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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同船共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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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晖说到这里,袁明月眼泪已经流了满面,心疼如刀绞一样,用手抚着何清晖的脸叫:“清晖,清晖!”

何清晖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身体抖的异常厉害,可是仍然努力克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在过去那些年里,他总是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这些事,每次想起,心中无助与恨意将他裹挟,让他如同生了一场大病。

现在他的身边有袁明月,他紧紧抱着她,她身上温暖而柔软,她的手摸着他的脸,怜惜而深情,他不再有那种无助的感觉,可是恨意却一点没少。他总要将他遭受过的一切,全都还给何心武。

第43章 同床异梦(一)

北京这个地方;秋天总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天空湛蓝,辽远开阔,满城的银杏树都变成黄色;阳光照透薄薄的叶片;微风一来;闪着金色光芒,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带着天边云彩丝丝幻化,高楼上空一群一群的鸽子伴随着鸽哨声来回盘旋,是这城市最灵动的存在。

袁明月站在公司的顶楼,望着天空;试图用手机去捕捉鸽群的优雅身影,快速摁了几张,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你还是喜欢这地方。”

她没有回头,边查看手机边说:“你怎么还没走?”

叶圣非走到楼顶栏杆边倚靠站住,笑说:“你不是也没走。”他们以前在一起时,经常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上来一起喝一杯咖啡,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袁明月脑中却很少有什么特殊记忆,这会儿她不过在等一个包裹,快递员刚才打电话说还堵在路上;她在办公室等的着急,听到鸽哨声,便上来看看,却没想到这叶圣非竟如幽灵一样,到处跟着她。她不禁生气,说:“叶圣非,你跟王心悠也有过感情吧,她的悲剧难道就不能让你安稳一阵子吗?”

叶圣非心口一抽,到底稳住心神,从鼻中“哼”出一声说:“就算何清晖没看出来心悠喜欢他,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心悠死的那晚,你们在做什么?想必是个很快活的晚上吧。”他还记得那天早上袁明月的声音,这样的话说出来,刺痛的是他自己。

袁明月脸色一变,再无法忍受这个男人,她干脆对他说:“叶圣非,我今天一次跟你说清楚。自从你拿着五百万离开,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你心心念的那些以前,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无情的人,我不介意。至于王心悠,我不管她是否喜欢过清晖,她都不会再有机会从我这里抢走清晖;还有你,就算你搭上何心武,也不要妄想整垮百年。你了解我,但凡是我的东西,我绝不会放手。”

叶圣非苦笑,当然,她的东西她不会放手,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他的,他一开始就知道。他转过头趴在栏杆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我上来的时候郑盈盈正在帮你收包裹,那么大盒子,是斯诺克球杆吧。”

袁明月再不理他,飞快的下楼,进了办公室,郑盈盈看到她便说:“正要上去叫你呢。”

袁明月二话不说去拆包裹,是她从英国特意定制的一对球杆,何清晖最近一直不开心,她希望这个礼物能让他喜欢。

***

袁明月抱着盒子进门,张姐连忙过来接,说:“买的什么啊,这么大?”

袁明月神神秘秘的看着张姐问道:“清晖还没回来吧?”

张姐笑说:“还没有,刚才打了电话,说带杨慎一起回来吃饭。”

袁明月心说杨慎这个电灯泡,连忙抱着盒子进了游戏室,打开盒子拿出崭新的枫木球杆换掉旧的球杆,然后让张姐把盒子处理掉。

等她做完这一切,走出正屋,何清晖跟杨慎刚好进门;杨慎一进来就喝彩,说:“你们这院子不大,风景可真齐全!春天看玉兰,秋天看银杏。”说着走到院中拍了拍一颗银杏树,有几片金黄叶子缓缓飘落下来,正好落到何清晖的脚边。

何清晖弯腰捡起一片,说:“这树的年纪几乎跟我一样大。”

袁明月怕他又要想起不开心的事,忙过来跟杨慎开玩笑说:“杨慎,你天天来我们家蹭饭,回头得交饭钱。”

杨慎说:“没问题!让清晖从加班费里扣吧。”

何清晖神色也放松,说:“你什么时候有过加班费?”

杨慎拍脑门,“你们夫妻还真是绝配,一对抠门!”

袁明月不知道杨慎已经知道她跟何清晖的关系,听他这么说,偷偷看了何清晖一眼,何清晖却对她笑了笑,手扶上她的肩膀说:“叫杨慎来有正事,饭好了吧,边吃边说。”

杨慎仿佛对他们的亲密举动已经司空见惯,说:“我说吧,明明就是过来加班。”

晚饭摆好,他们在餐桌前落座。何清晖拿起筷子给袁明月布菜,问说:“今天叶圣非去百年开会说了什么?”

袁明月吃何清晖给她夹的一片牛肉,入口异常香甜,她说:“敲定了青岛项目双方第一批入账比例,百年三成,成发七成。”

杨慎见没人给他夹菜,只得自给自足,先喝了一碗汤,才说:“居然这么大比例他们都愿意?”

何清晖说:“我们之前猜的没错,他们是想等着项目进行中,抽走资金,意图使百年资金链断裂。所以现在,我们得主动出击。”

杨慎皱眉头,“怎么主动出击?”

“主动暴露出漏洞给成发,让他们尽快出手。要不然拖的时间越长,我们越被动。”

袁明月说:“可现在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万一他们打的并不是这一手牌,我们却先亮牌,不是很危险?”

杨慎说:“我同意嫂子的。”

何清晖看了看杨慎说:“对付百年这种中型地产公司,找不到比另其资金链断裂更有效的方式了,所以他们肯定是这个目的,这点不用怀疑。”

杨慎表情严肃,放下筷子,“清晖,其实你是想尽快对付叶圣非是不是?”

何清晖说:“这个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狡猾,他越早出局越好。”

袁明月低头吃饭,没再说话。出局,是什么样的局?想想就知道,当然是何清晖要对付何心武的局。自从何清晖跟她讲过陈眉紫的事情之后,她就知道何清晖一定不会放过何心武。

杨慎却觉得叶圣非令何清晖失去了冷静,他说:“我始终觉得他是个小角色,我们不该以他为目标。”

何清晖还要再说什么,袁明月却忽然在桌面上按住他的手说:“我支持清晖!”

杨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袁明月的立场变化也太快了吧。所以意味着从今天开始他要面对两个不理智的人了吗,想想他都觉得无力,到最后只得说:“无论如何,我认为叶圣非不过是老爷子的一颗棋子,可能他自己都不见的知道。你们要是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

袁明月看他一脸无奈模样,特意给他夹了一块鱼腹肉,笑说:“只要有你这个无敌军师在,我们再错都不怕,来来,吃个鱼肉,不长胖。”

杨慎只觉这两人在一起实在太难对付了,以前只有何清晖的时候,他还能发个脾气,现在加上袁明月,他简直脾气都发不起来。

他们吃完一顿饭,商定好具体策略,袁明月笑眯眯的看着杨慎说:“杨慎,这么好的夜晚,你不去找人喝一杯?”

杨慎知道这两人正处在真正的蜜月期,说这话是嫌他耽误事儿了,忙站起来看了看表说:“加班两个钟头,一顿饭,抵了啊,我先走,二位慢慢!”

何清晖却觉得奇怪,袁明月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人,她爱热闹,人多的时候她最容易高兴。他笑看着她说:“有什么名堂?”

袁明月最近才发现,其实何清晖是很会笑的人,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弯弯,鼻头微皱,眼角有细细纹路聚集,像个孩子,她拉起他的手说:“咱们打球去。”

她不说,何清晖倒也不着急,随她进了游戏室,袁明月去摆球,说:“今天你先打。”

何清晖也没低头,顺手从台子下面拿球杆,刚把球杆摸到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说买了对新球杆就能高兴成这样,可见平时活的有多省心。他拿那球杆在手,大致扫了一眼,确实做的很精致,正要开始打球,只见袁明月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他说:“手感不错,重量也刚好!”

袁明月见他这冷淡反应,脸都沉下来,与他隔着一个台子,低头嘟囔说:“就这样?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啊?”

何清晖想说球杆用起来才知道,看能看出什么来,可是看她样子,不得不细细打量起来。一看才发现,这球杆插花部分的花纹不是一般花纹,倒像是草体汉字,他拿起仔细辨认,正是一行汉字:“但愿人长久”,他不禁笑了,再拿起另外一支球杆来看,也是同一部位,同一种汉字抽象成的花纹,自然就是:“千里共婵娟”了。一般球杆的这部分贴花基本都是从原木纹演变而来,有迹可循;可是这种草书花纹却难寻规则,恐怕是多番尝试才能贴出,也不知道费了多少手工。

何清晖拿着球杆,走到球台另一边,揽住袁明月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笑说:“这也太难为人家英国人了。”

袁明月嘴却还是嘟着,控诉道:“人家费尽心思送的礼物,你却心不在焉。”

何清晖早看到除了这些字,两支球杆尾部标牌部分也有花样,并不是打着球杆品牌的商标,而是各自烫印着半个月亮,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暖暖的,不过他却说:“我就是在想,你不是‘圆’明月嘛,印上半个月亮算怎么回事?”

袁明月这才知道,他早就注意到那月亮标记,刚才不过是在逗她。她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撒娇说:“就爱印半个月亮!”

何清晖却将球杆放下,依靠在台边,双手箍着她的腰,使她面对自己,故作好奇的说:“不行,这个我不懂,你得跟我解释解释。”

袁明月脸又红了,让她直抒胸臆的骂人可以,让她直抒胸臆的表达爱意,可真是太难为她了。不过她到底尝试着说:“有一天晚上我们从外面回来,我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停在路边,你正在街口那家奶茶店帮我买冰沙,我看着你手里提着袋子,向车子走过来,当时心里忽然害怕起来,怕你并不是走向我,而是要去其他的地方。清晖,我长这么大,那是第一次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人,我想那是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是你的出现,让我变的完整,我再不能没有你。”她说到最后,不知为何,语调竟莫名哽咽。

何清晖听着她真挚而深刻的表白,一颗心激烈的跳动着,他最近一直被往事困扰,她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到底还是抓住了一些珍贵的东西,他觉得安心。他将她抱住,心脏贴着她的心脏,在她耳边说:“明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袁明月回抱他,用心感受着他的心跳,想这一刻能够永远的持续下去。

过了一会儿,何清晖忽然想起他从吃饭就一直想问的事,他抱着她问:“关于叶圣非的事情,你开始也有疑问,后来怎么突然又支持我?”

袁明月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但是她回答:“我喜欢跟你一起并肩战斗的感觉。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赢。”

何清晖心里是感动,问说:“那你爸那边,你能应付吗?”

“没问题的。”

第44章 同床异梦(二)

百年地产办公室内;袁庆年看着眼前的销售报表,脸色无比难看,他问正站在面前的袁明月:“这是怎么回事?上一季度销售额比前一季度减少30%?”

袁明月为难说:“主要是明俊那个事情闹的;大家都知道我们以前用的优铭伟业有问题;而且有两个项目的外墙还出现了裂缝;影响了销售。相信只是暂时性问题;房价一直在涨,房子压在手里也不会亏损。”

袁庆年狐疑的看了一眼袁明月,这个女儿与袁明俊不一样,虽然有时做事还不够稳重,可是销售部却一向管理的很好,手底下的销售员个个能干而且服她,销售额更是定期与会计部核算,从未有过差错;从她掌管销售部以来,除了叶圣非拿走的那五百万以来,从未出现过财务上的问题,所以这30%的降幅不可能是她的个人问题,也许确实是她说的那个原因。他说:“把详细账目和这个季度的销售合同都拿来给我看看,你也不要因为负责月坛和青岛项目就放松了对销售部的监管,销售出了问题,百年还怎么扩张?”

袁明月点头说:“我知道,一会儿我让郑盈盈把资料给您送来。”

袁庆年又问:“叶圣非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因为王心悠的事情,他倒是老实下来了。”袁明月和袁明朗都在家里说过王心悠的事情,不过都只是说她是叶圣非的女朋友,其他都倒没提。袁明朗自然是不知道,袁明月却是不想让父母知道这其中的复杂关系。

袁庆年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紧皱眉头,抬手按住自己的左边胸口。袁明月忙过去扶住袁庆年问:“爸,您怎么了?”

袁庆年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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