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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牛顿加农炮-第22章

小说: 牛顿加农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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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不止是对贞女秘会其他成员做出的保证,不止是为了保护和敬爱我们的姐妹。它还有第三部分,我亲爱的姐妹。您还记得吗?”
艾德丽安低下头。“旨在保存,”她低声说。
“是的,”克雷茜说,“而您似乎只记得誓言的第一部分。”
“我以为自己被抛弃了,”艾德丽安大声说,“我以为自己被逐出秘会,甚至都没有得到一声通知!你怎么能期望我守住这样一个誓言……”她忽然把嘴闭上,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积蓄已久的怒气。
“现在您已经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现在我只知道你们需要我。你说到那些巨大的黑暗,在我听来毫无意义。你说到‘保存’,但我又该去保存什么?”
“人性,”卡斯特丽丝夫人非常平静地说,“生命。”
艾德丽安一下子懵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通过嫁给国王,我就能保存人性的火种?”
“我也没完全看清,”克雷茜承认道,“只看到些零零碎碎的情况。但那即将来到的黑暗,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因为您打开了房门。所以您必须把它关上。”
“这是胡扯!”艾德丽安脱口而出,“请原谅,侯爵夫人、公爵夫人,但我是科学和数学的仆人,而你们现在说的这些——简直是小孩子的迷信,壁橱里的妖怪。雅典娜的女儿们什么时候丧失了对科学和科学揭示出的上帝的信仰,转投到黑巫术的怀抱?”她听到自己的话语,每个字眼都像是从毒蛇尖牙上滴落的毒液。她终于找到了雅典娜旗下的姐妹们,但她的话似乎很快就会把她们赶走。奥尔良公爵夫人脸上的愉快表情一扫而空,卡斯特丽丝面若铁石。
侯爵夫人终于严肃地说:“我知道,你钟爱方程。你了解它们。这很好。但世上有些方程式复杂多变,只有上帝才能理解。当我们面对这些方程时,唯一的工具就是直觉。现在直觉告诉我,若想穿透这片黑暗,我们就需要你留在国王身边。必须有人做出牺牲,”她继续柔声说,“嫁给世界上最伟大的国王,并不是最痛苦的牺牲。”
艾德丽安还记得,成为王后让曼特农夫人痛苦不堪。尽管她确实深爱着路易,但嫁给太阳王是曼特农夫人不愿加诸于任何人的惩罚。而艾德丽安不爱路易。
但卡斯特丽丝说得对。
她看着等待回答的三位姐妹。“我不知道法迪奥在研究什么,但我会把所知的一切细节都告诉你们。也许比我更有学识的头脑可以解开这道谜题。我估计应该是某种武器。还有时间让我为您们写出方程式吗?”
“我想还有,”公爵夫人回答。
“至于国王,”艾德丽安说,“如果他向我求婚,那我似乎也无力拒绝。但诸位夫人,我明明白白告诉您们,我每天都会祈祷,希望他不要这么做。”
“那您最好赶快开始祈祷,”克雷茜悦耳的声音中染着一丝哀伤,“因为我相信他今天就会求婚。”
艾德丽安闭上双眼。
“如果一切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艾德丽安向克雷茜发问,“那您为何看不到法迪奥在研究什么?为何看不到您所说的黑暗时代中会发生什么事?”
克雷茜露出一丝苦笑。“小时候,别人让我看什么,我都能看到。但年岁渐增,我的能力却越来越小。这是对我的诅咒。现在,我再也看不见自己想看的事情,只能预视上帝想让我看的情景。”
“也许是恶魔?”艾德丽安说。
“不管上帝还是恶魔,”克雷茜轻声说,“我看到的总是真相,而且很少令人愉快。”
马尔利来的马车两小时后到达别墅,随行的还有三十名瑞士百人团团员,四个御前手枪手,以及十位卡宾枪骑兵。艾德丽安看着队伍走进大门,尽量做到冷静超然。她把心思都放在侍卫们的衣着装束上,以免看到城堡前的那两具尸体。他们是“绑架犯”。其中一个人穿着打扮和用电浆枪威胁她的男人完全一样。但艾德丽安知道这尸体肯定不是他的。
尼古拉斯在瑞士百人团队伍的最前面骑行,面容憔悴阴沉。他摇摇晃晃骑在马上,一条胳膊打着绷带。
“小姐,”他刚一下马就说,“让您被掳走,我罪不可赦。”他说着低头行礼,“我很抱歉。”尼古拉斯的低语声,让艾德丽安心头一紧。她揣度着,如果卫士发现自己受伤受辱,都是一场大阴谋的副产品,那会不会恨上她?
“您并没有错,先生,”她大声回答,好让所有人都听到,“我宁可让这些无赖杀死,也不愿看到像您这样勇敢的人蒙羞。”
“而我宁死也不愿让他们碰到您,”尼古拉斯答道。
艾德丽安露出灿烂的笑容。“如果您就这样死了,现在谁来保护我呢,先生?”
尼古拉斯又低头行礼,然后护送她上了马车,又把自己的马交给了一名御前手枪手。
他们刚坐进马车,队伍就开拔了。尼古拉斯沉默不语。
“您伤得重吗?”过了一会儿,艾德丽安问道。
“如果我伤得更重些,倒会感觉好点。”卫士苦笑着说,“当时一颗子弹擦过了我的肩膀。然后……我不知道。好像所有光亮都被吸出了我的脑袋,接着就人事不醒了。”
“擦过?那你为什么打着吊带?”艾德丽安问。
“它擦过的是骨头,”尼古拉斯顿了顿又说,“我听说国王很生气。”
“别担心,尼古拉斯,我会替你说话的。”
“小姐,我只是说国王很担心您。”他望着车外,轻声说,“很多人都担心您可能被杀了,甚至更糟。” 
“哦,我还好好的。”艾德丽安答道。
马车在寂静中颠簸而行。过了一会儿,尼古拉斯忽然转头看着她,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即让人害怕,又令人惊奇。
“小姐,我只想说。如果再有人违背您的意愿碰您一个指头,那除非是我死了,而且被上帝召回锁了起来。不然我肯定会从天国冲出来。我宁可放弃救赎,也不会让您再被伤害。”
“别说了,”艾德丽安低声埋怨,“别说了,尼古拉斯。”他们对视良久,艾德丽安感觉就像是从很高的地方坠落。
“您不明白,”卫士最终说道。
“不,尼古拉斯,”她说,“我想我明白。”
他们到达马尔利时,天色已晚。有人告诉艾德丽安国王睡觉前要在床边接见她。
尽管勉力坚持,尼古拉斯还是在马车里睡着了。另一名卫士后来告诉艾德丽安,自从她被绑架,达达尼昂就没有阖眼,也没吃东西。
她和卫士穿过马尔利城堡高大的廊道,走向国王卧室。她在路上看到了很多庭臣,大多或坐或卧,在地板上玩着牌。路易是以舒适和隐秘的标准来修建马尔利的。而且他到哪儿都离不开众多庭臣。似乎没了他们,他也就不存在了。
庭臣们看到她,纷纷祝贺她“死中得活”。很多面孔上都挂着虚伪的友善。艾德丽安突然觉得心头一凉,她意识到这些人都在观察她,揣摩她,在她周围构建着自己的计划。
“谢谢,”她说着行了个礼,“我更要感谢图卢兹伯爵和他的猎手长,要不然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您们面前。”
她行过屈膝礼,然后就让护卫把她带进卧室。
路易穿着一件华美的睡袍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腰际。“我亲爱的蒙特莎赫勒小姐,”他的声音清晰有力,“真高兴能看到你安全归来。让你冒此大险,我肯定会受到上帝的谴责。我要以最谦卑的态度,请求您原谅。”
“我……您不需要我的原谅,陛下。您没做错什么。而且上帝和您的儿子图卢兹,还有您瑞士百人团的卫士,都联合起来让我的身体和灵魂完好无损。”
“你没受伤?他们完全没有伤害你?”
“仅仅是推迟了我到达马尔利的时间,陛下。”她答道。
“啊,我亲爱的艾德丽安,”路易说,“我是个男人,也是法兰西国王,但你比我还要勇敢得多。这可真让人佩服。”
“坐这儿,”他指着床边的一个小凳说,“我知道你肯定很累,但我有些事必须跟你谈。几小时前,我还在担心这件事永远也无法说出口了。”
“陛下?”
“很多东西都已经从我的生命中离去,艾德丽安,那些辉煌壮美的日子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要恢复当年的胜景,从某些方面来看,我想我们必须这么做。法兰西需要我变回过去的太阳王,这样她才能重现往日荣光。你明白吗?”
“我明白,陛下。”
“但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艾德丽安,我比过去更好。曼特农把我教导得更好了。尽管她一开始是我的情妇,但她让我明白了情妇这种事有多愚蠢。”他说着皱了皱眉。“你看,不久前,我还在想应该寻找个新的情妇。但现在我要向你求婚,艾德丽安。”
“我,陛下?”
“是的,艾德丽安。你太像曼特农了。”他在床上坐直,“自从他们暗杀了我的王太子以后,你看到我有多大变化了吧?意图毁灭我的烈火,却唤醒了波斯灵药的全部效力。现在我恢复了视力,你也可以看出我又恢复青春了吧?”
艾德丽安觉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国王和她上次见到时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目光有些呆滞。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等她说话,路易便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我承认,这变化令人震惊。尽管很多年来我都觉得自己并不老,但也从没想过还能见到二十岁时的身体和面容,可现在居然美梦成真了!这是个奇迹的纪元。通过这双新的眼睛,艾德丽安,我可以看出你并不只是另一个曼特农。你有独到的雅致和美丽,而且总是在微笑。如果你同意嫁给我,成为我的王后;并以王后的身份,给法兰西一个王太子。那么我会很高兴,宫廷会很高兴,整个法国都会很高兴。”
艾德丽安知道泪水正顺着脸颊流落,但她毫无办法,只能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在房间对面,邦当把头扭开,他的脸上几乎显出赤裸裸的同情。但艾德丽安不知道,这是为了她,还是为国王。
就算路易看到了她的泪水,也没做出任何表示。他只是继续用无神的双眸看向她,脸上写满期许。艾德丽安静了静,直到完全肯定可以用正常的语调说话时才开口道:“当然,我的陛下。难道我还会拒绝不成?”
至少,她现在已经站在风暴眼中。

蒂奇
黎明来临,周围没有陆地的影踪。本揉揉疲惫的双眼,但就算在明媚的晨光中,他也只能看到一片蓝色汪洋,小船就在中间漂荡。
前一天的经历,让本从里到外、从骨到肉都疼痛不堪。但他的精神比肉体更糟。他没有睡觉,脑子里一遍遍上演着恐惧和震惊的戏码。他现在还能看到它们扮演各自的角色,但已经没有眼泪可流,没有祷告可说。
周围无边无际的海洋,让他拥有绝佳的视野。布雷斯韦尔不可能偷偷摸上来,这个恶魔只要出现在方圆几英里内就会被发现。本也许没法阻止他,但至少不会被死神突然袭击。
本觉得心里被掏了个洞,他怎么也不相信詹姆斯已经死了。这太荒唐了,詹姆斯的嘻笑怒骂都还历历在目。他是真实的,在本这一生中都是真实的。布雷斯韦尔带来的噩梦更像是场魅影。最后这几个月是谎言,是幻觉。詹姆斯是真实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还活着。
但到了早晨,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必须马上返回波士顿。詹姆斯是死了。但布雷斯韦尔会不会去找他的父母?还有约翰?柯林斯?本当了一回最糟糕的懦夫'奇。书',因为布雷斯韦尔甚至已经说了会去杀约翰。可他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可怜的小命,只知道逃跑。必须回去!本笨手笨脚地站起身,挂上船帆。
没有指南针,附近也看不到陆地,他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也许大部分航线都会把他带到陆地。如果往南,很可能撞上科德角。如果向西,也会有陆地。只有东方存在迷失的危险……
他知道哪边是东了!一夜——其实是两夜没睡后,他真是傻得可以。本立刻张帆起航。
他不耐烦地坐回船底,寻找着陆地;心不在焉地注意到水面上闪烁的日光,白昼渐增的温度,和小船轻柔的摇晃。布雷斯韦尔怎么会没死?他心中暗想。电浆枪释放的是一种受到控制的纯光和粘液流,从而制造出更像是闪电的火焰。而他的仪器设计思路是要激发金属枪内的纯光,让它得以全部释放,而且方向不受控制。对布雷斯韦尔来说,应该就像被闪电击中,甚至更糟。
水面上的光芒似乎组成了一个图案。本皱皱眉,试图翻译出这些象形文字的讯息。面对波光,他不断眨着眼睛,但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
本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远方传来隆隆雷鸣。他咒骂着坐起身,脑袋晕晕沉沉的。他最后的记忆是闭上了沉重的眼皮,以及暖和的火红日光。
雷声再次响起,水面掀起一阵波澜。本猛吸几口气,想要清醒过来。他还从没在风暴中操过船,而且这条船就算在经验丰富的海员手中也不可能撑过狂风。他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空中星光璀璨,连点云影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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