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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清梦断魂(清穿)-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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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娘娘请留步!”

一转身,便瞧见年玉萱隐隐的立在一旁的小道上。不大会的功夫,她已经换了身湖水绿的衣裳,连头饰也换做同色的。蕙宁瞧着她,又瞧瞧自个儿身上的翠色旗袍,紧蹙的眉头皱得更甚。

年玉萱已经走近,撩袍便跪倒,说:“当年玉萱年幼,无知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蕙宁并未让她起身,只是道:“你从前如何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至于你往后能如何,我更不想知道。”

年玉萱抬起头来,脸上挂着几分讥笑,道:“娘娘这般的人物,自然不屑计较玉萱。往后,还请娘娘多多佛照!”

“住嘴!”蕙宁压低着声音,冷笑道:“年妃只怕不过这两日功夫,你有时间说这些陈年旧事,还不如去看看你姐姐!”

不料,年玉萱脸上更无几分悲色,反倒笑意更盛,她说:“那也是姐姐的命!也是咱们的命!哪能朝朝富贵,一生康泰!”

蕙宁已经不想再同她说话,转身便疾走开,她只是快步走着,手心背后全是冷汗,直到进了屋子,看见弘佑正攥着喜环的衣襟,正咯咯的笑个不停才微微缓了神色。

当天晚上,年妃便殁了,走得悄无声息。

胤禛回来已经是入夜后,刚哄了弘佑睡下,她也简单梳洗一番,正欲上床,他便推门进来,直把她搂在怀里,好像怕谁偷走了似的,紧紧的抱住她。

蕙宁不敢多问,伺候他洗漱,又唤喜环进来,抱走了弘佑,胤禛已经躺在床侧睡着了。

他紧拧着眉头,睡梦中还不时的叹息,握着她的手,将她环在身畔。

“睡吧。没事的。”蕙宁轻吻了他的额头,也回抱住他。

胤禛不知是睡是醒,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        。        。 。



第八十二回

。 第八十二回。 后来听宫里人说,年妃当时已经病得迷糊,并不能辨认皇上的模样,只是紧拉着皇上的手,也说不出话,瞪大眼睛,空茫茫的望着,一直到死,眼睛也未合上。

再后来,又听说,年妃娘娘死得蹊跷,虽然一直病着,太医勉力医治,并不见起色,却也无性命之忧。只是此次,突然大凶,前后不过半柱香功夫,已是回天乏力。等太医赶去,面上已出尸斑。

这宫里本来就处处阴霾,一件不多,多一件也不少。

人已经死了,再去追究她是如何死的,在这宫里,是没有意义的,倒不如活着的人好好的活着。

这话是年玉萱说的。

胤禛杖责了两个议论的宫女,宫里也再没人敢多说什么。

渐渐的,也没人再提及当日年妃。

说得最多的却是如今的年嫔——当时的年玉萱。

为这事,蕙宁还同胤禛一番据理力争过。他批完奏折从养心殿过来,见内厅的桌子上摆着酒食,便急急走去坐下。当初从怡然居搬出来的坛坛女儿红,也被摆上桌面。蕙宁衣着难得光鲜,陪坐在侧,见他并不举杯,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便笑问:“怎么样,是不是该说我见犹怜啊?”

胤禛连忙端着杯子,道:“对!对!”

她却神色斗转,面带苦色,说:“可惜啊,往后只怕皇上听惯了新人笑,听不到旧人哭了。”

胤禛见她面色潮红,语带微嗔,一口酒顺着嗓子,只钻心里去了。

“尤其是那个年玉萱,人家国色天香,二八佳人,如今又是花在枝头笑,只盼有人摘了去。”说完,还长长的叹了口气。“而臣妾呢,面也驰了,色也衰了,腰也松了,走路也没劲了——”

胤禛挪了身子,紧挨着她道:“不会,不会,在朕眼里,你刚刚好,刚刚好。”

“你骗我!”她又挪开去,“皇上不用骗臣妾。臣妾每日早起,都不敢看镜子,怕看见自己,又怎么能讨皇上喜欢呢。”

胤禛以为她酒气上头,无理取闹,心里却是万分高兴,此时的蕙宁,像极了往日的蕙宁,小女儿似的娇嗔,雨打芭蕉,万般娇羞。他只得依着她,哄着她。

她却依旧不依不挠:“皇上往后不记得臣妾也没关系。臣妾年老色衰,独守冷宫罢了。”

“宁儿,宁儿——”

他叫着她的名字,便要来吻她,见她眼底狡黠,知道自己是上当了,可这样的当,他愿意上个百千回。他乐意得很!

打横抱起她,便往寝室走去,蕙宁踢踏两下,鞋子便掉在地上,露出光洁的脚丫。

他深吸口气,道:“你是故意的!”人已经欺身压了过来。

灼热的吻便落在她唇畔,辗转而下,一直要将她送上九霄云天去。

她念着他的名字,伴着他,数度沉浮。

一时间,春色乍暖,银瓶迸裂,关不出的春色溢满一室月色。

激情过去,他却还是留在她体内,不肯退去。她也不敢乱动,怕他又要来闹。虽是她挑起的头,可每回下来,吃亏的也还是她。

“喜欢吗?”她在他身下羞怯怯的问。

“嗯。”

“往后还要不要?”

“要!”

“那你不准年玉萱进宫!”

胤禛初始一怔,随即朗声大笑,愈发不可收拾,身子也不老实,趁着她身骨酥软,又故意滑动几下,道:“宁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么,那年玉萱让你吃味了?”

蕙宁知道他是误解自己的意思,面色更红,又挨不住他在体内放肆,喘着气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别人可以,年玉萱就不行!”

“宁儿,不论如何,朕还是很高兴!高兴极了!”胤禛笑着,吻又落在她□在外的肩上。

“所以,你会放年玉萱出宫?”蕙宁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有些太过顺利,免不了疑惑。

胤禛脸上挂着笑,身子却愈发动得快了。自打她生完弘佑,总是不肯轻易的让他碰她,这回可是她色诱在先,少不得要将这些日子欠下的先行讨回再说。

蕙宁有些吃不住,便伸手推她,却又四肢发软,不过是给他增添了几番趣味。

“你不准年玉萱进宫来!更不准册封她!”

“看你表现了?”

胤禛邪邪的笑着,望着身下的娇俏人儿,越是用力。她起先还能说话的,后来不知怎的,魂儿都被勾了去,随着他的律动,忽高忽低,玩起了云霄飞车。

直到她实在乏力,半途中昏睡过去,他才草草释放出,搂着她沉入梦乡。

可册封的诏书还是下了,蕙宁起初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要去质问他。他却摆着一副吃干抹净,死不认账的神态。

“宁儿,即便她入了宫又如何?不过是添了几间屋子而已。朕还是朕,还是你的四爷!”

“好!那你不准见她,也不赚她来见你!更不准她来见我,也不许见宝儿!总之,谁也不许见!”

她发怒的样子,叫他又爱又恨,便放轻了语气哄她道:“你若是不想见她,朕把她送得远远的,可好?”

“因为年羹尧是不是?”

“蕙宁!”

“你若是碰她,就不许碰我!”

话说得太满,有时候会砸到自己的脚的。

一连着三天,翻出的绿头牌都是年嫔。这一年的秀女中,除了年玉萱,还留了位婉莹姑娘,被皇上封做了淑贵人,都住在储秀宫内。

这三日,蕙宁照样早早就寝,不准喜环留门,从里面落了锁。

夜里浅眠,外面稍有动静便会惊醒,她也知道,他总是半夜回来,却也不敲门,在门外停了会儿,又转身离去。

她心里酸酸的,面子上却依旧端着。

白日里,宝儿来逗弘佑,见弘佑睡了,便央求着要搬过来住,她没多想也就答应了,让喜环领她去收拾,前脚走,弘历右脚便追来,未见到宝儿,才怏怏的要告退。蕙宁想起前日子又得了几本好书,取过来给他,弘历拱手道:“姑姑,皇阿玛让孩儿读的书还未读完,所以——”

“弘历,当年你第一次叫我姑姑时,说的话可还记得!”

她的语气有些难过,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可难过也是无可避免的。

弘历跪了下来,说:“弘历记得!弘历永远都不会忘!”

“你起来吧,让别人看到了不好。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弘历,姑姑也没变过,姑姑对你的期望一天也没有减少过,从来没有!”

“姑姑,您的意思孩儿知道,弘历不敢奢望其他,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也听姑姑的劝,希望尽早能替皇阿玛分忧解难。姑姑待弘历如何,弘历自个儿心里最清楚,也晓得姑姑待弘历和宝儿是一样的疼,一样的亲。外面人怎么说,弘历管不着,自个儿心里明白着呢。”

蕙宁见他这么说,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便拉住他道:“那好,若不忙就陪姑姑说说话,弘佑难得睡着,我也能清静清静。”

弘历没再推辞,在一旁的坐下。

她本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张口却又是另一回事。

“弘历,将来你若去了济南,便去大明湖看看,那儿有个姑娘叫夏雨荷的,是位佳人,可惜福分浅了一些,不过……”

她絮絮叨叨,只怕把半部还珠说了个全。

弘历静静的听着,全当是儿时的故事般,听得迷糊,也不知记得几分。

转眼间,春去夏至。宫女们都换上利落的单衣。姨娘从宫外托十三爷给弘佑稍了件衣裳,说是百家衣,能保平安的。

蕙宁望着那大小不一,颜色鲜艳的寸寸补丁,想必是姨娘在灯下针针线线赶制的。问了十三爷如今府里的情况,请他务必多多照顾。十三爷只道一切如常,又说给乌图在九门某了件差事,虽是一直住在府外,但勉强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阿玛如今撒手不理事,每日提着鸟笼逗鸟,活跃在京城大小戏院听曲,也是极其自在。

姨娘年初病了一场,好在眼下已经无碍,身子也好,还算健朗。

蕙宁听着,抹了抹眼泪,取出些早年积累下的珠宝,想要托十三带出宫去,不料他却满口拒绝,托词还要出宫办差,便起身离开。

胤禛过来已经晌午过后。她一直有午睡的习惯,刚刚躺下,见有人推门进来,知道是他,便翻个身子继续装睡。

他在她身侧和衣躺下,没多久便传来轻微的鼾声。他向来睡不踏实,梦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扰着他,眉头紧锁。

蕙宁叹气,心道,古来世事便是皆难如愿。

表面上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称孤道寡,无上尊荣,只是这些紧随其后的责任和寂寞,又是常人难以消化的。

他当初机关算计,费劲心机得来的一切,如今却是他最大的束缚。

只是,这紫禁城的牢笼,关住的又何止是他一个。

她从来没有想过篡改历史,更没有想过是否能在其中得以两全,不过就是看着,冷淡的旁观者。尽管身处其中,她已然不再是十字格上的棋子。 。        。        。 。



第八十三回

。 第八十三回。 再见到年玉萱是快近中秋。舒雅皇后在御花园设宴招待各宫的主子,蕙宁因为弘佑一直哭闹不休,去迟了些,刚落了坐,才看见年嫔在宫女的搀扶下翩然而至。

过去半年,虽都是在宫中,她果然不曾见过她一面。

胤禛还是会偶尔去储秀宫小坐,却也没有什么闲话传到她耳朵里,日子依旧清静。

年嫔不胜娇弱,福了福身子,便听见皇后急忙忙说:“妹妹免礼了,身子才刚好,可别见着风了。”又替她寻了个避风处赐了坐。

身子刚好?

蕙宁疑惑的看了眼身边伺候的喜环,她倒是真没听说年嫔身子如何不好的。

话又说回来,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她清楚的也没有几件。

不过这倒是第一次,她同他的女人们如此近距离的相处。端庄贤淑的舒雅皇后,面色沉郁的禧妃,还有一眼望去眼花缭乱,只辩衣裳不适面容的各宫娘娘,以及新进宫不久的淑贵人。

淑贵人很安静,安静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也并未同她们似的浓妆艳抹,不过只是素色宫装,略施粉黛,却又另有一番风情,远远地坐在侧首,好似周遭的一切同她无关,偶尔浅尝香茗,同身边的侍女低声说话。

蕙宁觉得这个淑贵人很像某个人,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她实在无聊,奉承的话听得腻耳,连回应都懒得开口,正估摸着如何寻个借口先行退去。

本来这种场合她就不肯参与,若不是宝儿一催再催,她宁可抱着本书,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盹补眠。最近弘佑夜里闹得凶,怕他吵着胤禛休息,晚上便让嬷嬷照顾。可还是睡不踏实,耳边总若有似无传来弘佑的哭声,翻来覆去。日里照顾弘佑,自然没多少歇息时间,弘佑又缠她缠得厉害,转个手便哇哇大哭。一天下来,她双手乏力,抬手的酸疼酸疼的。

这些个姹紫嫣红,愈发让她困顿,给喜环使了个眼色,正欲开口,只听见高无庸打先跑来,“皇上驾到!”

场面一下子混乱,整装的整装,起身迎接的忙着起身,皇后打头,各人紧随其后,她却与淑贵人落在最后。

她有些了然的冲婉莹一笑,婉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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