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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79章

小说: 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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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倏然加重了力气,令她有点吃痛,头顶上男人的嗓音薄凉,语气甚至加重,“在你向我道歉之前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为你做得更多?”

“我知道你向叶玉提出离婚。”素叶直截了当,忍着下巴的疼,“之前我真的想过要破坏你们,为的就是令她痛不欲生,但是现在我退缩了害怕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阮雪曼,也不想因为我的自私而同时毁了我们两个。年柏彦,我承受不起你的好。你是好人,明明清楚我内心的想法却始终宽容,但后果你不是也想到了吗?事实上的结果就是我还是无法喜欢上你。我曾经也试着去喜欢你,但不行,我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既然我说服不了自己去喜欢你,那么只能选择告诉你真相。我不能去旅行,因为一旦去了只会令你更误会。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的安排,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受伤也好犯错也好,都跟你无关,年柏彦,从今以后你就当我是个陌生人,哪怕以后路上遇见了也不要管我不要理我。”

年柏彦掐住她下巴的手稍稍松了力,眸底滑过的痛蔓延在了眉梢,“叶叶,你教我如何当你是陌生人不管你不理你?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怎么会纵你?别向我道歉,我说过事情我会处理,你什么都不要做不要想——”

“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素叶用力地闭上双眼,再睁眼时尽是无奈,“我这么做不是因为保全你。年柏彦,我不喜欢你,正因为无法喜欢所以才想着补偿,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是喜欢我的,那么就成全我,让我回到没有你的日子。”

话音落下后,空气中一片寂寥,她的双耳都跟着嗡嗡作响,而年柏彦终究是放了手,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居高临下,鹅黄色的光亮中,他的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方正的下巴倨傲僵硬。

良久后——

“在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素叶一愣,看着他的眸光有些许微颤。

年柏彦靠近她,一字一句问,“蒋彬,还是丁司承?”

她张了张嘴巴,这两个名字如倒嚼似的来回在口腔里折腾,却始终摘不出个合适的名字来。

“嗯?”男人威严的嗓音有点咄咄逼人了。

“丁司承。”素叶说出曾经一直在心底徘徊的名字,敛下眸,长睫掩住瞳仁深处如枯井般寂寥的神情,舔了舔唇轻轻淡淡地说,“他在我的生命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因为有他在,我在国外的日子里才不会那么难捱,我暗恋他,深深地喜欢他,我——唔——”

剩下的话被强行缄默,年柏彦突如其来地吻上了她的唇,霸道地堵住了她的言语。素叶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动作,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响,唇齿之间是男人压下来的气息,熟悉而又狂野。她蓦地挣扎,他却紧跟着抬起大手箍住她的后脑,另只手紧拉她入怀,健硕的身子紧抵着她的。

他不是没吻过她,在以往,他的吻虽强势却少不了温柔体贴。

但今天,年柏彦的吻变得强硬,近乎野蛮地撬开她的唇齿,逼得她的舌来迎合他的霸道,她的头无力地前仰着,身子也被他结实的手臂勒得快断了。他的吻更像是惩罚,令她的舌根都发痛发涨,下巴的痛一直蔓延到了唇畔。

更令她惊骇的是,两具身躯如此亲密地相贴合,她能够清晰感觉到他下腹的悸动,透过薄薄的布料,那炙热的温度近乎烫化了她,令她明白,他的欲望有多么蠢蠢欲动。

紧跟着年柏彦撤离了她的唇齿,脸颊却依旧贴得很近,近到她看到了倒映在他瞳仁深处自己那张苍白的脸。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男人滚烫浑浊的气息扫在她的鼻梁,他的嗓音是沙哑而愠怒的低沉,“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没有。”她不敢有所迟疑,连眼神的细微变化都不能有。

她能感觉的到男人的大手压在她后脑的力道有点发狠,也能感觉的到男人眼神在逐渐薄凉下来,连同他的气息。

连钟表的时针都像是停了跳动,客厅中的气流也形同凝固,逼得素叶透不过气来。

半晌后年柏彦才缓缓松手,挺直了僵硬的脊梁,大手经过她的脸颊时稍稍停滞了一下,最后,宽厚的手掌穿过她的长发,强迫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

他缓慢开口,逐字逐句落在她脸颊时是那般清楚沉痛,他说,“不碰你是因为我想……”眸光的暗涌沉定了下,锁住她的眉眼,“我想去好好感受珍惜一个人的感觉。”

他是清楚知道,男人是分得清性与爱的,所以才更清楚知道,当无爱的性是多么寂寥,这种寂寥如噬骨的毒,纵使生理上有多欢愉,最后陪伴自己的只有被这个毒药侵蚀过的孤独。

男人的话落下的瞬间,素叶怔住了,紧跟着心中蓦地升起巨大的惊恸,如翻江倒海般将她淹没。

年柏彦深深看了她一眼,足足有一分多钟的时间,而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当房门“滴”地一声阖闭时,她像是出演了一场华丽而又悲壮的音乐剧,响在耳侧的是大提琴在低沉落幕的乐章,伴着年柏彦最后的那句话。

每个字都扎得她心口疼。

素叶靠着墙缓缓滑落身子,最后跌坐在地毯上,抬手紧紧捂着胸口,胃却跟着疼得厉害,那感觉像是在拼命揪着什么似的。她明白,胃紧挨着心,它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心在疼,胃自然也跟着疼了。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明白,她终究会失去什么。

泪滑过脸颊,滴落了下来,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斑迹,渐渐地洇开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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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石集团股价暂稳的消息成功取缔了外界对视频的热衷和关注度,不过也正是因为视频的走红才使得外界对年柏彦的评价节节高升,当然,界内也有不同的声音传出来,说年柏彦并没完全取得董事会的信任,想要董事们对他再次点头势必要做出更瞩目的成绩来。

而这段时间素叶呈现闲人状态,工作依旧不接,朋友依旧不见,除了林要要主动砸门外就是舅舅一家,面对他们她往往只是谈笑风生,不谈从前只谈以后。

*凌晨先更三千字,白天还有五千字,放在一个章节里面,大家别急。看到诸位的留言了,很感动,谢谢关心我的朋友们,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自从结婚后就没怎么太休息过,开文上架、书展、各项活动还有进修课程等等一系列的事比较多,身体呈现透支状态。由衷感谢每一位朋友,我会保重自己,大家也一样。

☆、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话

又过了几日素叶正式向精石集团提交辞呈,年柏彦并未对她多加为难,大笔一挥批准她的辞职,奖金工资亦是分文没少划她账户上。这一天,素叶来精石办理最后一道辞职手续,办完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多日没来,办公室一如当初,这是保洁大妈的功劳,在精石集团她每周只上两天班,而每次来这上班,办公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干净如镜,一丝灰尘都没有,相反她在联众的时候近乎每一天都要叮嘱助理李圣诞擦桌子。

轻叹了一声,素叶将从行政部要来的纸箱放在办公桌上,逐一收拾。这是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虽说时间不长却也足以让她跟这里的同事产生感情。有人敲门进来,干脆却又轻柔,她抬眼,许桐走了进来。

“年总在外出差,临走前嘱托我来帮你收拾东西。”许桐说着边挽起了工作装的袖子。

素叶赶忙阻止,她知道年柏彦不在公司,所以才选择今天来,原本就不想再去麻烦他什么,当然也包括他身边的人。许桐却坚持,抱着一摞文件轻声道,“这是年总交代下来的任务,不完成是失职。”

素叶哭笑不得,“你不帮我也没人知道。”

“不行。”许桐逐一将文件放进纸箱里。

因为正值上午十点多,阳光如金子般碎亮,平日遮光的百叶窗全都收起来,大团大团的光线便闯了进来,素叶站着未动,看着陷入光线中的许桐,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许桐。一直以来素叶都觉得,作为年柏彦身边的助理许桐,行为做事干练利落,大有年柏彦的风范。公司上下见了她无人不恭敬打招呼,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位也实属厉害。

但今天的许桐似乎有点不同了,她挽起一向工整得平日来一点褶皱都不允许有的职业装,帮她拾掇该拿走的东西,她相信许桐规整物品的能力,这是做助理的最基本要求。她很尽职,额前的发丝有一缕微松,从素叶这个角度看过去增添了许多女人味。

其实许桐挺漂亮的,微微一笑时也能令人怦然,只是她平时太过严肃,所以才会错失太多良缘。良久后素叶上前,检查完柜子后看向许桐,“你觉得我卑鄙吗?”不知怎的,她突然很想知道许桐对她的看法,这是平生第一次她很想知道外界对她的评价,也许,正是她的茫然不安在作祟。

许桐手上的动作稍稍停了一下,很快明白素叶的话中所指,又继续动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我想只有素医生你才能最精准地评价自己。卑鄙不卑鄙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只看到了那天年总为你着急上火的样子。”

指尖像是碰触到了尖锐的东西蓦地疼了一下,素叶迅速收手,低头看着手指,没有伤却刺痛。

“那天出事的时候年总正在外跟几个重要客户谈合作,接到电话后直接赶回了公司,合作的事都耽误了。”许桐语气平静,“我跟在年总身边不少个年头了,从没见过他因私事而把公事撇到了一边。”

素叶没抬头,心口却像是旧患未愈又被人刺了一刀似的,血淋漓地疼。铬疼手指的是个金属相框,平时摆放在电脑旁的,里面是她在内蒙时身穿盛装的照片,蔚蓝的天青绿色的草原,她于天地之间犹若彩色蝴蝶,笑靥如花,是年柏彦帮她拍的,他抓了一个极好的角度。

她还记得,当时她穿着这套盛装出现在他面前的情景,他的眸泛着一丝焦急,像是找了她很久……如同有根橡皮筋在心中不停拉扯,拉到了最紧绷的程度。她唯恐这条橡皮筋的断裂,便急匆匆地想要将文件盖在相框上面。

许桐顺着她的目光却看到了相框,伸手拿了出来,轻轻笑着,“这张照片拍得真好看。我觉得有时候拍照片就像是谈恋爱,怕是有心的人才能捕捉到地方最美的一面。”

素叶略显尴尬,刚要伸手拿走却又听许桐问了句,“我听说在内蒙第一晚年总喝了不少酒,是吗?”

“那晚来了很多他的朋友。”素叶尽量轻描淡写。

许桐却摇头,“我猜的却是,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连朋友的情面都不会给的。”

素叶一愣,抬头看着许桐。

“你还不知道吧,在早年他因胃出血住过院,那是我第一年做他的助理,当时吓坏了,他却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胃出血?”素叶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这样?”

“应酬呗。”许桐一脸无奈,“外界都以为他是空降兵,实际上压根就不是,早年他就每天奔波在钻石矿和零售商之间,不拿出诚意来谁肯合作啊?那几年他几乎都是在酒桌上度过的,想拿到合同酒必须先要喝到位,就这样终于有一年他喝得胃出血进了医院。我做他助理的第二年,大致上的业务便稳定了,年总便很少喝酒,渐渐地,业内的人也知道他在应酬时从不喝酒,加上他手里的业务越做越大,路子越来越宽,也没人会逼着他来喝酒了。”

“你想象不到年总穿着一身破旧工人服肩扛箱子大汗淋漓的样子,他是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我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样的年柏彦,不像今天西装革履沉稳潇洒,他为了一份合同给人低声下气过,为了一份订单陪着客户在四十几度的高温打高尔夫差点中暑昏倒,他也不耐过,因为某个富商的千金缠着他学切磨;他也在酒桌上愤怒离席却又回头赔礼道歉过,只是因为想要争取更多的客户。所以说成就他的不是精石,而是他自己。这样一个男人,他比平常人经历得多出很多,自然就学得如何在纷争中全身而退,如何在明争暗斗中应付自如,如何在you惑中沉稳持重,连他的自律性都比远远强出太多人。素医生,这样一个男人想在应酬中不喝酒,难吗?”

素叶听到的全然是个陌生的年柏彦,她知道像他这种男人必然是经历了很多,但不曾想过,当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他的经历时,她会这般心疼,她想象不到那时候的年柏彦是怎么个样子,因为他已经在她的脑海中定了型,就是那个样子的摆在她面前。

许桐将最后一份文件放进纸箱后,看着她语重心长说了句,“如果我能早一点到内蒙,年总就不会喝得酩酊大醉了。”

“为什么?”下意识脱口了这句话后素叶觉得自己有点傻,其实她早就猜出了答案。

许桐却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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