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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雁引春归-第115章

小说: 雁引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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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忆听了更加高兴,于是更加认为这两个孩子跟他冥冥中自有缘分在:“那是,只有我才是最亲的舅舅,对不对三变。”
  弘琨打了个呵欠有点小懒,但还是给予了点回应,笑了笑然后拱了拱脑袋,找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大觉。惹得顾承忆还有点失落,这孩子怎么总是睡觉,都不带多笑笑的。
  顾雁歌见状解释道:“这孩子成天就没个醒的时候,你还算好了,至少给了肯给你笑脸。要是哥哥他们来抱,是理都不理会的。”
  “怪不得雁姐姐说你是个懒虫呢,你还其懒。”顾承忆小心翼翼地抱着弘琨,放回了摇床里,嬷嬷连忙伸手盖好了小被子。
  萧永夜叫顾承忆一块坐下,又听丫头都退下了,这才说:“承忆,知道这回回来要去做什么吧?”
  “知道,皇上和父王已经说过了,是想要补偿我。”顾承忆有些失落地回答道。
  “承忆,你失去了什么,我们都明白,这些不仅仅是补偿你,也是给你一个机会奈,让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回应得的一切。你的失不可挽回了,但是你的得却可以比任何人都光明正大。”萧永夜之所以这样说,是不希望带着一个心里有结的兵上阵,也是希顾承忆不要自己钻进子牛角尖里。
  “嗯,我明白了。”顾承忆本性倒也是开朗的。这几年有萧永夜和顾雁歌带着,又在军营里待了这么久,早已经不再计较过去的事了。虽然记得,虽然有时候还会难过,但从来没怨过恨过。
  顾雁歌和萧永夜相视一笑,两人眼底都有宽慰,而顾承忆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觉得那美好而温暖,是他一直希望的温暖。而许久以前,顾雁歌就是这样笑着,伸出温暖的手把她从黑暗里拉了出来。忽然之间,顾承忆就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姐姐,你的幸福就由我来替你守护吧,这一去,不管发生什么,你所有在乎的人,我都会替你守护好……
  顾雁歌当然不知道这个无声的承诺,更不可能预料,顾承忆为此,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
  姐姐,您就是那个让我愿意以命相陪的人,或许是赔……
  (泪啊,摸摸承忆,乃是好弟弟……我为当初设定的大纲而感桑心,我要改大纲,我不想让顾承忆死“……)


第一六三章 啊呸,乌鸦嘴……
  五月,津洲王举旗,以清君侧之名,奉津洲王为首领,举大旗直指京城。
  第一轮的战斗,由曲清风打头阵,镇压在津东关线以外。
  津洲王瞅准了时机,只为这一次来个大翻身,过往卑微的俯首称臣,而今他要独尊于天下。其实最让津洲王不安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恪亲王,津洲王这一辈子,可以说无负于天下,无愧于百姓。他在津渡十六洲,也是清名在身,政绩出色,唯独只有恪亲王,是他曾经踩过的垫脚石。
  那样的背叛之后,津洲王从来没有一刻安心过,直到恪亲王死,那根刺都还深深地扎在他记忆里,生根发芽,直到长出恐惧以及疯狂。
  恪亲王最恨背叛,曾经在恪亲王手下谋事的他,再清楚不过。如今恪亲王回来了,剑指津洲只是早晚,他不过是想掌握主动权而已。
  五月的景朝,正是草长莺飞,燕子翩翩的时候,各处都是一派初夏的气象。
  京城自也不例外,布防都已经到位,所等待的只是军中做主的大元帅,恪亲王虽然不良于行,却依然被挂上了元帅之职,但一应事务皆交由萧永夜这个副帅来打理。
  顾次庄总司补给,顾应无坐镇京城,和忱王一道,共同守护景朝的心脏。
  顾雁歌还记得,送恪亲王和萧永夜离京那天,是个大晴天,京师里处处柳浓花艳,初夏的芙蓉有着娇艳的颜色,在枝头不声不响地开着。却在送走了恪亲王和萧永夜后,只经了一夜的雨,就落了无数花朵,显出残败的景象来。
  弘璋和弘琨说话越来越清晰了,每天逮着顾雁歌就:“姆妈,姆妈”的叫。有时候偶尔的一句“爹”,却让顾雁歌无比心酸。
  “主子,王爷的书信到了。”
  书信上写着:“雁儿,我们到了赤河以外,走暗道过朱门栈,路上遇到了伏击,我们顺利地击退了伏兵,并得到了重要的情报。在朱门栈一役中,承忆表现很好。父王在金川以南的木露走廊上,那很安全,守卫也比任何地方都森严。
  雁儿,这里天气很好,晚上的时候星星特别亮,像三回和三变的眼睛一样,他们长高了没有,你好不好?我们这里补给线太长,有此供给不上,不过带的干粮很充足,赤河的支线经过这里,士兵们打完仗就去河里捞鱼虾蟹,味道很鲜美。山上的野味也很多,昨天副将打扫战场时,领着人顺便打了狍子,军中伙夫的手艺很好。
  如果收到了补给线断点的消息,不要着急,我们常年在野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战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安心。
  看完书信后,顾雁歌那颗不安的心,总算稳了下来。
  前两天顾应无很严肃的跟她说,朱门栈附近的补给线太长,而且路上遇到了小股的伏击,粮草运送上有些困难。
  她当时担心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好几夜是通宵的睡不着觉,看完了信想了想,便提笔给萧永夜回信:“永夜,孩子们都很好,三回长壮实了,三变精神也比从前好,经常睁着眼睛四处看。府里的情况也都安好,京里有应无和忱王,一切都很安定,百姓们对战争很乐观。”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在野外要多注意防暑,我给你准备的那些粉末,可以用来泡水喝,可以解暑热的。给你的香包,要带在身上,天气热起来,蛇虫鼠蚁也多,香包是驱蚊虫的。在野外一定要注意不能喝凉水,一定要烧滚了再用。
  大家都要注意这点,夏热容易传播疾病,千万要注意。
  永夜,这次的补给里,多备了防暑的药末,不要嫌麻烦,一定要督促全军上下按时饮用,身体健康才能打胜仗。这叫磨刀不废砍柴功,切记。
  永夜,我还发现了一件事,你注意一下阔科旗那边的动向,千万千万……
  另外,我很想你,孩子们也想你,你一定要安全归来,多珍重!”
  顾雁歌写完信已经是深夜了,挑了灯去看了眼弘璋和弘琨,两孩子睡得很沉,整了整被子,她想今晚,她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乌云娜已经嫁给了诚郡王,眼下顾雁歌要忙着处理三姑娘的婚事,因为婚事,曲昀因为和三姑娘有婚约,只能先成亲再赶赴战场。
  这日,三姑娘过来请安,顾雁歌问道:“三姑娘,你的嫁妆都准备妥了,这是单子,你仔细看看,如果还缺什么不到的,一定要跟我说。我也是头回一个人操办婚事,肯定有不妥当的地方,你一定要上上心。”
  三姑娘果真细细地看了单子,从各项礼仪,写到嫁妆,再到一应的陪嫁丫头,以及陪嫁的庄子和地都写得清清楚楚。姑娘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能这样风光的嫁出去,而且婚配是曲家这样的门第,当然是高兴不已。更何况,曲昀本人也确实很好,虽然是军中将士,却自有一股儒雅之气,这点倒是和曲清风像了个十足。
  “玉槿谢大公主,一切都很妥当。”
  这一次操持婚事,顾雁歌用了十二万分的心,生怕出一点差错。萧永夜不在京里,恒王府却要嫁出位姑娘去,她只有尽心尽力的不让萧永夜操心:“三姑娘,嫁衣明天会送来,你再试试,如果还有不合身的地方就得抓紧改了。”
  “是,玉槿遵命。”三姑娘心里是有感激的,这人选是顾雁歌定的,开始她还有些担心,毕竟是生人,可见过几回后,终于相信那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婚事定在五月二十一日,当萧家的长辈把日期拿过来时,顾雁歌一眼就年到了五二一这个数,心说多完美,我爱你……于是就选定了这天。
  而津洲一带的战争,却远不像萧永夜书信里写的那么轻松,别说洗澡,就连饮用的水也很困难。士兵们除了要侦察地形,打探军情,还要四处寻找水源。津渡十六洲以北很荒凉,而萧永夜当然在最困难的地方,这也是他在军中一直被尊敬的原因之一,哪里最苦,他就在哪里!
  幸好这天找到了一眼活泉,要不然全军上下,连咽干粮的水都没有。
  他们离开朱门栈已经很远了,朱门栈确实是有支流经过,水清鱼美,但现在已经深入了后防线,支流不经过这里,人烟也不多,再过去翻几座大山,就是回屹。虽然暗地里已经与回屹和解,但是明面上还是在持久敌对之中,而且回屹眼下也是自顾不及,所以这几座大山,目前是不能轻易翻越的。
  “报……副帅,司臣大人亲自送补给来了。”
  萧永夜一听是顾次庄来了,连忙起身出大帐:“次庄……”
  “妹夫,我可见着你了,再不见着你啊,我这心里都没底了,万一把你们这队人给饿着了,那回头皇上非得剁了我不可。”顾次庄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半点不说前来送补给的路上是怎么不容易,怪只怪萧永夜太过深入了。
  萧永夜见外面正在交验补给,一片乱哄哄的,就叫顾次庄进大帐去。两人进了大帐,顾次庄就把顾雁歌的信取了递了萧永夜:“信,你的,我接到信,就拿着新到的补给一起给你送过来了,你可不知道这一路我送得多辛苦,刚才在外面不好说,怕影响军心。妹夫,你这补给线拉得太长了,这可不好,上回送的补给就让伏兵给劫了,这回我只好自己来押阵。啧……我都想,要不要回头请伯父来送,伯父要是来,一个人就行了。”
  提到恪亲王,萧永夜就想起问问恪亲王那边的情况:“木露走廊那边还安稳吧,金川地区都相对安全,其他地方怎么样了?”
  “你安心吧,木露走廊,乃至整个金川一喧半点风浪也没有,安全着呢。一听是伯父在那儿,整个津东都安全得跟铁桶似的。至于津西和津南一带,都遇到过小股的伏兵,但是都很安全,津西是刘定坐镇,津南是曲清风,他们俩你还不放心呐。”顾次庄想想也好笑,津东那边的补给最好送,连护送的士兵都不用,只要派赶车的人,就能安安全全的把补给送到。再比比津北,顾次庄就想说:“妹夫,你的人格魅力还不够啊,啥时候你也能到伯父那份上,到那时候,把你一个人往津北一扔,谁还敢来啊。”
  “少犯贫,赶紧把各地的军务细细说说。”萧永夜已经铺好了地图,招顾次庄说战况。
  顾次庄当然是如数家珍的说,他送补给,没谁比他更明白各个布防点的情况:“不过……妹夫,你真的不先看雁妹妹的信?”
  萧永夜瞪了他一眼:“回头我自己看,你赶紧说。”
  顾次庄听了嘿嘿直乐,然后开始说战况,最后确定一件事,津北确实是布防的重中之重。顾次庄忽然皱眉,他这妹夫怎么尽往这生死攸关的地方钻……
  啊呸呸呸……乌鸦嘴……
  津北地区的困难。远比想像的要大,布防任务也比想像中的重,顾次庄开始替萧永夜担心起来!
  一切都会安全吧?那是,那也不看是谁在镇守,萧永夜呐……


第一六(蟹)四章 野心这东西,谁都有
  顾雁歌发现阔科旗的异动是因为乌云娜,乌云娜是个小姑娘,从小天真浪漫惯了,而且也把顾雁歌当自己人看,至少顾雁歌是这么认为的。
  乌云娜说:“最近父汗老是忙,母亲还跟我抱怨,说父汗光带着人跑马练兵了,每天回家倒头就睡,连句话都没有。”
  这时候的顾雁歌分外敏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浮想联翩。比如阔科旗不用参与这次战役,比如阔科旗上回上书增了军备,说是涵谷关和秋水关上有异动。
  但是忱王和乌云娜在京城,阔科旗汗王怎么敢,这可是他最得意的一双儿女,尤其是忱王,那是阔科旗的下一任继承人,汗王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险?又是什么,让阔科旗也终于坐不住了。
  不期然的,顾雁歌想起了曾经萧永夜说过的一句话,阔科旗这时候如果趁机要把水搅浑,那么整个局面将不可控制。再一想,事事惊心,难道阔科旗汗王让忱王在京城待着,是为了里应外合,时时掌握京城里的动向吗?
  不想还好,一这么想,她就觉得跟掉进了窟窿里一样,寒了个透心。
  “三回,三变,你们说要怎么办,爹爹在津北,就算是飞也赶不及,我们不能让爹爹有后顾之忧。可是,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在永夜回来前,稳住阔科旗?”
  这样的事,她都不知道该找谁商量,只好在夜里和孩子轻言细语地说:“忱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惯来是无欲无求的,而且也不像是那种狼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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