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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后来我们都哭了-第13章

小说: 后来我们都哭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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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子,我为自己打气,突然觉得有点生龙活虎的兴奋。

在公司碰到唐琳琳,她看到我,说,今天你的脸色不错。

我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问周五托付她帮我打印送审的事情有没有搞好。

她说,大概中午就会出结果。

我在Q上同苏冽问好,苏冽那边是自动回复,你好,我现在有事不在,稍后再跟你联系。

配着她那可爱的猫猫头像,显得异常不和谐。

苏冽的Q名叫猫猫吉祥,每次看到她的Q名,我都无法与她的脸对上。她的Q签名里长年都是一句傻傻的话,我是猫猫吉祥,我在等我的猫猫如意。从我认识她就没变过。由此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多么固执的人,却又多么心怀童话。

一个上午,我竟然精神奕奕地做好了一个许久都没感觉的文案策划。

奇中午,唐琳琳叫我去吃饭,我刚站起身,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书我接起来,听到主编的声音,她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让唐琳琳先去吃饭,然后一个人忐忑地推开主编办公室的门。没事的情况下,主编不会轻易叫人。

主编看到我进来,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我奇怪地打开,是自己跟进的那本图书送审打印稿。我疑惑地看着主编,过审了吗?

主编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家事?

我赶紧否认地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你刚工作,一定要明白,不要把自己的心情带进工作里,不然很容易出错的。

我点头。她扶了一下眼镜,说,你送审的这本稿子是没校对过的。

我睁大眼睛,不可能啊,我打印的明明是校对好的稿子。

主编看了我一眼,我迅速低下头,我再去确认一下。

主编冲我点了点头。

我抱着稿子从主编办公室退出来,连午饭都顾不得吃,就直奔电脑前。

可是,我翻遍整个电脑的文件夹才发现,校对过的稿子已经不翼而飞,电脑里存的是原先未给校对人员看过的稿子!在并不炎热的天气里,我的头顶竟然冒出细密的汗珠。我一遍一遍地反复寻找,都未果。

最后,我颓然地倒在椅子上。

'2'与其在尘世中搜寻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唐琳琳吃完饭回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吓坏了,摇着我问,洛施,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抓住唐琳琳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焦急地问道,琳琳,上周让你帮我看的打印稿,你没弄错吧?

唐琳琳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没啊,打印完我就放在文件夹里,送到主编办公室了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电脑里面正确的文档好像被人删掉了……你看到……有人动我的电脑了吗?我焦灼地问道。

唐琳琳摇头,没有。你确定是被人删掉了吗?会不会是你存错了?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前段时间我每天都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可是我明明记得有些事情自己是真的做过。特别是工作,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新人,所以很怕出错。

可是现在,我叹了口气,终究是百密一疏。

主编对我的过错并没有过多的言语,而是冷淡地让我自己看着处理。

经同事的提醒,我打电话给校对人员,可是校对人员说刚好赶上电脑重装,没有存稿。唯一有的是自己打印出来,在纸上校对过的稿子。

我二话不说,请了假打车跑过去取。

可是等我急匆匆地取回来,才发现要面对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要自己对着纸张,在电脑的文档里修改。

纸张上密密麻麻的红色让我头晕眼花,可是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整个下午,我都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改正错字。期间主编有走过来问候几句,然后,我又被蒋言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通。

因为我手里的一本图书,耽搁了公司计划的一批一系列图书的出版计划。

本以为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却没想到牵制到其他,想来我更是着急。

我连Q群里苏冽她们因为张娜拉的消息闹翻了天也不顾了,只一心一意地修改错误。蒋言脸色铁青地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下午之前我希望这批图书准时下厂印刷。

下班时唐琳琳向我打了招呼,说要坐下来帮我一起改。我让她先走了,我出的错没道理让她帮我一起承担。

陆陆续续,偌大的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人在灯下奋战。米楚打来电话时,我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低头修改,脖子已经酸痛难忍了。

米楚说“来A8”时,我已经有点精神分裂了,疑惑地问,葫芦换车了吗?

那头米楚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她说,傻叉,是新开的酒吧,不是奥迪A8。

我“哦哦”地应着,然后回她道,我在加班。

跟米楚贫了几句,挂了电话后,我才突然感觉到胃有点痛。从中午到现在,我还滴水未进呢。

我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给自己,然后坐下来继续修改错误。

我以为喝点热水就会平复胃痛,可是胃痛反而越来越剧烈。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修改,趴在桌子上休息。

冰冷的办公室里漆黑一片,只有我的座位边亮着灯,夏末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扬起窗帘,这样的暗夜显得异常安静。

电脑里回放着水木年华的歌,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我想,一定是因为胃痛或是下午的奔波委屈,不然在这样的场景下,我怎么会莫名地流泪呢?我忽然明白几年前打电话跟我哭的苏冽了。那时,她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寂寞而荒凉?

席慕容曾说过,与其在尘世中搜寻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我也想有个爱人,告诉他我所有的坏毛病,靠在他肩头痛哭一晚,然后抛开一切,好好地爱他。

可是,我的爱人在哪里呢?他的肩头,是不是早有了别人哭泣?

正在我悲伤难抑时,突然外边的门一阵响,我立刻直起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时,办公室的灯全亮了。我转过头,看到蒋言站在开关边。他看到我,显然也很意外。我的眼睛通红一片,脸上还挂着泪,于是赶紧低下头寻找纸巾,冲他打了个招呼,蒋总好。

蒋言仿佛没看到我通红的双眼一般,冲我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我继续挣扎着,捂着肚子趴在键盘上修改错误。不一会儿,蒋言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经过我时又倒了回去。

再出来时,他走到我身边,扫了一眼我的电脑,说,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体。

说着,我的桌边便多了一盒胃药和一包饼干。我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胃痛?

蒋言笑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蒋言笑。直到现在,我都记得他那时的微笑,让我想起当时图书上刚修改过的一句话,吹不散眉弯的一点春皱。那种清澈略带忧伤的微笑,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再看到。

他说,你像虾子一样弓在这里。

我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他手上搭着外套,白色衬衫在夜里显得格外温柔。那一刻,我突然语不成句,因为他穿着白衬衫站在原地微笑的模样,那么那么像陆齐铭。

还好他说完话之后就转身走了,没看到我又涌上来的眼泪。

我修改完整个文本内容时,低头看表,已经十点了。

因为吃了药和饼干,所以胃痛舒缓了很多。我关了电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在寂静的楼道里走时,电话突然响起来,惊得我一身冷汗。我接起来,又是米楚。

喂,洛施,加班加完了没?赶紧过来,就缺你一个了。

我胃痛啊姐姐。

操!胃痛?姐姐这里有烧刀子,喝两杯就不痛了!

滚你大爷的!我回家了。我已经疲于跟米楚贫了,准备挂电话。

哎,别,大家正热火朝天地等着你呢。

好了好了,地址。我无奈地妥协道。

解放路静水小区旁边。

'3'那样,我会更难过,比不跟他在一起都难过。

坐上车跟师傅报了地址后,我才有种被雷霹到的感觉。静水小区……是陆齐铭家……

电话里米楚精神奕奕的口气再次回响在我耳边,我突然发觉了她口气里幸灾乐祸的苗头。可是那一刻,因为胃痛和疲惫,我已经不堪重负,索性什么都不想地倒在了靠背上。

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不管身在怎样的闹市,只要有条件,都能小寐一下。

就像现在,我倒在靠背上,两眼皮就打起架来。

和陆齐铭分手,我从没有纠缠过他。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分开的一个多月来,他每夜都会入我梦来。

梦里经常是我去寻他,他微笑着清冷地告诉我,洛施,我们已经分开了。

我们已经分开了。所以,孤单时我不能要求他送我回家,情人节也不能再企图收到他的花。

我们已经分开了。所以,不管我遇到怎样的困难,都不能再想到他。

我们已经分开了。所以,我是我,他是他,再也没有那些不必要的牵挂。

每每醒来想到这些,我便会心痛难忍。

梦里的情景让我对陆齐铭望而却步。即便有很多次,我压抑不下自己的念头想去找他,可是只要想到梦境里的伤心和难堪,我就会理智地停下步伐。

到酒吧时,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是那四张万恶的脸,他们就是这座城市里的妖孽。

米楚不知道正在讲什么,激动得唾沫横飞。我走过去,听到苏冽啧啧地感慨,不服老不行啊,我真是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的心思了。

千寻依旧是一副冷静的模样,慢悠悠地说道,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可真他妈的刺激。

我刚走过去,米楚就开心地说,当当当,我们的女主角驾到。葫芦喝了口酒,看着我笑。

我斜睨了米楚一眼,她推了推桌子上的果盘说,先吃点水果垫垫胃。然后她又从包里拿出一盒胃药,喏,刚出去帮你买的。

神经大条如米楚,对我却心细如发。我有点小小的感动。

但米楚很快就把我的感动转走了。她说,喂,考虑了一天一夜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转而意识到她说的是张娜拉的事。我把药吞咽下去后,冷静地说,没有意义。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齐铭既然和她在一起,就肯定知道她的过去,愿意接受她的过去。

那如果陆齐铭不知道呢?你不准备去提醒一下他吗?米楚不怀好意地冲我微笑。

算了。我低下头。

葫芦这时插话进来,他说,我赞同洛施的做法。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说完赞许地看了我一眼说,度量大。

我浅笑着吃了块水果,没有吭声。

其实我的度量一点都不大。自从昨天听到那个消息时起,我就希望陆齐铭马上知道张娜拉曾有过这样不堪的过去,我恨不得他立刻同她说分手。

但是,我怕陆齐铭会说,我知道,可我还是爱她。

我还怕陆齐铭说,那是她的过去,我只在乎与她的以后。

我更怕的是,陆齐铭像2008年的谢霆锋一样,即便出了“艳照门”,也依旧坚持非柏芝不娶。

那样,我会很难过。

比不跟他在一起都难过。

但是你愿意放过某些人,某些人看起来可不愿放过你呀。米楚在我耳边说。

我正疑惑地想问她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她意有所指地看着门口。我转过头,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我低声问米楚,你叫他们的?

米楚摊开双手,我没有。我再看葫芦,葫芦也摇头。

眼看那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在迷幻暗淡的灯光下,我突然有些眩晕。

陆齐铭和张娜拉像初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一样,手牵着手,只是这次他不像初次那样放开张娜拉的手,反而自然地握着,相依相随。

显然他们也看到了我们,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陆齐铭看着众人,微笑道,好久不见。

他穿着白衬衫,在绚烂的灯光下,衣冠胜雪。周围的一切喧闹都仿佛与他无关,他只是在看向众人的时候,扫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句,好久不见。

如此四个字,千锤百炼的简单,要表达的感情,却千辛万苦地艰难。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如果是朋友,“好久不见”是重逢后的喜悦。而如果是恋人,确切地说是曾经的恋人,那这个词要倾诉的恐怕只是分离已久的伤感了。

我低下头不说话,酒杯的边缘已经被我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我放下酒杯,拿纸巾擦了下嘴巴,假装若无其事地对米楚他们说,我去下卫生间。

'4'寂寞是一件奢侈品,有钱人才消费得起。

我从酒吧的后门走出来,夏夜微凉。

我在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然后颤抖着手点上。我吸了一口,竟有点不习惯这种味道。真的是许久没抽了,许久,应该也代表着四年。

四年?我苦笑,好像我生命里的许多事情都能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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