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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新唐遗玉-第126章

小说: 新唐遗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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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咱们认识也有十年了吧,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沈剑堂并没有急着去做事,挥着扇子凑到李泰身边问道。
    刚翻开一页书的李泰被他挡住书架边纱灯的光亮,将那本书塞进书架中,绕过他又取了一本出来。
    “唉,你说我这毒还有的解吗?要不然,让西屋那个小姑娘给我也瞧瞧。。。。。。就算解不了毒,能多认识个水灵的小丫头,也不赖呀。”
    李泰青碧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不悦,抬头冷声对他道,“后天早上你若是拿不回东西,我就将醉江南赠给红姑,我想她会很愿意捏住你的把柄。”
    沈剑堂脸上笑容顿时一僵,一边往怀里塞着扇子,一边转身朝窗子走去,嘴里小声嘀咕着:“越发小气了,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在他磨磨蹭蹭的白色身影消失在窗子后,李泰才拿着选好的两本书,重新在软榻上躺下。
    ***
    亥时二刻,卢智盯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屋门,将头扭向把门关上后,立在口一侧的阿生,低声问道: “魏王殿下每晚都是这个时辰在卧房里上药的吗?”
    他将时辰和卧房两个词咬的有些重,阿生清了清嗓门,解释道:“今天有些晚了,王爷处理事情耽搁 了两刻钟。”
    两刻钟…卢智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阿生明天开始我同小玉就到学里去了,日后都这么晚休息怕是不好,不如明天傍晚抽个功夫,让
    她将那上药的按摩手法交给你,可好?”
    阿生眼皮一跳,轻声答道:“我脑子比较笨,怕是学不会。”
    学不会…尽管卢智知道这会儿他说的话有些幼稚,但亲眼看到遗玉大晚上地同李泰独处一室,他在精神上还是受了刺激。
    “没事,多学几遍就会了。”
    阿生支支吾吾道:“王爷不喜欢被下人过于亲近。”
    亲近…卢智压下心头的不爽,朝后退了两步,干脆站在门侧同阿生小声交谈起来,等着自家小妹出来。
    屋里很静,遗玉十指浸泡在药汁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将手指按压在李泰有些发烫的穴位后,她便移开了目光.正对上右边一排窗子。
    北窗上映着月光投射下来的树影,风一吹过,摇晃的黑影让遗玉身体一颤,连忙闭上眼晴将头扭过去 。
    “怎么了。”李泰感觉到她的异动,睁开双眼正捕捉到她紧闭的眼晴,还有脸上的一丝惊色。
    “没事。”
    “你在害怕?”李泰直言点破她此时的状态。
    遗玉并不想和他过多交谈,于是摇头否认。
    “是因为昨晚见到死人,还是因为你杀了人。”李泰的视线定在她慢慢睁开的双眼上,语气半是肯定 ,半是疑问。
    遗玉被他如此直接地提到刻意遗忘的事情,小脸一白,口气有些僵硬地道:“殿下,我不想 谈这个。”由于心中烦乱,她甚至连谦称都忘记带。
    见到她逃避的样子,李泰拿下她放在自己额头的小手,径直坐了起来,背靠在罗汉床里侧的靠背上, 在遗玉疑惑的眼神中,张口缓缓道:“昨夜宅中被杀的下人,都是自愿舍命的。”所以不用为他们感到可怜。”
    遗玉沾着药汁的手握成拳,本不想同他谈论此事,但听了他的话,却忍不住涩声道:“他们恐怕都同 我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自愿,谁会自愿去送死。”
    她的话里明显指责,李泰的脸色很是平静,“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们原本在几年都就该死,我给了他们多话几年的机会,所以他们的性命就不是他们的,而是我的。”
    这几近冷血的论调,让遗玉闻后生出一股无力之感,他话说的模糊,但她却能听话明白。
    见她脸色好了一些,李泰又接着道:“你昨夜杀的那个人,是李恪府上的一名死士,他手上的无辜人命,怕是比你认识的人都多,你若是相信神鬼之事,总能想到他死后绝对没空闲来找你,你若是不信神鬼之事,又有何可惧。”
    被他一番话说下来,遗玉小嘴微张,脸上才着难掩的错愕,刚才那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模样已经全然消去。
    “会包扎吗?”目光闪烁之后,李泰突然问道。
    遗玉不明所以地点头,卢俊好动,有时会受些小伤,她的包扎技术还是不错的。
    李泰放在身侧的右手轻轻抬起在她面前,一指她背后的立柜,“将药匣拿来,为我换药。”
    遗玉见到他右手上缠绕的白纱,眼神恍惚,眼前浮现出那只突然出现为她抓住了一剑,红血染袖的大手,还有昏睡前,那个温暖又带着淡淡薰香味道的怀抱,是她从没有尝试过的距离。
    心中一悸,双颊有些升温,她连忙起身去柜子里取药匣,李泰靠在床背,带伤的右手支在耳侧,望着她的背影,眯起在昏黄的灯光下倍显妖治的双眼。


第一八三章 不认识
    从李泰房间出来的遗玉,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卢智将她送到房门口,有些担忧地在她额头上一探。
    “怎么,不舒服?”
    遗玉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一手摸了摸脸颊,对他摇头道:“没有,大哥早点休息。”
    “你也是,明日要到学里去,不要起晚了,若是睡不着就涂一些炼雪霜,大哥就睡在你隔壁。”
    “嗯。”
    卢智看着她进屋后,才转身回到小楼西数第二间一直没有住人的屋子。
    平彤和平卉两姐妹在客厅里等候,因先前遗玉的吩咐,没有她在跟前的情况下,两人都没有擅自进到里卧去。
    遗玉还是很喜欢这两个贴心的丫鬟的,将卧室门推开后,平彤端盆倒水让她洗脸,平卉则去铺床。
    等到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两人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在床边的安全位置放了一立点燃的烛台,轻手轻脚地退下。
    望着头顶白色的纱帐,遗玉想到刚才在李泰房中替他包扎伤口时的情景,突然觉得身上的被子有些太厚,于是便将一只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捂上略微发热的脸,小声自语道:
    “真是没出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被男色迷地晕头。”
    这一夜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熬,脑子有些混乱的遗玉,没有功夫去恐惧,去担忧,伴着炼雪霜沉静的香味,很快便入睡。
    第二天一早,遗玉便被屋门外的平彤叫醒,她在被窝里赖了一小会儿;才出声让人进来。   洗漱罢,便换上足有一个多月未曾穿过的书学院常服,遗玉坐在妆台前,让平卉帮着梳头,照旧只让她给自己挽了简单的发髻,插上单根的绿玉钗。
    看着镜中似又长大了一些的小姑娘,遗玉很是满意地笑笑,只是额发似乎有些过长,覆在额头上,不但将两对柳眉遮起,甚至还有些挡眼。
    “小姐,奴婢帮您修剪一下?”平彤将床铺整理好后,走到妆台边上,见她拨弄着额发,使贴心的问道。
    “好,等晚上回来吧。”她捋了捋头发,起身到客厅去用早点。
    卢智早早就坐在外面等她,遗玉在他身边坐下两兄妹边吃早点,边聊些学里的事情,昨夜她己经同李泰说过早起梳洗的事情,那人犹豫片刻就同意了,只可惜那特制的洗发椅,眼下是没有多少用武之地。
    吃完早点,平彤将遗玉的书袋递上,两兄妹打算先到李泰那里说一声,再去学里,走到东屋口,就见守在门外的阿生。
    “卢公子、卢小姐,这是准备去国子监吧,主子正在沐浴,你们有何事?”
    卢智道:“只是要出门,同魏王道一声,既然不方便,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马车就在门外候着,卢小姐认得。”
    遗玉看着他的脸,从袖袋里摸出早上特地装出来的精致银盒,“阿生哥,这里面的药膏有除疤的功效,效果不错,你试试。只是我就带来一盒,是用过的,你不要嫌弃。”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阿生微愣之后,咧嘴对着遗玉道:“卢小姐,我是个粗人,脸上有些疤无妨,这稀罕玩意儿给我用了是浪费。”
    遗玉摇摇头,硬要将这剩下的大半盒子炼雪霜塞到他手里,还开玩笑道:
    “你以后不娶媳妇啊,有这么道疤,漂亮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阿生见她一双白嫩的小手伸来,在卢智的“注视”下哪敢同她推来推去,只能接在手里。
    遗玉弯起两只晶亮的大眼晴,对他摆摆手,挽着卢智的胳膊朝院外走去。
    阿生捏了捏手掌上尚有些余温和淡淡香气的银色圆盒,望着遗玉背影的眼神微微变化,竟是有三分如同卢智惯常看遗玉一般。
    此时天已入冬,清晨有些微寒,偶尔吹来一阵凉风,马车停在国子监正门口,下马车后,卢智帮遗玉拎着书袋,见她朝前走了几步就微微缩起脖子,便换到她左侧挡风的位置,对她道:
    “中午带你上学里的衣局领冬装去。”因为知道到了领衣的时候,他也就没有将冬装带在身上,同遗玉一样,穿的比较单薄。
    国子监每半年会有专人给学里的学生测一次身量,每个季度都会发下三身衣裳,衣料和手工均是上乘,比起东都会成衣铺子里卖的,也不会差哪去。遗玉还没见过书学院的冬季常服,有些好奇地问道:“冬季的常服也是这个颜色?”
    卢智看着她凑到自己面前的墨灰色袖口,“嗯,颜色都差不多。”
    遗玉“哦”了一声,语气里也没什么失望,归其原因,不过是她自觉现在还小,没到了那个臭美“年纪”。
    昨日不少宿在学宿馆的学生已经到了,今天是初二,才会有课:为避免迟到,兄妹俩来的很早,天色刚刚亮起。
    这会儿他们走在志铭路上,偶尔才能见到三两个四门学院的学生,论起勤奋程度,在国子监五院之中,当属四门学院的学生,不过其中也不乏从太学院被降了进去的,例如长孙止那般不知上进的。
    遗玉的目光越过卢智的身侧,见到左边几步外,一名习身太学院雪青色冬装常服的女学生,双眼一亮,虽那衣裳有些厚实:但那脖颈处的一圈洁白的细绒,看着既保暖又美观,这个女学生看模样大概有十五岁,单看面容只有五分的姿色,可却被那身衣裳连同气质衬托到了七分。
    卢智注意到她的视线,也侧脸看去,正赶上那女学生扭头,两人一个照面,卢智礼貌地点头一礼之后,也不管这举动将人家姑娘弄了个红,只顾回头继续看路,拉着身边不看路的遗玉朝前走。
    却不想那个女学生竟然朝驰们走了过来,卢智余光瞄到走到他们身边的人影,就听她有些许紧张的出声唤道:
    “卢公子?”
    卢智只能停下脚步,转身彬彬有礼地问道:“正是,小姐有事?”
    遗玉个头只及卢智肩膀下,被他一转身挡住视线,便在他身后侧出半边身来,看向刚才那个七分美女。
    女学生见他问话,垂下有些发红的脸庞,小声道:“没、没什么。”
    有情况啊!遗玉双眼一亮,伸手揪了揪卢智背上的衣裳,却被他背过手来准确地逮着手腕,他同对面的女学生又客气地一语之后,拉着遗玉继续朝前走。
    遗玉扭头看了一眼那立在原地咬唇发呆、双手紧握着书袋的姑娘,好奇地扯扯卢智拉着她的手,“大哥,认识?”
    卢智自过秋天后,就已经十八岁了,正是到了该成婚的年纪,遗玉虽没有干涉他感情的想法,但因着先前放假在家时候,卢氏总是在她耳边唠叨他的婚姻大事,也就有些留心他身边的姑娘。
    “不认识。”
    “哦。”见他态度淡淡,遗玉有些无趣地伸手挠挠下巴,不认识就算了,她又不是红娘,好给人牵红线,她虽半点也没有经历过,但也知道男女之间的关系最是难说,哪里敢跳出来帮他随便出谋划策。兄妹俩渐渐远去,背影消失在志铭路同宏文路的交叉口,远远呆立着的那个四门学院的女学生,松开一只捏着书袋的手,伸出食指在嘴唇上轻点着,嘴角向右轻扬,轻声自语道:
    “卢智,还不错。。。。。。卢遗玉;差远了,卢家的大小姐么。。。。。。我才是。。。”
    卢智照旧将遗玉送到书学院门口,将书袋递给她,叮嘱道,“下学不要留堂,在院门口等我,先带你去领冬装,然后去用午饭,记得了?”
    “记得。”遗玉乖巧地点头应下,将书袋挎在肩上。
    自发生了秘宅意外的那一夜,心有后怕的卢智,对遗玉不再是有些放羊自养的态度,到像是又把她看小了两岁一样。
    这点两兄妹心里都清楚,一个是下了决心稍微改变下监护自家小妹的策略,一个则是难得享受自家大哥这份外露的体贴,于是两人都没有刻意去矫枉过正。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卢智才转身朝太学院走去,其实按照两座学院的位置,遗玉原本是可以在下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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