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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流浪之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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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朕!

转而看向自己手里的U盘,心中有淡淡感慨。

金银,终其一生,最在意的,始终是那个叫金钱的女子,即使,永远也不能拥有,他也会远远近近地,守望。

他不欠她什么,他欠的,是他自己的幸福。

流浪握紧了手,而她的幸福,在等待她去唤醒。

“局长和杀手,是中学同学,两个人彼时做了结拜兄弟,在学校里无人能敌。后来局长在警官学校毕业之后,没有直接*警察部队,而是去做了卧底。

“卧底生涯艰难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局长因为心中憋着一股气,要让自己父亲的家族看到,即使不倚靠他们的力量,他也能功成名就,执掌一方,挥斥方遒,所以行事更加不择手段,没有禁忌。很快就在黑帮里混得风生水起。而杀手因为家庭因素,已经流落街头,成了小混混。局长就将其招至麾下,专门为其办一些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事。

“因为杀手的帮助,局长很快获得了当时西西里最大黑帮萨科诺斯特拉家教父的赏识,给了他参与权利层决策会议的机会。局长借机展露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却又巧妙地将自己的智慧呈给黑帮使用,受到了重用。然后——因为他在卧底期间获得的重要证据和信息,萨科诺斯特拉家被绳之以法。而局长也转回警职,并且凭借自己在萨科诺斯特拉家一案中所立功劳,步步高升。

“然而欲望与野心是无穷无尽的,即使成为了西西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府警察局局长,他还是不满足。他要做西西里的无冕之王。但是萨科诺斯特拉家没落了,却有其他家族兴起,并且不再走萨科诺斯特拉家家的老路。他们有更先进的犯罪手段——局长非但不能铲除,有时候甚至还要倚仗他们为警方办事。这之于局长,简直是耻辱。所以,他制定了一条毒计。当他获知有国际毒品制运贩售组织试图开拓西西里市场时,他不动声色地,任由毒品组织渗透进来。然后在市场小成气候的时候,进行了一场清扫。

“清扫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他们缴获了一批武器和大宗毒品。这些毒品成为了局长勋章上闪烁的宝石。而杀手则在清扫中趁机获取了大批毒品。待这一次清扫活动结束后,杀手便售出毒品,获取大量金钱,与局长平分。毒品组织发现有自己的毒品在西西里市面出售,以为清扫并没有断绝了他们的财路,在等待一段时间后,就会再一次*西西里市场。局长又会任其大赚一票,然后再一次进行毒品清扫。如此往复,西西里的毒品交易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其实清扫的毒品远远不及制造运送贩售所获得的利益多。而每次清扫,都会大面积打击到西西里帮派。除了几个坚决不涉足毒品交易的家族,其他黑帮都元气大伤。包括他父亲的家族,也未能幸免。

“只要再除掉其他几大势力,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西西里之王。可是,维阿家,拉吉奥家,都坚决不肯沾染毒品,所以他想除去当家人,以为死脑筋的老派死后,年轻人急功近利,会碰毒品生意。不料,维阿家的鲁西亚诺虽然残暴,却并不傻,所以始终不肯沾一点点毒,而你,更是在接手了拉吉奥家整爿生意后,逐渐转型。这成为了他的心头大患。他的西西里之王的梦,不能被你们所阻碍。

“而碍于史密斯太过了解西西里的情况,他又不能动手。直到史密斯卸任,我来接手,他觉得找到了机会。可是——史密斯也许察觉了,又或者没有,我们已经无法查证——他派杀手将将史密斯杀死在维阿家的地盘,嫁祸给维阿家,又将矛头直指向你——

“可是他不知道,史密斯一直同你暗中合作,等到他发现,你已经前一步同我讲明了一切。他不能冒险,只有一意除掉我们。他太急进,反而落了痕迹,给了我们设计他的机会……”

流浪叹息,局长是个极有头脑的人,只是,他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上行下效,巴勒莫警察局下头都或多或少有不法行为,与匪徒沆瀣一气。局长要做西西里之王,他手下的警察,就是西西里之王的走卒,所以局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必,这才引起了史密斯的注意罢 ?

“他们通过杀手上身的纹身,找到了他的身份,也找到了他建在荒石原上的小屋。在小屋的地下室里,起出许多骨骸,如今都送去做脱氧核糖核酸检测,希望能与失踪人口的DNA匹配。我——也去提交了自己的DNA样本。我不希望有人能与我的样本匹配,那意味着,我的父亲母亲,也在那一堆骨骸当中。我宁可,他们始终是失踪着的。”

流浪吻一吻歌舒亚的眼皮,“过几天,我将要回国际刑警总部述职……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想我吗?如果想我,请醒来,好么?我——不能失去你。”

流浪站起身来。她现在已经不用拄着拐杖,就能从她的病房走到歌舒亚的病房。

可是,他却还是静静地沉睡着。

“你是睡王子吗?需要公主的吻才能醒来?”流浪低喃,然后,吻上了歌舒亚的*。

他的*柔软,温度略低。

流浪胸中一酸,“为什么还不醒呢?”

歌舒亚只是一径地沉沉无声。

流浪在歌舒亚耳边轻轻吟唱:

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心间开起花一朵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

想念汇成一条河

你在我心内的一首歌

不要只是个过客

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

一首歌

不论结局会如何

……

流浪直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忽而轻笑。

“今次述职以后,我要放一个无限期长假,我要去流浪,去世界的尽头……你要快些醒来,醒来,然后追上我……”

流浪走出医院,回首。

我要你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我。

可是,我要食言了。

如果生气的话,就快些醒来,追上来罢……

风中,仿佛有男子的叹息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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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宙大爆发,往五千字跃进**

各位亲给票罢,给罢给罢**~

快完了,所有没仔细交代的地方,我们番外里见。

嘿嘿*~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流浪之歌(上)

法国里昂,这座被称为“拥有一颗粉红心脏”的古老城市,充满了历史悠久的人文气息,曾经见证了教皇约翰二十二世加冕的典礼,也曾欢庆过法王亨利四世与王后玛丽?德?美第奇的盛大婚典。

如今时光似索恩河的河水一般,一去不返,留给这座城市的,是那些岁月无法带走的荣耀与自豪。

坐在小游艇上,流浪浏览索恩河两岸风光,心思有些迢遥。

当年在国际刑警里昂总部培训,忙得没有时间欣赏里昂的美丽,后来满世界出任务,更无暇停下来观赏风景。今次,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的她,难得能慢下来,静静看风景。

只是——身边没有那个,愿意放弃自己生存的机会,换取她一线生机的男人,与她一起。

流浪忽然十分想念那些在巴勒莫,万分紧张的逃亡似的日子。

想念西西里傍晚,烟霞似火的天空下,阿格里真托如梦似幻的景象。

因为有那个男人在身边,那么粗犷荒漠的遗迹,却依稀惊心动魄的美丽。

可是,却少了那个男人,热闹繁华的里昂,也寂寞冷清得让她想要逃离。

流浪忍不住勾唇而笑,忽而一愣。

这个动作,仿佛是那个男人,惯常做的。

便微微敛目,竟然,不自觉,已经沾染上他的小动作。

又仿佛,在生与死交错挣扎,如魔似幻的一刻,他的灵魂的一角碎片,永久地,烙印在她的心魂中,再不能分割。

不知他此时此刻,灵魂里是否也有她的残片?

流浪抬手轻触自己的心口,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被制约了呵。

只有当他同她相遇,他们的灵魂,才会再度完整罢?

流浪笑了起来,放下自己的手,曾几何时,文艺女青年的角色,竟然也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我们靠岸了,请抓好扶手。”小游艇的舵手年轻而充满朝气,惹得同船的一些亚洲裔女游客对准伊一顿狂拍。

流浪想,倘使,有一日,他们一起去浪迹天涯,她对住异域英俊男子举照狂拍,那个男人会是什么表情?是宠溺地任她尽情放纵,还是呷醋狂饮又无可奈何?

只是想象那样的场景,流浪嘴角的笑便徐淡地荡漾开来。

歌舒亚,不过分离几日,我已经想念你到无可救药,随便一处风景,一闪而逝的念头,都会让我想起你。

流浪随着游客上岸,她今天回国际刑警总部述职完毕,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踏足法国。两天前,巴勒莫警方给她发来了坏消息。虽然流浪早已有心理准备,然而在听到消息的一刹那,流浪仍然痛彻心扉。警方在杀手里奥荒石原的小屋地下室里发现的大量无名骨骸,其中两具尸体的脱氧核糖核酸与她提供的样本匹配,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她失踪多年杳无音信的双亲。

然则最教巴勒莫警方骇然,让流浪痛不可当的,却是在杀手里奥壁橱里发现的小瓶子。那瓶子里装着小小未出生婴儿的骸骨,竟然有五具之多。其中一具的DNA,亦与流浪提供的样本匹配。

流浪心中从未有一刻,似彼时,那么恨一个人。

流浪从金银交给她的,鲁西亚诺?维阿的口述中,隐约知道,当年母亲出面阻止杀手里奥狙杀鲁西亚诺?维阿以及索菲亚?维阿的时候,很可能怀有身孕。并且很有可能因此动了胎气,父亲要顾忌母亲才落入了杀手里奥的魔爪。

而丧心病狂的杀手,不但杀死了她的父亲,怀有身孕的母亲,还可能将母亲未足月的胎儿剖腹取出,装在瓶子里,装饰自己的壁橱。

流浪只恨自己,为什么在西西里时,没有让杀手活着生受更多痛苦,而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流浪忽然明白伍子胥掘墓鞭尸的愤怒。

如果可以,流浪也想这样,发泄淤积于胸的愤怒。

巴勒莫警方已经做好案件记录,可以将死者骸骨发还家属,通知流浪可以前去认领亲人的骸骨。

流浪抬起头,抑制眼中的泪意。

里昂的天空那么蓝,阳光如此灿烂,她的心里,却在下一场永无止境的滂沱大雨。

她所有曾经设想过的,亲人团聚的场面,将成为永世的遗憾。

她与父母和母亲未来得及生下来的,她的弟弟或者妹妹的初见,也是永恒的道别。

她所能替他们做的,唯一能替他们做的,只是在确认了他们的尸骨后,带他们魂归故里。

流浪漫步走回自己住的酒店,她已经将里昂的公寓退租,恐怕很久都不会再来了。

流浪再一次抵达巴勒莫的法尔寇内…波塞里诺机场,前来接机的,仍然是康斯坦帝诺?维阿,和他的金毛寻回犬尼诺,以及他那辆黑色鲁巴斯力狮车。

只是人事依旧,心情却已然不复从前。

康斯坦帝诺较之从前,沉默许多,看见流浪,狠狠拥抱伊。

“对不起,流浪。”开口的第一句话,便的道歉。

康斯坦帝诺从兄长鲁西亚诺口中得知那段往事,也知道一直被埋藏着的秘密,一直就对流浪心怀歉意。

失去双亲的孩子的日子,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是怎样一种滋味。而他的索菲亚和他的儿子,是间接导致这个女子失去父母的当事人。可是他的索菲亚和他的儿子毕竟活了下来。

流浪轻轻回抱康斯坦帝诺,她当然明白他。

“没关系,康斯坦丁,没关系。”

两人上车后,车厢内是一片沉寂。

过了许久,流浪才轻轻问:“歌舒亚——还好么?”

康斯坦帝诺讶异地侧首看了流浪一眼。

流浪的心为这一眼猛地收紧。

你不知道?康斯坦帝诺以眼神问。

知道什么?流浪以眼神反问。

康斯坦帝诺无声太息,果然是不知道了。

“G先生被他的母亲自医院里接走了。G先生的母亲说,与其这样躺在医院里,毫无希望,弗如交给她,还有一线生机。”康斯坦帝诺看了流浪一眼,“因为身为未婚妻的你不在,G先生的母亲是唯一合法监护人,院方不得不尊重监护人的意愿,任她带走了G先生。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

流浪想起有缘见过一面的何女士,悬着的一颗心,便又慢慢放下。

流浪相信那位何女士并是一个盲目愚昧的母亲,她不会置歌舒亚的安危于不顾。她既然说歌舒亚交给她带走,还有一线生机,那么就是真的还有一线生机。

康斯坦帝诺读懂这个女子眼底的安心,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开车带她去认领亲人骸骨。

流浪的父母同未及出世的胎儿,经过火化后,按照中国人的习俗,装在三只大小不一的陶罐中。

流浪身为家属,向巴勒莫警方表示了感谢。

“谢谢你,任小姐,协助警方破获了这宗案件,我谨代表整个巴勒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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