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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强爱逃妻一百天-第109章

小说: 强爱逃妻一百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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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主治医生一番话,敖辰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神情也有些沮丧,如果是其它事,他全部可以为她揽下来,可是,这件事情,他必须要征得尹婉的同意,毕竟,孩子是她自己的。

他回病房的时候,女人已经醒了,阿菊在房间里与她讲笑话,看起来气色不错。

“敖先生。”阿菊见男人进来,轻唤了一声,拿了一个苹果削着。

“阿菊,你回去给尹小姐拿一些日常用品过来。”

“好的,敖先生。”阿菊放下了手中的苹果,急忙走出了病房。

“敖辰寰,其实不用紧张的,过两天就出院了。”

女人的固执,敖辰寰再次领教,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冒着生命危险要生这个孩子。

“值得么?尹婉。”

他望着她,喃喃地轻问,值得么?她到底有多么爱安少弦,拼了老命也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什么?”

“你这样子为了他,值得么?”

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尹婉躲避着他炙烈的眼神。

她无法回答他,因为,他语会了,她要生个这个孩子,与任何人无关,她只是想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不想这辈子都与孩子无缘,不想这辈子都做不成妈咪。

“这是我自己的事。”垂下眼睑,泛白的唇瓣吐出。

他走上前,站在她面前,犹如樟兰玉树的身姿在地板上投一层暗影。

“能不能不要他?”

“不。”她如惊弓之鸟一般轻喊着。

“尹婉,我刚才问过医生了,由于前两次流产经历,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不适合再生孩子了。”

第一次,他很有耐性地劝说。

他说的这些她何偿不知道,可是,她不能不要这个孩子,今生,唯一的最后的孩子。

玉手轻轻搁置在了隆起的腹部上。

“这个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成长了快六个月了,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留下他。”

琉璃晶莹剔透的眼睛里泛着晶亮的神彩。

那份坚定与执着,还有决心,似乎是有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尹婉,有时候,人要学着自私一点,孩子不是全部,再说,可以去领养孩子的。”

他试着劝说。

他只是舍不得她受这样的苦,这种苦,比拿尖刀磋他手心更让他疼痛万分。

“领养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没有那份血浓于水的感情,敖辰寰,你不是女人,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不能做母亲的痛苦,如果没有自己亲生骨血,那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如果……”她抚着自己的肚子,犹如一个遭遇危险护仔心切的母猪,在拼命地用自己所有的能力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如果你一定要让我引产这个孩子,那么,我就走。”

她不说话吓唬他,事实上,她已经掀开了被子。

“等等,尹婉,你不要急,我……好……都听你的,我只是……心疼你而已……尹婉,是我对不起你,这辈子,你到底要让我背负多少的感动与负疚。”

他对不起她,都是他的错,如果当年他不是报仇心切,一心想着报复尹方毅,也许,现在,尹婉就不会有这么凄惨的下场。

也许,她们的第一个孩子都可以上小学了。

但是,许多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捉弄人,当他想通一切的时候,似乎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婉婉,对不起。”他一把将她搂进了怀,吻着她的鬓发,千万声对不起缭绕在耳边。

即然事情已经成了这种局面,如果她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那么,他选择与她一起来对面,如果前面是悬崖,那就让她们一起跳下去,今生足矣。

医生告忌尹婉最好在医院里住两天,然而,尹婉执意要出医院,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长时间呆在里面,再说,她也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回锦城,让薛家的人听到为自己担忧,尤其是薛老夫人,已经七十高龄了。

敖辰寰拿她没有办法,然后,也顺了她的意,将她接回了杭州的那幢豪华别墅里。

在大家精心的照料中,不知不觉悄然五天就过了,敖辰寰其实来杭州真是为了谈生意,他只是不想浪费十天的时间而已,所以,他把尹婉带了过来,可没想到尹婉的身体是这样,这两天,他哪儿都不让她去了。

“敖辰寰,你在这儿是不是得罪人了?”

尹婉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询问。

“怎么说?”

“如果没得罪人,为什么有人为追到这儿来呢?”

她是指他背膀中枪的事情。

“在杭州虽然有一家分公司,竞争都是良性的,如果有人因为生意上的事怀恨在心,我只能说那人是变态了。”

其实她关心他,他知道,只是这件事情他不想与她说,更不想让她担心。

“我们几时回去?”

“再过两天,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告一个段落就回去。”

然后,他把八天的工作拼命缩短成了五天,她们在一起的第七天,他终于把工作全都做完了。

他握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在花园中漫步,他望着天空漫天的红霞。

神思飘渺,那一年,她八岁,他十一岁,他带她一起跟随着同学们去夏令营,然后,有一位女同学给他写了一专封情书,郁赂她帮忙传信,然后,她把那封信当众念了出来,还给人家烧了,那位女生气得当场就哭着跑了。

然后,那天晚上,她却遇到一条毒蛇,咬了她的脚踝,她的脚肿了,不能走路,那一次,是他把她背回家的。

她问:“敖小虎,你能这样背我一辈子么?”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冷哼:“我一刻也不想背,还一辈子。”

然后,她就拎起了他一只耳朵,他疼得嗷嗷大叫:“尹婉,你这种三八女生没人会要。”

太凶悍了。

“要的人可多了,知道吗?隔壁的那个男生,每次我从他们班门前经过,他都会冲着吹口哨,告诉你,长大了,肯定会一卡车的人追求我,爱慕我,想背我的人多的是,我才不屑你背呢。”

一卡车,这丫头想得美。

“爱流鼻涕的女生没人会喜欢。”

……

……

至今回忆起来,那是多么幅美丽的画卷。

他停下了步伐,伸指拢了拢她鬓边垂落的发丝,眼神幽然深远。

“哎呀。”尹婉转身之余不小心将脚扭了。

“怎么回事?我瞧瞧。”

他让她坐在了园子里石凳上,小心冀冀地为她脱掉了鞋子,拉开粉红色的袜子,脚踝处果然红印一片,而且,还是伤在了当年被毒蛇咬过的地方。

当年,见她被毒蛇咬了,泪眼汪汪,小身子不停地颤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听有同学说毒液会蔓延至人的四肢百胲,最后会死于非命。

他毫不犹豫就低下了头,用嘴为她吸了毒汁。

现在回忆起来,也许,早在多年以前,尹婉这个名已经深入腑肺了。

粗砺的指腹轻轻地为她揉着红印的地方,尽管他还温柔,但是,她还是发出一阵波兹的声音。

“很疼吗?”

“嗯。”

他将袜子重新为她穿上脚,少顷,将她背了起来。

“喂,你那么大的肚子会不会难受?”

“嗯,没事,我上身撑远一点。”

小时候温馨的画面再次重演,背着她,他步伐缓慢,明明只可以用几分钟的时间就能走完花园,他却用了起码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背着她,心里是甜蜜而温馨,他觉得能再次这样背着她,是自己的荣幸,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尹婉,你说,如果我能这样子背你走一辈子该有多好。”

这只是一个假设,只可惜没有如果,许多东西错过了就已经错过了。

“一辈子有多远呢?”

一辈子有多长,到底一辈子有多长?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他的步伐已经停留在了她居住的那间卧室外。

“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就叫我,包准随叫随到。”

尹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倚在墙壁上,手抚着门框,望着他离开的秀挺身姿,曾经,她以为他的心如一间彻得严密不露一丝缝隙石屋,世间上,唯有黛眉庄能走进那间石屋。

然而,她错了,其实,真正能走进那间石屋的人,已经不是黛眉庄了,也或者说,白清幽也不过是离那间石屋最近的人。

只是,她能够真正放下一切原谅他么?

眼睛望向了窗外,尹婉感觉璀璨的夜空有父亲闪烁的眼睛,父亲一直在天堂俯望着她在世间的所有行为。

尹婉,你都忘记我是怎么离开你的吗?

他的父亲不会接受你,你们不可能有未来。

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每一次,就在她要心软的时候,父亲凄凉的身影总是浮现在自己眼前,斥责着她,提醒着她。

她与他没有隔着生死,但,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敖辰寰,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你们欠我父亲一条命。

半夜时分,尹婉是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的,听到楼下有尖厉的女人声音传上来,她摸黑着拧开台灯,柔柔的灯光将屋子的角落照亮。

“辰寰,求你别这样对他,他本身是一个优秀的人,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好歹,他也喊过你父亲二十几年的爸爸,也认你做哥哥,呜呜,我求你,不要这样伤害他。”

暗夜里女人的哭泣划破暗夜的静识,犹为清晰,在卧室里无限地放大。

忽地,一记严厉的冷斥袭入耳膜。

“够了,蔡心莲,这二十几年来,我对你还不够好么?我养你,养着他,他到好,与其它人合伙想整垮我辛苦打拼的基业也就算了,现在,他是要我们俩父子命啊,你说,我还能放过他么?你不觉不得,你那个儿子,就是地地道道的一头白眼儿狼吗?”

男人狠厉的斥责声不是敖辰寰,然而,敢这样子骂蔡心莲,这世间上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男人。

安鼎天与蔡心莲怎么会深夜到杭州来,而且,还是找到了这幢别墅,尹婉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悄然走过了走廊,长在一幅古画的旁侧,从她站的角度,恰巧能看到泪眼汪汪,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的蔡心莲,她的身旁伫立的两抹高大的身影。

男人投射在地板砖上的身影如一树树罂粟,如碎了毒液,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这么冷的天,穿得那么凉薄,让她看着都感觉寒凉。

薄唇微抿,一言不发,站在蔡心莲身后的男人自是刚才怒斥着她的安天鼎,他正与她拉扯着,好似要将她带走,然而,蔡心莲却死也不离开。

哭得像一个泪人儿。

蓝风自是默默地立在角落,不敢发半句言。

他不过是一名下属,这可是敖先生一家的家事。

“辰寰,我求求你,放过他吧。”蔡心莲希冀的眸光凝望向身姿笔挺的男人,卑微地乞求着,放下了一位长辈了的尊严。

在安家,她向来没有地位,安天鼎虽然待她极好,将她宠上了天,但是,从来没给过她应有的名份,她说话自是人微言轻,她知道,如果敖辰寰不松口,她的儿子小命就没了。

蔡心莲为何事卑微成这样,尹婉怎么能不明白呢。

她走出一步,站到了得古壁画前,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孔上,将她的脸孔照成了遗世孤立的一块冷玉。

她静静地观望着楼下的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两个狠心绝情的男人,一个卑微低贱到骨子里的女人。

扬首,薄薄的羽睫轻轻抖动,惊动她似乎是必然的事情,尽管一直想把伤害压到最低。

“爸,把莲姨带走吧,我们要休息了。”

至始至终,他只是冷冷地观望着悲恸不已的蔡心莲,铁石心肠令人背心发憷。

安鼎天大手一挥,无数人影迅速闪动,然后,蔡心莲就被带走了,被拉至门口时,她双手抠住了门框边缘,抬头就看到了楼梯上站成了一幅画的纤细身姿。

她尖厉的声音似乎要划破长空。

“尹婉,救救少弦,救救你孩子的父亲,尹婉,他们在追杀少弦,呜呜。”

也许是深怕她说得太多,一保镖闪过来用后捂住了她的唇,然后,可怜而又无助的女人被强行拖走了。

“好了,儿子,上楼去休息吧,我先离开了。”

安鼎天冷冷地望了楼上伫立的女人一眼,眼神隐晦不明,探不出喜怒哀乐。

然后,转身大踏步离开,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跟随着他走出了别墅大门。

尹婉站在那里,没有动,如一尊雕塑,风儿从窗外吹了进来,将她的袖口吹起,风儿漫过她的肌肤,让她心里一阵寒意掠过。

敖辰寰示意蓝风下去,蓝风只是担忧地望着她们一眼,然后,带着阿菊悄然退走。

偌大的客厅再度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只能听到嗖嗖的风声。

敖辰寰迈着沉重的步伐上楼,一阶又一阶,但再长的阶梯也终有爬完的时候,心,忐忑不安。

“为什么?”

她问,但是,眸光并没有看向他,而是笔直地盯望着窗外,视线集聚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敖辰寰想解释,然而,女人已经不再给他机会,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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