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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九重紫-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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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安平却不想父亲坏了自己的事,一面原封不动地瞪了回去,一面道:“世子爷,我们全听您的。我伯父和父亲年纪都大了,又怜惜六姑奶奶以后没有个依靠,不免说话会不中听。世子爷千万可别放在心上。”

被打了一顿,懂事多了。

宋墨在心里暗忖,索性不理苗伯父和苗父,对苗安平道:“宋翰名下的产业都归苗氏所有,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们看如何?”

苗家的人还以为宋家最多拿个百、千把两银子打发了苗氏,听着不由大喜,忙不迭地答应了。

宋墨将几人安排在四条胡同住下,去了窦昭那里。

窦昭对栖霞道:“国公爷非要开祠堂不可,只好让你过来一趟。好在没有外人,你也要怕!”

栖霞满脸是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她跪下来给窦昭磕头,任苗安素怎么拉也不起来:“夫人,多谢您让我作证。我做梦都想看看二爷知道自己众叛亲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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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听着暗暗叹气。

做人做到宋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悲哀了!

她说给宋墨听。

宋墨冷笑,道:“他这是咎由自取,怨得了谁?如果当初他把母亲的事告诉我,我又何至于这样的对付他?不,就算他一时害怕,不敢说出母亲的事来,我和父亲反目后,他看到我占了上风之后再告诉我,我也不会追究他。偏偏他却只拿了只言片语来误导我,被我发现我之后还诸多狡辩,你敢说他没有一点小心思?”

只怕是主意良多!

窦昭苦笑。

宋墨长长地吁了口气,温声道:“我们别说他了,说起他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已跟顺天府的黄大人说好了,明天一早父亲就可以和苗家的人去办手续了。等开了祠堂,宋翰立刻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之后呢?

窦昭看着宋墨冰霜似的面孔,很聪明的没有问下去,由着宋墨扶着她上床歇了。

或许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窦昭睡得格外香甜,等她睁开眼睛的时间,已是日上三竿,宋墨也不在了身边。

她不由嗔怒:“你们怎么不把我叫醒?”

苗若素和栖霞等暂时住颐志堂,今天还要开祠堂了!

当值的是若朱。她笑道:“不是我们不想把您叫醒,是世子爷说,您这几天操劳了,让我们别把您吵醒了。”又道,“国公爷和苗家的人去了顺天府还没有回来,二太太用了早膳就去了栖霞姑娘的房子,两人在湖边一面说话,一面散步,已经走了一个早上了。”

两人想必都有很多的感慨。

窦昭由若朱服侍着用了早膳,又去看了看在后院和小丫鬟玩翘翘板元哥儿,这才去了后花园。

远远的。苗若素就看见了窦昭。她低声和栖霞说了几句话,栖霞朝这边望了望,和苗若素一起走了过来。

窦昭问她们俩人:“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宋家的人虽然不多,可她们一个是宋翰的妻子,一个是宋翰的仆妇,竟然在祠堂上指证宋翰。名声也完了,她希望能尽力地给她们保护。

苗安素笑道:“昨天晚上我哥哥身边的小厮来找过我。把世子爷的话都告诉我,能这样离开英国公府,已是我天大的福份,其他的,也不敢强求了。”又打趣道,“从前我什么都没有,还嫁进了英国公府,现在我有田有房的,还有世子爷和夫人的庇护。难道过得还不得从前不曾?”

她倒很乐观。

栖霞则想继续回真定的崔家庄生活:“十三爷对庄子里的人说我丈夫是因为护卫表小姐去世的,大家都对我非常的照顾,我也习惯了那里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仅如此,大家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寡妇身份而瞧不起她,几位年长的妇人还常常劝她再找一个。而且村头杜寡妇家那个做货郎的儿子每次走村串户回来,都给她带些色彩鲜亮的丝线。这次听说夫人要她回府,他还以为她不回来了,跟在他的马车后面,一直把她送出了真定县……

想到这些,她脸色微热,飞快地朝窦昭睃了一眼,见窦昭正和苗若素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她吁了口气,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定。

武夷跑过来找她们:“夫人,二太太,栖霞姑娘,几位老爷和舅老爷都来了,世子爷请您们过去。”

好戏要开锣了!

窦昭笑着由武夷带着去了祠堂。

宋家的几位老爷和陆家的几位舅老爷坐在在祠堂的大厅,她们这些女眷则在大厅旁边耳边等着。

不一会,宋宜春和宋墨一前一后的进了祠堂。

众人都站起来和宋宜春、宋墨寒暄。

宋墨态度温和,宋宜春却像谁欠他三千两银子不准备还了似的,板着和脸和众人点了点头,就坐在了中堂的太师座上,道:“我叫大家来的意思先前也跟大家说了,”他说着,目光在陆家的人身上扫了扫,“今天请诸位来,是请大家做个证人,以后有人问起来,也知道宋翰从此以后不再是宋家的子孙了。”然后他目光一沉,喝道“把宋翰带上来”。

宋翰快要疯了!

窦昭把他关在柴房,好吃好喝地服侍着,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句话,即没有宋宜春的喝斥也没有宋墨的质问,大家好像忘了有他这个人似的,他就是想为自己申辩几句也没有人听,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候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一会儿想下一刻柴房的门会不会吱呀一声地响,父亲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冷冷地朝着他说“随我来”,而宋墨却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他跟着父亲离开。一会儿又想柴房的门会不会被人踹开,他像死狗似的被人拖了出去,那些人一面毫不留情地任地上的砾石划破了他的衣裳,一面狰狞地道着“今天您可吃好喝好了,下顿您就得去阎罗殿里用膳了”的话……

所以当夏琏带着几个婆子拿着端着热水拿着衣裳走进来的时候,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夏琏的面前,抱着夏琏的大腿就哭了起来:“不是我干的,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你让我见我哥一面,只见一面……”当他看见夏琏不为所动,面上带了些许的讥讽时,忙改口道,“求你给我爹爹带句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也知道,我爹爹很喜欢我的,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害了我,他虽然不能把害我的人怎样,可收拾那些下手的人却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自古以为卷入了夺嫡之事的臣子都没有好下场,你们也是一样……”

难怪大家都说二爷和世子爷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世子爷那么坚忍刚毅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胞兄?

夏琏强忍着才没有一脚把宋翰踢到一旁去。

“二爷误会了。”他依礼恭敬地道,“是国公爷要见二爷,世子爷这才命我带人过来服侍二爷梳洗的。”

“你说什么?”宋翰又惊又喜,道,“我爹要见我?”

“是啊!”夏琏不禁嘴角微翘,露出个笑容来。“二爷还是快点收拾妥当了随我去见国公爷,也免得大家等着着急。”

如九死一生中看到脱困希望。

宋翰连声说着“好,好,好”。

夏琏扶都懒得扶宋翰一下,扒开宋翰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几个婆子笑盈盈地上前服他脱梳头更衣。

宋翰满心欢喜。也顾不得几个婆子是他不熟的生面孔,道:“几位妈妈从前都在哪里当差?可知道我爹爹现在哪里等我?我哥哥可否和我爹爹在一起?”

几个婆子只笑。不说话,手脚非常的利落,一看就是惯服侍人的。

宋翰也知道家里的规矩严,不再多问,随着那几个婆子好生捯饬一番,走出了柴房。

外面的天空碧蓝,像被水洗过一样,让人看着就有种舒畅的感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却看见夏琏身边跟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护卫。

宋翰的笑容一下子凝结在了脸上。

夏琏却像没有看见似的。笑着:“二爷,请跟我来!”转身朝着樨香院的方向去。

宋翰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对簇拥着他的护卫也没有刚才那么排斥了。

他们转过正厅,继续往前走,上了一条两旁植满了柏树的青石板甬道。

宋翰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露出几分惊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祠堂!”夏琏不以为意地笑道。“国公爷和世子爷都在那里等着二爷呢!”

“等我?”宋翰目光游离地打量着四周,“等我做什么?”

“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夏琏道,“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小的就不知道了。”

宋翰有些犹豫。

夏琏笑道:“二爷,这里离祠堂不过十来丈远,有什么事,你见了国公爷问一声不就知道了吗?惹是因此而去晚了惹恼的国公爷。反而不好。”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还带着些许劝慰味道,让宋翰安心不少。而且他被护卫簇拥在中间,就算是想跑,也得能行才是啊!

宋翰随着夏琏去了祠堂。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面色阴郁的宋宜春和神色漠然陆家的大爷陆晨。

再看宋墨,竟然坐在陆晨的下首。

宋翰心里“咯噔”一下。

找他说事,不去书房却来祠堂,而且还叫了陆家的人来……

他忙朝宋宜春的下首望去。

宋茂春等或低头喝茶,或敛睑独坐,没有一个人和他打招呼的。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不,不。”宋翰朝后退,“我没有和辽王勾结,是父亲让我去香山别院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事到如今,这个孽还胡说八道,难怪窦氏说只能先发制人地将他遂出家门了。

宋宜春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瞪了站在旁边的曾五一眼。

曾五一个激灵,忙上前就捂住了宋翰的嘴:“二爷,这可是宋家祠堂!您可不能信口开河,不然宋家的列祖列宗会不高兴的。”

宋钦看着只皱眉。

不管宋翰犯了什么错,曾五一个家仆,怎么能这样对待宋翰?

他嘴角微翕,正想斥训曾五几句,谁知道弟弟宋钦却拉了拉他的衣袖,悄声在他耳边道:“别管,小心引火上身。”

宋钦心中还有些犹豫,几个粗壮的仆人已上前手脚麻利地将一块帕子塞到了宋翰的嘴里,把他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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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春看着神色微缓,然后脸色一板,沉声喝道:“宋翰,你可知错?”

宋翰目眦欲裂,拼命地挣扎着,嘴里不时地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望着宋宜春伯目光中充满愤恨与不甘。

宋宜春心中一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蒋氏死前的情景。

他顿时感觉到很不自在,轻轻地“咳”了一声,这才高声道:“让苗氏和那个丫鬟进来。”

曾五忙上前撩了旁边耳房的帘子,苗安素和栖霞走了进来。

宋翰惊骇地望着栖霞。

栖霞却视若无睹地跟在苗安素身后走到了大厅的正中,曲膝给在座的各位老爷少爷行了个礼。

宋宜春道:“苗氏,我来问你,辽王来家里坐客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宋茂春等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宋翰并不是因为和庶母有染才开祠堂的,而是因他和辽王勾结在了一起。如果辽王事败,他若是不被除藉,等皇上知道了,那英国公府可就遭了!

他们没有了依靠不说,说不定还会像定国公府那样被连累着流放抄家。

宋翰必遂出家门。

在苗氏娓娓地说话声中,宋茂春等人已交换了一个眼神,做出了决定。

宋钦则是又羞又愧。

枉自己还是大哥,竟然会置疑二伯父处事不公。

看来自己还不如弟弟宋铎。

他不由朝宋铎望去。

宋铎正认真地听着苗安素讲叙着当天的事:“……实际上栖霞曾经提醒过奴家,只怪奴家迟钝,根本没有往这上面想,这才让二爷越走越远,最后酿成了大错!说来说去,都是奴家的错,还请公公责罚。”

她说着,跪了下去。

宋宜春对她的说话很满意。微微颔首,望向了栖霞。

栖霞扑通一声跪在了苗安素的身边,低声道:“奴婢自从拨到了二爷屋子里,就一直近身服侍着二爷。二爷待国公爷屋里的姐姐们都很亲厚,先前奴婢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二爷在成亲,杜若却没由的不高兴起来。二爷也有事没事就往杜若身边凑,奴婢就瞧着不对劲。只是那时候家里都忙着二爷的婚事,奴婢也没有特别的留意……”

宋宜春听得不由牙痛。

什么叫“二爷待国公爷屋里的姐姐们都很亲厚”,难道他屋里的人都和宋翰眉来眼去不成?

这个窦氏,是怎么告诉这丫鬟说话的?怎么让她胡说八道啊!

宋宜春觉得喉咙仿佛有根羽毛搔似的,又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好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就不用多说了。”

这可真是拔出萝卜还带着泥啊!

知道的,是栖霞说话不中听。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宜春绿云盖顶呢!

宋茂春差点就笑出声来。

他忙低下头去佯装喝茶,这才把笑意强忍了下来。

陆晨和陆时两兄弟却目露讥讽。

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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