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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痞子大少完美恋人-第60章

小说: 痞子大少完美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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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从我手里把他抢回去,又没有好好照顾他!”颂妆杀人似地指责:“你是凶手,你是杀死他的凶手,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白秋带着苏冰赶到这里,正好看到颂妆与景飒针锋相对的情形。两人红着眼眶把情绪失控的颂妆架离景飒身边。颂妆却不肯放过景飒,挣脱两人的束缚,朝景飒歇斯底里地大叫:“都是你害的!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
  “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景飒双手掩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啊——”颂妆双手按在心口,惨叫一声,落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为什么会是这样……”
  “学姐,别这样!”白秋蹲下声搂着颂妆。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他若是见你这样也会于心不忍。”尽管心中也摆着大大的问号,苏冰强忍难过的情绪,将颂妆从地上扶起来。
  “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去死,也不愿意娶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颂妆抱着苏冰哭得异常惨烈,泪眼婆娑中瞥见病床上安详的面容,忍不住扑了过去。“你醒醒,醒醒……告诉我为什么?”
  这时,白秋的手机响了,陈寒来电:“你们在哪?”
  “我们在滨海医院,你过来了吗?”白秋忧心地问。
  “我现在还在医院,不过我马上就过来。另外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先前不是让我重新去出一份方亦杰的体检报告吗?我出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
  “报告上说,他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症。”
  “什么意思?”
  “帕金森知道吗?就是他那样的……这是种很折磨人的病症,医学上到现在还解释不清散发性病原。它虽不会立即致死,却会让人的身体逐步麻痹且肌肉萎缩,最重要的是患者往往会受到强烈的精神折磨。这种病只能控制减缓,确不能最终改变死亡的结果。”陈寒在电话边一边喘气一边道,显然他边跑边说,“白秋,你在听吗?”
  “我……在听!”白秋忽然感觉什么东西梗在了胸口,难以控制。“你快点过来吧,我先挂了……”
  她和苏冰前来医院途中,就已经通知所有校友及同学来医院,但她没有想到方亦杰不娶颂妆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此时的她很能体会方亦杰的心情,抬头看向景飒,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跟学长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只想知道,他的体检报表,是你从医院取走的吗?”
  “是的。”
  “什么报告?”伏在方亦杰身上的颂妆扭身看着白秋、颂妆,泪眼婆娑。
  “他得了渐冻人症。请原谅我,我爱他。我本是想全心全意照顾他以后的日子,把欠他的这么多年弥补回来……可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说想来看海,我就陪他来了。他让我帮他买橙汁,我去了……等我回来,他已经把车开进海里了……”景疯说到最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学姐,她说的是真的。学长确实是有渐冻人症,像帕金森那样的。我想……他只是不想辜负你,也不想连累她。”白秋噙着眼泪说。
  “所以……他不是要欺骗我的感情?不,他欺骗我,我要是知道这样,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哪怕他将来手不动路,咬不动东西……”颂妆忽然神经质地唠叨起来,转头双手握住方亦杰的手,传来的却是薄凉的触感。这感觉仿佛一盆冷水从颂妆头上淋了下了,然后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坠入了寂寂无光的海底。



  第三十二章 最后一朵白玫瑰(结局)

  “你醒了?”颂妆的意识轻飘飘地浮在半空,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直到这声暖洋洋的问候将她从这种无法把握的状态中惊醒,猛睁开眼,庄臣的脸放大在眼前,双眸微陷,面容有些许憔悴,明显是守了她一夜。
  颂妆看着他,没有说话。此刻的她正躺在自家的沙发上,电视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了。
  “喝点儿水吧!”庄臣从桌子上端来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颂妆没有喝水,两行眼泪从眼眶里淌了出来,看得庄臣心都要碎了。
  “不管为谁,你总该要好起来。你总不能以后都像现在这样了。”庄臣起身把水杯放回桌面,走过来跪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你的行李,我给你找回来了!想不到你遇事总想逃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颂妆盯着墙角的行李箱,愣愣地看着庄臣的侧脸,颤着双唇欲言又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连你自己也不爱你自己,凭什么要求别人爱你?”庄臣的话很严肃,口吻成熟得令颂妆想起方亦杰,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掉。
  “都快成泪人儿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饿不饿?”庄臣轻声问。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颂妆抹了一把脸,道。
  “你这样,我放心不下。”庄臣实话实说。很久很久以来,他就已经为她担心怕了,担心她过不了于子西那一关,担心她因为婚礼人突然而至的变故想不开,现在他已不是担心而是害怕了,害怕她做傻事。
  “好多好多年前,子西离开我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跳楼。既然当初我没有选择结束,今天当然也不可能。我会好好的,真的。你别这么看我,好像我真会自杀似的。”说到动情处,颂妆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那好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庄臣起身拍了拍颂妆的肩膀,临出门告诉她:“我找了份工作。”
  颂妆勉强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
  门轻轻地合上了。
  过了五分钟,颂妆站起来走到阳台,发现庄臣歪躺在楼下不远的长椅上,脑袋半靠在椅背上打瞌睡,心忽然就暖了。
  —
  五天以后,颂妆同其他人为方亦杰送葬。方家父母选择将他的骨灰洒在了碧波荡漾的大海。
  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颂妆穿着一身黑衣裙,带着大边框的墨镜。她不想让人看见她流泪的样子。
  游艇靠岸的时候,方父递给颂妆一个精致的盒子,轻声说了一句话:“孩子,今天天气真好。”
  颂妆走上码头,迎着阳光打开盒子,里边装的是她和方亦杰的结婚戒指。两只戒指套在一起,环环相扣,压在一张小便条上。她拆开便条,里边是方亦杰熟悉的字迹:想我的时候,看看海。
  颂妆握着戒指,自然而然地抬头,望着绚蓝的深海,以及即将当空的太阳,耳朵里回响起他带她看日出时,她当着他的面喊出来的话:从今天起,我要好好活着。
  亦杰,你知道吗?除了父母,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
  —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周后,颂妆在一间西餐厅见到了于子西。
  这一次,她站在他面前,感觉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友,除去久违的沧桑,还有种内心的宁静。
  很久很久以前,颂妆以为于子西是非自己不可的。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如她想象般的脆弱。于是颂妆就那样笑了。
  于子西见了,倒也放下了悬在噪门口的心。他担心她选择多年前那样极端的方式。现在看来,方亦杰给她的爱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两人的故事结尾,或者本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在这么多年后,以这样相对无言、从容不迫的方式上演。这是于子西从未想到过的结局。
  颂妆点了奶茶,一口一口啜饮。
  其间,于子西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熟悉得令颂妆皱起了眉。
  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了E神的歌。“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温柔的理由,情人难免沦为朋友。”
  颂妆看着于子西的脸,用心描绘着他的眉眼,笑了。
  “你笑什么?”于子西结束电话,温雅地问。
  “我笑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彼此走散了。”颂妆起身,拿走沙发上的披肩,留下了一抹温婉的笑,从于子西身侧离开。
  —
  2010年2月10日,A市的冬天不太冷,却没有一点要过春节的气氛。
  颂妆为自己在A市飘荡的这些年画上了句号。她是一个人走的,没有通知谁也没有影响谁。坐在去机场的计程车上时,收音机里传来了她最喜欢的德文歌曲,不是原声CD,是没有乐器伴奏的阿卡贝拉。歌曲的音乐多个声部都是同一人完成,显然当事人反复录制了多次。这样的声音瞬间就穿透了颂妆脆弱且疲惫的心灵。
  颂妆不知道庄臣是什么时候学的德语,竟然学得如此纯正。她也不知道庄臣是怎么知道自己会离开,从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挽留。然后,她想起了在茶镇时的林林种种,想起了他送她的生日礼物,想起了她初遇他的时候……
  颂妆乘坐的是南航的飞机。计程车停在A候机楼。她从车上走下来,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我一直在等你。这令颂妆怀疑庄臣也许就在她周围。果不其然,她拖着行李箱朝前走的时候,庄臣从候机楼大厅的自动玻璃门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朵新鲜宜人的白玫瑰。
  “七色玫瑰!最后一种是白玫瑰!”庄臣将花递给她,打趣道:“我已经买不起一束了。一大早去敲开花店的门,好不容易买了这一朵,你就勉强笑纳了吧!”
  颂妆没敢伸手去接。此时此刻,已经没有词可以来形容她内心对庄臣的感受了。
  “我早就知道你会当鸵鸟,逃得比谁都快。”
  “我没有。我只是想回家了!”颂妆争辩道。
  “事实胜于雄辨。”庄臣弯了弯嘴角道,接过颂妆手里的行李箱拉杆,将玫瑰花硬塞进了她手里,问:“你要走。我总该是要送送你的。这一次,我送的花,你不许拒绝。”
  被他一阵抢白,颂妆顿时默然,只低头看着这朵花茎上还标着产地墨西哥的、向征着纯粹爱情的花,跟在他身后。排队拿了登机牌后,颂妆看着他颀长的身影,对这座城市绝决的心竟然衍生出一丝柔软。最后,她竟然是被庄臣强行推入安检区的。
  隔着安检区的栅栏,颂妆看他的嘴唇咂巴了几下。或许,庄臣从没想过,正是他句默念出来的这句话,打动了她的心。
  —
  2012年5月3日,颂妆提着行李箱踏上A市的土地,感觉自己像度过了无数个轮回,又重新回到她曾经辗转缠绵的地方。
  这座城市有海,也有春暖花开。
  当一辆七人座商务车缓缓地滑行至她面前,一辆奥迪很彪悍地别了过来。接着,车门开合之间,一身时尚休闲打扮的帅哥走了下来,麻利地夺过颂妆手里的行李箱,哇啦哇啦地说开了,恨不能将两年多没说出来的话都从头到尾说一遍。
  颂妆直到被他推上车,也没能插上半句话。
  商务车走下来的一堆男女:苏冰、白秋、陈寒以及姜军、李诗等人,看他猴急的样子笑岔了气。
  “呯!”车门关上了。庄臣回到驾驶位上。
  颂妆侧身看向他的侧脸,不由得倍感欣慰。
  从为快餐店送快餐,到升任为连锁餐厅店长,再到自己独立开起第一间餐厅。不到两年半的时间,他已经从插科打诨的富家大少蜕变为一间高级餐厅的小老板,听说近期还引入了部分风投。这中间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庄臣发动车子,扫了她一眼后,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他清楚滴记得,两年多前她离开时,脖子上戴着一条挂有两枚戒指的项琏。如今空空如也,代表她已经放下了许多牵挂。
  颂妆没说话。
  “于子西的事,你知道吗?他和南区派出所的那个女警官……叫叶雨心,听说快订婚了。”
  庄臣说的,颂妆都知道。最后一次见于子西时,她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就是叶雨心的。子西曾在给她的邮件中提及过。他高中时期曾做过交换生,在一次班级外出旅游,在一处远离市区的高速路上碰上了一起车祸事故现场。车祸中有个幸存的重伤女孩,急需输血,但她是RH阴性血,血型特殊又迫在眉睫,交警和救护人员只好拦截沿途的车,试图找到血型相符的人。恰好于子西是rh阴性血,救了她一命。叶雨心后来一直寻找救命恩人,直到于子西和方亦杰打架,在派出所填档时,才不太确定地找到。
  子西找了到最适合于他的另一半。颂妆是由衷祝福的。
  她回到A市,部分原因是白秋和陈寒要结婚了。她被二人要求回来当证婚人。另一部分原因,她无法解释更不可逃避。
  “你在听我说话吗?”滔滔不绝的庄臣发现自己说了一大堆,颂妆似乎都没听进去。
  “嗯?”颂妆回神,视线重新定在庄臣益发成熟的脸上。
  “你怎么忽然想到回来?”庄臣忽然直捣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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