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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的藤蔓(高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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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也要吃。”伯伯在一旁说道,“那天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没有,没有什么。”我摇头,仍旧低着头。

“公司要有什么事情处理不过来就跟我说。”

“嗯”,我点点头:“也没什么事。”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抬头,“郭总现在怎么样了?”我觉得再不能视若无睹了,装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大家。

“在家歇着呢,需要修养,问题不大。”熙月姐看着桌面说道。

小宝手拿冲锋枪跑来跑去,“哒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像噪音,格外令人不爽,平时爱吃的饺子也觉得食之无味。

“明媚,你弟弟的病现在怎么样了?”阿姨突然问我。

“嗯,还是老样子,只要维持不变就是不错的了,定期去医院复查。”我机械的回答。

“回去告诉你爸爸,前天我遇见了一个老同事,他得肾病好几年了,现在跟着一个气功大师学气功,听说病都快治好了。虽然没那么玄乎,但是气功能治病是肯定的,你们家里现在就你爸和你弟弟,你爸爸也没什么事,就让他们到凝海来吧,家里地方大住的下,也让小军跟着学气功,现在小军的身体最重要。”

“阿姨,这个就不用了。。。。。。”

“什么不用?这是必须的,面对疾病人要有积极的态度和勇于尝试的心里,千万别放弃。”

“你今天晚上就打电话给你爸,你要是不打我打。”

“好,我打就是了。”我点头。

“是啊,妈妈经常出差,我又不常过来,叔叔和弟弟要是能过来住,爸爸下棋还找到对手了呢,对不?爸?”熙月姐一旁说和着。

总算将饭吃完,小宝又拉起我的手,我带着他上楼去了。

他又让我给他讲故事,我就给他讲了从前家里养的一只狗的故事,那只狗的名字叫花花,跟了我们七八年,后来腿摔坏瘫痪了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我们将它抱去安乐死,偏偏遇到一个黑心兽医,用一种不知名的药液将它毒死了,这件事在我心里尘封了好些年,我都不敢去触碰。不知道今天我怎么会和小宝说起这样的故事。

“姐姐,你怎么哭了?”小宝问我,睁着一双奇怪的眼睛。

“因为阿姨心里难受。”

“是因为狗狗吗?。。。。。。那个兽医好坏。”

“是啊,坏人太多了。”

很晚了,小宝缠着我,熙月姐也让我留下。

躺在平时睡着郭耀飞夫妇的那张床上,我问熙月姐:“熙月姐,郭总真的没事吗?”

“没问题。”熙月姐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记忆中和熙月姐很少交谈的,熙月姐是一个舞蹈演员,业内很有名气,除了演出平时她也是一个大忙人,和我鲜有坐下来深聊的机会。她长长的睫毛向上弯曲显得飘忽不定,心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听她说道:“习惯了两个人睡。。。。。。今天要不是你陪我我还不习惯。”她的目光闪着一种异样,一想到平时我的这个位置是郭耀飞睡的忽然间我不自然起来。

“熙月姐,你爱郭总吗?”憋了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她。

“他。。。。。。怎么说呢?他就是太爱我了,”熙月姐没有正面回答我,一边沉思一边说:“就是太关注我的行为,又爱吃醋,我要是不陪他或是晚上回来的晚,他就会生气不理我。。。。。。但是夜里等我睡着了,他又把我抱在怀里。。。。。。你不知道,他木头一个人还是很有情调的。。。。。。他的爱,总让我喘不过气来,这样的爱。。。。。。”熙月姐低低的说着,停了下来。

侧过头去,夜空的月光很亮,缓缓的从窗口泄入像水银一样流淌。原来是这样,我轻轻吐了一口气,郭耀飞,这就是你报复妻子的方式吗?表面琴瑟和谐,背里暗流汹涌,好畸形的婚姻,难道我和你的关系就是畸形婚姻下衍生的东西吗?

“即便这样,我还是要说,要嫁就嫁爱你的人。虽然我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我不可能为了任何人改变我的生活,但是女人毕竟是弱势。。。。。。找一个爱你的人总好过你事事去迁就他,像郭耀飞,他就因为爱我包容我接受我。。。。。。”

后半夜,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我回自己房里睡了。

☆、第 28 章

弟弟要来凝海了;这无疑给我郁黯的生活增添了一抹兴奋。

弟弟的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复诊一次;本来爸爸同来的因为临时有事;便委派了二姑一同前往。

“乌,”火车站的出站口;我兴奋的挥手对他们喊。幼时因为“姑”字的发音不准;一直这么叫,现在大了还是改不了口。

“乌乌,”我亲昵的上前挽着二姑的手。

二姑则站定对着我左看右看,“我说这丫头,长的怪好看的,怎么到现在还没个男友?你看你表妹,刚毕业就要和金鹏来凝海了,两个人出双入对的我才放心。”二姑一张口就像爸爸一样唠叨;其实他们兄妹俩感情很好,小时候若是爸妈不得手,她便过来给我们辅导功课,时间久了对她竟也有母亲一般的感觉。

“所以我说,谈对象还是在大学里谈,男娃多,好挑,你就是不听我的话,现在就数你不懂事,连带的明俊也跟个宅男似的。。。。。。”

“哎哎,别往我头上说啊。”明俊一边嚷道。

“我这次来可是背负了责任的。”二姑的手使劲在我头上戳了戳。

“什么责任啊?”我问她。

“姐,你就别瞒了,谈了男朋友也不告诉老弟一声。”弟弟诡黠的笑。

“男朋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姑又说话了:“陈熙月都跟你爸说了,说你处了一个不错的对象,好像和她还有亲戚关系,家庭条件很好……不是我说你,明媚,你早就该跟你爸说的,省得他整日为你操心……”

“姐,你的嘴真紧,刚刚陈姐还来电话,说男方都安排好了,要请我们上门呢。实话告诉你,这次我来检查身体是假,上门打探是实。”

二姑的连珠炮又发过来了:“你看你,这么大了还不急不慢的,现在你妈妈不在了,我就替你爸做个主。”

被他们一阵乱轰,缓过神我随即拨通了钟泽的电话。

没想到他却是平静的语气:“嗯,陈熙月是跟我说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

“下午我去接你们。”

“别……”正喊着,他挂了电话。

就这样,我第四次来到了这个宅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二零零六年九月二十六日这一天。

仿佛都知道了,仿佛这是一件特别重大的事,钟泽家里来了好些人,厅中那叫一个喜庆和热闹啊。

我紧张的不得了,随着姑姑和弟弟穿梭在众人之间,握紧了拳头,告诫自己要镇定。

爷爷奶奶坐在餐桌上席,紧挨着坐的是二姑和弟弟,下面也都是那天在这里见过的人,摆着一张张喜悦的笑容,二姑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我偷看钟泽,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闲然若定,我知道他总是这样的,处变不惊。

给爷爷奶奶敬酒时,一贯说话不饶人的若琴开口了,“表哥,今年你三十了吧,男人三十而立,现在你业已立了,这个家你什么时侯成啊?”

我的心一紧,视线所及爷爷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是啊,泽儿。你是不小了,和明媚也都到了结婚年龄,今天女方家长在这,你要有什么想法就直说了啊。”

心里咯噔一声,钟泽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看不清他的脸。

扭了头去,奶奶拍拍我二姑:“他姑姑啊,这屋子是大,就是太冷清,泽儿他肩负重任啊……”

“呵呵,小伙子这么优秀,家里人又这么好,遇见他是明媚的福气啊,今天她爸不在,我就替他做了主,可以的话明年就把明媚送进门……”二姑的嗓门很大,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的手一抖,看见杯中的酒泼了出来。

接下来,厅中的气氛更是喜气一片,笑语喧哗。

晚上十点多,我坐在二楼露台的凳子上,四层高的楼,二楼楼梯连接着一大片平台。露台上摆满了绿色植物,寂静的夜晚,一片葱茏沐浴在淡淡的月华之下,两旁的杆状小灯幽幽的眨着眼。

吃完饭,本来准备回伯伯那里的,奶奶不让,偏让我们留下来。

假的事情做的多了,荒唐的事情做的真了,也就不觉得那么荒唐了,还没从紧张中缓过来,怔怔的发着呆。

不知过了过久,有人碰我的后脑:“怎么坐在这里?”是我熟悉的嗓音;我立即回头。

“钟泽,”我这才得以细细看他,他还是那样的好看,头发长了,肤色也黑了些,散发闲闲的搭在额前,仍旧非常俊逸。

“这下怎么办啊,以后你女朋友怎么进你的家门?”直到此刻,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个黄裙子女孩,我这个赝品先入为主,以后她可怎么面对这一切啊?真不知道钟泽是怎么想的。

“没事的,这个就交给我好了。”钟泽笑了笑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可是,我们的婚事怎么办?”一想到这茬我更急,姑姑居然承诺明年就将我送进门。

“婚事?”他又笑了,眉眼随即舒展开来,斜斜的看着我:“我答应过你吗?小姑娘,真想嫁人啦?”他刮了我的鼻子一副促狭的模样,平日里他对我多是严肃认真的态度,不想现在竟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起身挥拳擂他:“真讨厌,钟泽!我告诉你,以后我要是因为这个嫁不出去,我可就赖上你了。”

钟泽挡过我的拳头,只是笑着。

不远处有一个大的躺椅,我走过去坐了上去。

“钟泽,我最近挺烦的。”我闷闷的说道。

“跟我说说看?”

“跟你说也没有用,任何人都帮不了我……”

“可你要是不说,连给你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大海一样平静无波,总让人觉得安心。

“钟泽,你会为你的家人牺牲你自己吗?”

“那要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要做什么样的牺牲。”

“如果是因为你爱的人,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你怎么办?”

“我决不赞成这样,那是害人害己。”

我闪烁起了目光,“那个。。。。。。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不提她了。”

我躺了下去,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似乎藏在夜色之中,看不见了。

想了想,我开口了:“钟泽,你爱过别人吗?”

没有回声,过了一会,他才说:“没有爱过,但是喜欢过。”

“喜欢?。。。。。。喜欢和爱有区别吗?”

“有区别,”钟泽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躺了下去,和我一样伸长了腿手枕着头看着夜空:“喜欢是一种感觉,一个瞬间让你心动的东西。爱是一种博大的境界,一种超越自我的境界,需要包容的胸怀去承载。”

“这么复杂。”

“不复杂,只是比喜欢多了一种责任。”

“钟泽,”我顿了一下,“能被你喜欢。。。。。真好!”

“你这样想吗?”他转过头来,他的目光柔和深沉,我不敢看他,立即转过身去,“钟泽,你说一个笑话给我听吧,我想放松心情。” 现在的我还有资格再谈爱和被爱吗?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我了。

“这么大了,还听这些东西?”

“你就说一个嘛!”看不见他,我就胡乱撒娇:“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连自己的名誉都抛开了。你为我说一个什么还不行吗?”

“听什么样的?”

“随便。”

钟泽说的东西,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解放前地下党的故事。

迷迷蒙蒙中,眼皮也觉得重了,有一点点的凉意落在了身上,然后是一滴又一滴。。。。。。

时光流转依稀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那日下雨,雨下的跟倒的似地。不一会整个院子都积起很深的水洼,我站在教室门口踌躇,本是来学校排练舞蹈的,学校地势低,这么深的水我从没有淌过,雨线模糊中我看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

我飞奔而去,他将我抱起,背在身后,我高高的举着手中的伞。说:“四哥,你能背动我吗?”

“背的动。”

“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好啊。”

“四哥,你猜我长大后的理想是什么?”

“当歌星。”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嗯,我的理想是长大后去香港当歌星。”

“为什么要去香港?”

“因为我看见好多好看的电视剧都是香港人唱的啊。”

“没必要,去大一些的城市像凝海这样的就可以了。”

“噢。。。。。。”我若有所思的回答,记在心里。

“四哥,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我又问。

“说吧。”

“那张……纸条。”

那张纸条,我犹豫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让弟弟送去的,等了几天,他一直没有回音。

“呵,匿名人原来是你。“他笑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嗯,”思索片刻,四哥说话了:“你们这些孩子我都喜欢。”

不再有声响了,我趴在他的背上安安静静的,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我从他身上滑溜下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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