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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今岁当开墨色花-第8章

小说: 今岁当开墨色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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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咂巴了咂巴嘴:“天呐,150亿啊,子裴,原来我们家这么有钱啊,你看子渊说出这话时,连眼睛都不曾眨巴一下,好像这不过是‘老板,这条李维斯我看中了,帮我包起来吧’。”

子裴斜视了我一眼,继续和某个小甜心发着甜蜜蜜的短信:“你才知道自己坐拥着上千万的身价?”

我讪笑了一下:“原来我也是千万级富婆。”

“乡巴佬。”他炎凉的嘴里吐出这句话后便不再搭理我。

我端坐了身,仿佛在我屁股下的是金子打造的座椅。

“莫子兮,你有什么看法?”外公身子陷在老板椅上,瞬时,一道道如电般的目光焦聚在了我身上。

第一个念头是,我们家实在是太有钱了,我完完全全可以实现自己当米虫的梦想,只是这个想法刚刚给子裴深深地鄙视之。

第二个念头是,有钱真好,连椅子都是真皮做的,只是,在坐的都是有钱人。

“唉,”我细细地盯着白色的幕布,“莫总,我们这个娱乐场有鬼屋吗?”

子渊一脸莫名地看着我。

少不得解释一番:“我在这设计稿上没有看到惊悚鬼屋的字样,我们这个娱乐场地里以后会开放的吧。”

“对对对,四小姐提的建议很好啊,如今的年轻人都爱寻求刺激,鬼屋的市场需求量很大。”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推了推镜架,随声附和。

外公叹了一口气,子裴在一边“嗤嗤”地笑着。

我不满地送他两枚卫生球,我不过是根据广大妹子的喜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罢了。

“你内心深处的小泰迪熊什么时候能够茁壮成长成为一头威风凛凛的大熊?”

我靠近子裴的耳朵:“芭比不想失去玩伴,所以我打算暂时把他们锁在象牙塔里,谁都不能够染指半分。”

“芭比的新男朋友是布莱恩,不是你硬塞给他的泰迪。”

“和肯相恋43年终无果,是不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

“这叫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要太伤怀。”子裴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头。

会议还在进行,接下去讨论的是大把大把的注意事项,还有反反复复的论证,直把我的脑子搅得混混沌沌,不知所云。顶着想要亲密一番的眼皮天人交战,怎么都逃不过周公的邀请帖子。子裴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兮兮,关键时刻竟然打起了瞌睡,你就不怕外公把你抽筋剥皮,然后放进大鼎里烹?”

“子裴,这般的会议实在是太无聊了,不适合我这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啊。”

“那也忍着,小爷我可是忍了3年啊3年,如花一般的岁月都尽数奉献给了莫氏大大小小的会议啊,一把辛酸泪。”他抽了一张纸巾,详装作拭泪的样子。

我装模作样地为他同情一番:“只可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你还是别擦了,完全没有林妹妹梨花带雨的妩媚样,反倒画虎不成反类犬,颇有几分当年效颦东施的滋味。”

“今后这道上有可心的妹妹陪着我,倒也不会感到寂寞。”他向我抛了一个如丝的媚眼。

“子裴,你来谈谈你的看法。”外公电眼如炬,放着200瓦特的光。

子裴正襟危坐,小声问我:“刚刚他们在纠结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光顾着和你互诉苦情了。”

“外公,我觉得吧,这个……那个……我觉得还是先听听兮兮怎么看吧,刚刚她很有想法。”

绝对不能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尤其是一个随时做好准备将你往污水里拉的队友,这是我得出的血淋淋的教训。

------题外话------

唉唉唉,冷清如斯,冷清如斯啊,某刀连杂草都没有看到几颗……

☆、十二,这个世界上顶顶浪费时间的便是开会

瞟了一眼PPT,心下了然:“外公,我觉得在这五个备选方案中,NL的为首选。”看着老板椅上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便知道应该是没有领会错主题。

“理由?”他示意我继续。

“我们这个商住中心并不是只要造出来就算是大功告成,也不是一件摆饰品。莫氏是要用它来挣脸面的,自然是希望在一百年之后,我们的孩子拉着自己的孙子,骄傲地说:看,这就是莫家先祖造出的项目,到现在还是栩栩如生。那么这就要求我们选的外墙必定有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点,自然是外观出众;第二点就是材料需要耐久;第三点需要防锈;第四点还需要考虑安全性以及材料的供应程度;第五点最不能忽略的就是要保证我们的工期。”

我喝了一口水,全场似乎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都看着我等我的下文,于是我便清了清嗓子:“第一方案干瓷板加上马赛克,我觉得马赛克的效果并不能达到我们的要求;第二个方案铝板喷墨我认为经过长期的风吹雨打,会退色,而且光泽度也不明显,没有那种使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感;第三个方案搪瓷不锈钢板它比较脆,而且防锈效果明显不行,第四个方案GRC板加涂料,我不认为那个色泽的丰富度会达到我们的要求;而第五个方案,NL的干挂外墙,我听说这个公司在这一方面很成熟,是国内首家推出干挂外墙项目的公司,不管是成熟度还是安全性或者是效果方面,我觉得都是不二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一支专业的团队,我相信到时的现场管理应该不会成问题,而且,”我停顿了一番,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嗓子,“NL是国际化企业,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一定的影响力,我想如果强强联合的话,对于我们莫MALL而言,是一张提升名声无形的名片,比在黄金时间做广告强上百倍。”

外公点点头:“兮兮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他们的成本比较高,每平方高出我们的预算将近50元,而我们需要4万平方米,也就是说需要超出预算200万元,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撇撇嘴,原来是把我拉来当鸟枪使了,明明早上还说贵就贵点吧,没有关系。

我尽力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可是,莫董,其他四个方案虽然能控制在预算之内,但是10年之后,30年之后的效果又如何呢?我们莫氏总不能贪恋眼前的小钱,到后来成为同行的笑柄吧?”

我扫视全场,只有一个采购部的总监面露着不悦,想来是断了他的生财之道了,唉,第一次发言就得罪了一个重量级人物,我深深地觉得今后道长且阻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件事需要好好商量一番才能做定夺。子渊,你去做一下项目测算,务必把最完整的预算方案递交上来,我们三天后再来论证到底要选哪一个方案。”

子裴在桌子底下向我伸出一根大拇指:“兮兮,想不到你一个修文学的人竟然还懂这些东西。”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以前在CG工作时,对这东西略微了解。”

散了会,子裴自然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子渊和外公则是关在了办公室,预计是和财务总监去测算这几个方案了,我一个人踩着10公分高的细跟鞋略为无聊地走出了莫氏集团的大门,脚肚子和胃都在抽筋。

“生生。”转过头,看见顾睿从我身后走来。

“你怎么在这里?”

“正好来这边办点事情,一个人?”

我点点头。

“吃饭了吗?”

“还在纠结要去台湾小吃店吃卤肉饭还是去LASTAPAS小资一番。”

“你这个跨度倒是跨得挺大的。”

“这说明我既能高端大气上档次,也能冷艳高贵接地气。”

“有一家潮州粥店味道不错,你要一起去试试吗?”

想到一个人吃挺没意思,于是便上了他的车子。

一坐上副驾驶座,我便咧了咧嘴:“请容许我稍微低端粗俗甩一下节操。”说完便将鞋子脱了下来,从硕大的手提包中掏出一双帆布鞋,迅速地换上。

“你的装备还真是齐全。”

“我这是特意带的,因为今天知道要穿高跟,唉,不然谁会这么不厌其烦地不怕麻烦啊。”我揉了揉被高跟鞋挤扁的脚趾,还是钻心的疼。

他打了个圈,探险者滑入铺满着橘色光芒的车道。我的头靠在座椅上,餍足地打了个哈欠:“我说,顾睿尔,你也是常常这般开会的吗?一开便是开得天昏地暗,台上的人唾沫横飞,人云亦云,台下的人昏昏欲睡,神志不清,然后你侃我侃大家侃,最后在啪啪啪的拍掌声中结束,没有任何的实质意义?”

“在我狭隘的认知里,以上形容的应该是你和子裴,莫爷爷和子渊肯定不会这样。”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们这些开会达人了,一点都不了解我们这些陪衬的悲哀。”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我和顾睿坐在一间包厢里,没过多久,便有人拿了一个医药箱进来。

“上一下药吧,皮破了就要消毒。”他打开小箱子,拿出一块酒精棉。

“想不到这边都备有医药箱。”

“嗯,以前喜欢一个女孩子,只是她做什么都大大咧咧的,就连走路都能撞到树,所以,我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过得不是不好不坏,算不上太开心,因为我还没有在她身边。”

“好吧,那顾睿尔,加油咯,干巴爹!”我举起一个拳头,伸到他面前,而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她还不是一般的迟钝。”

“那你告白了没有啊?”

“还没来得急,总是被别人捷足先登,等我想要向她诉说衷肠的时候,她身边已经站了另一个男子,我总是迟了一步。”

我低着头,拿出药棉小心地避开伤口,轻轻擦下去,冷丝丝的,不小心还是擦到了蹭破的地方,痛神经哆嗦了一番,钻心的疼,额头像是被血充满了,滚烫滚烫的。

“那现在呢?”撕开OK绷带,贴在上面。

“我不知道她是否会接受我。”

“唉,男未娶女未嫁的,只要你去追她,我想总会成功的吧,别忘了,比起子裴来,你更担当得起360度无死角的称号啊。相信我,把她斩杀在你迷人的电眼下。”蹬上鞋子,感觉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不要光顾着聊我,不妨说说你的要求,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他往我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椰奶。

“当然是爱我的和我爱的啦,最重要的是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说了和没有说一样。不妨简单明了鲜明生动一些,子裴、子渊和我这样的类型,你会选哪一个。”他抽出乌木的筷子,放在我面前的盘子上。

“子渊是一个工作狂,和他在一起只能聊一聊股市的走向还有公司的营业业绩,他最擅长就是帮你解答如何规划公司未来发展一二三,或者是如何增长业绩方案ABC,和他在一起没有一点趣味可言,而你和子裴……”我顿了顿,瞄了他一眼,他一半的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模样,“我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自然是不一样的,子裴会给爱的人自由,哪怕自己会伤心;而我,”他点点自己的鼻子,“我会把她圈禁在自己身边。”

“那真是霸道而又残忍。”我下了一条定义。

☆、十三,四月的鱼

4月17日,我撕了一张老黄历,绿色的纸张裸露出它簇新的身姿,上面龙飞凤舞几行大字,宜:入殓、安葬、破土;忌:嫁娶、祈福、出火、入宅。真真是一个黄道吉日。我喜滋滋地用手指在上头描了几画,便甩开臂膀出了大门。

最近找到一家十分小资的茶室,我和珊珊一致认定,这是适合消磨闲暇时光增进闺蜜感情外加各种自拍摆POSE的好去处。

小苍兰绽放在桌台上,红彤彤地热热闹闹开满了一片,活泼而又灿烂,如同邻家探头探脑的小妹妹,花香清幽似兰,蔓延在略带暖意的四月天中。要了一壶祁门红茶,我便躺在靠垫上看窗外的一只小麻雀蹿上跳下的,仿佛是想要啄开玻璃,破窗而入。脱离那些规规整整的数字,我乐得在这边偷得浮生半日闲。

外公曾说,数字是最诚实的,它们不会以光鲜亮丽的外表欺骗人,只会安安静静地躺在表格中待我们去发现其中的奥秘。然而,我从小就对这些阿拉伯数字相看两生厌,连二次方都解得磕磕碰碰,更不用提鸡兔同笼那般高深的题目了,不像子渊脑子瓜特别好使,高数从来没有低于90分,excel表的数据一眼扫过去,便能说得出销售费用率是百分之五点六。

莫MALL的项目搞得家里也鸡飞狗跳,外公和子渊在书房谈事的时候,顺道也会将我牵到里面,还时不时问问我的看法,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于是我只能摸到这一块净土来补充睡眠。

阳光隔着玻璃将不太毒辣的热量笼罩在我身上,刚刚想要昏睡过去一小会儿,手机便震动了一下,隔着一层衣料,震动我腰肌发酸。掏出来一看,是谢小开。

“兮兮,我好像在鸢尾看见你了。”

鸢尾——这一家茶室的名字,当初也是才冲着这块铁树银花的两个字才鬼使神差地走进来的。

“是呀,难道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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