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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再做你的天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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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受不了的是她突然竟严厉地斥责起我来了:“还有你,怎么看怎么象奥特曼里面的宇宙怪兽,居然把我们最最乖巧善良的校花带去翘课了,你知道吗?你已经把她最最重要的贞洁给毁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让张雨再强吻她一次,甚至是十次,百次,千次,乃至万次……听她的意思好象翘课跟贞洁有着同父异母的血缘关系似的,我第一次对我的逻辑能力感到失望。

最后美涵好象准备大义凛然、为国捐躯似的抱住文文的肩膀说:“好啦,我从小到大最最亲密的好姐妹,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不去。”文文嘟着小嘴说得斩钉截铁,顿了一下轻轻地补充说:“如果没有麦当劳的圣代作为路费。”

美涵忍不住笑了,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文文嘛,无论发生什么,吃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本以为闹剧结束了,我放松地吐了口气。谁知道张雨这个不知死活、唯恐世界不乱的家伙偏偏在这个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哎,那我给你包下一整家麦当劳你是不是肯再让我亲一口啊?”

“张——雨——”文文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在世界大战爆发前,我和美涵拼命地把他们拉向了不同的方向。

“你等着,我跟你没完。”文文一边被美涵往外拖一边扭过脑袋对张雨吼,这感觉就好像某部准备接拍续集的电影结局里反面主角对着电视机前的观众说“你等着,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一样。

当然这种感觉张雨也感觉到了,不过遗憾的是他的理解能力好象因为身体某部分的严重受损而产生大幅度偏激。所以他满怀着期待地对我说:“你看,她说跟我没完耶,这说明我们还会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的接吻咯。”

我实在不知道可以跟一个头脑短路的人有什么共同话题,于是只好把我今天早上的残酷遭遇当成剧本念给他听。当他耐心地听我讲到拖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低头朝我的脚看了看,然后笑的一脸淫荡:“恩,的确很前卫。看来这迟早是一种流行。幸苦你了,为艺术而献身……不,献脚。”

我轻轻捶了他一拳:“哎,不许笑。”

“好吧,我不……笑。”

看他那脸憋的跟排在厕所外面等着拯救膀胱似的,我不忍心地斜了他一眼:“算了,想笑你就笑吧,但是事先声明,笑够了以后不准再提。”

“恩。”他脸上露出辛苦地把队排完并且成功就位的喜悦。

“不过,我总觉得钥匙在美涵手上。”张雨得瑟着跟我分析:“而且我怀疑她们现在去配钥匙了。”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一句话,你闭不闭?”这句话斩钉截铁,语气是不厌其烦。

我温驯地象一只绵羊:“我闭,我闭。”

然后我听见金属交击的脆响和脚步声离开的窸窣……

“对啊,我的钥匙当时就在床头柜子上。”我恍然大悟地转过头:“可你说她会去配钥匙?这是为什么啊?”

“她喜欢你啊!”张雨镇静地陈述。

我被这个没有感情色彩的陈述句呛了一口:“怎么可能?”

“要不然她为什么不把钥匙还你呢?你知道吗?有一种喜欢是潜在的,就好像我们喝的咖啡里的糖一样,单凭视觉是看不到它的存在的。而美涵对你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所以她配的是可以捉弄你的你家钥匙,而你需要配的是能开启她潜意识的钥匙,懂吗?”

我木讷地摇摇头:“说实话,你讲的道理我能听懂的几乎没有。”

“哎,你们,聊什么呢?”文文的声音突然在不远的地方出现:“听说最近论坛里最热的话题是关于变态的,你们不会在聊这些吧?”

“不会吧,这么快?”我和张雨突然异口同声地感慨,并没有对她欠扁的样子做什么回应。

美涵若无其事地把一串钥匙丢了过来:“给你,我捡到的。”然后拉着文文飞速地跑开了。

跑了几步突然回过头说:“明天来早点,我有事跟你说。”

我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突然有种特别幸福的感觉。

“你在偷笑吧?”张雨把脸凑过来仔细地打量我。

我这次真的笑了:“神经病,明知故问。”

第三十一章 真相是投河自杀

草草地睡了一觉我便满怀期待地来到了学校。跟美涵有个约会,这让我即使数完十万只绵羊也睡不安稳。

凌晨的智大,空旷无比。

然而我却看得兴致怏然。

我微笑着看寂寞的银杏树,我微笑着看将谢的月季花,我微笑着看风冷漠地卷起黄叶,却都以为是美涵暖热的温柔。

“明天来早点,我有事跟你说。”

我忍不住回忆她说话时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笑。

后来从偶尔擦肩而过进行晨练的同学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自己有多幼稚,于是我把傻笑的阵地转移到只有白痴才愿意光顾的校园禁区——后山花园。

听美涵说这是座古老的花园,早在智大建成之际就已经存在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智大改建过好多次,后山花园却一次没有动过。后来更莫名其妙的是学校竟然把它封了,任何学生不得擅自入内。于是闹鬼的传说便一直喧嚣甚上。

白天的时候我从不信鬼,看了看逐渐发白的天空,我有恃无恐地躲进了杂草丛生的花园入口,继续偷笑。

其实曾经为了了解张雨我来过这里一次,不过我进来之后迷路了,看了看这里的荒凉模样,我也不太相信张雨会来这里。所以那一次我无功而返。

当然,迷过路的我绝不允许悲剧再次发生,所以这次我只是躲在入口。

后来氛围被一串细碎的脚步声打扰了,杂草与衣服摩擦,滋滋低吟。

我抬起头,竟看到了张雨。

然而他显然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依旧低着头,表情呆滞地慢慢挪动着。偶尔有折枝垫在脚下,“咯吱”两断。

我突然想到了余飞扬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找他就去后山花园啊!那里比较适合精神不正常的人黯然伤神吧!”

原来余飞扬并不是捏造的,只是我没有找到罢了。

“既然张雨不想让我走近他内心深处,那我就只好硬闯咯。”我在心里这样想的时候,脚步已经开始偷偷跟上去了。

他对这里显然比我熟识得多,轻车熟路就来到了花园深处。血色古木残损不堪,在忽明忽暗的光晕里显得极为诡异。我仔细感觉了一下,四周并没有风,但我明显看到花园里的草木此起彼伏。

这种安静到死寂的气氛里,我不由地联想到一些事。

于是我打了个幅度超大的冷颤,颤到差点让我以为手机来电话了。

这样的颤抖一直延续到一条漂亮的人工河岸。

我朝河面看了看,水很清澈,看不出皱纹。光洁圆润的鹅卵石撒了一地,忽大忽小,如同街头巷尾那些抽象的涂鸦一样,美观却没有规律。

河堤草很绿,自然地平平地铺着。偶尔分布了几点彩色的装潢,或朱红,或鲜黄,和谐并艳丽着。

岸边有一些参天古树,阴郁地呆呆站着。张雨如同这些古树一样,挺拔,而且呆滞。偶尔有风吹来贴过水面,发出动听的声响。

张雨的目光久久地盯着水上的波光粼粼,象无声的爱情电影,微微讲述着悲伤。

我看到他身前的不远处有一个木牌,木牌上有字,但似乎是年代久远而模糊不堪。他让目光黯淡地在上面停留了良久之后跪了下去,嘴唇微微颤抖,象在叨念着什么。

稍稍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轻轻走过去。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出场,依旧深深地跪着,嘴里轻轻地念:“相遇是无声的,如寂静的花开,喜欢是温暖的,似亲人的疼爱,相爱是疯狂的,象海浪的澎湃,而恨,则是凄冷的,如同置身在冰块。因为相遇,所以喜欢,因为喜欢,所以相爱,那恨呢?是相爱的最终结果吗?真心地爱过,所以我恨。那么真正的恨过之后,我还能重新再爱吗?但愿我可以,爱到不恨。爱到不恨,爱到不恨。”

我终于明白了木牌上写了什么。

字迹斑驳模糊,但依旧殷红如血,一字字,都刺得张雨的心好痛。

“妈,你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爱到不恨。你教教我……”

我听出了张雨声音的颤抖。这个学校里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魔鬼原来也是脆弱的。我轻轻地蹲了下去,用难过的手揽住他颤抖的肩。

他转过头,眼中是莫大的惊异。

我微微朝他轻笑:“本来我是来偷笑的,却被你吵到了,所以我也必须要打扰过来啊。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你是知道的。”

他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也微微笑了。

我故作惆怅地抱怨说:“你小子太自私了一点吧?这么漂亮的世外桃源居然一个人享受,唉,亏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随意地找了个地方躺了下去,草质柔软,贴在身下清清的凉。

张雨笑着在我身边坐下:“你喜欢的,其实并不是这里的美景,而是它与其他地方的反差,我没说错吧?”

我撇了撇嘴:“随便,谁叫你老觉得自己是心理学家啊?我懒得跟意志坚定的人争辩,乏而无味。”

“我不是在争辩,而是在阐述事实。其实这里真的很美吗?我想它比不上任何一个你所游览过的灵山胜水,但是它拥有地利,这是所有旅游胜地所没有的。没有人开发旅游景点时会刻意制造一段荒凉的开幕。而这里不一样,它深深躲藏在阴森荒寂之后,它的美,就美在‘柳暗花明’之处了。”

我呵呵一笑,这是我有史以来从他嘴里领悟到的第一个哲理(如果这也算哲理的话)。

然后我告诉他我很想知道有关于他的所有的事。

张雨很忧伤地看了我一眼,学着我的样子把手放在脑袋下面躺了下去。我们静静地看着天,静静地感受时间的流逝。

良久,他缓缓说:“我刚刚生下来没多久,我妈就死了。我从没享受过母亲的疼爱,甚至,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来不及看上一眼。懂事的时候,我爸告诉我说我妈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偷偷看到爸爸一个人来到了这里,我才明白原来妈妈不是病死的,而是自杀,投河自杀……”

第三十二章 堕落儿子的报复

我的心突然被掏空一样地难受,我看着澄净的河水,仿佛眼底有水汽在蒸腾。

张雨的手轻轻转了个方向,可能是枕得发麻,也可能只是想伪装他难过的颤抖。

“后来我哭着向爸爸追问妈妈的死因,他执意不讲,我为此三天没有吃饭。最后他终于拗不过我的日益消瘦才对我坦白了事情的真相。”他顿了顿,深深地咽了个口水:“通常婚姻上的矛盾离不开两个女人。而他们的故事里另外一个女人原本只是我爸久未蒙面的同乡。当时我爸在企业界正平步青云,所以那个拥有金融系研究生学位的女人便倚靠学历和同乡的双重优势挤进了我爸的企业。她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强,而且拥有着所有女人垂涎的身姿和容貌,时间久了,爸爸便有了外遇,那个时候妈妈已经怀了我将近四个月。纸永远包不住火,一次偶然的巧合妈妈知道了一切,她心如绞痛,但是因为我的存在,她只能整日以泪洗面,装作一切都一无所知。后来在我出生不到满月的时候,妈妈虚弱地来到了河边,就是这里,这个曾经和爸爸深深相爱过的河边,永远地消失在这个让她心痛过的世界。爸爸说这个木牌是我妈用血写成的,也是她留给我们的唯一一个纪念。这个花园本来是智大的,爸爸妈妈还在上学时经常在这里约会,他们相爱的回忆好多都是在这里留下的。所以爸爸用尽各种手段硬是把这里买下来了。之后他又为这个学校投资过不少费用,无论是建教学楼,还是买体育场,这也是为什么无论我做得有多过分学校也不准备把我开除的原因。人都是现实的,没有人愿意眼睁睁地断掉财路。记得有一次我故意在实验室搞了点小动乱,最后不小心被他们烧了一张破桌子。学校不知道是真动怒还是假意用动怒的幌子进行勒索,反正后来我爸一咬牙就捐了一座我们现在还引以为荣的豪华室内体育馆。”

“所以你在学校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你爸咯?”

他坐了起来,沉重地点头:“没错。我恨他。当别的小孩正沉浸在母爱中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我吃的穿的住的甚至是玩的每样都比一般人好上几十倍,可这些有用吗?我一点都不快乐。是他让我变成一个没妈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可是这样做你真的快乐吗?这样做你就可以对自己说我有妈妈了吗?还不是比以前更难受更痛苦?你已经失去了妈妈,难道还想连爸爸也失去吗?你说你妈妈只留下一块木牌和一段话,那你呢?你难道不明白你妈妈为什么痛苦地坚持到你出生吗?你这样痛苦地折磨你自己对得起你妈妈以泪洗面的那些日子吗?你为了你自己的仇恨而辜负她的期望你不觉得自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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