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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红男绿女-第5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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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们要动手了?还告诉我?”赵宏伟苦着脸,一脸不信加怀疑的样子。
  “是啊,我准备让你当叛徒呢,不告诉你我的底牌怎么行!你这个人最懂趋利避害,这点上你不至于犯傻吧!……而且我明告诉你,出了你这儿接下来就是赵三刀、老猪,我把他们收拾了,你不更安全,而且我还告诉你,你就通风报信,我照去不误!”杨伟瞪着眼两手一摊,非常想当然。
  “我……你们别逼我,朱委员对我有知遇之恩、赵三刀拿我当大哥对待,我赵宏伟刚进公司的时候是个领着一百多块钱低保的下岗工人,是朱委员把我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你们不能逼着我做这不仁不义的事吧!我说杨老大,你…我……”赵宏伟言辞有些结巴,又是一个不按常理的出牌。
  “呵呵……你说的这些,和我了解地不太一样哦!我也有个充分的理由,你老婆叫赵安欣,你女儿叫赵宁,哟喝,这母女俩名字多好啊,安宁!妈的,老朱不倒,宁不了;我不走,我想,你一定也安宁不了吧!……我光今天就来了几十号人,你在门口看到了!怎么,都安宁到你家里?”
  杨伟脸上谑笑着几分狰狞,看着赵宏伟心跳了几跳。
  杨伟再加着砝码:“赵老兄啊,我这个和流氓打交道的时候,一般比流氓还流氓几分;和横人打交道,我喜欢更横几分;和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这段时间我可是狡尽了脑汁呀?您要让我失望了,我估计得让你绝望呀!……听听,什么声音!”
  杨伟说着,看着赵宏伟呆着,一把夺回了手机,示意着。
  声音,从楼下传来了,防盗门开了,响起了一声奶声奶气的声:“爸爸……”
  赵宏伟心里一惊!
  杨伟却不失时机地拔出了腰上的枪,“嚓”地一声拉开了保险!
  “我答应,我答应!”赵宏伟焦急的拽着杨伟的胳膊,不迭地说道。
  杨伟一边脸笑着,收枪回腰,拍拍赵宏伟的肩膀说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知道审时度势。
  好吧,从现在开始你有九个小时时间,收拾东西准备走吧!如果零点你还没有站出来举报朱前锦违法犯罪,那么我下一次违法犯罪的受害者,就是你们一家人!”
  威胁地话,说得反而温尔雅!杨伟拍拍赵宏伟的肩膀,悄无声息的出去了,楼下响起了杨伟和赵安欣告别的声音。
  赵宏伟,跌坐在小沙发上,发呆着、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次的出牌,更出乎他地预料!而且,他丝毫不怀疑,这个人说得到,做得到……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62章 … 虽是香饵亦是钓 第66章 … 临阵磨刀声霍霍
  场里,已经先行一步开始准备了!
  金根来扯着嗓子大喊着指挥着调整着方向,康明斯十几米长的车身上,几十号人拖着滑板,机械和人手并用,把一个巨大的储水罐吊到了车斗里,空罐,能装8多水,平时这罐子蓄水就是当做煤场的防尘用。/首/发宿舍里走出来已经半穿着灭火装备的民兵们,抬着几台雅马哈汽油发动机加油,试机!这机器一拉绳子,突突利利索索像拖拉机一般吼起来了,躁音不是一般地大!
  场子上一片嘈杂,就是像出发的前奏!
  金刚把车后备里的人藏匿之后驾车回到了煤场,找一个最放心的看守,秦三河,把秦三河唆导着去金村看着人,自己倒兴彩烈又跑回来了。和民兵们忙着收拾东西。
  民兵们,只听连长的;工人只听场长的,而场长也只听那个伪场长的,都是只听一个人的!不用说,这是杨伟在做准备了。
  一干兴高彩烈人中间,夹了一个很不乐意的人,谁呢?周毓惠,没有走虽然没有走,但被杨伟划地为牢了,警告她四十八小时不许走出煤场,杨伟警告的时候咬牙切齿,吓得周毓惠根本没敢再犟嘴。景瑞霞也先自听到了消息,寸步不离地跟在老板的背后,俩人一看越野车回来了还以为杨伟到了,不过大失所望,迎来的却是金刚。
  这下,周惠连招呼都懒打了!悻悻地又坐回一磅房,好歹这里干净,只有一个收费的。不过刚坐几分钟又坐不住了,奔着又出了煤场里,景瑞霞跟着尾巴似地,又跟着出来了。
  周毓惠心烦得紧,回头》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烦不烦呀?一直跟在我背后有意思呀?”
  “惠姐,你别又拿我撒气好不好。每一失意就拿我撒气,我现在可够注意了啊,给你们创造的相处机会还少呀?”景瑞霞谑笑着,好像这笑意都受了杨伟的影响。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人家不理你,你好意思拿我撒气呀?
  “提他!哼!”周毓惠恨说道。
  忿忿地说着。却朝着金刚走去。不为别地。今天地乱七八糟事总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乱了一通。现在稍稍安静了些。这些民兵又拉着管子往罐子里注水。这种容量一万多升地大储水罐足足占了半个车身。平时就是煤场防尘喷雾用地。却不知这又是要干什么。
  “金刚、金……过来……”周毓惠笑着招手。金刚嘿嘿笑着上前来。穿着大头鞋。裹着个黄大衣。跟走街串巷磨剪子砌菜刀地一个得性。有点哑然失地周毓惠不无疑惑地问着:“你怎么一个回来了。你哥呢?”
  “在长平!”
  “他在哪儿干什么?”
  “惠姐。您这不难为我不是?你想他能告诉我?”金刚手缩在袖筒里。吸溜着鼻子说道。一副二流子相。
  “那这是要干什么?救火”周毓i着场子上忙碌地人和大车。
  “嘿嘿……咱哥们放火还差不多,救火,可能吗?这么冷的天气,八成今儿要下雪。”金刚隐隐晦晦地说了句。
  “他什么时候回来?”周毓惠不无担心地问。
  “咂,惠姐,你怎么老问我,你自己打电话不会问呀?”金刚也被问得烦了,瞪着眼斜着,仿佛这个问题太过困难似的,仿佛这话问得他太过不耐烦。
  景瑞霞嗤笑着捂着嘴,和杨伟呆久了,都这一副谁也不尿的得性!周惠被噎得有点气结,问了半天一句也没问出来,金刚除了蹲大狱就是在牧场,除了杨伟和一干浑人兄弟,其他的还真没放在眼里,话回答的待理不理,又和一干民兵喊上了。
  不过周毓惠有的是办法,一转眼回到屋里转了一遭,腋下藏着个东西,又笑吟吟站在金刚面前,金刚不迭地嗤鼻子,仿佛不耐烦似地说道:“惠姐,你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问你懂不懂这个?”周毓惠真没问,手里提留出个二两半装地汾酒,三十年陈酿。酒中极品。
  金刚,不耐烦的脸霎时笑如花,嘴咧了一片,伸手就要拿,周毓惠的手却更快,变戏法似地又藏到身后,这么大冷天一下子见着这东西,倒把金刚的瘾勾上来了,恬着脸谄笑着:“哎,惠姐,你别逗我。拿都拿来了。我尝尝!”
  “见着酒就学会对姐客气了是不是?”周毓惠不屑,故作姿态了。
  “不是不是,那个,我一直就客气着呢!”金刚这下子,还真客气了,手伸在空中压根下。
  “送给你了!”周惠大大方方,一个小瓶子放金刚手里,乐得金刚咧嘴。牙咬着开口了就灌了口,酒香扑鼻而来,舒服得金刚直吧唧嘴。
  周毓惠笑着问:“告诉姐,今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这有什么,打架呗。
  ”金刚不以为然地说道。
  “跟谁打?”周毓惠吃了一惊,惊声问道。
  “还有谁,长平那伙呗。哥说今天要直捣黄龙操老窝,把他们一窝端了省得麻烦。”金刚志得意满地抿了口。
  “啊!?就你这些人?”周毓惠吃了一惊。
  “啊!这少?”金刚不以为然。
  周毓惠倒不反感打打弄弄,这几年就这么过来的,不过诧异地问道:“这……这,你们不胡来吗?长平多少人他还不知道,就这三五十个人,还没有古建军地黑车司机多?”
  “嘿嘿……惠姐,那个,我告诉你啊!”金刚笑着往前凑凑,看周惠的好奇心吊起来了,笑着伸出手来:“再给一瓶我告诉你。冲这极品汾酒,我告诉你得了。”
  周毓惠被这惫懒人物弄得没治了,喊着景瑞霞去车里拿。这种盒装的小瓶金刚却是知道是两瓶一盒,叫双胞胎。或许是周惠给杨伟准备的还没拿出来,倒先被金刚收拾了。
  仿佛还怕周惠反悔似地,直到景瑞霞把酒拿来了,金刚揣口袋里,这才神神秘秘说道:“你说那古建军不是?”
  “啊,怎么啦!”周毓惠见金刚神不对,有点讶色问道。
  金刚很拽地说道:“早被我们抓回来了,关在金村牲口棚那地窖里呢!现在说不定,连赵宏伟也抓逑了,剩下的,还不够今晚一锅烩呢!”
  金刚笑吟吟地甩出了包袱,把喝剩下半瓶也装口袋里。
  “啊!?”周毓惠,一下子惊得两眼发愣、小嘴成了“O”型,惊得俏脸有点变形了。
  金刚却是不屑地数落开始了:“我说,不告诉你吧,你非要问;告诉你吧,看把你吓成这样?你别乱给
  话问啊,知道了他又得说了。”
  这伙人,向来无法无天,周毓惠吃惊之余,也顾不得身份了,拽着金刚的袖子,有点紧张地说道:“金刚,告诉姐,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还不就这煤场的烂事。那王八蛋捣地鬼,让他二舅扣了煤场地货款,两棍子揍得他什么都承认了,哎,对了,他把钱还回来了吗?”金刚说着,突然想起这一茬来。
  “我没顾上查账!……那,人没事吧!”周毓惠现在倒担心古建军出什么意外了。
  “没事,哥捅了他一刀,把那小子吓坏了!”金刚说着又跑嘴了。
  “啊!?”周惠吃惊连,这次吃惊的小手忙捂住了嘴。
  “咂……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是的!”金刚一看周毓惠惊讶的表情,猛地省悟了。干脆不说了。看着民兵里头,想起什么事来了,喊着:“奕辰……来来,那管子不够啊,一个车上装八口!……没有!?没有再去找几个呀?”
  景瑞霞悄看看周毓惠,金带来地吃惊还未消却,景瑞霞有点不忍,小心翼翼地说道:“姐,您别担心!”
  “他只要干起来,一定是毫无顾忌,刚开始就已经捅人了,再往下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这些事,好多都是因我而起,瑞霞,要是你,你能不担心吗?”周惠这次没生气,看来真有点担心了。
  瑞霞无语了,看着一脸戚然地周毓惠,~|得,这话也在理……
  隆隆地两辆大拔了,天黑时分开拔的,路上已经纷纷扬扬地开始着飘着雪片,温度降了,今冬这一场雪,看样还真是要来了……
  ……
  ……
  同一个间,不同地点地煤场,景像却是另一番。
  长平,是个特殊的地区,相对正常地社会,这里,多多少少沿袭了黑窑时代地病态!
  那个时候,每个黑窑区域都会形成一个小小的区域,有脑袋别在腰带上干活的矿工、有矿主蓄养的打手、有开着临时饭店雇着一帮女人连吃带日的厨师带鸨爷;也有就着煤矿周围聚财坐庄地小把头,当然,还包括和煤矿息息相关的司机。这些特殊的地方就形成一个特殊的生活方式,今天能花掉的钱,绝对不等到明天,为什么呢?因为明天能不能活着从窑口里出来还是另一说!
  赵三刀这个煤场,现在驻扎着的,就是黑窑时代的余孽,黑窑已近绝迹了,可那种及时行乐地生活方式延续了下来。
  天刚刚黑,这些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便即吃上喝上了,沿着煤场路外是一溜的小饭店,这些天招待这帮子就赚了个钵满盆盈,猜拳的、灌酒的、甩着扑克牌的乱哄哄地一直要乱到晚上十点以后,甚至从现在经有小饭店地暗格子间里,已经有人哼哼叽叽干上了,仔细一听,肯定听闷哼和简易床板的吱哑声。这里地性服务非常发达,老板们给司机的规矩是:办事不许上手、完事立马就走!为啥呢?不管司机,不管煤场地,清一色的都是黑乎乎地大手,洗都洗不净,姐们除了怕那双脏手,什么都不惧!那么为啥完事立马走呢?这好解释,遇到高峰期,排队呢!
  对,还有一个特点是,办事不论美丑!纯属解决生理问题。
  吃的、喝的、玩的、赌的、日地,陆陆续续开始了,对于这些人,这才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不过一开始就有点变味了,天擦黑的时候一辆标着“圆通”物流的送货车停到了煤场中央,直接到了磅房里里找赵三刀,过磅地指引着送货的进了赵三刀的场部,赵三刀也正喝着,一听送东西心里的咯噔一下子,自己从来可没和外面有什么联系,除了上头的老板和大哥。
  又是一个快递,物流送货的签字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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