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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色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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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书栋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她,“只是担心你。”

傅寒阳忽然深受感动,走去他跟前,将他仔细地打量一遍,“书栋,在这世上,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这要看你珍不珍惜。”他莞尔,神色却尽是寂寥。

她叹出口气,“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贺书栋忽然将她抱入怀中,在一闪念的冲动后,将她按至墙边深吻下去。她有挣扎,双臂死死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进一步的深入,然而灵动的舌头却早已撬开她的齿关,但她并不回应,只是一味地躲闪,最终放弃挣扎,如同僵硬的植物般攀附于他的面前。

贺书栋忽然欲望告竭,眼内的红色退潮而去,他按着她的肩膀,手反复摩挲她的头发,温热的呼吸就缱绻在她化妆的唇边。

“我等你,寒阳,我一直都会等你。”

傅寒阳抿抿薄唇,自他松懈下的臂弯里逃了出去。关上大门时,她站在后面静静注视着他,挥挥手,做道别时苍凉的手势。

“我会打电话给你。”

被门阻隔的贺书栋,却在一阵莫名的兴奋中疾步离开。

贺书栋是贺振霆的弟弟,贺振霆来傅氏的用意,想必他最清楚不过。

今早几家合作伙伴急急打来电话,异口同声提醒傅氏所有的债务危机,并且抽走资金不再支持傅氏的新材料研发。

消息只在内部流通,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但边城依旧套出,这件事多多少少是与贺家有关。

傅寒阳真是怕极了贼惦记,两人之间没做太过沟通,但头一次默契到寥寥数语便知对方心事。

傅氏危机来临,只怕要剑走偏锋,方才能夺最后一役。

贺书栋走后,傅寒阳将整件事又串起来想了想,这就有了决定,回个电话给边城,第一句便是,“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

边城在那一头煞是不解,愣了半晌后,冷冷拒绝,“你休想。”

傅寒阳知道他倔强,但事出突然,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我这是在帮傅氏。”

“所以向贺书栋投怀送抱?他未必知道贺振霆的手脚,更不可能遏制贺振霆的下一步动作。”边城沉声,“寒阳,你休想。”

“我们谁都不知道贺振霆要做些什么,他也许就是想来打垮傅氏,他们之间既是兄弟,必定可做牵制,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就是再无能,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出卖色相。”他忽然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是不是想借此离开我?刚刚的一切不过就是借口!”

傅寒阳大喊冤枉,“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心知肚明。”

傅寒阳只好软语相劝,“你不是想复婚吗,等我解决好这件事,我们就复婚。”

“寒阳——”

“好了,初初的病情险恶,你还是赶紧联系国外的医院,若是有了合适的骨髓,治好了她,我也好受一点。”

挂了电话,傅寒阳便急急出门。女儿桢桢依旧该上幼儿园,只是没料到门口早已聚集几对狗仔。雪莉刚刚抱着孩子下车,便被人墙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傅寒阳戴着墨镜急急下车,记者们立刻调转方向,转而攻向这位当事人,问题潮水般急涌而来,傅寒阳一一晃过,从容应对,待女儿在惊恐之中被老师抱进后,方才安心寸步移上车子。

短暂插曲并未让傅寒阳太过上心,怎料回到傅氏,助理却小心提醒,贺振霆早早在里头等她。

傅寒阳心里不免咯噔一声,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意,此刻巴巴坐着等她,又是什么用意。

推门而入,贺振霆就站在窗前,两指夹着一只雪白的烟卷,只是尚未点燃,目光炯炯望向窗外。

听到门声,方才转过身来,浅浅一笑,是和贺书栋相似的眉眼,然而阴郁凝在眉际,并不是一个易于相处的男人。

“贺先生。”

傅寒阳上前和他握手,贺振霆亦是颔首问好,说话间总是带着一股隐匿的倨傲,轻易躬身不得,“冒昧来扰,傅小姐见谅。”

“客气。”傅寒阳比他低了一个头,纤细的手指轻轻划着窗户边缘,思索着如何发问,转而想到自己才是这办公室的主人,又将底气足了一些,“贺先生来所为何事?”

“没事。”他嘴角一勾,果然撩人。

“没事?”傅寒阳哈哈笑起来,“贺先生是来看风景的?”

贺振霆果然点了点头,“不错,是来看风景的。”

傅寒阳笑容一僵,贺振霆看入眼里,随即为她解释,“这儿是整个傅氏观景最佳的位置,我父亲生前曾经一心入驻霈陵,在这里构筑他的王国,只可惜去世太早,无法得偿所愿。”

“到这儿?Shopping mall?”

“差不多,这是一项庞大的规划,为此我做了很多年的准备。”

傅寒阳点头,“傅氏所在的地段却是一流,若是改作商业楼盘,确实获利颇丰。”猛然间刹车闭嘴,她几难相信地注视贺振霆,犹犹豫豫道:“你入股傅氏是为了……”

贺振霆却不置可否,仅仅是说:“我想完成父亲未完的心愿。”

在傅氏危机时,居然有人肯花大价钱吞下傅氏股份,此刻又有闲情逸致和她共看傅氏风景,这样一个富商大贾的葫芦里到底卖些什么药,傅寒阳只怕已经猜到。

“贺先生的孝心让人动容,只可惜傅氏亦是我父亲的心血,尽管近来屡遇波折,但我绝不会放弃,甚至是出让。”

贺振霆一扬眉梢,轻声道:“是么。”旋即便放得严肃,十拿九稳的语气,“只可惜你不是傅氏大股东,说的话未必会有力度。”

傅寒阳倒吸口气,“贺先生也不是大股东,何以如此有底气。”

贺振霆薄讥而笑,“傅小姐应该了解。”他两手插入裤袋,轻轻舒出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睛望向窗外浮尘,“傅小姐是否该先解决解决情感问题,再重来顾一顾傅氏呢?”

“不必。”她的回答斩钉截铁。

“很好。”

送走贺振霆,在那抹阴恻恻的笑意隐去后,傅寒阳方觉背后袭来的一阵冷汗。贺氏地产财大气粗,若要一口吞下傅氏并非难事,而贺振霆却不急不躁,看样子是要逐步蚕食,将自身付出降至最低点。

这样的对手,她难以招架。

然而在谈话过去四十八小时之后,新的一轮考验又自国外传来,初初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专家给出的意见则是趁孩子情况稳定时,尽早出国去做手术。换言之,边城也该一同前往,送佛送到西,没理由在此刻撂挑子不干。

追兵几要欺凌门下,而守门之人却是毛头小子初出茅庐,傅寒阳几乎是方寸大乱。

在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之后,她早早起来梳洗,以至于贺书栋开门之时,被她眼底深深的青色惊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贺书栋连忙侧身让她进来,“不是说打电话吗?”他用几天前的话来做揶揄。

傅寒阳咬了咬唇,实在是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服软,低声问道:“书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贺书栋心知肚明,却并不急于回答,让佣人上茶之后,还欲端出点糕点招待,被傅寒阳拉住了胳膊,“不用客气,我只是来问你愿不愿意帮忙。边城即将出国,公司里的事他早已不管。”

无论虚情抑或假意,此刻傅寒阳眼中的红色却并非有假。只是贺书栋低眉垂目,在她身边坐了片刻之后,方才支起手臂无奈地看她。

“对不起,寒阳,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深陷考试的漩涡无法自拔,一直在想说,今天是520,若是还不更新,就去跳楼,于是挨饿码出一章。又要去复习了,最近考试极其之多!

呃,明天生日,我要赶赶看能不能更一章。话说今年居然仨生日,太幸福了(又没有礼物,幸福个神马劲劲= =)!

☆、边城起寒阳 第四十二章

与贺书栋的斩钉截铁相比,傅寒阳的愕然失措也并不显得突兀。在细细回味刚刚的那一句话后,她寡淡地笑了一笑,似是想再说点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

贺书栋却道出了原委,“我不可能去求他,他也并不可能听我的。”

傅寒阳好奇,“你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然而在看到他苍白的面色时,自知失言,便点点头道:“谢谢,算了。”

贺书栋送傅寒阳出门,没料到一场大雨急急而来,他递来把伞,却听得傅寒阳说,陪她走一走。

两人一路水一路泥地往外走,傅寒阳的小皮鞋很快湿了个彻底,水痕自脚踝处一圈圈晕开,直波及整个小腿。贺书栋也好不到哪儿去,水顺着裤管一路蔓延,冰凉的贴着皮肤。

街上的人群都想着赶紧躲雨,唯有这两人一路悠闲而来。

傅寒阳冲他直笑,“怎么办,成了落汤鸡。”

他却说:“你们两个怎么了?”

傅寒阳一怔,无端端遇见这样的问题,是回答是还是否,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很难做到撒谎。

“没怎样,你不是要我和他彻底断绝关系吗。”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说出来,也许我现在就能为你实现。”

贺书栋脚步一顿,停下来怔怔望她,“你说得是真的?”

他居然这么问,傅寒阳的视线一躲,没办法再继续往下说。

贺书栋似是知道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语气淡然,“想为我实现第三个愿望,好要我帮你去说服哥哥?”

还是被他看穿了,傅寒阳点了点头。

“你想不想听听我和哥哥的故事?”

他揽住她的肩膀,一路向前走去,雨帘晶莹,落在积水的地面,冒起一个个透明的水泡,“啪”的破裂,无数细小的水汽漾起,又化作一地雾气了。

她轻轻点头,却在他的身旁感到疲倦。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和所有的兄弟一样,身为兄长的他总是一再照顾年幼轻狂的我,我们一家在临市生活,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我救你的那一年。”

傅寒阳有些困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你改了名字,还来了霈陵?”

“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杀过人。”贺书栋的眼神苍凉,望向傅寒阳时带着些许莫名的忧伤,“那一年我偷开爸爸的车子,撞死了一个人。当时,我哥哥就坐在旁边,事情发生时,我们俩都被吓得魂飞魄散,警察来时,要带我们去做笔录,他就在我旁边,小声地告诉我,弟弟,别怕,哥哥帮你扛。

“他一直都是父亲最为钟爱的大儿子,猛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爸爸无法接受,在他入狱之后,他便因为心脏病很快地离世,而我妈妈也受此打击,常年卧床不起。我就逃了出来,改头换面。”

傅寒阳吃了一惊,不曾想到贺书栋居然会有这样的一段过往,看起来永远没心没肺的男人,此刻却因这段回忆眉峰紧蹙,每一个字都像有浓浓的歉意,无法割舍又因之痛意。

他忽然歪过头来望她,带着一丝自嘲的口吻,“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将一切都推到哥哥身上,自己却悠闲自得地过小日子?”

傅寒阳却不住地摇头,“怎么会,他也是为了你好。过去的就只能让它过去,我们只有努力改变未来。”

她说得一本正经,双拳紧紧握着摆在身体两侧,他却忽然笑了,按着她的后脑,将她锁进怀里。

“我告诉了你这么多秘密,你会不会哪天不高兴就把我举报了?”

傅寒阳在他的怀里喘不过气来,却没做过多的挣扎,只是一再虚着声音说:“不会。”

那天向晚时分,贺书栋将车开回来送还给傅寒阳。她站在楼下,只身着简单的家居服,女儿桢桢站在一旁,伸出小手接外头的雨滴。

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这样的一副场景,她和女儿站在门外,手搀着手,静静等着他回来。可一幕却永远都等不到了吧,他走在雨帘之中,看桢桢撒开两条小胖腿,踉踉跄跄地跑来送伞,他抱她起来,她却揉着小脸小声嘟哝:“唔,湿湿……”

这个孩子,挑剔的时候像她的妈妈。

他将车钥匙还给傅寒阳,在一旁等她匆匆走开,像是一幕大戏上演至最后一场,她自这□之中直接挑上句读。龙套散场,主角终要出来谢幕。

司机在前面问他要将车子开往何方,他心头千丝万缕不知何去何从,歇了半晌方才缓缓说出一个地名。

房主显然还未回来,他却轻易输入一组密码,打开了那道沉重冰冷的大门,许多年过去,他们之间尚且留存着这样的默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被打开时金属摩挲发出暗响,门外的人带着一份惊诧看向屋内的他。

*

桢桢在外头喊妈妈时,傅寒阳不过刚醒,揉着迷蒙的双眼开门时,突然就被人往门内推去,“砰”的一声门被紧紧阖上,来人直接将她压上了墙面。

傅寒阳昏头昏脑,一声呼喊刚自口中发出,就被两瓣柔软的嘴唇紧紧贴了上来,声音早就压回了喉咙,她定睛一看,一双深邃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影子,一瞬的惊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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