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凭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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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乔远山陪罗璇在公园走了一圈。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很有些诗情画意。乔远山有些陶醉了。每天忙于公务的他,很少有机会出来这样的闲逛。妻子又不在身边。他的时间差不多都用来和领导应酬了。吃饭,喝酒,开会,写稿子,活得像个机器人一样。难得今天请了一天假,出来走走,发现原来身边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尤其是身边的这个女人 虽盛装却不失庄重,虽妩媚却不显庸俗。她不但美丽,而且思维敏捷,口齿伶俐,真正是女人中的尤物。但是他乔远山何许人也,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罗璇怀里揣着报复周志峰的想法来到了省城,来找那个破坏了她家庭的女人的丈夫,她的目的就是想报复他们,她要勾引这个男人,她要和这个男人上床。但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样的出色,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光凭外貌,这个男人就远远胜过了周志峰,就不要说人家还在省政府谋着一份很有前途的差事。此时,罗璇已经改变了原来打定的主意,她在心里正盘算着一个新的计划。
“总这样走可不行,累死了,我们去歌厅唱歌好不好?说到唱歌我在我们院可是有名的高手呢。”罗璇建议。
乔远山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罗璇会主动提出去那样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
“好啊,让我也欣赏一下你的天籁之音。”乔远山还是同意了,他觉得他没什么理由拒绝。和女人一起单独去那个地方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
歌厅里灯光暗淡,音响震耳欲聋。罗璇唱了一首又一首,什么甜蜜蜜,一帘幽梦,情难枕,都是一些情意绵绵的歌,罗璇更是唱得声情并茂。一边唱,一边向乔远山回眸,她在使用浑身解数施展她女性的魅力。乔远山一直都没有唱,他只是为罗璇叫好。两个人坐得很近,罗璇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心跳。乔远山盯着眼前这个迷人的女人,心里面不安分起来。男人的欲望在他的体内膨胀起来,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被人家给俘虏了,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再说这个女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还没摸清呢,可不能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罗璇感觉到了乔远山的忐忑,就站起身来,优雅地伸出手来,“我们跳一支舞吧,请!”
在悠雅的音乐当中,两个人翩翩起舞,慢四的曲子似乎更适合现在的情境。乔远山搂着罗璇的纤腰,拘谨地跳着,他闻到了她淡淡的发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严重超出了正常范围。
罗璇尽量地将自己的身体贴近这个男人,她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魅力,同时她也知道还不能太过分,她可不想让乔远山觉得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一曲终了,乔远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罗璇没有把搭在男人肩上的手拿开,而是就势轻轻地环抱他,将头轻轻地俯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说:“我该回家了,就让我用这样的方式和你告别吧。”
乔远山很激动,他把双手放在罗璇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但他还是不敢造次。“好吧。”他也轻轻地说。
罗璇觉得这一切都恰到好处。她为自己感到满意,如果哪个男人在她面前能不动心,那简直就好比说雪是黑的,煤是白的,她一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罗璇告别了乔远山,兴致**地回家了。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想她,她相信两个人会有未来。
正文 二(2)
江亦澜下了班赶忙回家,今天家里有客人,姨家的小表妹方芳来了。江亦澜就这一个表妹,两姐妹关系相当亲密。方芳今年大学毕业,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想来表姐家呆几天,顺便找找工作。
江亦澜进屋时,看到马跃明正忙着做饭,满屋香气扑鼻。钊钊正和方芳玩得不亦乐乎,茶几上摆了一大堆好吃的。
“澜姐,想死我了。”方芳迎了出来,笑着嚷着。
“妈妈,小姨给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钊钊也大声喊。
“瞧瞧你们这一对大小孩,把个天棚都要捅破了。”江亦澜笑道。表妹来了,她很开心。
“钊钊,快别缠着小姨,让小姨歇会儿,她得在咱家呆很多天呢。”江亦澜一边说,一边拉着方芳坐在沙发上。“让姐看看,半年不见,我小妹子有什么变化。”
“还不是老样子。”方芳嘻嘻地笑着,在表姐家,她一点也不觉得生分。
方芳长得和江亦澜有几分相像,只是眼睛要大些,皮肤要黑些,长头发梳成马尾,体恤衫,牛仔裤,青春时尚。江亦澜上下打量着方芳,嘴里夸奖着,“我妹子越来越漂亮了,明儿有空姐领你去买几件衣服,好好打扮一下。”
“不用打扮,年轻就是资本,穿什么都好看,”马跃明从厨房出来,插嘴说道。
“哈哈,姐夫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奉承人啊。”方芳打趣道。大家都笑了。
“吃饭吃饭了啊,今天有红烧鱼,豆角炖肉,酸菜粉条。”马跃明兴致**地说。
“哎哟,今天咱们借方芳的光,改善生活呀。”江亦澜笑着拉表妹去吃饭。
饭桌上,马跃明非常热情,一个劲儿给方芳夹菜。
“姐,你咋这么有福呢,找了姐夫这样的一个好老公。又体贴人,又会做饭,长得还这么帅,还这么有才。”
方芳的话使得江亦澜差点把饭喷出来。“这丫头啥时候学得也这么贫啊,瞧把你夸得。”
马跃明也笑,瞧着江亦澜说,“难道方芳说得不对吗?我也觉得我确实不错啊。”
“是啊,是啊,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姐夫真的很出色的。”方芳也在一边说。
“天啊,哪个这么不知羞啊,”江亦澜撇着嘴说。
“是爸爸,是爸爸。”钊钊拍手叫道。
全家人笑做一团。气氛相当融洽。
笑过之后,马跃明又给方芳夹菜,一边问:“方芳,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啊,说说,大家帮你参考参考。”
“是啊,”江亦澜也说,“重要的是你要喜欢才行,不喜欢的工作咱不干,憋屈。”
方芳叹了口气,说,“我这专业也不太好,对口的是很难找了,不过我挺喜欢当老师的,我喜欢孩子,只是在省城,正式的学校我也进不去。私人的走了几家,条件都不合适。所以想回来看看咱们这的情况。”
“你姐夫就在教育局啊,给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和门路。”江亦澜说着,眼睛去看马跃明。
马跃明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说:“咱们这城里的正式学校想进也难,基本没什么办法。不过我们有内部消息,来年春天,教育部要招一批高中和小学的农村基层英语教师,是有编制的,这倒是个机会。小学的没啥大出息,要是能考上高中的老师,在基层干出成绩来,调回市里就是很容易的事了。”
“真的呀,太好了。”方芳高兴得喊起来。转而眉头又锁起来了,“英语老师啊,我怕我的水平不够啊,考高中老师恐怕不是很容易呀。”
“别怕,”江亦澜安慰她,“怎么说你也是大学毕业,买些语法书,从头好好学一遍就应该没问题,再说了,咱家这不是有个现成的老师嘛,你姐夫的英语水平可不一般啊。就让他辅导你。”
“没问题,愿意效劳。你姐嘱咐的事我哪有一件敢不办的呀。”马跃明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可是我也不能天天在你们家呆着吧,很过分不是吗?”方芳说。她当然知道,就算再亲,也不能赖在人家吃半年白饭。
“方芳,要是你愿意的话,你就呆在这,每天照顾好钊钊的作业,陪他玩玩,帮你姐夫干点家务,其余的时间你就在这好好学习,就当你给我当半年保姆怎么样,你也知道姐天天都太忙,家务孩子都是你姐夫的事,你分担了他的事,他就有时间辅导你了,一直到来年考试,怎么样?”江亦澜说。
方芳转向马跃明,用眼睛向他询问意见。
“只要你愿意,没问题。”马跃明欣然应允。
“实在是太好了,谢谢澜姐和姐夫。”方芳跳起来亲了江亦澜一口,转身又抱起钊钊,又亲又跳。
“太好喽,太好喽,小姨总在家陪我玩喽!”钊钊也跟着起哄。
江亦澜和马跃明相视一笑。看来,以后家里要热闹了。
晚上,钊钊和方芳早早就睡去了。江亦澜和马跃明也上了床。熄了灯,马跃明悄悄地说,“大家都这么高兴,我就没说什么,她要在咱家呆半年,你不会烦吗?到时你可别后悔啊。”'。。'马跃明了解自己的妻子,她是个好静的人,很不喜欢家里来客人的,马跃明的家人都知道她这点,所以有事的话都是办完事就走,轻易没人在她家过夜的。
“方芳不一样,我不讨厌她,另外,我也确实想让她帮你分担一下家务和孩子的事,天天让你做家务,委屈你了。”江亦澜轻轻地说。声音很温柔。
“你忙嘛,你也不愿意做家务,这我都知道,我做了也是心甘情愿的呀,为你和孩子做事,我觉得很幸福啊。”
妻子的温柔又触发了马跃明的欲望。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过去。
江亦澜把他的手推开,“我很累了,别了,上周不是做了吗?”说着扭过头去。
“都一周了,再来一次吧,好不好?”马跃明厚着脸皮求她。
江亦澜没办法,表妹在对屋呢,让她听见可了不得。只好顺从。但是明显的肢体上不够配合。
正文 二(3)
江亦澜上高中的第一天就爱上了班上的一个男孩子。那天她去晚了,上学头一天就迟到很是一件没面子的事,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顶着班主任严厉的目光走进了教室,头低得不能再低,满满一屋子人,她不知还有没有她的位置了,这时候,男孩子站起来给她让了座,自己坐到了最后面。到了下午,男孩子进教室时在讲台前差点摔倒,他做了个鬼脸,搞得全班哄堂大笑。到此时江亦澜觉得男孩子在她心中已经挥之不去了。
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少女的江亦澜学习成绩优异,容貌清秀,端庄文静,老师和同学们都喜欢她。那个男孩子健壮,活跃,开朗健谈。什么活动都少不了他。江亦澜就是喜欢他,放假了在家呆着天天想他,盼着早点开学见到他。那个年龄的孩子并不会去计较什么家境,经济条件之类的,他们有的只是纯真的感情。他们也不会花前月下,像大学生们那样肆意的谈恋爱。江亦澜总是主动接近男孩子,帮他学习,把自己的好吃的分给他,听他给她讲有趣的故事。男孩子对江亦澜也很好,她生病了他会送她去医院,她心情不好他会给她解闷。他们从来没有谈过爱情,但是江亦澜在心中暗暗决定,高考之后,一定告诉他她爱他,她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可是高考结束,还没等她准备好向男孩子表明心迹,男孩子却告诉她,他要和她的同桌严妍谈恋爱。这个消息于江亦澜来讲不亚于晴天霹雳,原来男孩子一直把她当朋友,他真正喜欢的是那个同样开朗健谈的严妍。
十九岁的江亦澜大病了一场。一言不发地闷头在家里呆了一个月。家里人还以为她是担心上不了大学,一个劲地劝慰她。之后,她上了大学,拒绝和曾经那么要好的同桌联系,因为她再不想听到关于男孩子的任何消息。大学里的她同样是勤奋好学,人也越来越端庄秀气。喜欢她的男孩子多不胜数,可是她对谁都没有兴趣。或许是曾经沧海吧。
直到有一天她认识了马跃明。他们是在同学组织的老乡联谊会上认识的,马跃明是有名的才子,相貌儒雅,文质彬彬。马跃明一下子就爱上了江亦澜,频频相约。江亦澜对他同样有好感,觉得他非常有安全感。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应该很平安。她接受了他的爱情。可是她却再也找不到少女时的那种感觉了,她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没有了等待的焦灼,没有了分别的痛苦,有时她甚至拒绝马跃明的亲热。马跃明以为她是害羞,不但不觉得受冷落,反而更认为她是冰清玉洁,不可玷污。
结婚了,第一次就让江亦澜痛苦万分。之后的婚姻生活里,她几乎就没感觉到过*的乐趣,她认定自己是“性冷淡”,也偷偷吃过一些中药,试图摆脱这种窘境,可是都是无济于事。她是学医的,她也不必求医问药,她自己心里很明白,这主要是心理作用。她也试图去调整自己,因为她觉得对不起马跃明,正当壮年的男人得不到应有的欢爱,谁能受得了?可是没办法,她江亦澜总不能明明很痛苦却装着很有乐趣的样子吧?那岂不成了卖笑?在马跃明因为此事发火的时候,她也曾提出离婚,可是马跃明说他绝不会因为这件事离婚,因此事爆发的战争每次都是以马跃明向她赔不是而收场。
江亦澜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不想这样。可是没办法。听有人说在*时心里面想着一个最爱的人就会觉得舒服,她也试过,可是她一辈子就爱过那么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