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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九重紫-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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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器重的样子有些狼狈,看见宋宜春连声称着“东翁”。

宋宜春上前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陶器重,感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太师椅,“我们坐下来说话……你说有人追杀你,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会不会与世子有关?”

陶器重垂头,一副愧对宋宜春的样子,道:“是我大意轻敌了!”

宋宜春挑了挑眉。

陶器重道:“窦家在真定是地头蛇,我们多问了几句窦家四小姐的事就被窦家的人盯上了,我们怕坏了窦宋两家的交情,又不敢说是英国公府的人只好跑到卫所求助了!”

“不对啊!”宋宜春皱眉,“你们既然跑到卫所求助,窦家的人怎么还敢继续追杀你们?”

陶器重忙道:“窦家之后的确没再追杀我们不过我探得了要紧的事,急着赶回来给您通报,没有和卫所的人解释清楚而已。”

宋宜春对真定卫卫所向他邀功的事释然。

陶器重道:“之前我们一直以为窦家四小姐是因为被继母王氏嫌弃,才会被窦家七老爷安置在真定的原来并不是这样的那王氏原是小妾扶正,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窦家四小姐的舅母是个厉害的人,抓着这点不放,窦家四小姐长大后根本不尊重这个继母,窦家的人没有办法这才让窦家四小姐留在真定的。”

宋宜春听着,脸色沉了下去,道:“这么说来,窦家四小姐并不是我们以为的孤苦伶竹啰?”

“这是老朽的疏忽。”陶器重自责地道,“没想到王家竟然拿赵家无可奈何,为了面子,竟然说是王氏不愿意教养窦家四小姐。”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查到,那窦家四小姐十分的泼辣,等闲人根本就管不住窦家的人也都对她退避三合,王氏看中了济宁侯,窦家这才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她们母女去闹,没有人为窦家四小姐出头的。之后窦家四小姐亲自出面要嫁妆,窦家七老爷陪了一抬的银票,也是因为她撒泼惯了,窦家的人不得不息事宁人的缘故。”

宋宜春想到窦昭的陪嫁,想到了她第一天进门就敢绵里藏针地和宋锦针锋相对,不由信了几分。而原本以为温驯柔善的媳妇变成了河东狮吼的母夜叉,虽然令他头痛不己,但一样是不受窦家待见的女儿,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那现在该怎么办?”他问陶器重,“我听说蔚州卫华堂的长女品貌出众,因眼孔太高,年过双十还没有出嫁,还想着摸摸那华小姐的底,若是个温顺敦厚的,就娶了进来,也好帮着管教天恩……”言下之意,现在只怕这打算要落空了。

陶器重在心里叹了口气。

难怪人们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还是少插手英国公府的家务事为好。

陶器重委婉地道:“您还正值壮年,身边也要有个人做伴。若是那华家小姐的确是品貌出众,娶进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也未尝不可。”

这说了等于没有说。

宋宜春叹了口气,赏了陶器重二百两银子,道:“你真定之行辛苦了,先下去好好地休息两天,安陆侯虽说要给我做这个大媒,可这具体的事务,恐怕还得你帮着打点。”

陶器重笑着应喏,退了下去。

那随从正焦急地在廊庞下等着,见他出来,不动声色地和他出了梓香院,这才低声道:“国公爷怎么说?”

来之前,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说词。

“国公爷没有疑心。”陶器重道,“不这样说不行啊!想那窦氏,如此的彪悍,只怕没几天府里上上下下就会知道,与其让人觉得那窦氏软弱可欺,倒不如说那窦氏十分的泼辣,反而能把我们给摘出去。”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更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

随从不住地点头。

宋宜春却在屋里打着转儿。

他到底要不要和华家联姻呢?

照理说,华家根本帮不上他。可他要是不续弦,时间长了,那窦氏就更不好压制了。

偏偏那窦氏又是个不好相与的,性格温和的,只怕镇不住她:可若是娶个精明能干的……他又实在是受够了。

这可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而窦昭此时,去了宁德长公主的府第。

宁德长公主的府第,和陆家的宅第只隔着一条街,两妯娌的关系非常的好,两家也因此走得很亲近。

听说窦昭来拜访她,宁德长公主很是意外,问贴身的女官:“最近可有什么事?”

女官笑道:“听说英国公世子奉召,今天一早和夫人进了宫。

这很正常。

宁德长公主想不出窦昭为什么要见自己。

来报信的小丫鬟就笑盈盈地道:“长公主,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说了,她刚刚接到了圣旨,被封为了‘夫人”她是特地来向您道谢的!”

宁德长公主恍然,笑道:“请她进来吧!”

第267章拜访

宁德长公主的宴息室里摆放着用花缸种植的花树,虽然已是深秋,却依旧长得郁郁葱葱,看上去一派春意盎然。

窦昭走进去的时候不由精神一振,恭敬地上前,给坐在罗汉床上的宁德长公主行着大礼。

宁德长公主一愣,道:“快起来,快起来!用不着行大礼。”

陪她同来的陆时妻子陆二太太忙上前搀她。

窦昭却不肯起来,道:“若不是得了您的指点,我甚至不知道今天穿什么衣裳进宫合适,更不要说能得到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赏赐了,被皇上提前到为‘夫人'了。”执意给宁德长公主行了大礼。

做了好事,不一定要求回报,可有人因此衷心的感谢,却能让人倍感愉悦。

宁德长公主呵呵地笑,指了身边的空位:“坐下来说话。”

窦昭自然不会如此托大。

她笑着道谢,坐在了宁德长公主下首的绣墩上。

宁德长公主看了不由暗暗颌首,等丫鬟们上了茶点,问起她进宫的事来:“太后娘娘在哪里见的你?是谁领你们进去的?太后娘娘可安好?”

窦昭仔细地答了,并道:“……太后娘娘听您说我会打叶子牌,还让世子爷得了闲把我带进宫去,陪着她老人家打叶子牌。”说着,她不禁睁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我会打叶子牌?”

那好奇的表情,取悦了宁德长公主。

宁德长公主笑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一一说话漏风,吃饼落屑,去哪里都被人嫌弃,只有窝在家里打叶子牌消磨时光了。那窦家太夫人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想来也是一样的。你从小跟着她在真定长大,常在她跟前尽孝,这叶子牌肯定打得好!”

窦昭汗颜。

因为前世的记忆,今生的不喜,虽然同住在真定,她静很少陪二太夫消遣,会打叶子牌,却是前世常常在田氏面前尽孝的缘故。

可不管怎么说,宁德长公主有意在太后面前提起来她,都是给了她一次难得的机会,她再次向宁德长公主道谢。

宁德长公主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二伯母进宫的时候,我也曾提点过她,她却没有你这样的造化。可见这种事也要看是谁。”

陆二太太不由脸色一红。

窦昭忙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长公的好意,却让我等铭记在心,不胜感激。”

陆二太太不住地点头。

窦昭却突然感慨道:“世人都知道这世上最亲的,莫过于血亲了。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可若是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却是宁愿把好给了别人,也不愿意给那些血亲。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把好处给了别人,还是个人情,得别人一声称赞出马:把好处给了亲戚,那些亲戚还当是天经地义的,不仅不说一声好,若是事情出了岔子,还要责怪你没能力,焦头烂额地帮着善后……他们却没有想到,生死关头,能全心全意、不计得失帮你的,还是那些亲戚。”

宁德长公主听着眉眼微动,低头喝了口茶,悠悠地道:“但生死头头,那些落井下石、至你于死地的,也是那些血亲……”

“是啊!”窦昭应着,灿然一笑,道,“看我,来看您还说这些话,一可见这亲戚和朋友一样,也要分个好坏,不能一味地看亲疏,也不能一味地迁就。”然后她话锋一转,笑道,“世子爷说,请封世子夫人,朝廷是有章程的。皇上降下特旨诰封,本朝以来屈指可数,也是皇上对的恩宠,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想趁着这几天天气还好,明天在家里办个赏菊宴,请亲戚朋友来家里热闹热闹。”她说着,笑着望了二太夫人一眼,“还请长公主和二表婶大驾光临。”

陆二太太之前已经知道了,倒没有什么,宁德长公却很意外口问身边的宫女:“明天是什么时候?”

宫女忙笑着应道:“明天是初四。”

宁德长公主想了想,道:“明天我正好没事……那我们就一早过去。”最后一句,却吩咐陆二太太。

陆二太太恭声应是。

窦昭也很高兴。

大家聊了会天,她起身告辞。

陆二太太送了窦昭出门。

宁德长公主则由个宫女模样的女官扶着回了内室。

“砚堂的媳妇,有点意思!”她对那女官笑道,“句句话都有深意。”

那女官显然听懂了宁德长公主的话,态度恭谨地道:“那您明天还去英国公府吗?”

“去,怎么不去?”宁德长公主笑道,“她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定国公府遇难,砚堂帮着跑前跑后,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她说着,笑容渐敛,声音也低了下去,“涵儿和沁儿都比砚堂年长,却不仅砚堂良多,陆家到今日,已有凋零之意了。若是砚堂能照顾一二,也许涵儿和沁儿的儿孙辈里还能出一两个支应门庭的人……”

那女官吓了一大跳,忙道:“长公主言重了,我看涵少爷和沁少爷孝顺懂事…”

宁德长公听着摆了摆手,颇有些不悦地打断了女官的话:“你从小服侍我,我们的情份不同一般,这话别人说得,你却说不得。”

女官赧然,低下了头。

宁德长公主看着,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就看这窦氏是个怎样的人了?她若是个知恩图报的,我也不介意借她几分力使使…就看她会怎么选择了…”说完,仿佛在等候什么似的,细细地品起茶来。

一时间屋子里落针可闻,极其安静。

那女官更是屏气凝神,大气也不也出。

好一会,有小厮匆匆地跑了进来。

“长公主,”他禀道,“世子夫人去了二老爷宅第。”

宁德长公主闻言,长长地透了口气,吩咐女官赏了那小厮一两银子,露出欣悦的笑容。

※※※※※

窦昭擦黑时才回到英国公府,正好遇见宋墨和严朝卿从书房里出来。

“用过晚膳了没有?”宋墨问窦昭。

窦昭摇了摇头,道:“我从陆老夫人那边出来,又去了趟延安侯府和景国公府,请了汪家和张家的人赴宴一、既然当了亲戚般的走动,不如就走动起来好了。”

宋墨点头,道:“我也还没有用晚膳,不如一起吃!”

严朝卿忙告辞。

窦昭有些不好意思。

宋墨却若无其事地去了厅堂。

窦昭只好跟了进去。

两人都没有发现已经走到了门口的严朝卿回头过来,凝视他们,直到帘子将两人的背影挡住,他这才转身离开。

窦昭问宋墨:“你怎么还没有用晚膳?”

“一直和严先生商量父亲的婚事呢!”宋墨直言道,“想了几个法子,虽然都可行,可我总觉得治标不治本,想再想想!”

窦昭进屋换了衣裳出来,宋墨已吩咐素心传膳。

“可要我跟五伯父打声招呼?”窦昭和宋墨一东一丁地在厅堂的方桌前坐下,“官员的升擢,是由吏部负责的。五伯父在吏部经营多年,如今又贵为内阁大学士,那些人无论如何也会卖五伯父一个面子的。”

“暂时还不需要。”宋墨道,“我要先试试长兴侯石瑞兰会给华堂出多大的力。”

窦昭想到长兴冇侯的为人,不免有些担心,道:“我听人说,请长兴侯出面办事,得用银子敲门。可只要长兴侯收了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就算是事情万一办不成,银子也会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大家都说他很讲信用!”话说到这里,窦昭自己都觉很是荒谬,露出苦涩的笑容,“偷柱换柱,给儿子谋个袭职,只怕价钱不低,怕就怕长兴侯舍不得退银子…川”只要长兴侯睁只眼闭只眼就能交差。

宋墨冷笑:“不退,那他也得有这命花才行!”

窦昭骇然,不由抹了抹并没有汗珠和额头。

为什么事情一到了宋墨这里,都会变得……让人忍不住流冷汗呢?

窦昭小声提醒宋墨:“长兴侯是大同总兵。”

宋墨不以为然地道:“多的是人想做大同总兵。”

窦昭无语。

两人用过晚膳,去给宋宜春问安。

下午,宋墨已经让人给宋宜春传话,说明天会在家里办赏菊宴,庆祝窦昭获得“夫人”诰,此时宋宜春却矢口不提这件事,反而和宋墨说起他和华家的婚事来:“……家里也没有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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