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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道器纵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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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不知道,就算是星爷能飞,那飞行速度也是有限制的,人毕竟不是鸟儿。星爷飞行,靠的是体内吸收的星力,消耗极大,就算是星爷,平时也不会没事就在天上飞,想要不考虑消耗,自由飞翔,即便是月祖,亦是为难,只有达到阳阶神人的修为,方有可能。
  从树上带着少女,老妇人已经全力在飞了,可这飞行的速度,远不如重物向下落,因此在她眼中,只看到两个黑点,正向崖下落去。为了心爱的弟子,她已经拼尽全力,却不仅不能接近,反而越发的远了。
  劲风扑面,任道远勉强睁开双眼,向下看去,为了活命,此时他早已经忘了害怕。看着越来越近的水面,心中即喜切忧。
  喜得是崖下果然是条河流,而且还不算小,河面至少有十余丈宽,水色发暗,明显够深,这总比落在地面活命的机会更大。
  忧得是速度太快,就算是水,落到其中,也和铁板差不多了,何况这水流甚急,打着旋向南流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过此劫。
  脑中只是打了个转,人已经到了水面。任道远努力调整身体,伸出断掉的双臂向下,接着是头,后面才是身体,让身体如矛般向水中刺去。他知道,只有这样,活命的机会才会增大几分。如果人如平板般落下,全身都会被水打碎。
  「啊……」任道远狂叫一声,眼睛一闭,发觉不好,断掉的双臂,根本就不听使唤,并未合在一起,成矛状,而是被扑面的劲风散开,连手带臂,劈头盖脸,一起冲向水面。
  手、臂、头脸,几乎同时破开水面,一声巨响,剧痛只是瞬间,眼前一黑,任道远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随着任道远落水,百斤的石头也紧随其后,一前一后两声巨响,溅起数丈高的水花,水面打着旋,将一人一石卷得无影无踪。
  十息之后,老妇人抱着小丫头,飞到水面之上。这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她自然听得分明,心中焦急万分,却是无奈。
  「老师……」小丫头已经哭得如同梨花带雨,将整个面纱打湿,让人看着说不出的心疼。
  「唉,尽人事吧,我们飞向下游看看。」老妇说道,其实她知道,这样作的效果并不明显,脚下的河流湍急,从高处落下,很容易被卷入河底。此处水深,除非将整个河流上下数里,在片刻间查清,否则片刻之后,又不知道会被卷到何处了。
  一路向下飞行,直飞出百里,天色已暗,老妇再次叹了口气,看向怀中的小丫头,小丫头已经哭得昏死过去。
  「孽缘啊,孽缘……」老妇轻声叹息道,一路行来,虽说距离远,可任道远的一切都看在她的眼中。延庆府的笑柄,那个只知道睡觉的小子,似乎并未如传说中那样可笑,虽说比起自己的弟子,是大大不如,可也未必就会差太多。
  再看看怀中的丫头,摇头叹息,这孩子,怎么就这样死心眼呢。当初为了家族,她舍了自己的未来,倒也罢了,如今有了自己照顾,有君家支持,她还怕什么?又何必如此在意那小子?死了正好,死了省心。
  虽然她是这样想的,可她却知道,这丫头定然不会这样想。现在昏过去也就罢了,等醒来之后,还不知道要作些什么呢。罢了罢了,就陪这丫头胡闹好了。反正这丫头已经到了地阶上品巅峰,暂时无法寸近,就算浪费些时日,也是无妨的。
  细细查看小丫头的身体,老妇人又皱起眉头,真是麻烦啊。这丫头天生灵体,武修天赋绝佳,之前没有道纹,八年间,凭着霍家的垃圾功法,居然能修到地阶上品,真是异数。
  虽说她已经请到了那位了不起的道师,可那道师有言,小丫头暂时不适合道纹,只有迈过先天这一步,才可以进行道纹,快速提升。
  天道无常,却有定数。老天爷给了丫头先天灵体和武修天赋,同时也会给她设下重重阻拦,不会让她一帆风顺。
  对于天赋好的人来说,从地阶进入天阶,虽然很难,压脉破体,形成先天之气,难是难,可这难是有度的,总不会象这丫头这般,难得令她和那位道师,亦是束手无策。好在丫头年纪还小,有得是时间,只要机缘到了,自然会进阶先天。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如果能拿到一种适合小丫头的进阶功法,甚至可能片刻间就进阶成功。可这样的功法,便是整个风语帝国,密剑道宗,也拿不出来。别说八荒青州这等荒芜之地,便是其它几州,也未必能有。只有繁华似锦,天道正宗,武道圣地的中土干州,三圣道宗,或者是天道宫,才会有这等神奇的几近秘法神通的修行之法。
  老妇虽然是位星爷,而且是星阶中品,在常人眼中,神仙般的人物,可放在中土干州,也就是那回事儿,以她的能力,想要闯入三圣道宗或者天道宫,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不要说是她,就是换上一位阳神,这两个地方也是有进无出。
  不提老妇想着,如何等丫头醒转过来安慰,又不知如何陪着她去疯。山崖上的火凤,直等了两个时辰,天完全黑下来,才小心的向崖下爬去。没错,是爬而不是跃,以她的修为,悬崖自然不是难事,可她必须保证自己不被人发现。
  
  第二十八章 贩奴车队
  
  直到午夜时分,火凤下到崖底,分辨一下方向,转头向东而去。从道宫所在的山谷一路向南跑了三天,此时再转向东,想来没人能够想到,只要离开此处,终于是逃出来了。摸摸怀中三件道胎,火凤心头一片火热。复仇,总要迈出第一步的,虽说这第一步是如此的艰难危险,可总算是成功了。
  干难河,千万丈,水深流急暗礁多。
  一团水草,托着全身如面条般,面无血色的任道远,不知飘出多远,直到河面渐宽,速度才放慢了少许。
  不得不说,任道远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从崖上落水,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被拍断了,居然没有呛水,又被一大团水草托着向下流飘荡。这样的运气,说是万中无一,都是说少了。
  不过此时的任道远,那不是一般的糟糕,不仅身上的骨头断了数十处,整张脸都变得面目全非。诸位看官可以想想,从数百丈的高崖落下,脸先着水面,会是什么情况?鼻骨碎掉自不用说,整张脸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说不上是毁容,可效果比毁容还要可怕。
  至于身上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一路被火凤拎着,就从未想过他的死活,衣服早就刮成布条了,再经水一浸,比赤身也强不了多少。
  河面渐宽,河边的密林退去,河边出现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路,一个长长的车队,在悠扬的马铃声中,不紧不慢的向南方而行。
  干难河很险,发源于八荒青州,经广德云州,至百毒蛮州,一路向南而入海。在青州境内,皆是险地,两岸几无人烟。
  眼前这条小路,明显不是官路,只能勉强通过一辆马车。马队守卫不少,身着皮甲,手持利器,看上去极为彪悍。马车车厢上蒙着黑布,车里不时的发出阵阵呻吟之声。行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一队奴隶商队。
  九州岛天地,无论哪一州,都有人作奴隶买卖。奴隶的来源很多,死囚、罪官家属、贼盗、战争中的俘虏,甚至还有骗来的、拐来的、抢来的。反正只要有价值,就有人肯买。有人买,自然也有人会卖。
  毕竟九州岛大陆,面积广阔,除中土干州,人口众多之外,其余八州,对人口的需求从未断过。
  奴隶的作用自然也不少,世家大户需要奴仆,这还算好的,各处矿场需要劳力,那日子才惨呢,每天都会有奴隶死亡,无论有多少都不够卖的。至于女奴,买家就更多了,最顶级的女人,训练一下,可以卖出天价。差一等的,卖与人为妾,或者送入娼寮。最差的,洗衣煮饭,担水劈柴。
  如果再差一等,那就只能作牛作马,和男人们放在一起作苦工,那日子,比矿场上的男人还要惨,不仅作一样的活,被矿场上的监工戏弄,甚至还会被同样是苦工的男性抓去泄火。
  总之,只要是人,只要还有口气,总是有价值的。
  「头,河里有个人。」站在车顶放风的武士高声叫道。
  被称为头的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身上的皮甲只护住几个重要部位,其它地方精赤着露着黝黑的皮肤。此时正端坐在一辆敞开的马车上,喝着小酒,大块的吃着肉。这贩运奴隶,自然不是什么好活,路途遥远,一路上风餐露宿,猛兽贼人,什么都能遇到。好在一次贩运,所获颇丰,自然有人愿意提着脑袋去作。
  「男的女的,活的死的?」在壮汉眼中,人的分类是不同的,有卖家,有买家,有兄弟,还有货物。
  「男的,手指头动过一下,应该还活着。」望风之人武力未必有多高,可这眼力却要极佳。路就在河边,那团水草,距离岸边数丈,自然看得清楚。只是那人被水草缠着,如果不注意,还真看不出草中有人。
  壮汉想了数息,笑了起来:「这鬼地方,不是猎户,就是逃犯。叫两个兄弟,捞上来看看,如果是活的,装到笼子里,都是钱呢。」
  「是。」从车队里分出几个水性好的,三两下将水草中的任道远从河中捞了上来。
  一个精通医术的武士,摸了摸任道远的身体,叱骂道:「真晦气,这家伙定是从崖上掉下来,脸都摔走形了,身上断了至少二十根骨头,居然没死,命还真大。」
  壮汉一愣,抬头问道:「看看是什么修为?」敢走这条路贩卖奴隶,自然是胆大包天之辈,却并不等于是傻子,别看他有天阶下品修为,可在很多人眼里,天阶并不算什么。一个男的也卖不了太多的钱,别惹了一身的麻烦。
  那手下应了一声,上下仔细摸了片刻,回话道:「头,是个小崽子,二十岁上下,人阶修为,还算不错」
  这人毕竟是在晕迷之中,而且全身上下伤得厉害,以他的手段,也无法看出到底是人阶哪一品。何况他也不是很在意是哪一品,二十岁人阶,也就是那回事儿,练的快的,十岁就已经是人阶下品了。
  「治得好吗?」听说是人阶,壮汉放心,就算是世家子弟,他也不怕,再走两日,便到了云州,就算是青州的世家子弟又如何?卖了也就卖了,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那汉子自然知道老大问的是什么,以他的手段,只是断骨,有什么治不好的,可治还要看成本的,如果太贵了,还不如他本身的价值,那就直接扔河里溺死算了。
  「没问题,用草药就好,一个子都不用花,就是吃的东西有些麻烦。」汉子回道,食物也是钱啊。
  「衣服?脸?身上有什么异样?」老大为人谨慎,不会为了一个不太值钱的家伙冒险,自然要问清楚些。
  「衣服没了,身上只有一个木头簪子,值两个大子。至于脸……他都没脸了,哈哈哈……」一众武者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就算有麻烦,也没人能认出眼前这小子来。脸没了,身上全是断骨,身形也走了样,就算这小子亲爹亲娘来了,只怕也认不出来他是谁。
  「那好,收进笼子里,让人看着点,这也是钱呢。」老大最后做出决定。至于任道远胸前那吊着的木簪,别说这些收入不菲的贩奴武者,就算是笼中的奴隶,也未必会看到眼中。
  原来样式不错的发簪,经过任道远的修改,比普通的手饰还要不如,像是小儿自己雕刻出来的。至于空灵木这种东西,很多府城里的掌眼都认不出来,更不用说这些贩奴的莽汉了。
  奴车里条件自然不用说了,车厢倒是很大,只比任家的豪车小一点点。可里面的人太多了,原本只能装五、六个人的车厢内,满满的挤了二十多人。
  会医术的汉子,简单的正骨之后,将任道远随便扔进车厢,采了点草药捣碎,混了水,让奴隶为任道远涂遍全身。
  奴隶车队继续前行,汉子们依旧说笑,浑不当回事,至于任道远的死活,就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
  奴车里的奴隶们,大多一脸的麻木,如同死人一般。挤在角落里的一位中年男子,看着缩成一团的任道远,叹了口气,挤到身前,抱着他靠在车厢一角,这里算是车中比较好的位置了。
  一路前行,那中年汉子不时的给任道远喂些水米,不时的涂上药草化成的水液。虽说简单,这药水倒是真有几分功效,断裂的骨骼,缓慢的恢复着。
  车队行十余日,任道远居然奇迹般的苏醒过来,却口不能言,全身瘫软,靠着车厢的身体如同生锈了一般。动一动,全身剧痛,睁睁眼,眼皮如山。
  任道远不知身在何处,这车厢里人数虽多,却是死气沉沉,一天到晚,除了每次吃饭的时候,会有些声音,平时根本就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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