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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春闺记事-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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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女人生完孩子,多久才可以同房。
这么炙火烧灼的情况下,他能停下来问,对顾瑾之是珍视疼爱的。
顾瑾之心头微动,声音有点喘,道:“嗯,可以……”
她话音未落,就有炽热坚硬挺了进来。顾瑾之尚未动情到可以任朱仲钧遨游的地步,有点干涩。她生完燕山第一次同房,有点紧,一阵疼痛袭来,她几乎眼前一黑,呼痛之声没有忍住。
朱仲钧又唬了一跳。
他已经进入了顾瑾之的身体,却没有动。
“是不是弄疼了?”他问。
顾瑾之点点头,道:“你慢点……”
朱仲钧说好。
他吻住了顾瑾之的唇,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线,又吮吸着她的脖子。渐渐的,他能感觉到湿热、紧致的包裹,一阵阵的收缩,一阵阵的挤压,几乎让朱仲钧缴械投降了。
他停下来,将这快意渐渐压下,才控制住了自己。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顾瑾之。
自从去年顾瑾之怀孕,身子一直不好,朱仲钧就不敢碰她,生怕惊了她和孩子。而后,她生了燕山,朱仲钧去了河南。
仔细算算,有一年零三个月了。
再次感受到这软嫩湿热的肉壁,冲撞着他的激情,让朱仲钧情绪万千。他望着身下女人的面颊,有点红润,被他吻微肿的唇轻轻咬着。眉头蹙起的模样,好似很痛苦。
可她的湿热,让朱仲钧知道,她只是在克制自己的**。
最后,朱仲钧还是让她失望了。
她的紧致,让朱仲钧很快就倾泻一空。
他没能坚持。
两人沐浴之后,朱仲钧等头发干,顾瑾之却先睡了。
她比刚刚生产完丰腴了些,根本上不再是全骨头,能摸到点肉。朱仲钧很欣慰。
她睡着的模样。修长的羽毛静静阖着。唇角微翘,梦里的她似乎很开心。
是因为他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朱仲钧心满意足。
他轻轻吻着她的后背。
迷迷糊糊中,顾瑾之发出低低的呻吟。
这声音。似魔咒般。将朱仲钧心里的欲念全部点燃。
第二次。他的能力爆发得惊人。
顾瑾之也渐渐清醒过来。
一波又一波的撞击,让她的喘息支离破碎。
她不知时辰,只感觉自己被抛上了云端之后。大脑一片空白,智商全部被激情击退,她甚至想搂着朱仲钧,说句我爱你。
她及时恢复了清醒,那句我爱你没有说,笑笑给了朱仲钧一个吻。
朱仲钧头发半干,抱怨了句没有吹风机,就搂着顾瑾之睡下了。这一觉异常踏实,是从庐州来之后,最踏实的一夜。
一夜春雨,第二天放晴。
顾瑾之睡得特别香甜,尚未睁开眼,她听到了外头有鸟鸣之声。她微微侧身,看着朱仲钧仍在沉睡,就没有打扰他,蹑手蹑脚起身下床。
已经到了辰初,日上三竿。
雕花窗棂上蒙了绿纱,日光从缝隙里透进来。窗外的虬枝,在窗户上投下窈窕倩影。
顾瑾之自己穿好了衣裳,去了净房洗漱。
等她回来,朱仲钧也醒了。
他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道:“什么时辰了?”
“你要是累了,再睡会儿;要是饿了,就起来。”顾瑾之道。
朱仲钧笑。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可能是在外头累得很了,朱仲钧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膳的时候。
他起来吃了午膳,抱着燕山玩了会儿,直到燕山困了,他才将孩子交给乳娘,然后对顾瑾之道:“燕山看上去像刚刚满月的孩子……”
燕山八个月了,的确像榕南刚刚满月的样子。
他能活下来,顾瑾之和林翊帮了大忙。
早产让他太过于虚弱。
顾瑾之很内疚。
当时如果留在京城待产,也许孩子就不会这样。
但是她想,只要燕山活着,自己就能帮他调理好,让他做个正常人。这一点,顾瑾之有仔细。
“慢慢来……”顾瑾之道,“过了些日子,就能长好的。他最近长得比以前快……”
朱仲钧不再多言。
顾瑾之转移话题,问他河南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朱仲钧脸上顿时浮现得意之色:“东西到手了。我叫人在山里修建了密室,东西都搬到山里,打造兵器的铁匠,都已经准备妥当……”
他要准备自己的兵器。
朱仲钧想建一支和神机营相媲美的军队。
而神机营用的是火铳,就是大炮的前身。
而造大炮,除了需要铁矿,还需要火药。
朱仲钧又有忙一段时间了。
顾瑾之问:“…。。是不是有很长一段日子,不能在家里?”
朱仲钧就轻轻搂了她的肩头,低声道:“嗯。燕山交给你带,辛苦你。等我忙好了,我天天在家陪你。”
顾瑾之笑了笑,轻轻搂了他的腰。
从三月到年底,朱仲钧都在忙武器的事。
他想建一支更强大的军队,火炮也进行了改良。
试验总有失败的时候,山里修建的密室爆炸了三次。
好在密室建立得隐秘,朱仲钧又极力遮掩,没什么人留意到。
顺天十年,朱仲钧在忙着造大炮,顾瑾之忙着哺育燕山,林翊忙着制造罂粟果浆。
时间到了年底的时候,不知不觉。
十月,朱仲钧就收到了朝廷的特诏,让他们今年回京过年。
燕山十五个月了,也长到了十六斤。
虽然偏瘦,却也不离谱,他渐渐进入了健康状态。
朱仲钧和顾瑾之商议过年的事。
他走不开,而顾瑾之又不想燕山车马劳顿,两口子都不想回京过年。
“我们不回去。”朱仲钧对顾瑾之道,“我会上书,把事情解释清楚……你和燕山都不宜长途跋涉。”
*****

第390节再次怀孕


顾瑾之还好,燕山的确不宜奔波。他太过于瘦弱,腑脏未全。车马劳顿对于顾瑾之和朱仲钧而言,只是吃点苦头,可对于一个才十五个月的孩儿而言,可能是致命的。
她不管京城那边怎么猜测,顾瑾之不想拿孩子的命,去换取皇帝的信任,打消皇帝那莫名其妙的猜疑。
她同意朱仲钧的话:“好。别提燕山。燕山是庐州王府的长子,他将来要支撑门庭,别让人觉得他不济。就说我,说我身子骨不好……”
朱仲钧不想回京,除了妻儿的原因,更多是他自己走不开。
他不知道将来有一天,顾瑾之会不会又拿这件事做文章,说他利用妻儿……
他犹豫了下,才道:“我自有说法,你不用管的。”
然后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他给皇帝上书,只说庐州今年收成不好,城里闹了两起匪患,朱仲钧需要留在庐州坐镇,以稳定民心。
过年的时候,百姓更需要安居乐业。
这封奏折递到京城,很快皇帝就朱批,赞扬了朱仲钧护邦爱民之心,特许他们不用回京。
朱仲钧告诉了顾瑾之。
顾瑾之对这个结果挺满意的,虽然她很想父母和弟弟们。可是燕山不能出行,顾瑾之也只得将自己的思念压下。
父母到底比不上孩子重要……这个想法,让顾瑾之微愣了片刻。转念又想到。每代人都如此,她也释然。
天顺十年,他们都在庐州。
过了年,天顺十一年的正月,燕山就十八个月了。
过完正月,林翊将去年一年的成果交给顾瑾之。
真的被他弄出了鸦片膏。
朱仲钧也吃了一惊。
而后,他非常认真找顾瑾之和林翊谈了:“这种药,还是不要流入药市。万一有人控制不住,上了瘾,最后酿成大祸……”
他不想改变历史进程。
林翊有点糊涂。他不明白朱仲钧说的大祸是什么。
顾瑾之则点点头。道:“好。听王爷的。”
她和林翊商量,把罂粟园给烧了,不再种植。
林翊沉默片刻,问顾瑾之:“我可以保留一些种子吗?假如将来需要的话……”
顾瑾之想到他辛苦这一年。就道:“我相信先生。先生想保留些。就保留着吧。”
然后。她把罂粟果浆提炼出来的药膏危害,再仔细跟林翊说了一遍。
林翊道:“…。。没有您的吩咐,我不会再种植的。我言而有信。王妃相信我。”
“我相信先生的……”顾瑾之道。
于是,顾瑾之保留了九成的鸦片膏成品,林翊保留了一成的成品和一大包种子。
燕山越来越健康,林翊也放下心。他师傅在山东出现过,他再次向顾瑾之和朱仲钧辞行。
这次,顾瑾之不好再挽留他。
朱仲钧一直在山里,研究武器的事。
顾瑾之派人去说,林翊准备走了,朱仲钧亲自回来,为林翊践行。他对林翊道:“您是燕山的义父,我当您是义兄。我和内子都十分敬佩您的为人和学识,将来若有机会,还望您到我府上,亲自替我教养燕山……”
林翊笑了笑,喝了朱仲钧敬的酒。
顾瑾之也抱了燕山出去,给林翊看了一回。
他走的那天,顾瑾之抱着燕山,和朱仲钧一起,送林翊到了大门口。
林翊伸手,摸了摸燕山的头。
原本好好的燕山,突然裂开嘴,哇哇哭起来。
林翊愣了愣。而后,他就眼眶微湿。
离别的气氛,添了浓浓的伤感。
朱仲钧又一直在身后说,假如林翊的师傅不需要服侍,请林翊还到庐州来,想让林翊做燕山的师傅等语。
林翊点头,道:“等师傅百年,若府上还有我的片瓦容身之地,我定会回来的。”
朱仲钧道谢。
送林翊的时候,燕山突然哭了。可林翊走后,他并无异常。顾瑾之观察了几日,发现自己的儿子并无奇特之处,那日的哭,可能是吵醒了他……
林翊走后,王府又陷入平静。
朱仲钧每日忙着武器的事,很少在家。
顾瑾之则安心教导燕山。
到了二月,顾瑾之给燕山断了奶。
孩子哭得可怜,瘦了一圈,身边的人都劝顾瑾之,说燕山瘦弱,等满了两岁再断奶不迟。
可顾瑾之下了决心,谁劝也没用。
那半个月,燕山瘦了一圈,顾瑾之则瘦了两圈,孩子哭得她睡不好,也吃不好。
她非常担心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毕竟燕山是早产儿,让他多吃些奶也是正常的。
而后,燕山慢慢适应了,每日都能吃些肉粥,渐渐有了胃口,反而长得更快,顾瑾之才松了口气。
到了三月,燕山将近二十个月,才开口说话,仍不会走路。
他一开始吐字混沌,只会说个类似“不”字读音的词。他说了好几次,而后,慢慢会说“娘”。
爹爹这两个字,怎么教也不会。
顾瑾之抱着他,整日对他说爹爹、爹爹,有时候她自己都想笑,好似她在喊燕山爹爹一样。
燕山就是不会说。
不知不觉,时间飞快。
到了六月,已经二十三个月的燕山,终于学会了走路;到了他两周岁生日那天,朱仲钧过来给他过生日,抱着他,让他喊爹爹。
他非常清晰又明确的喊了声“爹爹”。
顾瑾之挺惊讶的。
朱仲钧则眼角浮动泪光。
顾瑾之看了眼朱仲钧:他这个人,有时候会胡乱发火。可是心地真软,容易动情,特别是对着他爱的人。
他比顾瑾之的感情更丰富。
七个月就早产落地的燕山,用两年的时间,才学会正常孩子一岁的能力。顾瑾之深感不易。
当年她教养榕南,没有花到燕山五分之一的功夫。
七月过后,朱仲钧忙了一年半的武器研究,差不多有了眉目。往后,就不需要他整日在山里。
他不在家,顾瑾之总是让燕山睡在自己枕边。
等朱仲钧回来。他让燕山的乳娘把燕山抱走。
顾瑾之就把燕山安置在自己的暖阁内。
燕山和顾瑾之的亲密。是天性里带来的。离开了母亲,燕山夜里哭得撕心裂肺,顾瑾之又不忍心,非要抱回来。
朱仲钧一脸黑线。
暗黑中。他翻身把燕山抱到了床里侧。然后压到顾瑾之身上。燕山哇的一声大哭,把朱仲钧的兴致全搅合了。
一夜未睡好,朱仲钧第二日严肃和顾瑾之谈论燕山的问题。
这个年代。男孩子养于母亲之塌,是会被人耻笑的。特别是他燕山,他是长子,将来要支撑门庭。
顾瑾之点头同意了:“今晚还让燕山睡在暖阁里……”
可到了夜里,燕山又哭过不停,怎么也哄不好。
他断奶都没这样哭过。
顾瑾之又不忍心,再次抱回来。
朱仲钧忍无可忍,第二天叫人收拾了庭院,把燕山分出去。
他觉得顾瑾之这样溺爱燕山,迟早会把孩子养成纨绔。
顾瑾之心里暗骂朱仲钧用心不良,是怪燕山搅了他的好事,才非要把孩子分出去。可转念一想,燕山这样粘着她,的确没好处,万一将来有个恋母情结,胆小懦弱怎么办?
虽然分了不同的院子,还是在顾瑾之的眼皮底下,顾瑾之就同意了。
她派了霓裳到燕山的院子里,做管事的妈妈。
霓裳的孩子已经过了周岁。十个月的时候,霓裳就给孩子断了奶,仍进来服侍顾瑾之。
顾瑾之千般推辞,霓裳已经脱了奴籍,顾瑾之只想她到跟前坐坐,不用具体管事。
但霓裳却说,她的命是顾瑾之救的,她一辈子都是顾瑾之的奴才,怎么也不会改的。
顾瑾之只得答应。
正院没有差事,霓裳只是跟着念露和芷蕾,凑在顾瑾之身边说说话儿。
如今正好燕山开了院子,顾瑾之就把霓裳调了过来。
燕山搬走之后,朱仲钧夜里终于能睡个踏实觉。
他弄顾瑾之的时候,也无所顾忌。
在他的辛苦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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