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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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健貌美、气度不凡、学业优秀、工作体面、薪水不菲、有房有车,他随便往哪儿一站,只要她站在他的身旁,她的脸上就好比洒了几层金花。
家居整洁、焕然一新,在他惨无人道的逼迫下,她含着泪将小窝收拾成这样:顿顿好饭好菜,而且时不时菜谱翻新,虽然是每天被押着去超市当一回大姑大婶,但能享受地他下厨的美食。
渐入寒冷的冬季,每晚上床,被窝里暖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环保恒温免费暖被器”实在是件美妙的事,加上广为流传的闺房四十八式经过悉心研究并实施之后,纪言则这个“三得”男人在瞬息万变的社会真乃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
曾紫乔嘲笑她:饱暖思淫欲!
她总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都说床上运动之后,男人会很累,然后不顾女人感受,埋头呼呼大睡,但是换在她和他的身上,却是怡怡相反,每次都是她累到不行,先行与周公下棋去了。第二天,在他怀中醒来,当对上一双妖媚狭长的眼眸,她便会恼羞地咆哮:“采阴补阳的狐狸精转世!”
唉,可是就算他真是只狐狸精,被他榨得尸骨无存,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难怪小说里说,无论年老还是年少的女人都需要情感的滋润,男人都是女人的阳光,是女人的雨露!
在纪言则光照和雨露的滋润下,袁润之觉得自已是一朵娇艳无比的鲜花。
滋润归滋润,可是纪言则那嘴上损人的功夫却始终不曾怠慢。关于纪宇昂那天约她的事,在他三两下的撩拨之下,她便全盘托出,而全盘托出之后的结果是:三更半夜被他无情地一脚踹下床,罚去洗锅,谁叫她晚饭吃完了偷懒,忘了洗锅。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事后,她始终想不通,做什么要乖乖地去洗锅?要是以前,早就将锅底贴在他的脸上了。
最后她总结道,“美色当前,切忌冲动。”
而他会很不屑地反讥:“不怕被引用,就怕你没用。”
自打有了“半夜洗锅”这一不成方的体罚之后,只要她在言行上稍有不如纪总大人的意,便会被罚去半夜洗锅。
凭她这种软柿子,别说以前就被他捏得死死的,连搬运工都干过,现今那更是咸鱼难翻身。总之,他每次都能找到理由证明她。
她每去医院看一次庄云霞,或者哪一天她收到了纪宇昂从加拿大寄回来的明信片,那一晚必被罚洗锅。一次两次三次,为什么次次被罚?某日,她终于顿悟了,原来问题根本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这个男人存心找茬,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吃纪宇昂的醋。
可是无论她怎么试探,却始终探不出任何口风。
吃醋便吃醋,还死鸭子嘴硬,从来不肯表达。
她索性跟他杠上了,于是每天下了班,第一件事便是去医院看庄云霞。
当然可想而知。
由于洗锅次数太多,纪言则睡眠质量严重受到影响,常常“怨气难消”,半夜拉她泄火,导致翌日两人双双迟到。
鉴于迟到影响太恶劣,纪言则没脸将责任全推给一口无言反抗的锅,于是为了保全面子,他便找出两条冠冕堂皇的理由定她的罪,一是他嫌弃她的窝,说那简直是猪窝,二是她的猪窝离医院太远,不方便他抓她回去。以此两大罪状,威逼利诱她搬家。
她反抗无效后,便很没原则地含泪搬出了她辛苦赚回来的小窝,搬进了他的豪宅,任他鱼肉。
伶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越是天天跟纪言则缠在一起,她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偶尔郁闷极了,她会跑回自己的小窝,开始数硬币.将储蓄罐摆开一排,她发现,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存的硬币越来越多,数一数,已经超过了一千枚。
阿姨说道,如果有一个男人让她存够一千枚硬币,便可以嫁给他。如今硬币有—千枚了,她也偷偷地有了一种想嫁给那男人的念头,可是那个男人会不会娶她,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今天,她又跑回自己的小窝数硬币。
她翻了个身,趴在那一床的硬币上,郁闷地用手捞着硬币,再看着它们从指缝中一一滑落,她不禁想起《广岛之恋》,有句歌词唱道: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里溜走,还说再见。
如今已是十二月,离假扮女友的半年之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真的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情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的感觉,却什么也不能做。
纪宇昂临走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她在想,也许不太可能等到了。谁会把一个半年的交易假戏真做呢?
为什么喜欢上他不好,不喜欢上他也不好?
真的好烦躁!
万分纠结之下,她拨通了曾紫乔的电话,想寻求解答。
不一会儿,电话那端终于响起了慵懒而风情的声音,“怎么?今晚没跟纪师哥,在
一起,寂寞难耐了?”
“你每次都这样犀利!”她撇了撇嘴,不过在面对曾紫乔,她的心惰一下子放松了。
“我还嫌刀不硬呢,怎么都打不开你的猪头脑袋啊。”曾紫乔在电话里嬉笑。
她咳着唇,长叹一口气,“小乔,你说我该怎么办?”
曾紫乔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事惰的人,如今发屋成这样一个局面,她觉得太难受了,从发现自己爱上纪言则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变了,弯得贪心了,再没有最初约定时的潇洒。
电话那端,'曾紫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期望什么样的结果?”
她突然无言以对。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对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吗?”
她咬了咬唇,小声地说:“最好的那种,王子与公主从此过上HappyEnding的生活。”
“那你就去表白。”'曾紫乔说。
“我去……表……表白?”她不可置信地结巴着反问。
“既然这么纠结,那你就去问清楚,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直接被拒,关系提前结束,另一种分支为两条,一条是他提出关系延期,直到他或者你提出终止关系,结局回到第一种,然后程序End,另一条就是程序显示HappyEnding,然后End;”电话那端,曾紫乔一边说一边用纸笔画出程序结构图。
“我……我……”袁润之结结巴巴,矛盾了许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表白……还是算了吧。”
“OK;如果你不问,那么程序进入另一轮流程,就是选择等待,计算结果同样有两种,一种是关系到期即终止,另一种依旧分为两条.同样—条是他提出关系延期,直到他或者你提出终止关系,结局回到第一种,然后程序End,另一条就是程序显示HappyEnding,然后End。”曾紫乔十分淡定地吐出最后一个字音,另一个程序结构图也完成了。
袁润之听着这样的建议,顿觉无言,紧接着,她忍不住地抗议,“小乔,我是让你给我建议,可听你都像是在做程序,这种事也用计算机语言来解决啊?”她真是欲哭无泪。
电话那端,曾紫乔娇笑,“不好意思,专业本能。啊,这个程序我要是改进一下,就是一个万能爱情自解程序.你要建议嘛……嗯,好吧,那我今晚就连夜加班把这个程序做好,然后发到纪师兄的邮箱里,看看他是怎么解答的。”
“小乔,为什么在我跌倒的时候,你总是会习惯性跑上来狠跺我一脚?”把那个程序做好了发给纪言则,让他选择,不等于就是让她去跟他表白?
“之之,你的理解能力明显有问题,我这可是叫为朋友两肋插刀!”
“插刀?我看我得自插双刀,认识你这个倒霉的损友。”
“那你去插刀,我哥叫我去滚床单了,懒得理你!”
“你”的字音刚落,手机便被挂断了。
袁润之难州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机。什么挚友?!还“我哥叫我去滚床单”?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伪兄妹,明明最讨厌这兄妹关系,还编编叫“我哥”。自从曾紫乔失忆了之后,她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异于常人,太禽兽了。比起曾紫乔,她真是自叹不如。
一个短消息的铃声响起,她打开一看,是曾紫乔发来的。
“究竟怎么选择,其实你的心里应该早已有了答案。记住有一句古诗叫做‘柳暗花
明又一村’。”
她将手机合上,无力地趴在床上。
柳暗花明又一村?其实,她就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蓦地,手机铃声响了,是那首好听的Heartbeats,自打寿宴那晚听到这首歌之后,她便将这首歌搞为纪言则的专属来电铃声。
只要这首歌响,就意味着纪言则在召唤她。
还没纠结完他,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她颤着手按下接听链,将手机贴在耳边,一声不吭。
电话那端,纪言则也不说话。
这种沉默,除了隐隐的杂音之外,能听到的便是彼此的呼吸声。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得仿佛都停止了脚步。
最终,还是纪言则率先打破了沉默,“怎么不说话?”
“你不也没说话吗?”她咬着唇回道。
“我在等你先说话。”他说。
“那我也在等你先说话。”她再次咬了下唇,又开始较劲儿了,每次都会这样。
“刚才打你电话,一直占线。”
“哦,我在和小乔聊天。”
纪言则沉默了几秒,便问:“什么时候回来?”
“回哪儿?”
“你说回哪儿?”
“你叫我去你那儿,我就一定得去吗?”
“那我去你那儿。”
“干什么要天天跟你腻在一起,我又不是你老婆!”她脱口而出,话出口之后又十分后悔。
不如道他会怎么想,也许会以为她在逼婚吧。她现在没有当初纯粹的想法,她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不在乎他的想法。两人的关系又是这样不清不楚,甚至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曾紫乔看似开玩笑,却分析得十分透彻的爱惰程序,对她来讲就是根本没有办法选择。她居然开始后悔,后悔答应他那什么狗屁半年之约,现在真的好难受……
该死的,眼泪又忍不住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她甚至不敢吸鼻子,怕被他知道她在哭,唯有用手捂住嘴巴,将眼泪生生咽下去,不让它们再往外流,可是忍住了眼泪,却忍不住心痛。
他沉默几秒,再次开口:“开门。”
她一怔,声音不像是从电话是传来的,接着,她便听到了门铃响。
{“文}她跑过去,透过猫眼一看,他正黑煞着脸站在门外。
{“人}她迅速地擦干脸,打开门,便冲着他吼道:“你跑过来干吗?”
{“书}“跟我走。”他伸过手拉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拉出门。
{“屋}她叫道:“这么晚了,你拉我出去干什么呀?”
“到了你就如道了。”他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拖进电梯。
她刚想发作,可是电梯内还站着楼上的邻居……一对中年夫妻。她只好忍住,赌着气,背对着他,不看他。
到了地下停车场,她又被他塞进车内,车子一发动,便向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下了车,袁润之便被纪言则一路拖着走。
当站在该市最大的珠宝金行面前,袁润之傻愣住了。
她抿紧嘴唇,眼睛不敢相信地眨了又眨,他怎么会带她来珠宝金行?男人会带女人到这种地方,要么定情结婚,要么是包二奶讨欢心。他带她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纪言则见她发呆,搂着她的肩,神秘地微微一笑,然后在她耳边轻道:“我有东西要送你。”
有东西要送她?
难不成是钻戒?
袁润之呆呆地由纪言则揽着她进了店内,但是她紧张得身体十分僵硬,手心更是不停地冒汗。她的脑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难道他要送她钻戒?难道他要送她钻戒?难道他要送她钻戒?
店长一看到纪言则,立即迎了上来,“您好,纪先生。”
纪言则便问:“我要的东西做好了没有?”
“真是太巧了,货就在几分钟前刚刚送到,正准备打电话给您,通如您明天来取货呢,没想到您今晚就来了,您稍等,我去取一下。”店长说完,转身去了里间。
袁润之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双眼睛盯着对面刚才店长进去的玻璃门,不知道他取的是什么。难道是上帝听到了她的心声,所以指引着他来向她求婚的吗?
不一会儿,店长抱着一个很大的礼盒子走了出来。
袁润之一看到那个大大的礼盒,满心期待全然落空,难怪常人道:“期望越大,失
望越大”,真的幻灭了。果然是她多想了,他怎么可能送她结婚钻戒呢?
她咬着唇,对他说:“又不是什么节日,干吗送我东西?”
纪言则不以为意,说:“本来想在圣诞节送你的,但你今天不开心,所以我想提前送给你。”
袁润之用力地咬了下唇。
不开心?他的鼻子倒是像警犬一样灵敏,知道她不开心。
这时,店长边打开礼盒边笑着说:“袁小姐,你不知道我们店是多少女孩子羡慕你呢。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