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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天作凉缘-第107章

小说: 天作凉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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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丽萍被打懵了,捂着脸,好半晌才问:“你……你为什么打人?”
    董鹤芬冷笑:“这一掌,我本该打的是陆然,因为她欺负我的女儿,她该打!但她在发烧,我若还打她,那便是欺凌弱小,但我又不想放过她,所以不好意思,这一掌,你替你的女儿挨了吧。”
    陆丽萍掉着泪,却很心虚,她偷眼瞧了丈夫一眼,丈夫还站在窗口,一动不动,仿佛闻所未闻。
    董鹤芬凌厉的眼,又看了看床上挂吊水的陆然,陆然吓得,头往毯子底下缩了缩,这个女人的厉害,她早领教过了,可这会儿,仿佛更凶了,凶巴巴得象只母老虎。董鹤芬却懒得再说什么了,朝门口走去,心里着急火燎的,可已经看不到安安的人影了。
    她走了两步,忽然一回头:“陈德明,我劝你,若想谈出个结果,你最好,在跟安安谈话之前,还是先搞清楚,你的宝贝女儿,到底对安安做了些什么!”
    出了门,她再次潸然泪下,她是待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她很快进了东厢。
    ~今天就这一更三千字,明儿计划八千奉上。
    谢谢各位。
    第二百五十三章(4000)
    陈德明看到董鹤芬的身影也没入东厢,顿时觉得全身乏力,仿佛一下老了十岁似的,而身后女人的低泣,更是让他心烦。言酯駡簟他站在梳妆桌前,直到后面没了动静,他才背着手,朝床前走了几步。。
    床上发烧的孩子,也是他的女儿啊。
    安安说,她害她。
    他听到了,当安安哑着嗓子说第一遍时,他就听到了,她害她……她害她……当时无法形容来自心灵的震撼,他感到震惊,这惊还是其次,害……害?!他的手心,去害他的手背,够得着吗?多严重的一个字!他的心脏,当即跳得没了规律。可他又不置疑安安,更不怀疑立维的鲁莽。
    他只觉得,错了,全错了,不是孩子们的错,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爸爸……”陆然畏惧地看着他阴沉的一张脸,刚刚被董鹤芬一通呼喝,她吓坏了,现在,爸爸又是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知道爸爸这是,不高兴了,但她更害怕爸爸追问她什么。
    一定是钟立维把事情的经过,捅给了陈安,她暗恨。
    “还烧吗?”陈德明问诔。
    陆丽萍把手放在女儿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早上那会儿,38。1,这会儿摸上去,反倒烫手了,要不是安安这一闹……”接触到丈夫犀利冰冷的眼神,陆丽萍赶紧刹住话头,手心里冒了虚汗。
    陈德明哼了一声,一提到这两个女儿,他头疼。
    他又看了看床上的小女儿,安安说,她害她。这个小女儿,又耍了什么手段呢?他有些不相信,却不能不信,又有些痛恨。
    “爸……”陆然小声的叫着父亲,看着父亲的眉峰,紧紧锁在一起。
    陈德明嘴角往下沉了沉,说道:“早些年,爸爸记得,你一直很羡慕英国的皇家乐队,现在你有实力了,爸爸可以想办法,安排你进去。”
    陆丽萍母女,皆是脸色大变。
    “老陈!”
    “不,爸,我不去,我要留在北京,我要留在您身边!”
    陈德明一瞪眼:“好生歇着吧,不许再生事!”
    陆丽萍有些不甘心:“老陈,你不能这样!”
    陈德明却问:“几点了?”
    陆丽萍不解地看着他,惹得陈德明又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不吃饭,我们父女俩还要吃饭呢。”说完气哼哼走出屋子。
    陆丽萍愣怔了几秒,才琢磨过味来,他们父女俩?他和安安吧。
    她有些气,抬手点了点陆然的额头:“妈警告你的那些话,你怎么全忘了?”她气苦,她反倒要伺候那个女人的女儿。这一掌,更是白挨了。
    陈德明步子踉跄的来到天井当中,心里涌起一股怆然。
    一开始就错了。
    从哪里开始的呢?
    谁和谁的开始呢?
    这些年他心里,一直就没有轻松过。尽管有两个女儿,可他没有感觉出,身为人父的一点儿乐趣。
    此时雨住了,可天气,还是阴暗的,天也很低,直逼地面,压得人透不过气。
    院子不是很大,可也不狭小,标准的四合院落。东西两边的厢房,是两个女儿的起居和卧室,自打一搬进来,就准备下的……可是,一个很少回家住,而另一个,别说住了,今儿才是第二次踏进这个家门,第一次,是六年前了……两回都是意外。
    但愿以后,没有这些意外。
    他烦闷,心里沉甸甸的,他迈步进了东厢。
    那母女俩,沉默的,各居沙发一端,空气几乎要凝结了一般。
    陈安手握一条大的湿毛巾,几乎将整张脸捂住了,拒绝董鹤芬的亲近和探察——而董鹤芬眼巴巴的,瞅着的只是女儿的侧脸,女儿连个正脸,都不肯露给她,她只是无奈的,心疼的,伤感的,看着女儿。
    原来伤一个人的心,只需一秒;若想求得原谅,且得花一阵子力气呢。董鹤芬终于明白了。
    她几乎有些颓废,女儿冷得象块冰,对自己置之不理,视若无睹。
    陈德明站在门口,看着这母女俩,伸手在口袋里,无意识地划拉着,他想吸口烟,排解胸腔里那股子沉郁。
    董鹤芬忽然抹了一下眼睛,站起来,随手抓过自己的包奔向门口,陈德明闪身离开,站在廊沿下等她。
    “安安不跟我走!”她出来后,没头没脑对他说了一句。
    “……”陈德明没理她,也没看她,他知道她脸色,一定不好看。
    “我说,安安不跟我走!”董鹤芬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要跟你走?”
    董鹤芬气呼呼的:“我带她出去吃饭。”
    “这是她的家,我能不管她饭!”
    “不是,这不是她的家……”董鹤芬忽然哽咽了,“我的安安,没有家……这里的饭,她能咽得下去?”
    陈德明怔了一下,不想在小事上纠缠,他过了一会儿才说:“跟我来,跟你商量一件事。”说完,头也不回往上房走。
    董鹤芬吸了吸鼻子,年过半百的人,今天,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只想哭。
    可安安……只要是关于安安的,她一点儿也不能漏掉。她奔向上房。
    陆丽萍恰好从西厢出来,看着那一前一后走进去的两人,她精雕细琢的眉,弯了弯。
    她去了倒座厨房,佣人在里面已摆开阵仗,今天,大小姐回来了,她认得,那照片,就摆在书房的桌上。
    陆丽萍瞅了瞅台子上几样丰盛的半成品,原本是早上她吩咐准备的,可这会儿,看了这些,她觉得心烦。
    “撤了这些吧,弄点简单的,还是打卤面吧。”
    陈德明典型的北方人,对吃食不太讲究,但最好的,就是这口打卤面,五花肉、香菇、黄花菜、木耳、口蘑,一样一样备好,也是不小的工程呢。而董鹤芬是南方人,她推断,她不喜欢面食。
    陆丽萍又磨蹭了几分钟,端着一个托盘去了上房。
    上房的门虚掩着,她一阵一阵的膈应,不舒服,里面传来董鹤芬的声音,她悄悄挪过去,竖起耳朵听着。
    董鹤芬的情绪仿佛很激动:“……不成,你怎么能这么卑鄙?安安是你的女儿……你不能,你不能这样设计她!”
        陈德明过了半晌才说话,声音沉沉的:“只有这个法子了,我考虑清楚了。”。
    “不行!”董鹤芬气极了,气狠了,她抬手,指着陈德明的鼻子:“你这是在逼她吗?你怎么能逼她,她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你不给她作主,反倒来逼她,你还要不要女儿了?你不要,我要,我就这一个女儿!”
    “鹤芬,你冷静些,我想过了,只有这一个法子,你也说过了,你对钟家是满意的,把安安交给钟家,你,我,安安奶奶,我们都放心。”
    “放心个屁!”董鹤芬脸上涨得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你是把安安交出去了,可我呢,我没有女儿了,再也没有了,安安本来就恨我们,这下,更该恨我们了。还有,你想过吗,这事若让立维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安安,你这法子根本行不通,你这是,你这是逼婚!”
    “鹤芬!”陈德明站起来,也有些激动,“我想,立维过后会理解的,他喜欢的人,是安安,他会给安安幸福的,这一点儿,我敢笃定!”
    董鹤芬喘着粗气,心口窝疼:“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你要是发疯,我不跟着你疯,我也不陪你演这出双簧,你爱找谁演找谁演,反正,我是不奉陪!”
    陈德明盯着她:“你不配合我?”
    “是!”董鹤芬斩钉截铁的。
    “那好,那我找别人,这个人,保管比你更合适!”陈德明义无反顾走到桌边,掀开盖电话的绸布。
    董鹤芬听着那按键滴滴嗒嗒响起来,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他要打给谁,一旦接通,一切便无法挽回。
    她忽然奔过去,一伸手盖住键盘,恶声恶气地问:“真要这样?”
    “是!”
    “你就这么的,看透安安了?”
    “是!”
    “那好,一切的后果,你要负责,安安日后若不幸福,我……我找你拼命!”
    陈德明看了她一眼,目光坚定,深沉,董鹤芬的手,不由就移开了。
    陈德明熟练地拨了一组数字,嘟嘟几声响后,通了,他爽朗一笑,声若洪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董鹤芬跑出门,她是听不下去了,象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管是政治联姻也好,商业联姻也好,已属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可这样拐着弯,揪着人痛处的方式……她只觉得心痛。
    门吱呀一开,站在外面的陆丽萍,想躲已来不及,她讪讪地笑了一下。
    董鹤芬嘴角一撇,丢下一句:“我和你的丈夫,没有任何背人的勾当和秘密,你大可以进去,正大光明地听。”
    董鹤芬又回了东厢,心头呯呯急跳,她的安安,那时候,又得是怎样的悲伤和难过啊。
    只见安安伏在沙发上,睡着了。那秀气的眉头,锁得紧紧的,仿佛锁了无穷心事似的。在经历了上午这一遭,她早已筋疲力尽了吧。
    她可怜的女儿,有无法选择的父母,还有不能自主的婚姻。
    董鹤芬看着安安肿得老高的半边脸,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
    刚刚在上房里,陈德明跟她说:你知道安安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吗?
    她说,不知道。
    陈德明说,安安手里,哪怕有一根稻草,也怕被人抢走。
    她愣怔了好半晌,才想明白。她当时就怒了,陈德明,你真卑鄙,你是一个父亲啊……
    一股子锐痛在心里翻腾,望着女儿不安的睡颜,她心疼并难过着,安安怎么有,那样那样坏的一个父亲呢!
    她从里间取了一条薄被,轻轻给安安盖在身上,仔细理了理,理好了,然后蹑手蹑脚走出小客厅,顺便带上了门。
    陈安慢慢睁开了眼,然后把小脑袋儿往被里缩了缩,脸上很疼,她睡不着。
    董鹤芬没有跟陈德明打招呼就走了,下午,她是不打算再过来了,一方面闹心,另一方面,她更怕看到,安安哭泣悲伤的脸。
    走出院里大门,她吃了一惊,立维竟然还没走,身子倚着一棵粗大的银杏树,站在那儿抽烟,看到她出来,他狠狠的吸了两口,掐灭了,然后将烟蒂丢进垃圾桶。
    “董阿姨。”他走过来,眼角却瞟了瞟门里。
    董鹤芬看着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把安安交给这个年轻人,她该放心吗?
    她犹豫了,以前以为,她可以放心,可这会子,她觉得,又不放心了。
    交给谁,她也不放心。
    立维看着她的眼睛,通红,好象哭过了,他暗暗吃了一惊,安安呢,安安怎么没出来?
    董鹤芬终于说道:“安安还好,她父亲把她留下了。”
    立维哦了一声,仍看着她,董阿姨只说了半句,还有半句,没说。安安肯留下,总得有原因吧。不然,她肯?
    他的眼睛,黑黑深深的,很亮,他的肩膀宽宽的,厚实而稳重,董鹤芬有片刻的恍惚,也许,陈德明是对的吧。
    她看得出,立维眼里的寻问和探究。
    她说:“安安爸爸,要和安安,谈你们的事儿。”说完,她盯着他,她得从这张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好证明,他可以的,他有能力把安安,保护得很好。
    立维轻轻的,“啊”了一声,有些惊讶,他眉峰微蹙,随即又舒展开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说:“今儿个,天气真的不是很好。”
    董鹤芬马上也就明白了,她笑了笑:“是不太好。那你还要……娶安安吗?”如果谈不拢,如果那父女俩谈不拢,你要怎样?她很想从他这里,知道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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