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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牛顿加农炮-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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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位法国朋友是弗朗索瓦?阿鲁埃 。”马克劳林指着法国人说。
那人眉头一蹙,略有些不满地说:“就像你用杰纳斯作为笔名一样,我更喜欢伏尔泰这个名字。”
“您好,”本说着向他鞠了一躬。
“我们多疑的朋友是贾尔斯?西斯。”
西斯看了一眼本伸来的右手,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就算是握过了手。
“詹姆斯?斯特灵 ,”刚才背对着本的那个人听到在介绍自己,便冲本点了点头。他有两根细长的眉毛,似乎永远都向上扬起,显出好奇的神情;鹰钩鼻的鼻梁肯定曾经断过;一双绿眸炯炯有神。
“我是柯林?马克劳林 ,”苏格兰人最后说。
“很高兴见到诸位,”本严肃地说。
“我们也是,”马克劳林回答,“好了,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何在写给牛顿爵士的信里对自己的年龄只字不提。”
“那样的话,恐怕他不会见我。”本说,“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对他说。”
“现在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马克劳林提醒他,“所以好好讲吧。”
“我名叫本杰明?富兰克林。”本说,“在麻萨诸塞州波士顿市长大。我来英国见艾萨克?牛顿爵士,是因为料想自己也许做了件很可怕的事,而且有人想要杀我。您还想知道什么?”本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至少他已经成功吊起了这些人的胃口。
马克劳林眨了眨眼,伏尔泰轻轻笑了几声。
“我想你还是从头讲起吧,”马克劳林说,“我看过你的——如果那真是你发明的——方程式,其中确有精彩之处。是个全新的方法,会有很多用途。要不是它,我们根本不会见你。所以从头讲起吧,告诉我们所有重要的细节。”
所有人都坐等本开口。就连贾尔斯似乎都愿意静心聆听。伏尔泰的出现让本有些担心,他也许是个法国间谍。不过此人已经宣称他早与法国决裂,而且其他人似乎也信任他。现在是彻底放下面子的时候了。本没法跟马克劳林和他的朋友们讨价还价;至少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行。
“这要从,”他轻声说,“我十岁时讲起……”
“真是个精彩的故事。你真见过黑胡子?我很想听你详细说说。”本讲完后,伏尔泰高声叫道,“上帝啊,如果你说的不是实话,那可是选错行了,我的朋友。你应该当作家!”
“弗朗索瓦兹,”马克劳林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带那些字条了吗,就是你跟猜想中的那个法国人的通信?”
“没有。我只能把它们留在波士顿。但我记得所有要点。”
“而你觉得它是某个法国阴谋的一部分,只是因为那人用了天主教历法?”
“有人要杀他,”瓦西丽娅提醒他们说,“就在……”
“闭嘴,瓦西丽娅。”马克劳林高声说道。俄国女子愤怒地皱起眉头,但是没再说话。
“柯林,不要冲瓦西丽娅大喊大叫。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西斯抗议道。
“嗯,只是……让我们一次处理一件事。”马克劳林显然已经快没耐心了。“问题是,他们怎么发现你在美洲的?他们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我在想,”瓦西丽娅喃喃说道,“假如就像本杰明对他的以太收报机所做的改进那样,一个新的亲和关系可以被人为建立起来,那么可以肯定以太指南针也能指出收报机的地理位置。”
“哦,是的,但想把一个大致方向缩小到街道地址……”马克劳林说着挠了挠下巴。
“我从没听说过以太指南针,”本说,“但在我制造出可调收报机之前,布雷斯韦尔就盯上我和约翰了。如果他和这位F先生或是密涅瓦或是什么人物有关系,那他们可以通过另外一台收报机与他联系。在他住的地方可能就有一台。然后他只要把这些情况联系起来。“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西斯终于爆发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只要选对窗户,这些故事都能偷听到。哦,该死,也许他已经上百次在这个咖啡馆里偷听我们聊天了。”
“他拿出了一个方程式,”马克劳林提醒他,“富兰克林先生的解释,似乎足以证明它的原创性。我们可以制造一台他描述出的收报机,这样就能部分证实他的故事了。”
“哦,准确地说,”斯特林用他轻柔的声音补充道,“这只能证明富兰克林先生曾经见过这样的仪器。诸位在波士顿有没有熟人,可以证明其他的事?”
“我在那儿有个朋友,”马克劳林说,“小富兰克林,目前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怀疑你的话。如果其他人同意的话,我明天就带你去我们的实验室,开始重建这个公式的某些细节。也许你根本没必要担心什么法国新武器,不过我们会搞清楚的。”
“到学院去?我会见到艾萨克爵士吗?”
一阵低语声在五个人间响起。
“完全有这个可能,但也完全无法预料。”马克劳林答道,“你看,我们给你的那封信里说了个谎。”
“说谎?”
马克劳林点点头。“艾萨克爵士并没让我们联系你。实际上,他根本没看到你的信。”
“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跟他说过话了,”西斯插嘴道,“他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为什么?”
西斯耸耸肩。“谁能说清牛顿在做什么?但他肯定有充分的理由。”
“此话怎讲?”
五个人都盯着他,过了一会儿马克劳林重重叹了口气。“准确地说,只有西斯先生和我是牛顿的学生,而且我才跟他学习了一年。瓦西丽娅只见过他一次,但学院投票公决,将她视作一位客人。而伏尔泰……”
“我只是个食客,”伏尔泰毫不掩饰地说。
“斯特灵先生与其说是艾萨克爵士的学生,倒不如说是皇家天文学家埃德蒙?哈雷 先生的学生。”
“我明白。”本说。他记得马克劳林曾说起过他们的“俱乐部”,突然想到这些年轻人未必就是牛顿核心小圈子里的成员,甚至在皇家科学院中也不太重要。
“不,我想你没明白。”马克劳林的语气变得低沉压抑。“一年前皇家科学院以它的五十七名成员为傲。而现在——也许应该刨去艾萨克爵士——在座的几位,再加上今天不能到场的两个朋友,就是科学院的所有成员了。我们七个人就是皇家科学院。”

铅与锡之子
   艾德丽安扣动扳机。手枪一声嘶嚎,像个活物似的猛地一跳,从她手里窜了出去。与此同时,她的坐骑也打了个趔趄。对面两个火枪手和他们的马,都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身上还冒着烟。而附近的树木同样冒出青烟,树叶打起卷就像被热带季风席卷。她的马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地上,她也被甩到马前。
艾德丽安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她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忽然又听到一声枪响在山谷间回荡。她艰难地缩回腿来蹲在地上,希望身上没少什么部件。
她的马就躺在几尺外,脑袋少了一半,能看到烧焦凹陷的头骨。仅剩的一只眼睛无神地盯着她。
是我干的,她想。尼古拉斯给她的是什么武器?不是电浆枪,至少不是标准制式。
她听到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慢慢站起身。
幸存的那个火枪手,正手持利剑与克雷茜拼斗。艾德丽安迅速环顾四周,想寻找武器帮她一把。但她渐渐意识到疲于应付的不是克雷茜,而是那个火枪手。
他们用的是样式相同的军用直刃大剑。艾德丽安过去曾试着掂过一把,知道它份量不轻。但克雷茜使起来,就像木杖一样轻松灵活。她双手握剑,以雷霆之势持续攻击,砍、砍、砍。火枪手不断后退,眼睛睁得老大,充满恐惧和疑惑。鲜血从两处伤口不断涌出。一处在面颊,一处在大腿。
克雷茜在耍他。她面带冷笑,目露寒光。艾德丽安看到红发女子再次荡开男人的长剑,又在他的肩头添上一道伤口。男人倒退两步,但克雷茜没有追击,而是等他稳住身形。
这个火枪手并不年轻,大约有三十五岁上下。他咬着牙露出痛苦的微笑,随即把剑扔在地上。
“你应该玩够了吧,”他吼道,“上帝慈悲。我不会再和你这样的巫婆对打下去了。”
“如你所愿,”克雷茜说着把剑刺入他的心脏。火枪手临死前身子一缩,发出惨叫。他被插在剑上猛烈抽搐,好像胸膛可以把它吐出来似的。火枪手双臂扑扇两下,最终咽了气。
“你受伤了吗?”克雷茜一边问,一边在死者的斗篷上把长剑擦干净。
“没有。”
克雷茜环视四周,目光落在艾德丽安的马上时咯咯笑了起来。“看来应该提醒你一下的,”她平静地说。
“你杀了他,”艾德丽安还是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这一幕。
“是吗?”克雷茜低声说,“到这儿来一下,小姐。”她拉住艾德丽安的胳膊,手指就像五颗钝牙。艾德丽安明白克雷茜的意图,试图挣开她的手。但克雷茜毫不留情。
“谁杀了他们?”她喝问道。
实际上有个人还没死。他的右手无力地拍打着地面,呼吸很急很浅。
“是谁?”克雷茜大声问。
“是我,”艾德丽安有气无力地说。四周焦臭味很浓,她不禁想起游船上的尸堆。
“是你,”克雷茜重复了一遍。她伸出双手捧住艾德丽安的面庞。“把它牢牢记在心里,艾德丽安。他们会杀了你,这就是他们的意图。但你先杀了他们——你,不是什么军队,不是什么刽子手,不是什么保镖。”
艾德丽安注视着微微抽动的男人说:“我们能帮他个忙吗?”
“当然。你想看着吗?”
“我不能。”
“那就转身。”克雷茜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接着轻轻把她转过去,背对垂死之人。片刻之后,沉重的呼吸声消失了。
“来吧。我们还有好几里路要赶。”
艾德丽安没法控制住受惊的马匹,所以只好再次坐在克雷茜背后,和她同骑一乘。但这次她没有抗拒,反而紧紧抱着克雷茜;她现在需要抱一个人。
她多希望不是克雷茜,而是尼古拉斯啊。克雷茜身体瘦削结实,她估计尼古拉斯应该也是这样。尽管艾德丽安知道自己本该被克雷茜的神奇力量吓到,但此刻抱着她的感觉就像是救赎,是希望。她能感到克雷茜的心跳,能感到其中的生命。
但她还是希望怀里的是尼古拉斯,是他的生命,他的心跳。他最后那句话还在艾德丽安的脉搏中回荡,随着每一次呼吸咝咝作响。她过去从没爱过。奇……書∧網她不能,绝对不能爱上尼古拉斯。现在不行。这太荒唐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克雷茜?”她迎着风喊道,希望通过对话驱走脑海中萦绕不去的念头和画面。
“做什么?”克雷茜问。
“用剑打败一个火枪手。”
“我过去学过,就是这样。”
“但怎么学到的?在哪?还有你的力量……”
“是的,它确实不同寻常,”克雷茜半转过头说,“让你吃惊了吗?”她说着发出低沉的笑声,“当我挥剑相向时,男人们总会吃惊。”
“但你怎么……”
“我一直拥有这种力量,而且始终在培养它。这是我的另一项天赋。”
“你似乎有很多强大的天赋。”艾德丽安低声说。
“并非没有代价,”克雷茜回答。这句话给人的感觉是,谈话到此为止了。
艾德丽安只得换了个话题。“我们要去哪儿?”
“公爵的一处宅邸,”克雷茜回答,“我们会在那儿与一队随从会合,陪你回凡尔赛宫。他们都会发誓说你去了乡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克雷茜?我卷进来的是个什么计划?”
“我也不是完全清楚,”克雷茜答道,“我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
“你知道是谁要暗杀国王吗?”
“不。”
她是不是犹豫了一下?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呢?
两人跑出树林,进入一片丘陵地带。空中流云飘荡,稀疏的阳光就像是一位天使在滚滚绿色麦浪中留下的足迹。
她想知道尼古拉斯是否还活着。他现在就应该赶上她们才是。
“没有我你也能套出法迪奥的话,”艾德丽安说,“你为何要把我带上?”
“只有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有你能问对第二个问题。而且,”克雷茜顿了顿,“你必须要相信,我从没想过这次远足会给你带来这么大危险。早知道是这样,我提就不会提。我想……”
“什么?”
“我想你可能会喜欢的。我想你需要散散心。”
“你何必在乎我需要什么?”
克雷茜良久无语,艾德丽安本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但最后克雷茜让浑身冒汗的马匹放慢脚步,再度开口。
“对你来说,”她说,“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对我来说,已经在梦境和幻象里见过你不知多少次了,小姐。我知道咱们日后会成为朋友。所以我提前产生了这种感觉。这说得通吗?”
“这么说来,你的预视能力是真的了?你看到的事情总能成真?”
“说实话,我不敢说它们总能成真。但通常都会实现的。”
“如果你不肯定,为何坚持要我嫁给国王?”
“实际上……”克雷茜突然打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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