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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庶女要逆袭-第8章

小说: 庶女要逆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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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能看见曲折的长廊上有一个胖乎乎的身影。碧如看着来人,犹豫道:“为什么夫人的人也不能说,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许莹然后背也渐渐湿了,但她的神情越发超然,她不耐烦的白了碧如一眼,“都说是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我的事只有夫人和你知道吧!那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再派人来,还就是因为四姑娘的事你没办好,现在,她要先试一试你还值不值得用。这都不明白,怪不得会失败!”

“你。。。”碧如头顶都在冒烟,她还没被人如此教训过,而且对方还是个十岁的小丫头。

“碧如姑娘,你这是生什么气啊!看看脸都白了!”王婆子声音从不远的廊子上传来,人也渐渐接近方亭。

碧如整了整鹅黄的襦袄,一脸忧心的望着许莹然道:“还不是为我这不成器的妹妹!”而后,王婆子拉着碧如在亭子外嘀嘀咕咕。许莹然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但碧如这种人,太想往上爬,自己先吓破了她的胆,然后又用她不能拒绝的东西利诱,十有*就会成功!

不知碧如和王婆子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功夫,她就高高兴兴的走了。从王婆子临走时的表情来看,很明显,许莹然猜对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碧如姐姐,你给我安排工作吧!”许莹然拍板结束了话题,然后又换上一副纯真无害的面孔。

碧如恨不能一巴掌煽掉,那张人畜无害脸上,露出的一排洁白牙齿。尽管如此,她还是边走边对许莹然交代:“虽然对外你是我妹妹,但你还是只能住在东厢房后面的挟屋里,十人一个通铺。你要做的等会儿孙长家的会告诉你。小丫头,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不要被人逮到,给我惹麻烦!”

碧如迈着细碎的步子,带着许莹然跨进东厢房后面一间向阳的屋子,“孙长家的,我给你带来个人。”

一个身穿黛绿短襦袄、藏青色八幅裙的妇女小跑着迎了出来,许莹然见她也就三十岁左右,头上戴着一根顶部空心的雕花银钗。

“碧如姑娘,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庙来,真是稀客啊!”孙长家的粗大的嗓门刻意压低,声音是谄媚中又有点不屑。许莹然知道这样的人这并不好相处,看见比自己好的人却觉得不如自己,但又抑制不了的想拍马屁。

碧如用鹅黄的丝帕遮住嘴,低头轻笑,“孙长家的浑说什么,这是我不成器的妹妹,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孙长家的闻言,围着许莹然转了一圈,从头打量到脚,“生的倒也。。。也。。就是太瘦了些,不过我刚才看她走进来,这脚。。。”

碧如忙把嘴角的丝帕拿到眼角,轻拭泪水,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谁说不是呢!就怪她小时贪玩,爬树时不小心掉了下来,后来。。。后来。。。就成了这样。”

许莹然用手摸了眼角的泪水,一边安慰道:“姐姐别伤心,都是妹妹不懂事。”

孙长家的暗暗骂了声“呸,都是爱做怪的小贱人”,一面轻声安蔚碧如,“她有你这个好姐姐,现在还愁什么,可别哭了,这哭啊,最是伤身!”

碧如一听说“伤身”,立刻停止了哭泣,“孙长家的,我妹妹就请你多照顾照顾了。”言毕,她呼啦啦的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哪里还有一点弱不禁风,走路不稳的样子。

真是个狐狸精、灾星!好处一点没落着,还收了个破落户!孙长家恨恨的瞪了许莹然一眼,没好气的向一排低矮的房子走去。

☆、第十二章前奏

王婆子回到静法居,许夫人正在用早食。钱嬷嬷听了王婆子的回话,只觉得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站在桌边,赶走了一旁布菜的丫头,兴冲冲地转诉给许夫人:是我们自己吓自己了!那个小丫头是碧如的妹妹,一定是那个下贱胚子,想用她妹妹打听我们正院的态度,所以才会误入小厨房!我就说她在五姨娘那里呆得好好的,怎么就没有预兆的来投靠夫人,还说一些二姨娘当年的事。。。

看见许夫人夹菜的动作一顿,脸色骤然冷却后,钱嬷嬷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我就说夫人这么英明,把许府后院管得井井有条,那些牛鬼蛇神怎么就敢跳出来!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

许夫人放下筷子,从腰间扯出独角钩花手帕擦了擦嘴,“都撤了吧!”

一群丫鬟井然有序的端走一盘盘精致的吃食,钱嬷嬷暗自吞了吞口水,无字盐水牛肉、百花鸭舌、冰糖燕窝。。。几乎没动过啊!许夫人像是没有看见钱嬷嬷的急色,吩咐曲线优美的领头丫头说:“这些剩下的,你们几个丫头分来吃了!”

“柳枝先替几位姐姐谢过夫人,夫人,周贵家的新捣鼓出什么酥炸金糕,你要不尝尝!”柳枝见许夫人没怎么吃,轻轻试探道。

许夫人笑笑,“你这丫头就是心疼人,好吧!等会儿我尝尝到底怎么好吃,让你这么惦记!”

柳枝不依道:“夫人还说我心疼人呢!怎么把我讲得像小馋猫似的。。。”

钱嬷嬷扁扁嘴,心道:“小蹄子,就知道在夫人面前卖弄,得了便宜还卖乖!想抢老娘的地位,老娘伺候夫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肚子里呢?”

钱嬷嬷不动声色的推开柳枝,站到许夫人的面前,“夫人,小厨房的事,你看。。。”

许夫人听了这话,也没有了逗弄丫头的心情,柳枝很有眼色的带着一众小丫头快速离开,直到不见她们的背影,许夫人才道:“周贵家的最近办事有些懈怠了,不管小丫头是谁,来干什么,都不应该让她进小厨房!罚她三个月的份例,以后绝对不准再出这样的事!”

“容言那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许夫人谈起二姨娘,钱嬷嬷打起了精神,“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啊!”

许夫人盯着钱嬷嬷,似笑非笑道:“哦!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她竟什么也没干!看来我的话已经不好使了,果然死心大了吗?有个儿子就敢反了!殊不知,这小孩子就跑跑跳跳,风寒、发烧了可不好!”

钱嬷嬷闻言,低下了头,但她想起贴在身上的镂空雕花金钗,遂大胆接道:“二姨娘应该也是不好选择,这种事可能要考虑久一点!毕竟这事儿。。。不过,我想她该是懂得怎样做才是对自己好的!”

许夫人听言,噗嗤一声笑了,“这样说来,都是我的过错,不该让她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她这么一个善良天真的人儿,让她做这些,不是委屈她了,嗯。。。嗯。。。不行、不行!”

钱嬷嬷听着那不知喜怒的言论,噗通的跪在地上,拿出藏在怀里的镂空雕花金钗,不停的磕头,“夫人,饶了奴才吧!老奴是鬼迷了心窍,才收下二姨娘的钗子,老奴不敢了,求求夫人饶了我吧。。。”

许夫人冷哼一声,“我就说你怎么好心替她说话,原来原因在这儿。念在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就打十板子!以后将功补过!起来吧,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钱这个东西,有命挣,还得有命花才行!你说是不是,嬷嬷!”

钱嬷嬷心头一跳,什么也不敢多说,只得不停的磕头,“多谢夫人!夫人英明!老奴记得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钱嬷嬷站了起来,退还有点发软,她在心里狠狠的抽嘴巴,“叫你乱说!叫你乱说!先说二姨娘的陈年往事也就罢了,还鬼迷心窍的乱替人说话!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夫人,三姑娘来给你请安了!”门外响起小丫头的禀报。钱嬷嬷整理了因为磕头而凌乱的衣服,可额头的青痕却是怎么也遮不了,但这并不影响她脸上傲然的神情。一个庶出的丫头片子,叫姑娘真是抬举她了!

但此时,徐夫人却吩咐钱嬷嬷,“你不是和周贵家的要好吗?去催催她快点做酥炸金糕,如果姑娘们都说做得好,就好好赏她!”

这么多年来,许夫人见人哪次没有钱嬷嬷在场,所以钱嬷嬷在许夫人说第二遍时,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这。。。这。。。种小事,让小丫头。。。跑一趟就行了,我还要伺候夫人的!”

然而许夫人似乎下定了决心,并不领钱嬷嬷的情,“叫柳枝进来,你快去吧!”

三姑娘许莹清每天都是第一个正院的人。十岁的小姑娘进门时,看见钱嬷嬷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正房,也没有一丝诧异,她向许夫人行礼时动作依旧呆板,鸭蛋脸上连表情也是一丝不苟,像一个小老太太。就连许夫人让她坐下,她也是只坐黄花梨扶手椅上三分之一。

许夫人让许莹清不要拘束,一副慈母的做派,又商量道:“五姨娘快生了!产婆我也找好了,是城东有名的赵稳婆。本来你一个姑娘家,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但不巧的是,你姨娘的产期刚好是在正月,正月见血,多不吉利,我就想着把月园封了,过完正月再开,到时,天气好了,她月子也做完了!你说怎么样!”

许莹清椅子上站起来,谢礼道:“一切但凭夫人吩咐,劳烦母亲操心,是我们的不是!”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但她袖子里的拳头,几乎控制不住的想打在许夫人脸上。

正月里怕见血就要封月园!那大户人家岂不是正月里就不生孩子了!

月园里,五姨娘浑然不知许夫人已将将她的命运拍板了。此时,她正在见许莹然。她听说碧如把妹妹放在了东厢房的挟房里,她就在猜测碧如是不是要用妹妹邀宠,但当她看见来人微跛的进门时,她就彻底放下了心。开玩笑!老爷一向自诩风流雅士,会找一个跛子做通房?

“你放心,你姐姐是老爷的通房,我自然也给老爷面子,你就负责东西厢房的家具打扫。如果有什么不习惯就跟我说,我会替你做主的!”五姨娘见危机解除,大方了许多。

许莹然见五姨娘如此好说好,心里十分感谢。她早就听说了五姨娘的事,原本是许府庄上的李佃户的女儿,小名家叫梨花。因为许老爷去庄子上避暑,见过梨花之后一见倾心,就抬着聘礼去李家,纳了梨花为五姨娘。所以五姨娘这个人,没什么见识,最爱金银珠宝,也最爱听人夸她。许莹然就像所有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一会儿指着五姨娘说衣服好漂亮!一会儿又激动的盯着头钗,说从没见过这么发亮的首饰之类的。

五姨娘被夸的心里十分熨帖,就叫身边的丫头拔下一根双股雕花镀银头钗,赏给许莹然。许莹然一看,虽是度银,但头钗有拇指这么粗,且做工精美,样式别致,十分值钱的样子,她接过后口里直呼“姨娘心善!”

没有在深宅内院生活过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银钱的重要性!这是许莹然最深的感悟。她和冯嬷嬷没有钱,吃的全是从馊水桶里捞出来的,她初到月园,没有意思孙长家的,到现在都还没有睡觉的地方!

一定要出去一趟!就是用这根钗子换点铜钱也好!许莹然捡着五姨娘喜欢听的话,毫不吝啬的夸赞,并在适当的时候提了这个请求。五姨娘听了赞扬,笑得花枝乱颤,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现场的气氛一下达到了最*。

这真是好一副母慈女孝的场景!

跟随许莹然而来的孙长家的,看着和五姨娘像母女一样的许莹然,低下头在心里冷笑,姨娘心善?等你打扫完东西厢房的家具再来高兴吧!

☆、第十三章出府

第二天卯时,许莹然早早来到二门前,跟着早晨采买的人出了许府大门。当然,凭着四姑娘这个名头,她肯定是出不了府的,所以许莹然对外说的是:五姨娘十分怀恋城西于记的菊花佛手酥!

怀孕的人想吃的东西千奇百怪都不足为奇!采买处的人表示理解,但当他们听说许莹然是要去城西于记的时候,理解的脸上又都换成了同情。看得许莹然心里凉飕飕的。

原来,许府虽然对外称是官宦之家,但许老爷也不过是一个九品校书,还是捐的!按理是不能住在这权贵云集的城东,但许家在许老爷还未出世就已经住在这儿,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许家有钱。虽说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但最有钱的往往也是这群人!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看来,许府在这儿也就不奇怪了!而城东和城西,虽然听上去就像是在对面,走一会儿就到了,但实际上咸安城的修建与任何一个都城都不同,在城中有一条横贯南北的绿江,想要从城东去往城西,一来一回就得花去一天时间!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许莹然对着采买的人挥手道别。难怪五姨娘同意得那么爽快,根本不是听了自己的甜言蜜语!而是她早就知道就算出去了,一来一回过后,基本上就剩不了什么时间!亏她还在沾沾自喜,认为古人怎么了?还不是被自己忽悠了!而事实上,根本是她被别人忽悠了!

出了许府所在的兴东路口,就是商铺云集的八宝街,八宝街是城东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也是通向皇宫的主干道,故而这街上的热闹又添了十分。许莹然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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