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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雁引春归-第78章

小说: 雁引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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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雁歌说透了,他又有些别扭:“雁儿,事已至此了,也没有回头路了,且皇上要给我回头路,我也未必愿意走。”
    是啊,想想眼下,皇帝也没心思打仗了,萧永夜就算是在边关也得被召回来在京城押阵。
    “啊……永夜快看,那里还有根逃亡在外的菜苗,赶紧去逮回来。”用力拍萧永夜的背,顾雁歌这一声喊,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是,末将遵命。”
    看着萧永夜乐颠乐颠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菜苗刨出来放归花园辟出来的小菜圃里,顾雁歌忽然觉得,或许这个人天生就应该当个农夫。种种菜,养养鱼,闲来没事拿着个烟锅袋子,和四里的乡领聊聊当年的风光史,啧……那形象可生活了,这戏立马就从历史小说变成乡土生活了。
    “永夜,你抽不抽烟?”
    萧永夜把菜苗填好土,再浇上点水,然后成就感颇深地看了几眼,这才回答说:“不会,你不喜欢!”
    忽然地,顾雁歌就被感动了,这人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你不喜欢,可见把她的感觉看得多么重要:“永夜,你真好!”
    萧永夜一听差点儿没把刚弄好的小菜苗给压死了,咳了几声看着顾雁歌:“雁儿,你说什么!”
    白了萧永夜一眼,他是在故意装没听到是吧,可一看他的脸就明白,这人可能是压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于是又移了几步凑过去,脑袋轻轻地搁在他肩上,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永夜,我喜欢你,嗯……是‘我’喜欢你,不管你听懂了没听懂。等等,凭什么要我先表白呀,是我先表白的吧……你好像没有说过!”
    萧叔叔一激动,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有表白过,搂着顾雁哥哥伯肩,力度稍稍重了那么点,显示着他此刻内心是多么的鸡血:“雁儿,雁儿……”
    “噗嗤”一笑,娇娇的眉眼看着萧永夜的侧脸,敛着眉梢儿瞪了一眼:“你除了叫名字,就不准备说点别的了?”
    萧永夜嘿嘿一声笑,在顾雁歌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顾雁歌,贴在她耳朵边上轻轻地磨蹭了几下说:“嗯,娘子,比起说,还是让我身体力行吧,这样感触比较深刻。”
    ……本来她是调戏人的,结果还是被调戏了,为什么她的反调戏就永远不成功呢。不但没成功,还眼看着就得被吃干抹净了,这就是命啊!
    命啊,但是这命不是她的,还没穿过门洞,丫头就在外面喊了起来:“王妃,王妃……哟……呀……”
    不用看都知道某个丫头估计得长针眼了,瞧这俩儿感叹词儿用得。萧永夜手忙脚乱地把她放下,脸上染着可疑地红,却故作镇定地问:“什么事!”
    他老人家倒是反应过来了,丫头还没建设好心理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说:“王爷,王妃,宫里派了车驾来,要请王爷和王妃进宫去,说是皇上有请!”
    皇帝……这时候了还有功夫管他们,真是闲得慌。两人虽然不大乐意见皇帝,却还是回院里换了衣裳,随着驾车来的内监是进了宫了。
    还没到皇帝住的宫殿,就发现三三两两的皇子、公主们正往那儿聚集,皇子、公主们见了萧永夜和顾雁歌也都亲热地上来打招呼,只是这场面没有的欢喜罢了。
    忽然外头一个尖尖细细地声音喊了起来:“太子驾到……”
    哟,这报驾的声儿都和平时不一样了,以前可不带这么气势恢宏的,到底是要做皇帝了,连内监报驾的声都不一样了。顾雁歌摇摇头,忽然觉得,也许皇帝登基前都是正常的,只是慢慢的就不正常了。
    太子这时候还是很和蔼的,一一过来打了招呼,看见萧永夜和顾雁歌时也和平常的态度差不多,只是明显看得出,皇子、公主们对太子的态度可变了味儿了。大约是宗室里发了明文的关系,以后太子是君,余等是臣,太子可以不顾,他们却得紧着自己的规矩。
    皇帝先召了太子,等太子出来,就传来了召萧永夜和顾雁歌进殿里说庆的消息:“皇上有旨,请恒王、恒王妃进殿见驾。”
    啧,不知道今天得说点儿啥,人之将死会不会其言也善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假托孤
    (端午节快乐,大家少吃粽子,多吃水果,健健康康,我在门口挂了艾叶和菖蒲,遥遥地祝福大家!)
    当内监掀开门帘子时,萧永夜微微拽着她的手,领着她进了内殿,内殿里此时一处烛光摇曳,但宫殿太大,那些原本照明的烛光,却只衬得殿里更加的幽暗。萧永夜紧了紧她的手,似乎在安她的心一般。她抬头回以一笑,她却是不担心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担心只怕也没有用。
    她看皇帝在床上坐着,远远看起来倒和平时一样威严,穿堂的风从外头偶尔吹进来,把烛火史得不住跳跃,让皇帝本来威严的脸上,显出一些莫测的神色来。
    当他们跪拜在地的时候,皇帝挥了挥手叹气:“永夜、雁儿,都起吧,来人……赐座。”
    皇帝的声音也明显比平时要小些了,平时雷炸涛惊似的,今天听起来越真是幽如叹息了。萧永夜没有开口说话,她也静静地坐在一边。
    这时皇帝看了过来,首先是看着萧永夜,而后又越过萧永夜来看她,眼睛里有一些读不出意味来的东西。看了会儿后,皇帝才开口说:“永夜,若是朕去了,太子继位,你可愿保他?”
    顾雁歌侧脸看了看萧永夜,发现他倒是很坦荡,皇帝的话声一落,他就拜倒在地上,说:“皇上,您一定会万世千秋,臣无能,不能言保太子之事,只明白一个忠字,皇上但有吩咐,微臣愿肝脑涂地,以谢皇恩。”
    皇帝看了眼帝边的内监,内监连忙上前把萧永夜扶了起来,萧永夜站起来时皇帝说:“永夜,朕知道你是个忠臣,你也是朕留给太子唯一的底牌,阔科旗不可靠,回屹在旁边虎视眈眈,津洲候也不安份。眼下也只有你,朕能托付了。”
    顾雁歌有些不明白皇帝在想什么,开始要给萧永夜封王,现在又隐隐有交托天下的意思,似是把萧永夜看成托孤之臣了。她正想着的时候,就发现皇帝的眼神又扫到了她这里,连忙正襟坐危地端正身子低下头。
    “皇上,臣无德无能,且资历尚浅,皇上将守护江山社稷之事交给微臣,微臣实在受之不起、论资排辈,其以瑞王为重,再以下有各文武老臣,微臣不敢越矩。”萧永夜这时也回答得中规中矩,这时候,说错一个字,都可能是杀身之祸。皇帝嘴里说着要托孤,可你真敢接下来,皇帝也少不得会对你“另眼相看”。
    “雁儿……”皇帝忽然叫起她来,她一抬头,皇帝又微微笑着说:“雁儿,劝劝永夜吧,朕不单是看中了他的忠勇威武,也是因为雁儿,有雁儿在永夜身边,军心当向,天下可定。”
    ……顾雁歌迷惑着看向皇帝,她有这么重要吗,军心向、天下定?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她这样的小女子:“皇上,托孤之臣必是德高望重的老臣,您托孤永夜,不是让太子和永夜都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么?”
    “老臣,德高望重……哈……都是些油里泡出来的,和稀泥的本事有,争风头的本事也有,独独缺的就是德高望重。朕之所以不托老臣,而托付给永夜,正是因为永夜正当壮年,有闯劲却不至冲动,稳重却不至陈腐。永夜,这是圣旨……”皇帝颤颤微微地把话说完了,而最后一句话却像是榔头,重重地砸了下来。
    顾雁歌这会儿就是不看萧永夜,都知道萧永夜不会再拒绝了,君臣父子,人伦五常早就烙在了他的骨子里。而且萧永夜这人天生的责任感,也天生的闲不住,这战场迟早是要回去的,封王又如何,恪亲王当初还是领着王爵上的战场呢。
    萧永夜果然没有再拒绝,但答应得也并不轻松,长长地叹了几声后,才并不算痛快地叩头领旨:“微臣谨遵圣旨,不负所托。”
    “雁儿,荧……交给你可好?他们不会听任何人的,太子压不住他们,永夜将来也顾不上他们。”
    听了这句话,她的心猛地跳了几下,皇帝是真病还是假病,这莫非是在借她的手收服荧……虽然那个荧是假的,但据顺屹王那头传来的消息,说是比真的还能唬弄人。抬头多看了几眼皇帝的病容,又半点不似做假:“皇上,雁儿只是一个闺中小女子,荧……雁儿怎么管得来,皇上还是交给旁人去办吧,雁儿可不敢的。”
    皇帝的目的想来也不在于此,顾雁歌这时候也没工夫细想,她话说完后,整个大殿里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听得皇帝一声叹息,轻声说道:“雁儿啊雁儿,那个说‘谁道女子不如男’的雁儿呢,你当初还说过若生做个男子,定要铁骑踏平四夷吗?如今嫁了大英雄,反倒是小儿女起来。”
    “雁儿本就是个小儿女,那是从前不懂事儿呢!”顾雁歌真是觉得奇了怪了,怎么她现在觉得说句话都困难呢,这气氛还真不是一般的凝重。
    皇帝笑了笑,似乎是被顾雁歌的话逗乐了似的,笑了会儿才说道:“罢了,你不喜欢,朕也不勉强。那就交给承忆吧,他虽然是庶出,但横竖也是恪王弟一脉,荧也该会听他的。
    只是还需要你这做姐姐的从旁多监督,他年岁还小,有些事儿做不了主。”
    噢,原来是这样,绕来绕去,其实就是为了把荧交到自己儿子手里。难道不觉得很冒险吗,一个丢弃多年的儿子,这时候能一心向着江山社稷,能一心为皇室着想吗?点了点头,她还是应了皇帝的话:“是,雁儿不推辞,承忆是弟弟,一辈子都是,雁儿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当然顾雁歌也低估了一干皇室儿女们,从骨子里带来的荣誉感和归属感,她骨子里和他们一样,可想法儿始终不一样。
    皇帝听了似乎很满意,又说了会儿托付、看重之类的话,就让他们出去了。大殿外的皇子、公主们这时才被宣召在,顾雁歌回头看着鱼贯而入的皇子、公主们,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和萧永夜一起往宫外走去。
    “雁儿,你刚才摇头做什么,有什么不对吗?”萧永夜倒是看得仔细。
    她摇头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现在他们还是兄弟姐妹,将来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寸土而起干戈,到时候刀兵相见还有骨肉之情吗?”
    萧永夜默然,这样的事历朝历代都发生过,当朝初年皇帝的四弟,也不例外曾经大举旗杆儿,要反皇帝,最后是恪亲王出面镇压的。后来那位四王爷,一生郁郁死在了京城一间小小的屋院里,恪亲王为此至今愧疚:“雁儿,世事洪流,我们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我担心你呀,这孤托得好了,你就是万世之忠臣,如果孤托不好,你就是逆臣贼子。他们争来斗去我不怕,我怕你受不起,你这一身耿直气,处事也不够圆融,要是……”她忽然停住了声儿,因为萧永夜的一根手指,已经按在了她的嘴上。
    “雁儿,不要担心,听我说。就算皇上不托孤,到时候太子登基,内外若起纷争,我与太子向来亲厚,他想到的第一个人也必然是我。此时除了顺水推舟,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只要太子使其成为帝,他的眼光就不再只是亲厚了。他不会把兵权交到我手上,指挥权更不可能,雁儿,太子如你所见的温文,也有你不见的谋略。”萧永夜不怕打仗,倒是怕有仗不让打。兵权、军权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从来就没有重要过。
    顾雁歌点点头,眼瞟了瞟唇上的手指,还在那烫烫地压着,眼角微微上扬,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湿湿地舌清楚地感觉到了萧永夜指上的纹路,略带些粗糙,但显得很有劲儿。
    萧永夜的手像是被烫疼了一样,连忙松开手,但很快又后悔了,那湿湿软软的感觉多么令人悸动。他刚才怎么就惊得跟脑子里打雷追诉,飞快地就把手指抽开了,甚至没来得及多感觉一下那份感觉。
    这么副后悔不已的表情落到顾雁歌眼里,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嗯……她刚才那小小的举动,对他而言,还有很有效果的嘛!
    确实有效果,下一刻,她就被一双健壮的手抱在怀里,快步如飞地奔进了马车里,还没在马车里坐定,帘子一搭下,马车才刚启动,两片温热滚烫的嘴唇就压了过来,带着深深的渴望,喘息着吹得她口里、心上都麻了。
    “别这样,在车里呢,会被人瞧见的。”
    这个恶狼扑羊的姿势还是很帅气的,如果不是在大街道上,她……咳,会稍加抵抗,然后半推半就,然后再进行河蟹的内容。可是,她还没脸皮厚到,那啥……当街那啥……
    萧永夜轻轻一笑,拉着她往怀里紧紧搂住:“晚了,街上没人……”
    她瞪大眼睛,可惜在黑夜里肯定得被忽视,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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