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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痒-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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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每一个人言行,也没工夫事先检查一遍,我怎么会知道东西有问题,我要是事先发现了,我还会给你朋友么!”

阴月月一下子站起身,冷冷的斜了丰铭一眼,沉默的往门口走,但没走出几步,就被丰铭拦住了。

“你能不能别一吵架就走人!”

“那你能不能别一吵架就大发雷霆?你没错,难道我错了?对,是我错了,我错就错在不该找你帮忙,我真该防着点你!”

“阴月月!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不讲理?那你就找愿意跟你讲理的人去讲理!”

阴月月吼着又要走,再次被丰铭拦截。

丰铭深吸一口气,仰头吐出去,然后一脸妥协道:“Ok,咱们不要吵架,咱们好好说,行么?”

阴月月不语,看着他。

丰铭见此,闭了闭眼,又道:“我现在告诉你,我是真的没有料到,我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那个人我已经开除了,我也承认这次是我疏忽了,所以我愿意无条件补偿你的朋友,但是你说她指望这块翡翠翻身,这个‘翻身’我是补偿不了的。”

阴月月垂下眼,说:“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琰琰,她是因为相信我才找我,可是……我觉得我有责任。”

“好,好,咱们都有责任。”丰铭把阴月月搂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咱们请你的朋友吃顿饭,咱们跟她道歉,咱们一起求她的原谅,好么?她是你的朋友,会原谅咱们的。”

阴月月张了张嘴,没说话。

她相信,这件事里掺杂的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她和丰铭对事情的看法角度不同,所以得出来的结论也不会相同。在丰铭的角度看,他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她也不是,他们处于道义理应对平琰琰道歉和补偿,但是事实上,他们无法负担平琰琰所谓的“损失”,因为那个损失是个未知数,是个根本没有抓在平琰琰手里过的机会。所以这件事在公在私,丰铭都不应背负起全部的责任。

阴月月正这么思考着,丰铭又说话了,一开口就是不中听的。

“话说回来了,那两件东西本来就是出厂价,不管是A货还是B货,都比你那朋友去商场按照市场价买要便宜得多,就算商场给她打个六折,也比我说的价高。”

阴月月皱着眉抬起脸,瞪了丰铭一眼,说道:“现在不是价格多少的问题,而是从那个客户嘴里说出了‘这不是A货’,人家客户可不管你是多少钱买的,人家只会用A货B来衡量琰琰求人的诚意,现在不是翡翠被打折了,是诚意被打折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介意什么!”

说到这,阴月月又有点激动,挣脱开丰铭的怀抱,坐回到沙发上,双手环胸生闷气。

丰铭凑了过去,再次摆出妥协的姿态,说:“好,是我说错了,别生气了好么?你看,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除了补偿什么都不能做了,但是咱们还是要补偿的,因为那个是你的朋友。”

阴月月投给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以前从没发现这一点,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的事情,都是和金钱,和利益挂钩的呢,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衡量?你买东西送给我也是,你评价这两件B货也是……你和你妈说话的口吻原来这么像,为什么我一直没发觉呢?”

丰铭挑着眉,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阴月月,半响才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丰铭,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还是因为以前的我太盲目了,忽略了这些。”

说到这,阴月月喘了口气,望向地板,眨了眨眼,一脸茫然道:“我忽然觉得有点累,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好,你说的,都随你,随你想冷静多久。”丰铭摊摊手,放弃了和阴月月辩论,只是撂下这句话,走进了卧室,“碰”的一声关上门。

阴月月也默默站起身,一路走出丰铭的家。

——信任能否经得起现实的考验,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该秦敏丽登场了。。。

69、Chapter 68 。。。

在丰铭和阴月月关系最混乱的阶段里,所有事情都变得难以掌控,好像世界依然在转,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上一样,无助,茫然,踯躅。

但事情还没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样最敏感的时刻,一个不该出现的女人出现了,那是秦敏丽,阔别多年的女强人。

秦敏丽是主动找到阴月月的,她怎么会找到阴月月,阴月月懒得追究,她只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而秦敏丽,就是她青春期时最大的梦魇,一直持续到现在,秦敏丽的威吓力,依然留着余韵,令她总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感,既害怕秦敏丽的出现又明白这个出现是迟早的,因为,她还在和丰铭纠缠不清,就注定了这一天。

阴月月做足了全副武装,她穿上衣橱里最贵并且也是最漂亮的那间连身长裙,穿上至今为止都不舍得穿的小短靴,又特意做了头发,化了淡妆,这才走出了卧室,站在程欣荣面前。

程欣荣吓了一跳,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女儿,问:“你这是约了谁啊?”

阴月月笑笑道:“一个朋友。”

“嗯,那一定不是什么好朋友。”

“为什么?”

“能让你这么攀比的,能是好朋友么?”

阴月月耸耸肩,拿起包,转了一圈,问:“我这样得体么?”

“挺好看的,就是不太像你。”

阴月月心想,她要的本来就是不像,她要的就是让秦敏丽琢磨不着的转变,她要迎战这个心里的梦魇,她要解脱多年的枷锁,她要赢,她要一脚踹开过去。所以,她需要暂时戴上面具,因为面具就是她最好的防护和武器。

再次见到秦敏丽,阴月月兴奋地双颊绯红,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尽管两人都没有说话,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打量对坐的对手。

她们各自叫了咖啡,咖啡端上来时,都没有喝,她们在等对方先开口,或者在等对方先亮出底牌。

阴月月将手机调到无声状态,抬眼,对秦敏丽淡淡一笑,决定先发制人。

“阿姨,真是好久没见,您这是第一次回国么。”

面对阴月月轻而浅的挑衅,秦敏丽回道:“是啊,好多年了,北京变化真大。”

“是啊,有没有后悔离开北京呢,其实现在的北京比国外要好。”

“不一样的,温哥华就是温哥华,北京就是北京,没有可比性。”

阴月月垂下眼,明白这是一句双关语,秦敏丽是在暗示“丰铭就是丰铭,阴月月就是阴月月”。

“您今天为什么找我出来?”

“我想和你谈谈,谈谈我儿子和你。”

“有什么好谈的么?在您眼中,我和你儿子应该是不可能的,您是想劝我放了他么?”

“该说的,几年前我就说了。现在我还是当初的看法,你们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不是由您说了算的。”

“可结婚就是要看合适与否的,你们不合适结婚,为什么要耽误对方呢?”

“耽误?您说的我们好像是在小孩子过家家,但其实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谁也没有妨碍和干涉过对方,说什么耽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战一会儿,秦敏丽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接着又用纸巾拭着嘴角,道:“我和丰铭的爸爸都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你们没有结果,没有未来,现在勉强在一起就是耽误,以后他会和我们认为合适的对象结婚,你也要找一个你父母都喜欢的人成家,可是现在还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人身上,这不就是耽误么?青春就这么几年,你一个女孩子更输不起,为什么总要浪费时间了,等老了再后悔?”

阴月月忍着火,扯了扯嘴角,眯着眼道:“阿姨,您说的真绝对,您怎么知道我们不会结婚?”

“丰铭要想继承家业,就不能娶你,因为我不同意。”

“可是我听说,叔叔是支持他的,您家里好像为了什么家业什么公司的事正在内斗吧,您凭什么说只要您不同意,他就不能继承?再说,就算不能继承又怎么样?”

“怎么样?要是丰铭失去了这些,你还会喜欢他么,现实是残酷的,你喜欢的丰铭不是一无所有的他。”

“您敢试试么?试试我到底会怎么做?”阴月月持续挑衅道:“我不知道如果丰铭什么都没有我还会不会爱他,也许不会,很有可能不会,但是现在的我非常想试一试,哪怕是赌上我和他的未来,我也不会像当初一样,为了一些可笑的原因轻易放弃。我告诉您,阿姨,当一个人尝到失去过的滋味,当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多到不能再失去的时候,她可以做到任何你想象不到的事。我记得您曾经暗示过我,我配不上您儿子,我是因为您儿子有钱才喜欢他的,我现在告诉您,我并不否认您当时的说法,因为当时的我确实和他相差太多,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学历,我都是高攀了,甚至于若是丰铭没有本钱去打造他的谈吐、学士、品味,我可能真的不会喜欢他,可惜,丰铭就是丰铭,我就是我,我们都已经存在了,没有如果,没有假如,就连我喜欢他的这份感情,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保持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在我伤害他的同时,我也伤害了我自己,在您伤害我的同时,我会用伤害他来让自己心理平衡,如果……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您或许会如愿。但是,我依旧不会和他分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到再也不能在一起的那一天。我们也可能会结婚,可能不会,可能真的耽误了对方,这能赖谁呢?这是我们两厢情愿的事,是您不管怎么窝火都阻止不了的事,您可以试试拆散我们,只要您能做到。”

秦敏丽气红了脖子。在她的世界里,她从没遇到过这么不可理喻又蛮不讲理的小女孩儿,她不像丰铭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应有的样子,她就像是一个外星人,根本沟通不良。

这时,阴月月站起了身,说:“其实这个话题根本就是死路,您有您的看法,我有我的选择,咱们不是一路的人,怎么谈都是多余的,不如就做自己想做的事,看谁能最终如愿吧。”

阴月月就像是一名女战士,抬头挺胸的走出了咖啡厅,迎着拂面的春风,不由自主的漾出微笑,心中豁然开朗。

******

这一瞬间,她想清楚了,想明白了,丰铭就是丰铭,秦敏丽就是秦敏丽,他们都没有变过,变得只是她,阴月月。她变成熟了,她变胆大了,她变得敢于面对当初的“最恐惧”了,这是好事,是值得庆贺的事,是她和丰铭携手共同前进的一个里程碑,是值得分享的,管它什么不愉快,什么争吵,什么所谓信任,什么愧疚,全都滚一边去吧!

阴月月拨通了丰铭的电话,第一句便是:“丰铭,我要见你!”

丰铭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淡淡一声道:“出事了?”

阴月月却也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勇气,说:“那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丰铭心里一松,笑容隐现。

阴月月顿了一下,眨眨眼,眼眶微酸,口里涩涩:“丰铭,咱们会在一起么?会结婚么?”

丰铭向会议室里的人比了个手势,接着走了出去,道:“你怎么了?”

“咱们不会分开吧?”阴月月仍是这个问题。

“不会的。”

阴月月和丰铭互相约定,找一天双方都有足够的时间,坐下来谈一谈,可能是谈将来,也可能是谈他们适不适合再在一起。

阴月月花了三天的时间整理思绪,回想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如何相恋的,如何分开的,如何复合的,又是如何大吵小吵不断的,脑子里豁然开朗了很多,就像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秦敏丽的刺激。

再见面时,阴月月和丰铭都很平静,他们的谈话从来没有如此和谐过。

阴月月说:“丰铭,你一定不知道在我心里是怎么想你的。”

丰铭颔首:“嗯,因为你说的很少,你有事总会藏在心里,很少和别人分享。”

“其实我和你分享的是最多的。”阴月月笑笑,一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小时候,也忘了是几岁了,我头一次看到你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我很羡慕,甚至嫉妒,但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嫉妒,我只是发觉,我的眼光离不开你。”

说到这,阴月月抬头看他,就像小时候一样,眼光不离不弃的追逐。有所不同的是,丰铭的眼光不再停留在别人身上,回望着她,无比的专注。

阴月月继续说:“我那时候功课不好,尤其是数学,可是只要你给我补习,我一定能考得很好,但其实,数学老师讲的东西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每天盼望的就是找你,因为你讲的东西我都能心甘情愿的吸收。后来,你说你要移民,我很难过,我难过不是因为没有人为我补习了,是因为你要走了。我就算再幼稚,也明白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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