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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娇医有毒-第96章

小说: 娇医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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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躲在门后面,直嘟嘴,这厮本事还真不小,竟然还会拿捏人心,古代人最重视的就是孝道了,拿她曾祖父的墨宝来赔礼,她爹能不收吗,不收就被扔茅坑了,这是对先人的极大污蔑,即便他爹气的恨不得掐死他,也得忍气收了他的赔礼,前尘往事,既往不咎。

定远侯双眸喷火,双拳攒紧,后悔把荆棘棍丢了,他就该狠狠的替镇南王替皇上教训他一顿,定远侯深呼吸,摆手吩咐秦总管,“收好《春山晚晴图》。”

秦总管接了冷风手里的画轴,退后两步,定远侯面无表情道,“本侯原谅了越郡王之前的所作所为,郡王爷请回吧。”

叶归越,“……。”

冷风,“……。”

无耻啊!哪有他这样的,都原谅爷了,还不把四姑娘许配给爷,爷做这么多,不是真的赔礼道歉好么,是为了娶四姑娘,结果闹了半天,定远侯压根就没那意思呢,冷风觉得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家爷会栽在知晚手里了,有其父必有其女!

冷风绞尽脑汁,想知晚曾祖父还有没有什么墨宝可以拿来要挟,可是皇宫只有这么一幅了,还没被他们用到刀刃上,全给浪费了,冷风望着叶归越,不知道怎么办好,难道真的要要挟定远侯么?

叶归越算是看出来了,定远侯压根就没想把知晚嫁给他,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他来硬的了,叶归越转身便走,冷风则从怀里掏出来一份账册,双手送到定远侯手里,“这是礼单,还请定远侯过目,明儿我们郡王爷还会登门求亲的,希望侯爷考虑清楚。”

说完,冷风低头行礼,然后追着叶归越就上马走了,是个铁甲卫放下木箱子,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侯府大门前。

叶归越走了,还有什么热闹可看,大家都散了,四皇子望着定远侯手里的账册,笑道,“本皇子倒是好奇越郡王从父皇那里打劫了多少好东西来赔礼。”

定远侯心底微沉,四皇子要看礼单,他没法拒绝,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忽然一声急叫声传来,“四姑娘!四姑娘!”

定远侯忙行礼道,“府上还有事,就不耽误两位皇子时间了。”

说完,定远侯歉意的退回府里,转身之际,俊朗的脸上满是阴翳和怒气,再看知晚安然无事,便直奔书房,吩咐总管道,“叫二老爷滚来见我!”

知晚愕然,她爹脾气一直很好,用到滚这个字可还是第一次,难道叶归越给他爹的账册与二老爷有关?

知晚带着疑惑回到檀香院,还没进院子,就有丫鬟禀告道,“四姑娘,越郡王找你有事。”

知晚一时腿软,没差点栽地上去,那是她的院子,她的屋子好不好,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客人啊?!

知晚揉着太阳穴进屋,站在珠帘外,就见叶归越坐在小榻上,翻看她的书本,冷风站在一旁催道,“爷,四姑娘回来了。”

叶归越瞥头时,知晚正打着帘子进屋,秀白的脸上带着纯净的笑容,胜似空谷幽兰,让他有些错不开眼,等知晚双手在他眼前乱晃的时候,叶归越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拉到怀里坐下,“你的第六感没预料到我会来找你算账吧?”

知晚满脸羞红,尤其是见白芍掩面出去时,还差点踢到凳子摔倒,知晚挣扎道,“我当然算到了!”

叶归越桎梏住知晚,声音略带沙哑,“别乱动!”

☆、第一百二十章 礼单

感觉到有东西抵着她大腿,知晚涨红的脸又红了三分,直在心底骂无耻,却不敢再动弹分毫了,低声道,“你放开我,你这样,我没法说话。”

叶归越也担心会把持不住,在知晚耳垂印下一吻后,就松了双臂,知晚忙一跳三丈远,到桌子旁坐下,给他倒茶喝,然后问道,“你给我爹的礼单是什么?”

叶归越端茶轻啜,茶水清香,消除了三分燥热,“秦府二老爷离京办差时所收受的一些贿赂。”

知晚也能猜到一点儿,要不是事情重大,她爹也不会那么生气,“应该不止收受贿赂这么简单吧,我二伯父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叶归越抬眸看着知晚,眸底闪过一抹妖魅的笑,说起二老爷的事来,原来是半年前,二老爷去蕲州办差,蕲州知府帮他接风洗尘,送他黄金不算,还送给他一个舞姬,二老爷在蕲州过来一段时间的逍遥日子,许诺舞姬会来接她进京,谁想二老爷回京后,没派人去找过她,好巧不巧,舞姬又怀了身孕,这不,雇了马车就要进京,那舞姬也不爱低调,一路慌称路引丢了,要住在驿站,别处不知道她是怎么住宿的,可是历州乃他的地盘,在他接手历州时,就派了暗卫守着驿站。

今天上午,他提亲受阻,手底下的暗卫都摩拳擦掌,恨不得抓了定远侯,逼他同意,可是定远侯将来会是他的岳父,所以要敬重,只能另寻他法了,这不思来想去,除了利诱就是威逼了,收受贿赂罪责已然不小,再加上*舞姬,珠胎暗结,二老爷的官道仕途到此为止了。定远侯就这么一个弟弟,肯定会让步的。

知晚听叶归越说起,嘴巴都张大了,二老爷她也见过一面。模样周正,瞧着一派正气,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得二太太为了他升官之事,舔着脸面来巴结她,“那我二伯父该是个贪官了,你怎么不告发他?”

叶归越抽了下嘴角,知晚满脸尴尬。“当我没说。”

自己真是笨的无可救药了,当官的有几个两袖清风的,再说了,告发这事也轮不到他一个郡王去,一个不顺心。直接处置了便是,也没人敢说不对,知晚想到芙蓉宴上,相王世子惹他,他随口就把相王府养私兵的事抖了出来,根本就不怕得罪满朝文武,反倒满朝文武都怕他。不由的瞄着叶归越道,“那些大臣不敢惹你,应该不是因为你纨绔嚣张,而是你手里掌握了他们的秘密吧?”

叶归越妖冶的凤眸闪过一抹诧异,切切的看着知晚,知晚修长的睫毛轻颤。犹如振翅的蝴蝶,叶归越捏着知晚的鼻子,笑道,“我若掌握了他们的秘密,就算我弑君夺位。他们都不敢讨伐我。”

知晚扒拉下他的手,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还想问问她爹有没有什么秘密,比如与苏家大小姐苏向晚的事,知晚殷勤的给叶归越倒茶,然后道,“你帮我查查苏家大小姐为何失踪吧?”

提到苏家大小姐,知晚就想到在桓府的事,眸底闪过一抹薄怒,狠狠的剜了知晚一眼,才道,“我连提亲的事都没处理好,没心情去查别人。”

说着,端茶轻啜,知晚瞧的恨不得把茶盏夺下来好,吃人家的嘴软好不好,“什么叫没处理好,你拿二老爷的事逼迫我爹,我爹能不同意吗?”

叶归越瞪了知晚一眼,“父王把断纹琴送来了,你爹不都让人原样送回王府了,他都不怕得罪父王,还怕我这小小的威胁吗?”

知晚愕然,撅嘴道,“那也是断纹琴上被人下毒,是送回去让你爹查清楚好不好。”

叶归越哑然,他就纳闷了,定远侯此举算是对父王的极大不敬重,父王竟然不生气,还直接就进了宫,甚至还帮他出主意提亲,定远侯到底与他说了什么,父王送断纹琴,表示赞同了这门亲事,定远侯收下了,也代表了同意,本来已经是皆大欢喜了,结果断纹琴成了赔礼道歉,他要重新提亲,父王到底是怎么了,看他被定远侯欺负,竟然不帮他。

不过叶归越知道,定远侯气他送棺材,逼他入狱的事,不就赔礼道歉,他虽然没做过,但不代表不会,他倒要看看父王对这门亲事赞同到何种境地,叶归越一杯茶喝完,外面冷训进来道,“爷,大牢收拾妥当了,您是今儿就住进去吗?”

知晚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要住大牢?”

叶归越点点头,捏着知晚的脸颊道,“我害的你爹住大牢,为了赔罪,我也住几天。”

“可你明天不是还要来提亲的吗?”把大牢当成你家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没有诚意好么!

“……我说过吗?”叶归越蹙眉。

知晚扯嘴角,“冷风说的。”

冷风站在暗处,双腿发软,他没说错话啊,爷的确说过要是提亲不成功,他天天来,谁知道忽然就冒出来去大牢住了,冷风求饶道,“爷,属下说错……。”

冷风话还没说完,外面茯苓进来道,“郡王爷,侯爷找你去书房。”

冷风大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找郡王爷,肯定是同意提亲了啊,忙跟在叶归越后头出了檀香院去书房。

知晚坐在屋内,满脸的黑线,这里是古代啊,女子清誉重于天啊,一个外男轻轻松松闯她闺房,还理直气壮的从她闺房里出去,竟然毫无违和感,没人敢说什么,知晚拍拍额头,端茶喝着,一杯茶饮尽后,知晚去书桌旁,翻看春风楼布局图。

春风楼很大,呈正方形,占据了京都最好的位置,知晚越看,越觉得那三千两银子花的值,这么一大块地现在是她的了,想建成什么样就建成什么样,知晚想想就激动。以至于想了好几天,愣是没下笔,但是今天看到春风楼,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凭什么男的有专门玩乐的地方,大家闺秀就没有?

她就要建一个专门给大家闺秀玩耍的地方!

知晚仔细琢磨,大家闺秀们喜欢玩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样的地方不能少了,扑蝶泛舟的地方要有,最好骑射都要有,最最重要的是,她该怎么挣钱?

知晚想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唰唰的在画纸上描绘起来。等她画第二张的时候,茯苓才满脸红晕的跑进来,正要说话,白芍就示意她别叫,“姑娘正忙着呢。”

茯苓到嘴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一张清秀的脸都憋紫了,瞅着那图纸,心道有什么重要的,再重要能有终身大事重要吗,可是知晚画的认真,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在一旁等的心急。好半天知晚才撇了她一眼,笑道,“脸都憋紫了,再忍一会儿,估计的憋死过去了。”

茯苓羞红了脸颊,连连说没有。然后才道,“侯爷答应把你嫁给郡王爷了,不过侯爷想多留你半年,郡王爷不愿意,两人还差点在书房里打起来。最后越郡王以二老爷的事要挟侯爷,侯爷才答应让你一个月之内过门。”

茯苓越说越兴奋,双眼直冒精光,“今儿越郡王送来两大箱子的赔罪礼,侯爷说全部给姑娘做陪嫁,秦总管说有了这些,姑娘几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茯苓想想,在书房里见到的那些大碧玉珠,足有膝盖那么大,就咽口水,那都是姑娘的,白芍瞧了便笑道,“姑娘就算没有那些,也不愁吃喝,越郡王还能饿着咱姑娘不成?”

且不说姑娘自己会挣钱了,光是赔礼,越郡王就送了两大箱子来,聘礼能少了?白芍这么说,茯苓想想也是,也就没那么激动了。

知晚的表情就更淡了,她对赔礼聘礼不感兴趣,复又低头作画,直到深夜。

夜里睡的晚,第二天起的就晚了些,虽然赵氏和钱氏免了她的请安,但是作为晚辈,长辈受伤,她肯定是要去探望的,知晚先去了檀香院,赵氏躺在床上,十指裹着纱布,神情憔悴,可见一宿没睡,见知晚进屋,赵氏神情微变,道,“侯爷答应了越郡王的提亲,还在一个月之内出嫁,以前你也绣过嫁衣,虽说也是嫁给越郡王,可再穿却不合适了,周妈妈,把我那匹烟霞云锦拿给四姑娘。”

周妈妈福身退下去,没一会儿,就捧着一匹烟霞云锦来,知晚受宠若惊,赵氏又叮嘱了几句,便觉得乏了,让知晚出去。

知晚福身告退,还没走,一个丫鬟急急忙打了帘子进来,福身道,“老太太不好了,二太太要寻死。”

赵氏一惊,脸上的疲倦之色一扫而空,急道,“出什么事了?”

丫鬟忙回道,“好像是二老爷要纳一个舞姬为妾,二太太不同意,二老爷气极之下打了二太太一巴掌,二太太这才要寻死。”

赵氏眉头陇紧,不过就是纳个妾而已,即便小赵氏是她的娘家侄女,可她为二房也只生下过一个儿子,庶子也只有一个,还身体孱弱,若不是顾忌她的脸面,她都想给二老爷屋子添两个人,便多问了两句舞姬的时,听说舞姬已经进府了,还身怀有孕,已经五个多月了,赵氏的眉头锁紧,再坐不住了,舞姬进府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怀了身孕进府,那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赵氏忍不住呵斥道,“真是越活越混账,叫二老爷来见我!”

知晚退出屋内,去梅香院给钱氏请安,才走到屏风处,就听到屋内有笑声传来,“真有此事?”

王妈妈端着药碗近前,笑道,“可不是真的,听丫鬟说,那姨娘是昨儿夜里抬进府的,二老爷下了令,不许声张,不然二太太也不至于一大清早就闹腾,听说是那姨娘不安分,一大清早挺着个大肚子就要去二太太跟前侍疾,结果才接了药碗,就说胎动,把二太太的药丸给摔了,二太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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