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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蜜宠逃妻-第113章

小说: 蜜宠逃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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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机场,她站在人潮交织不息的出入口等着司机。

程曦是个不喜别离的人,可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她却总是在与不同的人不停地告别着。

*

送走了艾兰,程曦去医院见了乔御成。

发生了那么多事,乔御成以为程曦轻易不敢再来见他了。工人正在替乔御成穿着衣服,他嫌病人服穿着不舒服,说什么都不愿意穿。

程曦沉默着走过去,拿了他自己的一件白色睡衣亲自替乔御成换。

乔御成看她一眼,“你倒是个有主意的。”话中还是带着刺。

程曦替他换着衣服,“爷爷,你对我不公平。”

乔御成睨她一眼,轻哼一声,“我待你公不公平还重要吗?你现在是乔总裁的太太,人人都需要看你的脸色。”

“爷爷,陈伯的死您不能迁怒我。”程曦轻垂着眸,“您看看我母亲,嫁到乔家这么多年,因为您不喜,她什么时候得到过应有的尊重?姑姑连刀子都敢捅进她的心里去。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没了母亲。”

乔御成沉默了起来。

程曦又俯下身替他穿鞋,“爷爷,陈伯不是我杀的,你都如此迁怒于我。我母亲却确确实实是大姑姑伤的,为什么您从来不曾责备姑姑一句?”

她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望着乔御成,“只因为我和我的母亲不姓乔。”

“你放肆!”乔御成低斥。

程曦:“爷爷,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心中对于几个儿子和孙子的婚姻都不满意。默笙爸爸的死带给您的伤痛太大。”

“我不敢苛求您可以像对待乔盈盈那样地善待我。可是您知道吗?您为难我的时候,心中觉得最难过的那个人是乔默笙。”

“我真的想与您好好相处。一是不想令乔默笙夹在您与我的中间,那对他来说不公平。二是我真的将您当成我自己的爷爷。小的时候,我爷爷也不大喜欢我。因为我性子淡,不懂得说好听的话来讨大人喜欢。但他在我心里却依旧是我最爱的长辈。”

“爷爷对我来说,是比父母更亲切的称呼。爷爷,不要那样排斥我,我只是想好好地和乔默笙在一起。我爱他,可能不会比您对他的爱来得更多,但也不会更少。”

午后轻暖的时光里,乔御成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平静的年轻女子。

在他曾经那样怒骂了她的情况下,这孩子却主动跑来与他示好。她替他穿衣服,蹲下身替他穿鞋子。

这么多年,除了老陈,就连他的三个女儿都不曾这样亲力亲为的服侍过乔御成。而且,他曾经听乔默笙提起过,程曦的腿有旧疾。

乔御成这下是真的沉默了。

正文、人生若只如初见

后来,乔御成在程曦的陪伴下,渐渐睡着了。

梦里,乔御成见到了乔慕笙。

他穿着单薄的格子衬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小鸟偶尔飞来啄食,乔慕笙手捧着一本书,日子仿佛从来没有往前走过。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

乔御成走到他身边坐下。

乔慕笙推了推眼镜,“爸,生命只是一种梦。不同的是,我已经从一场喧嚣的梦里进入了平和静谧的梦。”

乔御成看不清他的面容,沧桑的声线因为这个最疼爱的儿子而展露出了悠长柔情,“这也是米兰昆德拉说的?”

曾几何时,乔御成总是回想起往昔的岁月。自己坐在乔氏的办公室里处理仿佛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务。

乔慕笙来找他去参加家长会。这孩子从来不催他,坐在沙发上,手捧着一本米兰昆德拉,从不参与旁人在世俗欲壑世界里的苦苦挣扎。

“爸,没有我,这个女人的人生将永远无法完整。”

“没有钱,她依然无法完整!”

“爸,我爱她。她想的,她要的。我都想去满足她。”

“乔慕笙,谢思思的生活有多糜烂,需要我一一告诉你吗?”

“爸,她只是个可怜地缺乏爱和关注的女孩。”

从往事里回首,乔御成轻叹了口气,对他说,“你的儿子,像足了你。”

“谁也无法阻隔两个真心想要彼此相伴的灵魂。正如我们谁都无法阻止死亡会在某个时刻朝着自己而来。”

恍惚中,乔御成的双眸划开了一道缝。他看到程曦将一条毛毯轻缓地盖在自己身上,空气中有干净而清新的薄荷香味。

这实在是个令人无法打心眼里去讨厌的孩子。

乔御成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没多久又重新睡着了。

见到这难伺候的老人终于睡着,工人走上前,在程曦耳边小声道,“少奶奶,折腾这么久,您去歇会儿吧。”

她点点头,一整天奔波下来,她确实是有些饿了。程曦去医院附近的甜品店小坐一会儿。

S市的四月是一年之中最迷人的季节。草长莺飞,柳絮漫天。若不仔细看,仿佛是皑皑白雪在满城绿意的春色间徐徐的飘洒着。

程曦累及,静坐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什么吃的都没有点。正要起身,却见服务生将一杯咖啡和一块蓝莓蛋糕放在她面前。

“我还没有点。”

服务生笑着看她一眼,“有位先生刚为您点的。”

程曦闻言起身走出甜品店,四顾一周,并没有见到任何相熟的面孔。她转身重新走回去,却在吧台处看到了一个玩了一半的魔方。

她拿起来把玩着,指尖处还残留着细微的余温。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总令她感到惧怕寒冷。他就连笑起来的时候,唇角的弧度都仿佛带着冷冽的模样。

时过境迁,当往事在时间的刀锋下慢慢浮现中真实的模样,程曦才明白,原来这世上有一种人,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幽邃的黑暗之中。

程曦垂眸认真的吃着面前的那块蛋糕,馥郁甜味在舌蕾间不断的蔓延。

真心无法二付。

对于乔子砚,程曦有过惧怕,疏离,怨怼,惶恐。到如今,都转化成了感恩。

感谢他曾经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用他连自己可能都不曾体尝过的温暖丰盈了她的生命。

程曦曾经一度很嗜甜,是因为生活太苦。而现在,春暖花开的温暖时光里,她有乔默笙,有乔晨,往昔的苦变成了一种酸甜并存的成长经历。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银匙,接起了正轻轻震动起来的手机,“喂。”

那一头,乔默笙听到妻子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文件,“在哪?”

林阅和靳然都在旁边,他话语很短,却温柔得似春日里撩拨人心的一抹光弦。

“刚吃了点东西,现在在晒太阳。”

“很会过日子。”乔默笙轻轻地调侃着某人,其实心里是喜悦的。他希望程曦可以时常停下来享受一下生活,或是做一些能令她感到开心的事。

比如舞蹈,旅行,与顾莳萝喝茶聊天,陪女儿笑笑闹闹。

她是他乔默笙的妻子。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过任何她想要过的生活和日子。只除了不能离开他。

程曦扬唇笑起来,外面有卖气球的小贩经过窗前。彩色的气球在空气里东摇西摆,雪白的柳絮穿梭其中。

“莳萝说美术馆最近开了个油画班,你要陪我一起吗?”

乔默笙,“什么时候?”

程曦翻看了一下微信记录,然后道,“这个周六。我们可以早上去医院看看爷爷,中午在外面吃个饭,然后去美术馆。”

乔默笙闻言,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显得越发地好了,他扬手示意林阅和靳然先出去。

“乔太太,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邀请我与你约会吗?”

程曦大方笑道,“乔先生,我以为已经很明显。”

与妻子打完电话,乔先生的心情格外明媚。开会见客户时态度都显得非常和蔼。

林阅和靳然跟在乔默笙身后。林阅悄悄道,“我觉得我应该趁这个时候提涨薪资。”

靳然闻言,轻轻挑眉,“我帮你。”她说完,还没等林阅反应过来,就对乔默笙道,“乔先生,您的特助希望涨人工……”

林阅连忙咬牙切齿地上前堵住了靳然的嘴。他真要涨薪资,难道还要别人替自己开口不成?

乔默笙看向他们,沉默一阵,居然道,“听说你准备换辆车,自己去挑吧,我会签单。”

林阅闻言,没怎么觉得开心,反而嘴角抽了抽。

靳然颇有些幸灾乐祸,“怎么听着像是老板打发小蜜的感觉?”

林阅没好气瞪她一眼,“你可以闭嘴了。”

晚上,乔默笙亲自去医院接程曦。车子里,程曦已经开始讨伐他的资本家行径,“听说你给林阅买了辆车。”

乔默笙嗯了一声。

程曦用手撑着头,“我也准备换辆车。”声音平静,不像是在说笑。

乔默笙侧眸看她一眼,“家里的车已经很多。”

“那就折现。”

“程曦。”乔默笙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在吃林阅的醋吗?还折现。真是亏她想得出来。

晚上回到家里,乔默笙将自己的所有银行卡都交给她,“我的诚意够了吗?乔太太。”

程曦巧笑盼兮,心想,偶尔欺负一下首富大人的感觉还真是好。

可话又说回来,堂堂乔先生,又怎么可能白白任她欺负了去。玩笑间,他的手已经缠上了她的腰,舌头不容拒绝地伸进了她的口中。

程曦慢慢开始回应他。深浓的吻,美味过这世上所有的特制甜点。

缠绵过后,程曦慵懒的偎在乔默笙的怀里,一时说话没有过脑,“原来最美味的甜品一直在我身边。”

乔默笙愉快地扬起了眉,“我可是见识过你曾经一次吃了超过五个以上的布丁和糕点的。”

“……”程曦靠在眸人怀里闭上了眼。

乔默笙却已经覆上了她的身体,“今晚才吃过一次……”

情浓间,程曦被他的吻啃得心痒痒又带着几缕难受。心里苦逼地想,究竟谁才是谁的甜品?面对着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坏心思都存不得啊!

第二天去医院前,程曦去商场买了一些老人穿的舒适开衫和鞋子。走到病房门口,她看到工人正搀扶着乔御成在门口踱着步。

程曦走过去扶住乔御成,“爷爷,今天好些了吗?”

乔御成看她一眼,“现在都几点了?”

工人闻言,隐隐觉得有些好笑。老爷一大早就在等少奶奶来,门口都不知道来回了多少次。真见到人了吧,又开始端起架子。

难怪人家说,老小孩。年纪大的人,一旦胡搅蛮缠起来,可不就像个孩子?

亏得程曦脾气好,什么都没说,扶着乔御成继续在门口慢慢地散着步。他看了眼程曦放在一旁的几个购物袋,“买了些什么?”

程曦拿出来给他看,“这衣服料子我摸着觉得舒服,颜色也是你平时常穿的。就多买了几套。”

乔御成凝着她,“买给我的?”

“嗯。一会儿洗一洗,明天就能穿了。”

乔御成看了程曦半天,然后轻咳了一声,“乱花钱。”

程曦耸耸肩,在老人耳边道,“你孙子的钱。”

乔御成扶着程曦的手走进病房,平静的面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原来离的近了,乔御成才发现,这外表看着冷漠的孩子,她的手却很暖。

*

4月中旬的时候,安道尔传来消息,赵雅文去世了,这位世上第一华裔王妃,去世时才不过五十岁。

乔子砚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乔慕白,“她终于死了,这一切可以结束了。”乔子砚的话听着无情,也很现实。

于赵雅文,于乔慕白,于他自己,都是一种千帆过尽后的偃旗息鼓。

她死了,乔慕白终于不必再折腾了。他也不必再小心翼翼地守在程曦身后。

心中早已是荒草丛生,他只想离开这里。远离S市的一切,包括被他深深嵌在心头的那个女人。

乔慕白什么都没有说。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床边的音响里,一遍遍地放着那首《如果没有你》。

春如旧。桃花落。人远去。

耳边仿佛还听到赵雅文问他,“小白,究竟爱是什么?”

乔慕白温柔地答,“爱是飞鸟恋上了鱼,永恒的宇宙爱上了流转的时间。爱是一颗偏执的心遇上了一个飘忽游离的灵魂。”

“一边彼此毁灭,一边至死不弃。”

乔慕白这一生,除了少年时代,不曾因为任何人与事而落过一滴泪。哪怕此刻知道赵雅文死了,他的眼眶依旧干涸空洞。

他身体里的水全部都溶在各个器官和血液之中。有血,有汗,独独不会哭。

胸口忽觉一阵剧痛,乔慕白狂喘急咳,生生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护士听到声音急急跑进来,乔慕白依旧咳得很厉害。

苍白英俊的脸因为剧烈的咳嗽而隐隐涨红,血从口腔和鼻孔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他的双手和身上的浅色格子衣服。

乔慕白不肯接受治疗。他说,“已经治不好了。”

乔御成知道后,心痛叹息间,却说,“都依了他吧。”

乔慕白在几个工人的照顾下,回到了香山别墅。天气好的时候,工人会抬着乔慕白在花瓣落尽的桃树下晒太阳。

乔子砚最后一次来见他时,乔慕白说,“等我死了,带着我的骨灰去见她。”

2014年4月30日,乔慕白死在了香山别墅里。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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