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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蜜宠逃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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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地铁进站,环境很吵,她只简单在电话里和艾兰说了几句话,就收了线。

乔子砚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妖冶眼眸从杂志慢慢移至艾兰脸上,“谁住院了?”

艾兰听到乔子砚主动与她说话,有些意外,答道,“是程曦的爷爷。”

乔子砚淡淡转开眸,不再说什么,却听到艾兰拨通了电话,“你好,我想问一下第一医院的电话。”

当乔子砚来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

走进病房,他就看到程曦正窝在病床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头枕着极高的沙发边缘,一看就知道她睡得一定很不舒服。

他走过去,抬起脚,踢了踢沙发。

程曦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清亮无比的水眸,此刻因为睡眠不足而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丝。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意外地看着乔子砚,“你怎么在这?”

乔子砚站着,低头斜睨着她,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慵懒表情。

倏尔,他伸出手,冲着程曦勾了勾手指。

程曦视而不见,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见他睡得正熟。“过来。”乔子砚闲闲地看着她,就像是一只耐心盯着猎物的狐狸,静静地等待程曦过去。

程曦不想吵醒病床上的老人,有些无奈地看着乔子砚,“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无论你想要做什么,现在应该都不是合适的时间。”

乔子砚走过去,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外走,程曦刚要开口,见他回过头看着自己,“想吵醒病人?”

程曦生生咽下本来要说出口的话。

他拉着程曦坐上车,她问,“去哪里?”

乔子砚不答,发动车子,往前开。这一次,他的速度适中,没有再令程曦感受生死时速。

车厢里一片静寂,两人平时都不是多话的人。

乔子砚伸手打开收音机,里面悠悠传来一首粤语老歌,旋律轻缓,令程曦紧绷了好几日的神经不由自主放松下来,靠着椅背,慢慢地闭上了眸,很快便睡着。

夜色静谧,明黄色跑车匀速前行,漫无目的地驶过S市的各个大街小路,开车的男人偶尔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女孩,她头朝着自己,睡得一脸香甜,精致五官在睡着时泛着几丝孩子气。

“愿我会开火箭,带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两人住,活到一千岁,都一般心醉,有你在身边多乐趣……”

车子驶过璀璨霓虹交相辉映的城市高架路,耳边传来轻缓旋律和少女均匀轻缓的呼吸声,乔子砚左手优雅撑着头,平静精致的脸上慢慢泛起些缕柔软。

正文、往事篇:一辈子那么长

程曦做了一个光怪旖旎的梦。

一个朦胧而五彩缤纷的地方,她穿过层层迷雾,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陌生男子。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记得他有一双清润温暖的眼睛。

她看着他。听到自己平静的心跳声。

那种安稳的,细碎又缓慢的频率,当看到他的那一刻,程曦知道,她的生命终于完整。

她想走近一点,想要看清楚男子的容貌……

“量体温了。”护士清冷的声音将程曦从睡梦中唤醒。她慢慢站起身接过护士手中的温度计,放进老人病服下的胳肢窝里。

她回转身,这才发现原本是四个人的病房突然变成了宽敞的单人病房,原来逼仄狭小的沙发变成了一张单人床。

清晨,她的反应微显迟钝,过了几秒,她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乔子砚来过。

原来,他半夜带她去游车河,是因为要替爷爷换个病房。程曦有些不能了解乔子砚的用意。

他不是讨厌自己的吗?又为什么要帮她?还替老人换了病房。

虽然心里不想承认,但程曦也知道,独立病房真的比公众病房好太多。环境好许多,还有单独的洗漱间,做什么,说什么都方便许多,还令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替老人量过体温,梳洗过后,她去楼下买些清淡的粥食。

晨曦,阳光似被清风吻过,带着一层柔蜜,过路行人的脸也似乎看起来不像大白天那般现实而线条冷硬。

医院对面的马路旁,明黄色跑车里,乔子砚手执着半根烟,看到少女站在早餐车旁,脑中想起昨天晚上抱着她回病房。

她倒在他怀里睡得完全人事不省,乔子砚相信,他如果昨晚抱着她去找人口贩子,她估计也不会知道。

乔子砚的车子实在太醒目,程曦买好早点抬头就看到他坐在驾驶座里,手指间的烟灰因为燃尽随风飘散。

她朝着他走过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谢谢。我尽快把钱还你。”

乔子砚挑起眉看着她,倏尔抬手拿走她手里的一碗热粥,“不用。这个就当酬谢好了。”

程曦有些好笑之余,又感到一丝温暖。这人表面看着清冷又不可一世,原来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又拿给他一个包子,“你从小在国外长大,吃过包子吗?”

乔子砚灭了烟,两人坐进车里。程曦拿出油条和豆浆,正要吃,乔子砚看着她,问,“这是什么?”

程曦一怔,见他似乎对她的油条很感兴趣,于是道,“油条啊。很多油的,大早上吃不健康,你还是吃包子嘛。”

“那你还吃?”乔子砚明显不信她,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粥和包子,“这两个,换你一个。”

“……”程曦无语,将手里油条递给他,“都给你吃好了。”反正她跳舞,食物本来就非常节制,油条是根本不该碰的。没想到难得嘴馋一次,居然碰上乔子砚。

她就只喝豆浆。

乔子砚吃油条吃得很开心的样子,嘴里发出清脆声响,偶尔抬眸看她一眼,眉角轻扬,似在告诉她这油条究竟有多美味。

程曦见他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心中难免气结,喝完豆浆直接下车。心想这男人真不知是什么奇特思维,坐在价值百万的名车里,却吃一根一块五毛钱的油条吃得如此得意。

程曦回到医院,将在旧病房门口徘徊的奶奶带着独立病房,奶奶一脸意外,“小曦,这怎么回事?”

程曦赶着去学校,于是道,“奶奶,住院费已经付过了,您不用担心,我赶着上课,晚上回来再跟您解释。”

她感谢乔子砚,但亦不能平白无故令他为爷爷垫付医药费,老人几个子女都该出一份,她也愿意支付一部分。

又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她上午有两个小时的文化课,10:30开始是形体课,下午吃过午饭,又是连着三四个小时的练功,程曦在练习时不小心崴了脚踝,痛得冷汗直流。

好在伊楠刚巧在附近出现,将她背着去了医务室。程曦是医务室里的常客,几位校医早已经认得这拼命三郎般的女孩,将云南白药喷在她红肿脚踝上,“这都第几次了,你还记得吗?”

程曦忍着疼,脸上却依旧笑着,“您是不是见我都见烦了?”

伊楠坐在一旁,见少女的脚踝肿得似红萝卜,校医替她消肿时,她疼得嘴里丝丝出声,但脸上笑容始终未减,淡雅温婉。

伊楠主修经济管理,他身边常见有各种不同类型的女生,年纪比程曦还要大上几岁,轻轻被碰撞一下都呼痛半天,若是见到男友更要命,哭闹撒娇必须一一来过,非要得到男友温柔哄劝才肯安静。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像眼前的程曦,脚肿成小山一般,脸上笑容还依旧明媚耀眼,吸引着他所有目光。

时年不过20刚出头的伊楠哪里知道,其实这世上的女性都一样,只有遇到心仪的异性,才会变得柔软娇弱。

程曦心中没有他,自然不会将自己娇俏柔弱的一面展现于他面前。

而且,16岁的程曦已经懂得,女孩得要有人疼惜,才会显得矜贵。若没有,就该自己努力微笑着去承受生命里的一切疼痛和艰难。

这时,手边电话忽然响起。程曦接起来,听到那头传来程煜冰冷甚至含怒的声音,“小曦,谁让你自作主张给你爷爷换病房的?你知道这样的独立病房每晚要多少钱嘛?其他人都不肯出钱,难道这钱让咱们一家人全出?”

病床上,老人听了程煜的话,面色极度不好,却隐忍着,没有说什么。

谁知,一旁的刘茜还搭腔,“是啊,咱们家的经济情况摆在那里,多大的头就该戴多大的帽子。这种独立病房,医保可不能全保的,多出来的钱,谁来出?”

老人深吸口气,闭眼不去理睬她。程曦奶奶抬眸冷冷扫她一眼,“放心,我们老两口就是快病死了,也用不着你的钱。”

刘茜坐近她身边,“妈,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到底是程煜的父母,我们出钱出力都是应该的。可是,您说,您有六个子女,关键时候还不是我们一家人又出钱又出力的。就是这样,你还非不肯加上我和敏儿的户口吗?”

后面的话程曦没有再听到,因为程煜已经挂断了电话。刘茜那张刀子嘴嘴她曾经领教了好几年,生怕两个老人被她气得伤了身。

当下也顾不得脚上的伤,忙着起身,拿起外套和包就一瘸一拐往外走。伊楠见状连忙追上她,“你这火急火燎的,干嘛去啊?脚还要不要啦?”

程曦走得急,忍着脚疼,面色有些苍白,“我得赶去医院。”

伊楠见她这样执拗,怕是听不进劝,于是只得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骑车送你去。”

程曦看着自己肿成一片的脚,心知一时半会只怕好不了,只得乖乖待在原地等伊楠。

她抬头,看了眼半悬在天空中的玄月,心中不知为什么,隐隐觉得有种不安。她拿起电话直接拨到病房里,竟是护士接的。

她问,“我找住在这病房里的老人。”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争吵声,护士言语间透着几缕不耐,“1号床病人突然脑中风送急救室了。”

程曦闻言只觉两耳一片嗡嗡声,伊楠迟迟不出现,她心急如焚,径直一瘸一拐往校门外走去。

伊楠骑着车匆匆赶上她,“程曦。”

她抬起头,伊楠微怔。她脸上勉强勾起的那丝微笑带着许多无助,眼眸中分明盛满水花,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伊楠忽然顿悟,眼前的女孩不过16岁,她再坚强,再淡然,但生命总有曲折艰难,没人能逃得过。

他推着车走近她,无声将女孩锁进怀里,以沉默安慰。

乔默笙经过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高大的男生将女孩拥在怀里,眉眼浸满温柔,似一下子柔软了时光和岁月。

这画面其实很美好,但看在乔默笙眼中,却觉得有些刺目。他慢慢别转目光,脚步依旧保持固有频率,踏实中带着笃定,犹如他徐徐而行的人生。一切都有既有轨迹,他只需一步步往前走。

晨曦少女,原来只是生命里偶尔出现的一丝诱人光景,点缀过他平静的人生,待他感觉到温暖,想要走近了才发现,其实彼此平行,无法交集。

总要继续前行,少女迷人身影在他背后越离越远。他想,用不了多久,彼此就会彻底陌路。他本来就是她口中的陌生先生,不是吗?

医院病房里,灯火通明。六个子女围着奶奶坐着。程曦一瘸一拐走到奶奶身边。

已经六十岁的老人原本异常沉默,垂眸盯着自己的深青色衣衫边角,看到程曦坐近,她脸上表情才终于有一丝起伏,“小曦。”

程曦无声挽住奶奶的手臂,“奶奶,别担心,爷爷会没事的。”

老人终是忍不住,怔怔落下泪来。人生匆匆数十年,老夫妻一路扶持,熬过艰苦,挨过饥饿。旧时的日子,苦涩中总有甘甜回味,支持着程曦奶奶用一辈子时间来回报老伴给予她的那丝甜蜜,几十年时光就这样挨过来。

然,人可以战胜这世上所有的磨折和艰辛,惟有死亡是永恒恐惧,因它不是一味死忍就能逃得过。

程曦知道奶奶心中害怕,彼此相伴了数十年的丈夫若是就这样撒手而去,留她一人在世上看尽子女凉薄之态,那该多么惨淡。

周围,几个长辈犹在絮絮叨叨说着程曦和奶奶的不是,不该换病房,平白惹了麻烦;又彼此指责,怪对方自私不理父亲死活,只知道争房子和户口。

言语大抵是尖酸刻薄的,争吵嘛,哪里有好话。

程曦不在意他们口中如何责骂自己。他们用尖酸和现实包装自己的人生,为了物质去无情伤害长辈的心,他们的子女耳闻目染,日后亦会这样对待他们。

但她厌恶他们伤了老人的心,令他陷于病魇折磨,又害奶奶伤心。

足足两个小时之后,爷爷才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众人一哄而上,问医生情况。

程曦扶着奶奶站在一旁,听到那青年男医生道,“急性脑中风加上老人有长期的高血压。他半边的肢体都不能再动,语言能力也会受到影响。”

刘茜一听,脱口道,“那不是瘫痪了?”

程曦心底一沉,望了眼床榻上陷入昏迷的爷爷。

深夜10:30,众人遭护士驱赶,奶奶固执守在昏迷的丈夫床边不肯离去。医生看在眼里不禁动容,于是开口让护士破个例,然后又对角落里沉默瘦削的程曦温声道,“去,替老人买些食物和洗漱品,顺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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