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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休书难求-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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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     
  “我自有分寸,淇儿,准备出府吧。”     
  出府后,本公主却并没有真去药房,只是打发了淇儿前去抓几剂保胎药,自己则乘着轿子去了他处。     
  临行前,淇儿狡黠的眼珠忽溜忽溜地直打转,嘴上却甚委屈道:     
  “公主何时开始连淇儿也要瞒了?”     
  我笑:     
  “不是要瞒你,只是现下也没个谱,等今晚回去自见分晓。”     
  说罢,便上了轿,去谱我那没底的谱。     
  这一谱,就谱到了文墨玉文府门前。     
  文府下人们受宠若惊,对我这位突如其来的阖赫公主、未来少爷的嫂嫂的不请自来甚是奇怪。     
  其管家拱手道:     
  “公主来得真是不巧,老爷夫人今日都出去办事不在府上。”     
  我接过小丫头战战兢兢递上来的茶,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微笑。     
  我妈曾教过我,伸手不打笑脸人。     
  所以,微笑很重要。     
  管家也不是盖得,见我不言语只管傻笑,也大概猜出本公主三分心思。     
  “这~~少爷在府上,但有贵客,也不大……不大方便见客。”     
  我饮了口茶,啧!你还别说,这文墨玉清高自傲,就连他家的茶都透着股淡淡的清雅自傲味儿,所以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同理,什么样的人喝什么样的茶。     
  管家见我还不说话,屁股也舒服地坐在板凳上不挪半分,只得又道:     
  “少爷的确……”老管家四下看了看,确定再无外人后,才压低嗓子眼悄悄道:     
  “不瞒公主说,这位贵客恰是七殿下。每次七殿下来府上下棋,少爷都会吩咐不许打扰,就连两位主子的茶水也不让我们伺候的。您老也该听说过七殿下脾气乖僻,我们下人也不大好办事呀。”     
  我咂咂嘴,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没想到传说中的玄玥也在府上,这文府的管家也倒聪明,见赶不走我,居然拿玄玥来压我。难道他是皇子我就不是公主了吗?     
  不过面上,本公主依旧一脸慈眉善目。     
  我呲牙笑道:     
  “哦,原来七殿下也在府上,那本宫的确不大好打扰的。那就烦劳您帮本宫转句话给文墨玉。”     
  “公主请讲。”     
  我卖了卖关子,又慢悠悠地掀了茶盖拨了拨茶叶,这才挑眉道:     
  “您就吱他一声,说本宫怀上了,问问他怎么办?”     
  屋子静悄悄,气氛黑压压。     
  我露齿甜笑,只见管家一脸错愕:     
  “公,公主稍等片刻。”     
  话音未落,管家就一溜烟往里屋跑去。     
  我无视一屋子下人的目瞪口呆,云淡风轻地端起茶又呷了口。     
  小小个管家,想和本公主斗,真是差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你们抽打我吧!         
第三十二章       
  回穆王府之时,天色已渐黯淡。     
  因为有前车之鉴,我直接爬了东院矮墙回府,倒也轻车熟路。     
  淇儿七窍玲珑心,带着两个自家小丫头守在西院门口,没出一丝纰漏。我换完衣裳,小笨蛋也恰好下了学堂,掇拾携手至前厅,一顿便饭,闲话不提。     
  饭后,小笨蛋不给我一点安生。依旧围着我打转,一会儿要给我吟诗,一会儿要写李先生教的字给我看,本公主全不抬眼皮,略略地应付着,心底琢磨的却是另一码子事。     
  自我与“文墨玉”暗度陈仓后,安陵然以“小笨蛋”的身份对我也起着微妙的变化。曾经是不理不睬,好不容易瞅我一眼也是怨念无比。现在却是大为不同,安陵然全然变回了我初识的白痴模样,见了我,就犹如那旺宅见了骨头——欢喜非常,非常欢喜。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不大在意。     
  一是今日被王婉容的事缠得心烦,二是“文墨玉”出现得越发勤了些,我一面担忧着小笨蛋中毒太深,一面又虚情假意地掩映着。如此状况下,我也就迫不得已加速了离开穆王府的计划。     
  可我万万没料到,本公主肚子里有把小算盘,安陵然肚子里却有把大算盘。     
  他的算盘即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具体点说,安陵然的这把算盘就是要先以文墨玉的身份俘虏住本公主的芳心,然后再以“小笨蛋”的身份明修栈道,与我做对货真价实的恩爱夫妻。     
  可怜彼时,我对这些阴险计谋却全然不知。     
  于是,这个从文府回来的晚上,安陵然就非常“好心”地提醒了我一把。     
  事情发生在风黑风高夜,三更之时,无辜良妇我,睡得正是香甜。     
  梦中,本公主乐颠颠地抱着休书天上了飞,正俯瞰欣赏着“咫尺天涯”的大好河山,就突然感觉脚上被拽了块什么重物,低头一看,竟是块铅球。来不及惨叫,我就惶恐地跌入了深渊。惊得一身冷汗,睁眼一看,才发现安陵然正弯了一双桃花眼,笑靥动人地压在我身上。     
  象征性地挣扎了下,我很恶俗地问了句:     
  “你要干什么?”     
  小笨蛋见我紧捏胸口衣衫的惊恐状,甚是无辜,眨眼继续装白痴。     
  “然儿每天都睡贵妃椅,椅子那么硬,白天我还要辛苦念书,腰酸背痛的。娘子你整日无所事事,却高床软枕,不公平!”     
  我暗抹一把冷汗。     
  “那我们今天换换,我去睡贵妃椅。”     
  语毕,安陵然依旧保持着压在我身上的姿势,不动弹。     
  我呲呲磨牙:     
  “既然小世子要睡床,那就劳烦您让让,我好下去!”     
  安陵然媚笑成精,轻佻地勾了勾我的下巴,声音却依旧纯良无知。     
  “不要,床这么大,我和娘子一起睡不好吗?”     
  我抖了抖,身体忠实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就知道,小笨蛋是匹狼,眼下这状况看来,还是只性急的狼。     
  我沉声道:     
  “安陵然,你给我放尊重点!”     
  闻言,小笨蛋撅了嘴,桃眼迷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娘子对我好凶,呜呜!”     
  我翻个大大的白眼,干脆撕破脸皮道:     
  “安陵然,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子,给我滚下去!”     
  小笨蛋似乎没料到我会凶悍至此,反倒收敛了玩性,顷刻才正声道:     
  “廉枝,我有话对你说。”     
  我默了默,有话说需要爬上别人的床,压着身子说吗?     
  小笨蛋见我不言语,又道:     
  “再过三日,就是七夕。”     
  我依旧不言语,想听小笨蛋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小笨蛋英眉打结,欲言又止。     
  “七夕节……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到时候……你可能会生我气……可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从没变过,更谈不上戏弄,一切,一切都是情有苦衷。”     
  我怔了怔,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番话是何意?     
  难不成小笨蛋计划着七夕之夜与我摊牌,道明假墨玉的真实身份?小笨蛋料那时我定大发雷霆,所以才提前给我打预防针,表明心意?     
  念及此,我大为震撼。     
  真是无巧不成书,小笨蛋诚心切切,计划着七夕之夜与我摊牌,送本公主个惊喜,我却也计划着在七夕之夜送小笨蛋一个惊喜。     
  只是不知,这两个惊喜,谁的更惊些,谁的更喜些?               
  转眼,七夕已至。     
  七夕乞巧,贵在一个“巧”字。古代不比现在,对这个七夕女儿节看得甚为重要,每家每户的女子少妇在这日皆盛装打扮,逛花会、猜灯谜。而对于像月儿这样的大家闺秀,则更要与名门淑媛们聚在一起,剪彩纸穿针孔,比巧量德。     
  这一年的比巧大会,就设在穆王府。     
  原因很简单——今年七夕节,正是安陵月与文墨玉正式下聘礼、定亲的大日子。     
  一屋子太太小姐凑在一堆,唧唧咋咋吵得本公主头甚疼。说过来说过去,不过是互相吹捧攀比彼此今晚的发式衣着如何新颖别致,今天哪位公子哥最过光鲜动人,英姿飒爽。     
  常言道:家无女人,冷冷清清;家有女人,鸡犬不宁。     
  文墨玉,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今晚太太小姐们讨论的对象,而最难能可贵的是,鲜少露面的七殿下玄玥也驾临穆王府,理由是:     
  玉儿伴我多年,他定亲之日,我必是要来讨杯酒喝得。     
  两人一文一武,一黑一白,一刚一柔。往那一站,啧啧,简直就是天造地设、郎才女……呃~反正就是惹了所有人的眼,挡了第一美人安陵然的光彩。     
  我和安陵然倒也落得清闲,借着他欲言之意,逃到了后园。     
  本公主虽已为人妇,但还是应景地包了盘吉祥饺子,照王妈妈吩咐,将铜钱、红枣等吉祥物包进饺子内。月下花间,我只差人在湖边摆了张矮桌,连着饺子两三道小菜加上一壶黄酒便和安陵然对酌起来,丫头老妈子也被安陵然一并赶到了园外,说是要和我说些体己话。我心里却已明了,安陵然如此这般认真,却是要和我摊牌。     
  正万分思忖,小笨蛋却从饺子内吃出了铜钱。     
  我笑着道:     
  “这是要走红运嘞!”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节庆话,却不知小笨蛋从中听出了什么腻歪味,只管含情脉脉地瞅我,末了道:     
  “只要是你包的,就是吃出针来也是好的。”     
  我面皮抖了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小笨蛋却依旧一副幸福得像花儿一样的甜蜜模子,这看在我眼里委实不大好,特别是那双弯上天的星眸,让我很是汗颜。     
  若真是吃出针来,你就不怕扎了舌头!     
  小笨蛋咕噜噜地灌了两杯酒,脸颊渐渐红晕起来,我正欲阻拦一番,他却起身面对湖泊,又猛饮了一杯。     
  彼时月明星空,我满以为小笨蛋会吟两首酸诗,谁料他却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廉枝,你早就知道我在装傻,是不是?”     
  我手有些抖,只得胡乱抓了杯子,也灌下半杯酒道:     
  “嗯。”     
  “早就知道我和文墨玉、玄玥暗中来往,是不是?”     
  “嗯。”     
  “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是不是?”     
  “嗯。”     
  一连三个“嗯”,我差点被自己搞得抓狂,安陵然这样的开场白真是……太白了。     
  安陵然一番唏嘘,回身凝视于我。     
  “十二岁那年,我随母亲外出,却突遭黑衣人袭击,失足跌入山崖,幸得高人相救,回来以后……我就傻了。”     
  我默了默,对这样的真相并不太意外。     
  安陵霄兵权在握,不论是对洛鸢帝还是对同僚,都有着莫大的威胁。有人要杀他妻儿也再正常不过,安陵然为明哲保身,装疯卖傻也是能理解的。     
  至于玄玥……如果夙凤夫妇早知儿子在装傻,那么安陵霄就是玄玥派在太子身边的奸细,若然,就是安陵然孤注一掷,背弃了父母投靠玄玥。     
  安陵然盯住我,道:     
  “很多事我皆身不由己,今日与你对酌,除了告知心声,还有一件事……”     
  话未毕,安陵然却突然偏偏倒倒起来,我未动,双手促膝地坐着。     
  “还有件事——”小笨蛋撑着桌子,依旧在挣扎,看我的眼神却越发迷离,渐渐地,有些睁不大开了。     
  “你,”小笨蛋嘴唇发颤,歪歪地指着我,晕过去之前说的最后一个字是:     
  “药。”     
  话音一落,终于山崩地裂,嘭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何故,我竟莫名地有些心疼。似看见小笨蛋的一颗真心,就这样被我狠狠一砸,碎了一地。我跑过去蹲下来查看小笨蛋有没有伤着那张漂亮的脸。     
  没错,我下了药。     
  而且下得很仔细,铜钱上有药、酒里也有药,两样东西分开来吃不会有半点差错,一旦混合了,就是小笨蛋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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