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凭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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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王磊，韩雪就会心痛。虽然没有爱情，可是两个人是一起奋斗过来的，一起把这个家支撑起来的，这是个好男人，能用肩膀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他一个人在外面忙着赚钱，从来没干涉过妻子的事情，从来不怀疑这怀疑那，从来把这个家当成他停泊歇息的港湾。他那么爱这个家，那么爱他们的儿子，韩雪也知道他同样很爱自己。这样的一个善良的男人，韩雪怎么忍心将他的心爱一并带走？如果韩雪跟了顾雨宁，那么王磊就瞬间失去了妻子，儿子，失去了一个温暖的家，这不够残酷吗？世上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情了吗？她韩雪怎么可以做这样无情无义的事情？可是如果不伤害王磊，就得放弃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舍得吗？她舍得上天送给她的这份情缘和机遇吗？
韩雪的内心在矛盾中挣扎着。她不梳头，不扫地，不铺床，不掸灰。一个人乱蓬蓬地呆在家里。她没心情做任何事，反正也没人来，反正王磊也不在家。
顾雨宁在百忙之中会抽出空发给她信息，深情地，温柔地问候她，或者向她倾诉他身边的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每一条信息都会在韩雪心中掀起幸福的浪花，风平浪静后，则又是一番苦痛挣扎。
王磊没工夫注意妻子的变化，他忙疯了，年前这一段是一年里最好的时候，钱像流水一样*他的钱包，他打算过完年买辆车，也让韩雪坐车上下班，他看得出来韩雪很羡慕罗璇每天坐轿车上下班，过完年开学，就让她实现这个愿望。
晚上王磊回来的时候告诉了妻子这个想法，头发乱蓬蓬的正在给丈夫炒鸡蛋的韩雪感动得眼泪在眼圈里转。她在心底里想，如果哪天自己真的决定离开他，如何张得开口啊？怕是这辈子自己也张不开这个口吧！
吃过饭王磊就呼呼大睡了，他已经没精力和妻子缠绵了。韩雪坐在床上，望着自己的丈夫，心里面很感动。这个男人拼命地赚钱，想的都是老婆孩子。世风日下，还有几个这样的好男人了啊！
正文 五（5）
江亦澜今天夜班。这几天她的心事很重，话更少了。同事们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个样子，也没太在意。今天和她对班的仍然是护士小刘和助产士老赵。三个人一起吃了盒饭，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又接了两个新患者。过十点后江亦澜巡视了一遍病房，术后的患者状态都不错，几个待产的看样子还有些时候，情况都很稳定。她决定回值班室好好休息一下。她向小刘和老赵交待些事情，就一边脱大褂，一边进了值班室，随手将门锁上。
江亦澜还没来得及开灯，一双男人的胳膊突然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江亦澜惊出一头冷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开口说话了。“是我，小江，别怕，我等你好久了。”江亦澜马上听出这是蔡子生的声音。
“你放开我，松开。”江亦澜厉声说道。但她的声音已经颤抖。
蔡子生并没有放手。“你别喊，传出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再说我想不让你喊你就喊不了，你信不信？”蔡子生的声音里带着玩笑的口吻，但江亦澜信。蔡子生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她觉得他再一用力就能把她掐死。女人在这个时候最无助，最可怜，最弱势。
“小江，我喜欢你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你就让我好好爱一次，我保你永生都忘不了，你家马跃明别看人不错，但他肯定不会伺候女人，他不懂得怎么让女人服贴，尖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女人嘛，就得有性爱的滋润，才更光鲜，像你这样的女人，要是有我这样的男人好好伺候，不知要比现在更美上几倍呢！”
江亦澜几乎惊呆了，身上的冷汗已将内衣湿透。连蔡子生将脸在她的后颈上摩挲都没有感觉到。
“你听谁说的？”她颤抖着问。
“你猜。”蔡子生卖关子。
“罗璇？”江亦澜的脑子里顿时出现罗璇的名字，知道她的隐私的只有韩雪和罗璇两个人，如今蔡子生居然知道了，不可能是韩雪，难道是罗璇也和蔡子生有一腿？
“不对，罗璇眼睛里是没有我的。”
“韩雪？你认识韩雪？”江亦澜叫道。
“哈哈，我为什么就不能认识韩雪，当年是她找上我的门来，让我给她办工作，免得回去她的那个小穷县城。她的工作是用她的*之身从我这换去的，怎么样？不信？”
江亦澜几乎崩溃了，她震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蔡子生把她的身子扭过来，顺势压倒在床上，就来吻她。江亦澜猛地惊醒，用力把脸转向一边，躲开了他的嘴。“求求你，蔡主任，你放开我，我已经喘不上气来了，你这样的强迫就算得逞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起来，我跟你说几句话，行不行？”
蔡子生果然听了她的话，把身子抬起来，但手仍然按着她。“你说。”
江亦澜在黑暗中喘着粗气。“你是说韩雪和你现在还有联系吗？”她很困惑这个问题，就算是当年韩雪真的用*之身找他来换取工作，难道还要持续这么久的关系吗？韩雪不是那样放荡的女人啊！
“那是，我要求她每个月都要陪我上一次床，有七八年了吧。”蔡子生得意地说。
江亦澜愤怒了，“你有那么多女人，有的是女人向你投怀送抱，你为什么不放了她？”
“放了她？哈哈，我可舍不得，你不知道那女人的床上功夫有多好，和她*有多么爽，我玩过那么多女人，除了新鲜，就没一个人能顶得住她的。”
江亦澜恶心得想吐。愤怒得想哭。“那你放了我吧，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女人，既然你都知道我的私事。”
“呵呵，小江，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么多年马跃明就把你闲着，多可惜啊，是他不会服侍你，这么多年你作为女人都亏了，你今天就试试我，这方面我是高手，我保证让你体验销魂一刻，让你舍不得我下你的身。”
“那不可能，”江亦澜打断了蔡子生*的语言。
“没有不可能，我就不信你就甘心一辈子这样，要不你跟那小老板搞什么，能跟他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你又奇怪我怎么知道了是不是？告诉你，是老赵说的，老赵二十多岁时就跟我好，实话跟你说，今天你就乖乖听我的吧，我都交待老赵了，让她不要来值班室找你，你放心好了，没人会打搅你我的好事。”
蔡子生说着，就开始扯江亦澜的衣服。
江亦澜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短短的几分钟里，她就了解了这么多肮脏的事，听到了这么多肮脏的话。如今，这个*又要侵犯她的身体。宁可死她也不会从的。
“蔡子生，”江亦澜拼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声音并不大，却很吓人，蔡子生吓了一跳，动作的手停了。
“蔡子生，你听着，”江亦澜咬牙切齿地说，“今天你若得手，之后便杀了我，你要有胆量污辱我，你就要有胆量杀了我，不然，我告诉你，我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实话也告诉你，我正要离婚呢，要离婚的女人还要什么面子，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就算你再有后台又怎么样？他也维护不了你这个*犯，不信你试试，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你看着……”江亦澜已经说不下去了，泪水顺着眼角哗哗地往下淌，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浑身剧烈地颤抖。
蔡子生惊呆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是如此的烈性，他一直以为她是在他面前装纯洁。自己还有大好的前程，有的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何必触这个霉头呢？他心头的*顿时灭了。
“好好好，小江，就算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蔡子生松开了手，起身灰溜溜地走了。
江亦澜浑身像散了架，瘫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了，任凭眼角的泪恣意流淌。
正文 五（6）
江亦澜一夜没有动一动。夜里果然没有人叫她，大概确实没有什么事能劳烦她的吧。早上，她从值班室里出来，梳洗了一下，巡视了一遍病房，等待*。老赵讪讪地用眼睛瞟着她，江亦澜连看也不看她，她觉得恶心。
下了班，她就直奔韩雪家，她受不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好朋友居然有这样一个天大的肮脏的秘密瞒着她。她要去问个清楚。
韩雪一早起来，还没等洗脸，就接到了江亦澜的电话，电话里江亦澜的声音很奇怪，直接就说她要来她家，有事要找她谈。韩雪很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同时也很高兴，江亦澜来了，她可以将心事跟她说一说，让她给出个主意。
韩雪连忙收拾了一下房间，要不江亦澜该笑话她像猪了。又跑去楼下超市买上来一些水果和点心，没准这家伙还没吃早饭呢。
江亦澜一进屋韩雪就发现情况不对了，这家伙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亦澜，怎么了啊？”韩雪一边给她拿拖鞋，一边问。
江亦澜也不说话，把包和大衣都甩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抬头直视韩雪。目光很复杂。
韩雪懵了，手里拿着果盘愣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你和蔡子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亦澜发问。
韩雪脸色大变。手里的果盘也掉在了地上。她慌忙去捡，江亦澜已经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不免有些心疼。她起身帮韩雪捡起苹果，拉着她坐下。
“你怎么会和那个流氓扯在一起啊？”江亦澜恨恨地说。
韩雪扑在江亦澜的怀里放声痛哭。良久，她抬起头，哽咽着说：“亦澜，这么多年来，这件事我都没跟任何人说起，包括你和罗璇，我觉得羞耻。可是当初，我为了不回到我家那个小破县城，为了离我家远一点，我想到了临河市。可是凭我一个农村来的女孩子，怎么会轻易就留在这里呢？后来听实习时认识的朋友说蔡子生有本事，就找他了，你要知道当时的我，什么也没有，没有依靠，没有爱情，我对自己的人生都迷茫了，所以也没有珍惜自己的贞*，用它来换取了我在临河市的位置，这也是我去卫校的原因啊，我就是想避开蔡子生，可是没想到他不放过我，要我每个月一次去找他，不然……，现在我有了家庭，有了地位，我很怕那可耻的事被人知道，尤其是怕被王磊知道。”
“你怎么能这么傻呢？”江亦澜痛心地说。
韩雪只管低头呜呜地哭。
“你讨厌蔡子生吗？还是对他有什么感情？”江亦澜问。
“我讨厌这种关系，让我觉得自己特别无耻，我想脱离他，可是他不放过我。”韩雪呜咽了一会儿，突然想到江亦澜是怎么知道的呢？
“亦澜，你为什么会知道？难道……”韩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慌地问道。
“昨天晚上，他想*我，就那时说的。”江亦澜此时倒是平静了。
“这个*，他不得好死。”韩雪咬牙骂道，“那你……？”
“放心吧，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他得手的。”江亦澜冷笑说。
“亦澜，有时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我却总是胆小，退缩，”韩雪低头。
“你也是有小辫子被人抓着，”江亦澜安慰她，“如果你真的想摆脱他，我们来想想办法。”
“我讨厌他，我真的想，你知道我不是放荡的女人的。”韩雪的脸涨红了，有些激动。
“我知道，办法总会有的，让我好好想想。”江亦澜叹口气说。
“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好吗？不要让罗璇知道，也不要让马跃明知道，更不能让王磊知道，好吗？”韩雪又哭了。
“傻瓜，我你还不了解吗？这事就烂在我肚子里了，放心吧。”江亦澜轻声说。
两个人一起呆了一阵子。韩雪已经没心情跟好朋友提顾雨宁的事了，她已经觉得自己很无耻了，再加上这件事似乎是更无耻了。她没说什么话。江亦澜也没说什么话，这一阵子打击她的事太多了，震撼她的事也太多了。她都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正文 五（7）
韩雪快要崩溃了。江亦澜走了以后，她就像丢了魂一样，坐卧不宁。顾雨宁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充斥她心里的都是这件令她羞耻的事。
当年为了不回去老家的穷县城，为了远离她那不堪的家，她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临河市。当时的她心灰意冷，对自己的前途非常迷茫。大学最后一年，大家都忙着实习，办自己的工作，同学们都四散分开了。她没有人可以求助。最终她决定用自己的第一次换取留在这个城市的身份证。她借钱买了一套衣服，将自己打扮了一下，就去找蔡子生了。出现在蔡子生眼前的是一个正当妙龄的羞涩的浑身上下透着诱人女性气息的一个女孩。蔡子生当时就被她打动了，他好久都没碰过这样纯洁的女孩子了。当夜蔡子生就将她带到酒店剥夺了她的贞*。蔡子生是情场老手，他很会摆弄女人，韩雪的第一次都没有觉得疼，她压抑了许多年的情感在那个时候似乎爆发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