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放过我-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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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方东辰看着她低头不发一言的样子轻声问道,她这么心神不宁而又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定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而能让她这样的,除了那个男人,没有别人。
许流潋听他这样问赶紧摇了摇头收回自己那些乱七八道的思绪有些不自然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
方东辰起身去给她冲了药然后递给她,
“小心烫!吃完药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我去帮你给夏微凉买东西!”
在刚刚经历了陆舟越那样暴戾的对待之后,此刻面对着方东辰的温言软语,许流潋觉得眼眶一阵发热,声音涩涩地说,
“谢谢。。。。。。”
方东辰笑着起身,
“咱俩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等回去让夏微凉请我吃大餐行了!”
其实他要夏微凉请客,也不过是为了多一次光明正大与她在一起的机会而已。
“那是必须的!”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又叮嘱,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嗯!”
直到看到她点头回答,方东辰这才走了出去。
不过他出去之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到了对面,敲了敲门,陆舟越不悦的面孔出现在门后,他礼貌的开口,
“陆总,能跟您谈谈吗?”
陆舟越挑眉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侧身让他走了进去,他也没有躲闪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陆总,住在这个房间,是提前就预定好的了吧?”
你想说什么?“
陆舟越倚在那里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酗酒成性。
方东辰直接开口,
“我想说,刚刚是您把她惹哭的吧?”
陆舟越仰头喝下一杯酒用沉默回答了他,他这副反应让向来脾气温和的方东辰也不由得有些火大,
“陆总,当初是谁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她的?”
陆舟越的表情一窒,看向他的视线蓦地冷了下来,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声色俱厉地指控着他,
“当初我是看您那么爱她,呵护她才忍痛割爱放弃了她的,可是现在您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方东辰不理会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沉声说着,
“如果您不爱她了,那么请您放过她,如果您继续这样伤害她的话,那么我决定重新追求她!”
他最后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陆舟越,手指狠狠捏着酒杯似要将那玻璃捏碎,他开口有些压不住火气,
“我伤害她?那她给我的那些伤害,那些致命的伤害,你又看见过吗?”
他话语间暗藏着的那份凄楚和恨意让方东辰微微愣住,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又听他冷冷的质问,
“所以,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指手画脚?”
方东辰面对着他忽然的情绪失控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
“陆总,我谁都不是,我就是我自己,一个默默喜欢她的人而已,也许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得到她的心,但是我只知道一点。。。。。。”
他看着他满是薄怒的眸子缓缓认真开口,
“如果爱,请深爱,不爱,请放手!”
他说完没再逗留转身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酒杯被摔碎在地的声音,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她跟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他如此恨她,而她又对他讳莫如深,但他作为一个局外人,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陆舟越恼怒的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什么该死的如果爱,请深爱,不爱,请放手?他爱她但是却不得不放手怎么办?他爱她却不敢再走近她了怎么办?
*
许流潋吃上方东辰买的药就钻进被子里沉沉睡去了,身上的衣物还是被她除了个干净,她本就没有穿那么多衣服睡觉的习惯,再加上现在发烧只觉得身上燥热的慌。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被他那样惊吓了一番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她昏昏沉沉的梦境里反复出现着他的面容,生气的,冷漠的,霸道的,却独独没有以前那样温情对她笑的样子。
下一秒梦境似乎又幻化成了现实,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不一会儿就在她的额头上换上一块微凉的毛巾,然后在她高烧呓语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着她,她这才能得以继续安然入睡。
本来陆舟越这次来巴黎,除了参加晚上的颁奖典礼之外还有许多别的会议要参加,但在早晨看到她感冒发烧之后他直接推了好几个无关紧要的会议,然后让客房服务员打开了她的房门,在这里守着她一直到她的烧渐渐褪去。
他知道她睡觉不老实,以前他总是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搂的紧紧的,要么环着她的腰要么握着她的双手才能保证她不胡乱踢蹬,如今烧成这样她也不消停,总是不停的将手脚都伸到被子外面来,连带着露出胸前颈后大片白皙的肌肤。
他有好几次没忍住俯身上去含着她的唇就狠狠吻了下去,却又顾忌着把她弄醒就只好赶紧又松开了她,整个人却是早已被她不经意间折磨的要死掉。
钻石。项链
许流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头不那么疼了也没有轻飘飘的感觉了,就是依旧觉得浑身难受,没办法,重症感冒的后遗症往往要持续一个周左右。不过烧能退去她已经谢天谢地了,还好没有耽误颁奖礼。
不过让她郁闷的是,她的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吮。吸过啃咬过似的,这让她想起以前他生气时总爱这样惩罚她,而且她在迷迷糊糊中似乎也感觉到他在吻她。
然后下一秒她又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许流潋,你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幻觉吧,明明他都对你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来了,你竟然还能梦到他吻你?
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方东辰就带着化妆师来敲门,化妆师是个很时尚的帅哥,是方东辰的同学,在这座时尚之都专攻化妆和造型,所以她也很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来打理。
她选的礼服是自己平日里最能驾驭得了的宝蓝色,露肩,及膝的短款,下摆处有细小的褶皱层层向上锁起,能很好的衬托出她清新干净的气质来崴。
本也不是每天生活在镁光灯下的名人,在这样重大的场合,她不求多么的光彩夺目,只求能够保持好自己的气质就好,所以她选的耳饰项链等等也都很平常。
只不过当她换上礼服从镜子里看的时候却顿时怔在了那里,怎么锁骨处有道那么明显的红色,看起来像是吻痕的东西呢?她纳闷的凑向前去仔细看了看,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气僵了起来。
是的,她没看错,那确实是吻痕,细长殷红的一块印在她的锁骨上,她抬手抚着自己火辣辣的唇瓣,想着自己迷迷糊糊中的那些感觉,心里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蛊。
肯定是他!也就只有他那个显赫的身份才能有那个特权让服务员打开她的房门进来,当然她确认了自己是被他轻薄了的同时也确认了是他在她昏睡的时候照顾她用冷毛巾为她退烧的。
但是此刻她心里那微微涌起一点的感动,全被他这轻薄的举动而摧毁,他在她身上留下这样暧昧的痕迹,还让她怎么去参加颁奖礼?她的礼服是抹胸式的,她选的项链也是细的,根本什么都遮不住!难道她要这样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一夜纵情来着?
怎么办怎么办?她躲在洗手间里急的团团转,门外传来那化妆师催促的声音,
“我说许同学,你换个礼服要这么久啊?再不赶紧的我就没时间给你化妆了啊!”
化妆师是挺幽默的一个人,似乎是将她跟方东辰当成了一对儿,见她依旧待在里面没有出来的迹象只好说,
“我说你不会是拉链什么的拉不上了吧,不然我去叫东辰来给你拉吧?”
“不用了!”
她听他这样说赶紧拉开门走了出去,叫方东辰来看到她这样她岂不是更加难堪,不如出去让这化妆师给想想办法吧。
她一出去那化妆师就看到了她遮遮掩掩的痕迹,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哟,看不出来啊,东辰那小子还挺生猛的呢!”
“这不是——”
她说到这里又急急住了嘴,她本来是想澄清这不是方东辰弄的来,可是又一想,她这样一说化妆师又会想,既然不是方东辰那肯定是别的男人了,她是要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私生活有多混乱?
她气恼地在椅子上坐起来问,
“现在要怎么办?”
“我看……”
那化妆师笑嘻嘻地走过来抬手摩挲着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打量着她,
“只能用口红在那里画上朵花什么的了!”
他说完又伸出手指捏起她细细的项链,有些遗憾地说,
“当然如果能有一根宽的项链正好戴上遮住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他走过去开门,没一会儿就托着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走了过来冲她努嘴,
“服务生说是有人送你的,怎么几年不见东辰这小子越来越会玩花样了!”
他依旧误会她跟方东辰是一对儿,她也懒得解释了,拿过盒子来打开,一瞬间耀眼的光芒刺得两人的眼睛都有些花,那化妆师待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之后不由得惊呼,
“原来那玩意儿还真不是方东辰给你弄上的啊!”
那盒子里是一条镶满钻石的项链,还有配套的耳饰,一颗颗璀璨晶亮的钻石呈放散型的排列开来,最后在前面聚集成一个心的形状,宽度正好够遮起她锁骨上的痕迹。
他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方东辰的经济能力能消费得起的,而能这么大方送她这么贵重东西的人,跟她的关系肯定也非同一般,而这项链又是在这时候送来,难免让人怀疑这送项链之人就是对她轻薄之人。
许流潋却是看着盒子中那条耀眼的项链愈发气的咬牙切齿,他还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啊,每次都伤害过别人之后再补偿,有意思吗?尤其是想到他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做那些事情,就恨不得将他抓过来狠狠的咬上几口。
所以她没好气的将那盒子放到一边,对化妆师说,
“你还是按照你刚刚说的给我画个花吧!”
化妆师急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刚刚那是说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画花,现在有了这项链还画什么花啊,那多土啊,难看不说,连带着你这身衣服还有我化的妆都失去了品位!”
“这项链和这耳饰、”
化妆师小心翼翼拿过那项链来苦口婆心地劝她,
“我保证你戴上之后绝对成为今晚最美丽耀眼的一个女人!”
作为一个化妆师和一个造型师来说,看着从自己手下出来的人光彩万分他们自己也觉得十分有成就感的,所以他拼命的劝说她戴上这项链,艾玛,看看这一颗颗货真价实的钻石,还真是大手笔啊。
“我又不想成为最耀眼的一个……”许流潋垂着眼小声嘟囔,其实她也知道画个花不是好办法,可心里想着这项链是他送的就堵得慌。
“既然我是你的造型师,那就我说了算,就这样定了!”
化妆师见她在那儿别别扭扭的,直接做了决定,然后拿起化妆工具来就给她化妆,完全不给她抗议的机会。
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当方东辰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装扮完毕的许流潋恰好回过头来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当场就看呆了,甚至失态地忘了收回自己投在她身上的惊艳的视线了。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还是那化妆师轻咳了几声提醒了他回神,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上前看着她颈上那根华丽的项链问,
“怎么不是当初我们一起选的那个项链了?”
这下顿时换许流潋尴尬了起来,嗯嗯啊啊地搪塞了过去,方东辰一下子也就明白过来了,这样的大手笔,也就只有那个男人能送得起吧。
换上这根华丽项链和耳饰的她,感觉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如果说戴一开始她自己选的那根,那她充其量也就是清秀可人而已,可是如今,却又多了几分高贵和优雅,多了中让人望而生畏的疏离感。
化妆师在一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他们告辞,
“既然你们都满意,那我就先撤了,晚上你那儿散场来找我喝酒哈!”
送走了化妆师两人也动身下楼,主办方派来的车子都楼下大厅等,他们下去的时候楼下已经有几拨嘉宾等在那儿了,夜风很凉而她又感冒未好,所以一阵风吹过来她不由得抱紧自己打了个哆嗦,方东辰见状赶紧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罩在她身上,
“要不要我回去给你拿件外套?”
她摇了摇头,
“不用了,一会儿车来了上车就好了吧!”
方东辰抬手给她拢了拢那西装外套,轻声叮咛,
“那等颁奖礼一结束我们就赶紧回来,你这还感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