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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九重紫-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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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不由“哎呀”一声。

也想着陈嘉,有些心不在焉的宋墨忙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窦昭掩饰着心中的慌乱,道,“刚才磕了一下。”

宋墨微笑,揽着窦昭的肩膀,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鬓角,又陷入了沉思。

窦昭没有打扰宋墨,静静地依偎在宋墨的怀里,心里却惊涛骇浪般。

她见过陈嘉,不过当时的陈嘉不是这个样子。

他穿着大红色正三品锦衣卫蟒服,大雨中敬畏地穿过重甲林立的护卫,卑微地单膝跪在宋墨的面前,低眉顺目地朝宋墨禀着什么……

陈嘉,就是上一世她初遇宋墨时那个向宋墨禀事的锦衣卫。

如一个绕不开的圈,这一世,他们又相见了。

却是以这种方式。

难道上一世,陈嘉也是这么打动了宋墨,得到了宋墨的信任,成为了宋墨的心腹不成?

那定国公的冤案,到底和皇上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她想到了宋墨射向太子的那一箭……不仅让他沦为臭名远扬的侩子手,也射杀了皇上的希望和性命,让辽王顺利地登上了皇位。

窦昭的手不禁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这一世,陈嘉会不会再次打动宋墨?他手里到底掌握了怎样的底牌?这底牌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窦昭额头沁出细细的汗。

“怎么了?”她耳边传来宋墨温和的声音,“是不是刚才磕到哪里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关心。

窦昭不由拽住了宋墨的手。

“我没事!”宋墨的手,干燥而温暖,如冬日暖暖的阳光,让窦昭的心渐渐地安静下来,“陈嘉的话,你要三思而行才是。他早不来见你,晚不来见你,见到你的手段才来见你,可见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标,你千万不要大意。等几年,皇上殡天,有些事一样可以真相大白。有的时候,就是看谁要沉得住气。”

“我知道。”宋墨回握着窦昭的手,低声道,“可不管他怀着怎样的目的接近我,既然打了我的主意,这一次不成,恐怕还会有下一次。与其终日防贼,不如顺藤摸瓜,说不定还能掌握主动权。”又笑道,“我现在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莽撞了,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呢!你就放心好了。”

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她能够吗?

会不会有一天她醒过来,宋墨也是一场梦呢?

窦昭眼睛有些湿润,握着宋墨的手更紧了。

自己以前对些事太固执了。

宋墨想怎样,自己依他就是了。

只要那些事能让他高兴些就好。

她第一次,主动把头靠在了宋墨的肩膀上。

宋墨不知道缘由,却能感觉到窦昭对自己的依恋。

他心里像吃了蜜似的,一直甜到了心里。

就这样任由窦昭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回了英国公府。

严朝卿已得到了信,正和廖碧峰、朱义诚、夏琏等在颐志堂的门口。

“我们书房说话。”宋墨淡淡地道,往书房去。

走了两步,他面露沉思,脚步微顿,回头对窦昭道:“你也一起听听——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比局内人清楚。”目光却在严朝卿和夏琏等人身上扫了扫,颇有些解释为什么让窦昭也去书房的原因。

见识过营救宋墨的窦昭之后,两人对窦昭的谋断早已没有怀疑,自然也就对宋墨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反感。

倒是廖碧峰和朱义诚难掩心中的惊骇,俱震惊地望了窦昭一眼。

等进了书房,朱义诚还好,廖碧峰却恭敬地请窦昭坐下,并亲自给窦昭斟了杯茶,隔着两个太师椅坐在了窦昭的下首。

宋墨问:“情况怎样?”

严朝卿恭敬地道:“据杜唯说,那陈嘉今年二十四岁,是借袭叔父之职进的锦衣卫。四年前妻子病逝,没留下子嗣,也未续弦。四年前,他的确赴福建公干,回到京都之后,开始和同去福建公干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陈祖训来往密切,还认了陈祖训为干爹,并在陈祖训的提携之下,升了锦衣卫小旗。不过,两年前陈祖训因得罪了汪渊,被寻了个由头处死之后,陈嘉没有了依仗,在锦衣卫的日子很不好过,据说还差点被革职。今天袭击世子爷的几个锦衣卫并非假冒,而是陈嘉的几个结拜兄弟,其中有两个曾和陈嘉一样,去过福起……”

宋墨慢慢地呻着茶水,半晌才道:“严先生怎么看这件事?”

严朝卿斟酌道:“有可能是看到您近些日子的举动,想投其所好,博个前程。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受人指使,铤而走险……”

宋墨微微颌首,望向廖碧峰。

廖碧峰虽然有和严朝卿一别苗头的意思,却不会信口开河。

他同意严朝卿的判断:“我觉得严先生言之有理。”

宋墨想了想,问窦昭:“你觉得呢?”

第二百九十六章建议

第一次随着宋墨参加书房议事,窦昭打定了主意只听不说,突然被宋墨点名,窦昭非常的意外。但她并不是个固执的人,既然情况有了变化,她也不会藏着掖着,在沉思片刻之后,她大大方方地说了出自己的看法。

“不管那陈嘉是为了博个前程还是受了人指使,世子对他开出来的条件都非常的心动。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听他说说再做打算?若是他所说属实,就算他是受人指使,我们也未必就会入彀;若是他所说纯属胡编乱造,就算他是为了博个前程,我们也未必会帮他。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怎么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宋墨和严朝卿等人都微微颔首。

廖碧峰不免在心中感叹。

难怪世子爷对夫人如此的尊重,夫人除了有急智,还善谋划。

他心里突然间冒出一个念头来。

如果哪天世子爷有个闪失,他们这些人在夫人的带领之下,也不会如倾倒的大树,霎间就成了他人的鱼肉。

这一刻,他对颐志堂才生出了归属感。

对颐志堂的未来,也充满了希望。

夫人若是能尽快地诞下子嗣,颐志堂就再无内患,他们这些人,也就再无顾忌了。

想到这些,他起身,恭敬地给窦昭还满满的茶盅又象征性地续了点水。

朱义诚却没有廖碧峰那么多的心思,听了窦昭的话,他心中满是困惑,很想质问窦昭几句,又限于尊卑有别,不好出声。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焦虑。

宋墨还以为朱义诚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因而笑道:“朱护卫,你觉此事如何?”

朱义诚并不是个擅长谋略之人,从前参加书房的议事,也只是听,从来不曾说什么,此时见大家的线视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不由脸色涨得通红,嘴角翕翕。半晌才道:“我觉得严先生和廖先生说的有道理,夫人说的也有道理。我就是想问问,如果那个陈嘉是受人指使的,我们去调查国公爷的事,他背后的人会不会抓住我们的把柄。然后告到皇上那里去……我总觉得,他能未雨绸缪地给自己留后路,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他身手也很好,算得上文武双全了,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是小心点的好。”

是觉得自己的建议太冒险了吧?

窦昭也这么觉得。

前世的宋墨。喜怒无常,陈嘉能成为他的心腹,可见是个不容小视的人物。可宋墨的行为又让她感觉到陈嘉的言行已引起了宋墨极大的兴趣,要不然。宋墨大可一张帖子送到锦衣卫,让锦衣卫给他一个交待,致陈嘉于死地,根本不必招了严朝卿等人议事。

她向来觉得堵不如疏。

而且定国公的死不仅仅牵扯到蒋家的冤案。还关系到蒋夫人的逝世,宋宜春和宋墨的矛盾……辽王已初露峥嵘。如果宋墨能在辽王露出獠牙之前宋墨能把英国公府的事理顺,就再也没有给拿宋墨亲人的逝世做文章了,以宋墨的冷静理智,他们完全可以安全地度过四年之后的宫变。

这个时候判断错,他们还有机会改正。

等到辽王图穷匕见之时,朝野纷乱,是对是错早已说不清楚,一句话不说,都可能惹上欲加之罪,何况要把自己撇清?

“世子爷如今君恩正重,还未及冠,公公自婆婆去世之后,家中诸事都交给了贴身管事和幕僚,世子爷有时候行差踏错,也是常事,正好聆听皇上的教诲。”窦昭暗示道,“什么事,都在于世人怎么说,怎么看,相信些什么!”

宋墨微微地笑。

严朝卿却激动起来,冲着宋墨道:“世子爷,夫人好主意——我们现在就把国公爷和您不和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向来喜欢父慈子孝,你又是他最喜欢勋贵子弟之一,如果有人告御状,您正好利用这件事,想办法引起皇上的怜惜之心,让皇上来‘管教’您。那对我们来说,可谓是一箭双雕,既消弥了那些人对您的攻讦,还可以拉近和皇上的关系我……甚至有可能通过皇上之后,架空国公爷……”

廖碧峰不由抚掌,道:“我觉得应依夫人之计行事!”

朱义诚喃喃地道:“这样也行?”

宋墨呵呵笑:“看样子,夫人给我出了个难题啊!”他望着窦昭的眼底有着不容错识的欣赏和愉悦,“那就这样吧!皇上那边的事,我来办,陈嘉那里,十之**还会联系我们,就交给严先生吧!”

众人齐齐起身,恭声应喏。

※※※※※

在离英国公府不远的顺天府胡同里,有间高升客栈。

蔚州卫都指挥使华堂面沉如水,背着手在客栈的上房里焦急地转着圈儿。

他贴身的随从神色恭谨地垂手站在上房的角落,大气也不敢出。

不一会,传来几声小心翼翼地叩门声。

贴身的随从松了口气,急步上前,开了房门。

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青衣文士。

看见来人,华堂有些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怎么样?汪家怎么说?”

青衣文士忙低声道:“我没有见到延安侯,但延安侯府的世子爷让贴身的随从让我给您带句话,想稍后来客栈拜访您。”他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张贴子,“这是延安侯世子爷的贴子。”然后语气微顿,声音也低了几分,“我们送去的东西,汪家没有要!”

华堂不由眉头紧锁。

长子的官司来的蹊跷,为了这件事,他已经托了不下七、八个人,包括长兴侯和安陆侯在内,银子也用了上万两,对方却和他见招拆招,丝毫不怯场,他这才感觉到这桩官司不简单平。隐约也听到那老婆子是受了人指使,偏生他在京都没有什么根基,安陆侯又因贴身的忠仆卷入了英国公府走水事件,弄得焦头烂额,写信给英国公,却至今没有回信,他又怎好这个时候为了自家的官司麻烦安陆侯?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和自家差点联了姻的延安侯府,想到了交友满京都的延安侯府世子。忙派幕僚带着厚礼登门,想请汪家帮着打听打听,到底是谁要和他过不去。

“汪家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由道,“延安侯避而不见,汪家把我们送的礼品退了回来。延安侯世子却又要到客栈来拜访我……”

华堂的幕僚,也就是那位青衣文士听了沉吟道:“您看,那延安侯世子会不会是在避讳什么人?”

华堂听着心神一震,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他忙吩咐贴身的随从,“你眼睛放亮点,别让人发现我们的动静!”

随从诚惶诚恐地应是。

有小厮跑了进来,低声道:“延安侯世子爷过来了。”

这么快就过来了。

华堂不禁和幕僚交换了一个眼神。急声吩咐那小厮:“快请世子爷进来。”

小厮应声而去。

华堂想了想,在门口迎接。

汪清淮穿着件很寻常的青色淞江细布棉袍,只带了个随从走了进来。

华堂骇然。

汪清淮果然是为了避嫌而来。

是谁让延安侯府的世子爷这样的忌讳?

同时也证实了长子的官司有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华堂忙请汪清淮进了内室。

汪清淮也不客气,和华堂分宾主坐下。等小厮们上了茶点,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没有过多的寒暄,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家母舍不得幼妹远嫁。两家这才没能成为姻亲的。您们家的官司,京都的人多不清楚这其中的内幕。只有我们家因机缘巧合,才窥得些端倪。见世叔四处奔波而不得其法,正寻思着找个机会告诉世叔,没想到世叔却派人登门拜访。凭我们两家的交情,这东西是万万不敢要的,还请世叔收回。至于华世弟的官司,我说个一二,还请世叔斟酌。”

华堂不由苦笑。

难怪人人都说称赞延安侯世子会做人。

他这是要借着这次机会和华家恩怨两清啊!

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忍了又忍,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的怨怼之意。

“世侄此话差矣!这只能说我们两家有缘无份。”华堂朝着汪清淮拱了拱手,“世子援手之恩,世叔记下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定当重谢!”语气非常的诚恳。

汪清淮不以为意。

如果他不出来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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