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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蜜宠逃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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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4日,记者将受害女孩的资料极其详细地报道了出来。人已死,记者的文稿和笔触都显得比较仁慈,大都是站在被害女孩的立场上声讨阮达泯灭良心和人性的报道。

1月16日,曾经被记者在新安酒店当场拍到与阮达有过暧昧的秋欣走了出来。

电视里,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后悔和愤怒,“受害人是我在艺术学院的学妹,她家境一般,平时经常接一些广告和小角色攒学费和生活费。那是一个特别懂事争气的女孩。”

“有一次拍戏的现场,阮达一见她就说要约她吃饭,想要请他出演新电影的女二号。我想着,如果她能够演电影,收入一定会比现在多很多。就将她介绍给了阮达。”

“可是,谁知道阮达竟会这样混蛋……!”秋欣低眉不住啜泣。

“那您知道他们后来约在酒店见面的事吗?”

“怎么可能知道?!”秋欣面露气愤,“我与阮达虽然在交往但我整日飞来飞去,一向聚少离多,真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1月17日,开庭前的一天。妇联派人往被害少女家中送去各界人士的关心和一部分物质帮助。

电视里,女孩年逾古稀的奶奶已经步伐蹒跚,紧紧握着妇联工作人员的手,老泪纵横着道,“政府一定要为我孙女主持公道啊……”

一旁的记者适时出来报道,“观众们,被害少女的家庭虽然不富裕,但也没穷到要拿孙女去换钱的地步!有些人故意扭曲事实,混淆公众视听,根本是其心可居,其意当诛!”

整个城市都仿佛沸腾了。

惟独乔家众人始终保持缄默。程曦更是将自己置身于此事之外,每日照顾乔默笙和程晨的起居,跟着白姨学做各式的糕点和小菜,有空出去与顾莳萝或是岳兰兰喝茶逛街。

17号晚上,程曦与顾莳萝逛完街吃过晚饭,去晨曦酒吧找乔默笙。谁知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沈磊拦住。

他冷冷瞪着程曦,“你要报仇,要报复,你冲我来啊!为什么去搞我太太的家人!那女孩才22岁!”

程曦望着他生气痛苦的样子,“那女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害她?她那晚又到底为什么会去见阮达?你那在公众面前博同情的丈人根本是个毒虫,你难道不知道?”

她将沈磊说得哑口无言。沈磊望着眼前这眸色清寒,神色淡然,言辞却格外犀利的程曦,沉默良久,“程曦,你会有报应的。”

正文、时隔多年,你成长了

报应吗?程曦事后细细地想,她或许并不知道究竟什么是报应。

殷佳佳的死算不算?殷佳佳那还没见过一面就忽然夭折的儿子算不算?

她伤了一双腿从此无法再跳舞算不算?在一年年无情岁月里丢失了曾经那个还算良善柔软的程曦算不算?

五年前鲜活存在于她周遭的人,如今却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这又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又是一个迷雾难散的冬天。1月18日,阮达奸杀女大学生的案件正式开庭。这必然是场持久艰难的战争。

程曦送程晨去幼儿园折返的路上,接到了李敏儿的电话,“有时间吗?”

程曦看了眼后视镜,后面始终有一辆银色轿车跟着自己。

她想了想,告诉了李敏儿一个地址,自己也随即掉了个头往环贸广场而去。

环贸大厦附近有个环境清幽的茶馆。程曦点了壶陈年普洱,坐在里头耐心地等李敏儿。

窗外,那辆银色坐轿停在极隐蔽处,程曦目光数次掠过,脸上始终不动声色,慢慢喝着茶。

不出二十分钟,李敏儿盛装走了进来。此刻已近春节,天气阴寒潮湿,李敏儿却只在白色手工镶钻的T恤外套了一件皮草,紧身裤,一头长发似也重新染烫过,极漂亮的栗紫色,令程曦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盛气凌人,骄傲自信的红星李敏儿。

这么多年,程曦与李敏儿母女之间的恩怨纠葛,若细细说来,只怕可以说上足足一季。

从刘茜带着李敏儿嫁给程煜开始,她与李敏儿之间就注定无法和谐。

但李敏儿这个人,说句无礼的话,程曦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过。

事实上,将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令程曦生死无门,疼痛难当的人,从来都是李敏儿。

程曦替她倒了茶,李敏儿接过来,放在掌心之中,慢慢揉搓浅闻,却不喝。

“乔默笙喜欢喝普洱。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会泡上一壶普洱茶,刚开始学喝的时候,觉得太苦,后来已经习惯这种苦而回甘的滋味。”

程曦身子半倚着窗,沉默听着。

“程曦,这么多年,回头望去,有时会发现在我的生活里,很多人早已经面目模糊,只有两个人真正在我心里生了根。”

“一个乔默笙,一个你。”

“我妈带着我嫁给你爸爸的之前,我过着狗一般的日子。父亲是个杀人犯,他酗酒打人,打我妈,打我。后来他醉酒后与人在饭店斗殴,杀了两个人,被判了死刑。”

“他尸体火化的那天,我妈对我说:敏儿,这辈子我们母女一定会长命百岁,福寿安年。我们该吃的苦都在你爸身上吃尽了,以后的日子,我们都不能再被任何人欺负。”

“你知道,当我跟着母亲住进你们家的第一天,我是什么滋味吗?”

“程煜几乎给了你全世界。你有最新款的电子琴,刚出街的小霸王学习机,你每天喝的营养奶是我过去从来不敢想的奢侈品。还有,我小时候苦苦哀求父母让我去学芭蕾,可我每说一次,就会被毒打一次。”

“我恨你,程曦。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无法不恨你。”

“我妈妈也是恨你的。从小到大,你总是比我更懂得讨人喜欢。就连每年过春节,你红包里的压岁钱都总是多过我。你房间里有那么多舞蹈比赛的奖状。与你比起来,我简直是个小丑。”

“只要有你在的空间里,我和我妈都觉得周身痛楚难受。”

程曦望着李敏儿。原来,在她因为父母离异而饱受疼痛的时候,她们母女也并不太好过。

“执念害人。有些东西,你越想要,却越是得不到。越是计较,却越陷得深。”

比如刘茜和李敏儿嫉妒她从小优越的物质条件,而她却怨怪她们拆散了自己的家,黯淡了她的童年时光。

李敏儿自嘲似地勾唇,“这日子有时真的很讽刺。我从小一心想到的玩具,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长大后,我深爱乔默笙多年,他却只将你一个人藏在心眼之间,用尽了血肉去疼。”

“乔默笙那样的男人,几乎是全城女人的心头爱。”

李敏儿犹记得自己初见乔默笙,他什么都不说,将目光淡淡投向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为他失了心。

“五年前你初次嫁他的时候,我的一颗心仿佛被扎了无数刀,痛苦绝望间,我日日夜夜都在诅咒你们早日成怨偶。乔家的人各怀心事,乔默笙再爱你,也抵不过那么多人痛恨忌惮你。”

“09年底,你终于从乔默笙身边离开。当时我想,人心那样善变,乔默笙就算内心再强悍,遭到你突然消失的打击,他又能等你多久?轮,也该轮到我了。”

“时隔五年,他又娶妻。还是你。”李敏儿抬起头,声音轻微哽咽,几欲夺眶的泪水被她强忍着,不肯滑落。

曾经有一度,她剪程曦过去剪过的头发,穿她过去穿过的衣服,学程曦铅华褪去,清冷自持。为了令乔默笙能多看她一眼,李敏儿磨尽了自己,杀死了心中的骄傲,学她此生最痛恨的程曦。

终于有一日,乔默笙看向了自己。李敏儿满怀喜悦,等着他过去看向程曦时的那种温柔缱绻的眼神。

可是,乔默笙却淡淡看着她,说:“你演了那么多角色,怕是已经习惯了假装。你那么喜欢模仿别人,我替你介绍去马戏团表演。”

乔默笙实在太狠了。他待程曦有多温柔深情,待旁人就有多么狠绝无情。

李敏儿扯起唇,很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窗外天色阴沉沉,路上有神情木然的行人匆匆而过。

“程曦,放过我们吧。至少,程煜他生你养你,从小也没有亏待你。比起我的亲生父亲,他已经很好很好。”

程曦淡淡看着她,反问,“我对你们做了什么吗?”

“别再装无辜了。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已经全无翻身的机会。纺织厂也没了,我母亲害怕又过回几十年前的日子。程曦,算我求你,你收手吧,这整座城现在都被你捏在手心之中。无论我们过去欠你什么,现在也都该还清了。”

程曦的双眸从她白色圆领T恤上的那些手工钻石间轻轻扫过,她请人重泡了壶茶,垂眸道,“那不如你先说说,你们母女过去欠了我些什么。”

同一时间的程煜家中,林阅敲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身材挺拔如松,面色严肃的男人。

程煜和刘茜一脸莫名,“你们是谁?”

林阅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极恭敬地递到程煜眼前,“程先生,这是我们老板叫我给两位送来的,他请你们现在就看。”

程煜和刘茜面面相觑,但林阅就在一旁,他们能说什么,只得齐齐坐下来看。

屏幕里的那两个人,是程曦和李敏儿。刘茜见状,心中已知不好。

程曦手执一只紫砂品茗杯,眸眼清浅,问李敏儿,“当年运河旧屋无故坍塌,帮了开发商一个大忙,你与你母亲从中获得多少钱?”

李敏儿瞪着她,“现在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想冤枉谁便可以冤枉谁。你有什么怨恨都冲我来,别牵扯我妈。”

程曦倒也不生气,又问道,“还有,纺织厂多年来为什么始终亏损,你母亲安排在里面的那些亲戚只怕功不可没吧?这么多年,你妈一早联合娘家的人暗中榨干了程家的钱。”

程煜转眸,瞪着身旁的刘茜。

刘茜被他那一眼看得只觉心惊肉跳,连忙道,“你别听程曦胡说,那都是污蔑!”

谁知,这时林阅却将一叠文件放在程煜面前,“乔太说的是真是假,这些银行数据,文件还有照片完全可以证明。还有,请恕我提醒两位,以乔太太如今的身份地位,她需要花心思来污蔑你们这样的人家吗?”

林阅这话说得当然不好听,不仅伤了刘茜,连程煜脸上都觉得极难堪。

茶馆里,李敏儿亦是生气地望着程曦,“自从回国之后,你在我们背后做了多少阴损事?别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程曦,乔默笙终有一日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程曦放下手中的茶器,无声看着李敏儿很久,慢慢笑了,“不得不承认,李敏儿,经历了这么多事,你成长了。至少,已经从过去一见我就心浮气躁,慢慢变成先唱一出苦肉计再心浮气躁。”

李敏儿蹙眉,“你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刘茜教你去争,去抢,去伤人以利自己。但她却忘了,她生你的时候,没记得给你生一副精明的脑子。”

李敏儿当然是生气的,她心思辗转反复间,竟生生地忍了下来,“程曦,我今天真的不是来与你争吵的。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们留条出路。如果你真的不是那样蛇蝎心肠,你怎么忍心拒绝我?”

“还是……”她突然凑近程曦,声音放得极轻,“你曾经与乔子砚相处的日子太久了,已经学得与他一样冷血冷心,无恶不作。”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李敏儿淡笑凝着程曦,“08年他带着你从谢思思公寓离开后,你们去了哪里?一直到09年你与乔默笙结婚,这么长的时间朝夕相对,这件事,媒体怕是不知道吧。”

程曦,“难道你知道?”

李敏儿冷哼不答。

“我有些糊涂了,实在不明白你今天主动约我的目的是什么?是告诉我你多年来对我的憎恨?还是告诉我你经年来对乔默笙的爱?又或者,希望从我口中套出些什么?还是缺钱,希望我给你钱?”

程曦有些讽刺地望着李敏儿脸上渐渐愤怒的神情,勾唇,气定神闲道,“我们也算是认识多年了,你现在落到这样的境地,日子想必是艰难的。无论你今天是抱着什么目的来找我,我都一一配合。你想从哪里开始呢?不如,从你打算怎么抹黑我开始?”

“程曦,你别太过分!”李敏儿忽然站起身,不小心碰到面前茶盘,那些滚烫的茶水陡然四溅,免不了是洒在程曦的身上脸上。

程曦略带无奈地站起身,“倒是可惜了这壶好茶。”

这世界每一日都在变。时隔多年,乔默笙变了,乔子砚也变了,程煜变了,艾兰变了,惟独李敏儿和刘茜这对母女始终不变。

李敏儿心中藏着极深极厚的自卑感,这种自卑令她的个性变得极为急躁又沉不住气。已经穷途末路,可她们依旧不甘心。

走出茶馆,湿冷的空气迎面打在程曦脸上。她看到对面有个名叫红星家俬的商铺,心绪一下子就飘到了小时候。

她想起当年艾兰和刘茜在红星电影院门口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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