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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史上第一保安-第10章

小说: 史上第一保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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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道:“你们只管做你们的刺客,至于我们,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时你会知晓的。”

事到如今,就让这把火烧得再猛烈再迅速些吧。

于是我故作急切,抬头道:“时间紧迫,那我们赶快开始行动,如何?”

姬幽摆了摆手,道:“行动是自然的,可我们怎么上梁山?”

我倒是早就想出来了,又看酒保愣在那里不言,便说:“我想他的意思是要行使‘瞒天过海’之计。”

姬幽以为酒保默认了,道:“那快说说看。”

“这很简单,他不是说过只要有了画弓和响箭,就可施号箭嘛。而二位大头领又外出迟迟不归,物事又在酒店里。”

没等我说完,酒保打断道:“这计倒是没错,可包大侠有所不知的是,只有朱贵亲自拈弓射箭,对港芦苇中的兄弟才肯认,要不然就算宋江亲自过来射,也没有用。”

看来是我先前疏忽,以为朱贵是元老,便想他是店长,而杜兴是后来者,便想他是副店长。可按名次来算,朱贵排第九十二位,杜兴是排八十九位,也就是朱贵的名次比杜兴的小,怎么只有朱贵施才有用?再者,我还有一事纠结,便问:

“你先前不是说过你们也可代劳,怎么眼下又是一套?”

“方才是方才,眼下是眼下,又岂可同日而语?”

“那杜兴的名次比朱贵的大,怎么不用他来施号箭?”

“什么名不名次的,他们都是以服为准,下面的服,就居上。也就是说他们平日都是称兄道弟的快活,一有事决策,就能者居之。就比如这南山酒店的朱贵和杜兴,平日怎么一起快活都可以,可一到施号箭的时候,必是朱贵上,不光下面的服,就连比他名次大的杜兴也心服口服。从另一角度上说,也非朱贵莫属,因为他本就惯使施号箭,而杜兴则惯使鬼头匕首。”

我恍然道:“原来他们不以名次论高低,这么说下面没有不服宋江的呢。”

酒保道:“那是,他们耍是耍,忠是忠,要不然他们不会发展得这么迅速。”

姬幽忧道:“可朱贵根本不会这么做。”

酒保道:“那我们就弄出一个朱贵。”

姬幽愕然道:“弄出,怎生弄出?”

酒保道:“我们早已备好了人皮面具,这又有何难?”

姬幽蹙眉道:“恐怕他们会发现吧。”

酒保道:“这用不着你操心。”

又道:“我先前跟你们说过,再想办法让你们上梁山,如今好了,记住你们就是去投靠梁山,但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我沉吟道:“这我们固然知道,只是梁山已不收女流之辈,这教姬女侠如何投靠?”

酒保道:“女扮男装。”

我想了想,道:“可是可以,只不过姬女侠的嘴唇不是一般的薄,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的,还有她身上的香味也是个问题。”

酒保悠悠道:“这都不是问题,唇薄贴一人皮面具即可,香味用特制的草药泡一泡即可消除。”

姬幽道:“我这香味是天生的,恐怕你这方子不管用。”

酒保默然。

最后还是我想到了一个金点子,对酒保说:“很多女孩子都有狐臭的,何不将这种味道移至她身上,以抵消身上的香味呢?”

姬幽道:“方法倒是可以,可上哪去找带狐臭的物事?”

酒保道:“包大侠不愧是包大侠,这法子好,恰巧我们这有一颗草药丸正好带有狐臭味。”

我心说:“不会是狐狸皮和中草药合制的吧?”

姬幽道:“我虽不愿,但为了咱大宋,我就暂且忍一忍。”

说“咱”时,音浊调高,像是在说“展”。也许真是“展大宋”,在大宋的国土上大展宏图。

那她难道不光只是为了复仇?

酒保道:“只要你们杀了恶虎,我会禀报给皇上,给你们加官进爵。”

我苦笑道:“我是可以当官,可人家是一女子,难道皇上还封她做公主不成?”

酒保道:“这又有何不可?”

姬幽好像没听到似的,问:“朱贵和杜兴不会突然回来吧?”

酒保道:“这个你放心就是。”

姬幽又问:“那我们如果真杀了恶虎,又怎生逃得过两侧其他头领的追杀?”

我代劳道:“那当然是趁恶虎熟睡的时候杀,且杀得无声无息,就算他们查也查不出来。”

酒保给我们每人吃了一颗虚拟的定心丸,道:“只要你们能成功杀死恶虎,后面的事就全包在我们身上。”

至此,我和姬幽才稍稍舒了一小口气。

第十六章 三叉黄须

再次聚会里屋时,旱地忽律朱贵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也是我首次见到梁山好汉中的一员大将。

我快速打量了一番,跟水浒里面的朱贵如出一辙。

惟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三叉黄须”很特别。

不是一般的特别。

不得不让我彻底推翻我以前所见到的所有朱贵形象。

“三叉”并不是那个三叉,“黄须”却是那个黄须。

他嘴唇上的黄须几乎一概不剩,嘴角两边更是光滑闪亮。

惟独下巴黄须丛生。

不是乱七八糟的生,也不是规规矩矩的生,而是“三叉”而生。

就像一泓幽泉自源头“分兵三路”,蜿蜒直至“护城河”。

又像婀娜的三瓣兰花由下而上璀璨绽放。

说白了,就是从下巴底部开始,左右各分出一弯“新月”,怀抱而居,直至嘴角,正中则直射人中,以唇为界,相得益彰。

上嘴唇正中的一小撮黄须正是“三叉黄须”的点睛之笔,无它勉强,有它增辉,辉光不止。

我不由得被这“三叉黄须”深深地震撼了。

在他面前,我就是像一只小猫,明知前面有一只老鼠,却不敢再前进半步,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这老鼠哪是老鼠,不仅比猫威猛,而且比猫有气质,简直就是成了精。

成了精还不算,他在我心中,就是超级偶像,就是神啊!

而我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猫,一只可欲而不可求的猫。

在我的周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囚笼罩着我,罩着我……

罩得我气喘吁吁,罩得我恍若蔫花,罩得我死蛇一条……

囚笼!

也就这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上天为何给朱贵敇封为地囚星了。

原来囚的不是他,囚的是别人。

他会造囚笼,但这囚笼却不是一般的囚笼。

囚笼无形,罩人也无形。

使你不得不中招,使你不得不心服。

如今我就中招了,我就心服了。

也许是我的心促成了这样,但我还能抱怨什么呢?

至少我已身临其境,也算见了大世面,也算跟梁山高手过了招。

羞人的是,我只出了零招,他也出了零招,但却胜了我。

我不得不羞,但我羞得光荣,羞得忒值!

我在心中仰天感慨:“不是战争的战争才是最可怕的战争,就比如心灵之战。”

如果还要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就是他身上挽的弓和背的箭了。

同样,弓不是普通的弓,箭也不是普通的箭。

令我意外的是,除了我所知的鹊画弓外,还有狼画弓和虎画弓。

箭亦是,对应的有铜箭、银箭、金箭。

姬幽虽为女子,但对朱贵的震撼感,跟我比起来,拼都没得拼,甚至说平淡得出鸟。或许是因朱贵是那酒保头化妆而成的,可我却恍若见到真人一样。

再看姬幽的化妆,脸上的人皮面具契合得很好,俨然已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唇亦不再超薄,脸蛋当然也配得上她的宝剑。身上的香味也已闻不出,却闻出了丝丝臭味,不像是狐臭,倒像是大多男人固有的汗臭味。

我本想跟一个崭新的她搭搭腔,这山寨朱贵忽然冒出了一句:“依我看,对于你们,我定是要选虎画弓和金箭来进行施号,这样才配得上你们。”

是以,她从震撼中先拔出来,对山寨朱贵说:“这是什么说法?”

山寨朱贵笑道:“就凭射过去的这只金箭,二位就可享受最高级的迎宾待遇。”

原来还有这一出,我长见识了,也笑道:“那就多谢酒保大人成全。”

山寨朱贵皱眉道:“记住,我已不再是酒保,我就是朱贵。”声音已变成另外一个人,想必是真朱贵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姬幽,相继点头称是。

正当我蠢蠢欲动时,姬幽问:“这金箭真的能射得到对港么?”

朱贵眉头又是一皱,我知她又是犯了没自信的毛病了,只好又代劳道:“那还要问,朱大头领的绝招‘施号箭’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姬幽赧然道:“在下失礼,多有冒犯,切莫犯嗔。”

朱贵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相比姬大侠的快剑,在下相形见绌,相见恨晚呀。”

磨叽个屁,我麻利地插道:“那烦请朱头领速速引见,我们神盼宋大头领已久了。”

朱贵笑道:“还是包大侠豪爽,你们好生等着,我这就去施号箭,船来了再通知你们。”

“无须这么繁絮,我和姬大侠跟你一起等,也好早些见到寨主。”

很快,我们一行就来到施号台处。

阳光普照,照入梁山泊,我的心在澎湃。

劲风吹过,我竟油生了一种荆轲刺泰王的感觉。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我到底能不能返呢?

就在我思绪涌动时,金箭已然射了过去。

很快对面就有了反应,但见一艇快船急驰而来。

快船上还插了一面小杏旗,旗上不是写的宋江,甚至梁山也没写,单写了一个用瘦金体写的“金”字。

不用说,这是等级的标识,但我看到的却是宋江一片“精忠报国”之心,或者说强烈的招安之心。

船很快很快。

我已然感觉到了“总统级贵宾”的待遇。

就在船即将靠岸时,只听一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只听他说:“二位且慢,在下来晚了,几误相送,恕罪恕罪。”

酒保副领班来了。

转头一看,却不见其人,单只见一面形粗陋、神情可怖的凛凛汉子,肚皮前还交错着悬了两把带鞘匕首。

我在心中惊呼:“哇,柄处是鬼头状的,敢是鬼脸儿杜兴回来了不成?”

我不敢再看,姬幽也立马低下了头。

这时朱贵却笑了。

杜兴也笑了,嘴里还说:“朱兄,这你就不够义气了,好不容易捞到两条金鱼,却不跟我一道分享,这算哪门子兄弟情深?”

看来定是杜兴无疑了,听语气,好像以为那就是真的朱贵。

我的头低得更低。

一瞟,姬幽的头更甚,甚至触到了两瓣酥胸。

唉,千想万想,不承想碰到的第一个真正的梁山好汉却是杜兴。而且还是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下,我真是服了自己。同时也在埋怨假扮朱贵的酒保。

朱贵到底能不能赚得过杜兴呢?

第十七章 阳光沙滩

埋怨中,朱贵故作疑惑道:“哦,杜兄是如何得知的呢?”

穿帮穿帮了,人家叫你朱兄,那自然就比你小。今你也称人家为兄,这不明摆着晒自己的隐私吗?

不想杜兴似乎没看出个中端倪,哼了一声道:“我眼睛又没瞎,方才你明明射出的是金箭,还想瞒我?”

我已明显得感觉到他离我们越来越近。

朱贵赧然道:“时间紧迫,这二位对大王又是望穿秋水,又知杜兄远在东边,所以……”

杜兴纵声笑道:“这二位这么急着想替天行道,在下佩服!却不知他俩为何低头不语,貌似不肯见人呐。”

朱贵道:“他们正在给杜兄低头认错呢。”

杜兴道:“这我哪受得起,真真折煞我也!”

朱贵似笑非笑道:“不受也得受,他们都低头好久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跪下嗑头呢。”

杜兴道:“这嗑头就留着给未来的皇帝罢。”

这时我看见两只手向我移来。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二位快快别这样,在下可真是无地自容。”

我们赶紧抬头一看,正是杜兴。

他见我们堂堂正正站直,两只手也自然下垂。

接着说:“这样才对嘛,在下来迟,有失远迎,特来赔罪。”

我唱了一个诺道:“杜头领声名远播,响彻海外,如今相见,更是惊叹,又何谈赔罪?反倒是我们要向杜头领赔罪了。”

心想:“酒保,我操你奶奶,扮得还真像,就连日夜厮混的杜兴都给瞒了过去。不过,我看这杜兴,竟没有假朱贵震撼,也许是场合不对吧。但寥寥数语,这杜兴果然有‘妒心’。”

朱贵笑道:“我看你们就别赔来赔去了,还不如相互认识一下,岂不更好?”

杜兴朝岸边的快船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道:“哎呀,我这不误事么,二位还是赶紧上船,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多如牛毛哩。”

朱贵道:“也是,那包大侠、姬大侠请便。”

我们巴之不得,赶紧上了船。

有惊无险,船已在行。

看着辽阔的湖泊,看着姬幽的身姿,看着朱、杜还在施号台驻足远送,我心还飞得起来吗?

同时,心里也在寻思着杜兴要是回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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