩是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你看咱俩连黑都黑得这么一致。”
“说吧,特地把我拐到片场想干嘛?”我不理会他狐式套近乎的一套,叹息地看了眼我那指缝和手背色差极大的手,暗暗决定如果白不回来了,也得把自己给晒得色泽均匀一下,这么白一块黑一块的,我可不太想跟斑马套上什么亲戚关系。
“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么,”他穿着一身做旧的绿色军装,随手拿起桌上做道具的馒头啃了一口(这习惯跟芳姐真是一脉相称),笑眯眯地说,“我下午有空,咱俩出去走走呗?”
我扬眉,狐疑地扫视着他,总觉得他那笑得亮晶晶的狐狸眼里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东西。
“走吧走吧,想什么呢,”说着,他就推了我的肩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兴致勃勃地说,“春城无处不飞花,江、山、如、此、多、娇,咱们不出去好好逛逛多亏啊!”
我禁不住一汗:“你小学语文是你数学老师教的吧?”
“嘿!真聪明!”狐狸笑嘻嘻的也不反驳,当着我的面解着纽扣说,“我妈从小就给我又当语文老师又当数学老师英语老师,忙得整日追在我身后跑!”
“你娘亲真强大!”我竖起大拇指夸赞,眼角扫到面前这位还老神在在地解着纽扣,不禁提醒道,“狐狸,你这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