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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谁让我委地成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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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整件事里面,她何其无辜,她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他为何执意非要把事情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

他轻声了下去,他的神色是从未见过的凄凉:“穗穗,你怪我是吗?你怪我当初不该对莫莫那样狠,所以才——”

是因为怪所以才不相信,所以才不爱?

方穗迭摇头,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怪他,有没有权利怪他。

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

人生就如同这窗外满天的雪花,风一吹,随着飞,飞向哪儿都是身不由己,落在哪个地方都是无可奈何。所以,能怪谁呢?

赵元任怔怔的看着方穗迭,贪婪的看着,好似有今朝没明日的看着。

看着眼前的女孩哀求的对着自己说着能够在心上凌迟的话。

“赵元任,我们就这样吧,可不可以,不要再去互相揭疮疤,不要再去互相伤害,不要再在彼此的面前提醒着那段血淋淋的过去,放对方自由,好吗?”

他不知道她有多痛,是夜夜不能寐的痛,是深入骨血的亏!

赵元任却跟着她摇头,眼神幽黑幽黑:“穗穗,我。。。。。。放不下……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的声音低低的,好似呢喃,好似哀叹。

他的声音发涩,从来,他不喜欢将喜欢放在嘴上。

而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这个字,却没人相信。

方穗迭摇头,她不信,总是赵元任说的天花乱坠她也不信。

如果爱一个人可以在那个人的面前与她的好朋友亲亲我我,爱到让她的好朋友怀上他的孩子,爱到亲亲我我、山盟海誓信手捏来又随手抛弃,爱到可以6个月消失不见,爱到一出现就咄咄逼人。

这样,是爱吗?

这样的爱,她敢要吗?

方穗迭想要笑。

赵元任,是你,让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的爱。一次上当受骗是笨,两次上当受骗是活该!

她是笨,可没笨到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她转身,毅然决然的转身。

不带一丝的忧郁,不留一丝的希望。

身后,是赵元任清冷坚决的声音。

“穗穗,我不会放手的,我不要再失去。”

她顿了顿,轻轻的叹气,轻轻的說:“那你……”

“就是在逼我!”

扔下这句话,方穗迭疾步向前,推开门,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抬望眼处是冰冷的雪花漫天飞舞。

她的脚一步一步的踩在雪白的地上,一个脚印一个肮脏的印记,雪不应该落在地上,这世界太肮脏了,转眼就能将白色变成灰色。

她是不能够做什么,可是至少她能退。

他逼着,她就后退,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就只能孤注一掷!

那个,为啥子,亲们越来越喜欢潜水了呢?难道小赵同志没有魅力了?难道小穗同志已经失去光环了?这个可咋办呢?挠头!!!!!!!!苦闷阿!!!!!!!(请无视这段话,纯粹因为改文删了一些字,V文改文不能少于原来的字而打上的。)

你恨我吗?

声音太轻,身后的人并没有听清楚。

满天的雪花凌乱的飞舞着,方穗迭看不清楚任何事情,她害怕,害怕见到赵元任,害怕见到雪,害怕……见到施敢,见到他们,她就会想起过去,想起她好不容易要遗忘的记忆。

她是想……忘记莫莫的!

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都得承认,她是真的想要忘记莫莫,忘记过去的一切,一切从头开始。

可一走进房间,将风雪阻拦在屋外,她又没来由的心慌,总觉得心空洞洞的,她跑下楼,坐在楼梯口看着外面的雪,等自己的身体、脑子开始慢慢的变冷,变僵。

她忘不了,忘不了莫莫,忘不了过去的一切,莫莫已经化成了空气,生活在她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不知道坐了多久,楼梯口传来了声音,她也没在意,直到那人的出现。

“穗穗?”

声音清脆明亮,就如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叫“莫莫”那样的清脆,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不知道什么意味的意味。

她也不敢多想,也没力气去想,她好累。

于是她只是慢慢的仰起冻僵了的青色的脸,看着来人,冻僵了的脑子迟疑了一下,然后微笑:“施敢。”

方穗迭有点恍惚,她好像看到了那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不知道该说是关切还是心疼的眼神,她不敢确定,可能只是雪闪了自己的眼睛,可能,只是自己的幻觉。

“你怎么坐在这儿?”施敢绷着个下巴,皱着桃花眼的眉头。

说实话,这眉形真帅气。

只是,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这雪。。。。。。真漂亮。”

她咧嘴笑了一下,为自己这个绝佳的理由。

她要站起来,可是一站起来,却站不稳,差点摔倒。

嘻嘻,腿麻了。

坐了太久了。

施敢上前,大手一拉,将站立不稳的方穗迭揽在了怀中。

真暖和啊。

就是,有点疼。

方穗迭呲了一下,冰冷的手一下子触及到那宽厚温暖的手,针扎的疼,就像那个绝望的晚上。

方穗迭站稳了,不露痕迹的挣脱了施敢的怀抱。

太甜的蜜糖有时候也是一种毒,一种让人不知不觉就侵入五脏六腑的毒。

“大冷天的,怎么跑到外面来看雪?非得自找罪来受才甘心啊?”施敢拍去了她身上的雪,眼里沉甸甸的满是不快,声音听起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方穗迭笑了,她以为他只会淡淡的打个招呼,然后警告声,以后不许跟赵元任有任何的关系,然后拂袖而去。

这样,才适合现在的他们。

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责怪,让她被骂都觉得心中暖洋洋的。

暖的,眼睛想要流泪。

她别过脸,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问;“那个……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这个地方跟他八竿子都打不着,如果非得拉扯点关系,就是自己,跟他,曾经相识。

可是,真的怕,怕他再说出上次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这次过来,他是什么目的呢?

再次警告自己,用温和的方式;还是来讨债,让自己偿还;

她不敢想下去。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跟赵元任撇清关系。

现在的她真的很累,很累。

“来看看你,快上楼吧,非得把自个冻伤吗。”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真的很不爽,前面的语气还温和的,后半句就又凶了起来。

方穗迭,转身,缓慢的上楼。

这一刻的相逢,她等了很久。

守在这一个城市,就是为了等他,等他们,等他们来讨债呢。

可是他来了,心又慌慌,自己拿什么东西来还呢。

这孽债,该拿什么来还。

这是一间没有暖气的、没有空调的破旧的小房间里,跟外面的冰天雪地竟没有太大的温差,简陋得很。

施敢环顾了一下四周,嘴角僵硬一片。

一下子,两个人相顾无言。

曾经他们三人聊天聊地、撒丫耍泼,无所顾忌的嬉闹一起,可没想到居然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相顾——无言!

夜色黑得空洞,一个个都在叫嚣着寂寞、尴尬。

方穗迭受不了这空洞,连忙起身,张罗着烧开水,边勺水边努力着,笑着打破僵局:“听说去美国了?”

她没注意到身后施敢的眼神深沉深沉的,应了声。 “恩。”

她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月了。”

“哦。”

世界又恢复了寂静。

很久,他说:“最近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

方穗迭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是解释吗。

其实大可不必,依他们的关系,他不来看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且,他们彼此都明白,忙?不过是不来看的借口吧,她等着施敢过来,可也害怕看见施敢,同时施敢何尝不想看见她呢?

可不管怎样,他毕竟还是来了,就跟她毕竟还是在等了。

只是,他来究竟是什么目的?再次确认自己跟赵元任之间的关系?还是——只是纯粹的想看看自己呢?

她开不了口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不了口,或许是怕引起彼此的尴尬,或许是怕再次伤自己的心,或许……

或许什么都有可能,也什么都不可能。

对于这种问了之后她能想象到会引起不好结局的事情,她向来习惯性的回避。

于是,继续寂静。

茶壶放在煤球炉上,方穗迭面对着施敢也坐了下来,良久才说:“那个……莫伯伯……”方穗迭抿抿嘴,她扯出了个苦涩的微笑,“还……好?”

施敢笑了笑点头:“好多了,精神也好了。”

“好就好!好就好!”方穗迭喃喃的說。

她记得那个慈祥的老人家,对着她說:“穗穗,从今后,这里就是你家,在这儿别客气。”

她记得那个慈祥的老人家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气冲冲,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厉声的问:“莫莫对你做了什么事,要你这样的害她?”

时间再次停滞,空间再度宁静。

“穗穗……”这次是施敢先开口,他凝视着方穗迭,說:“你是不是在怪我。”

方穗迭猛然抬头,眼里是迷惑,她怪他?她为什么要怪他?

施敢平静的问,眼里没有那天的暴戾:“怪我那天那样问你,那样不相信你。”

一股辛酸猛地涌上了眼眶,她摇头,她没怪过他,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情有可原,她没资格没立场去怪。可是——

“施敢,你可以不相信我,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再脏的话,再下贱的话都可以,可是施敢,你就是不能说我跟赵元任之间有什么,你这样說对不起莫莫,也对不起我……”

什么都可以怀疑,就是不能怀疑这个。什么人都可以怀疑这个,就他跟莫莫不可以。

不可以。

所以,不是怪,因为没资格怪。

可是,恳求,恳求不要不相信这句话,不要不相信这个事实。

方穗迭哽咽道:“施敢,我记得……记得莫莫对我有多好。真的,记得!”

她怎么可能忘记莫莫对她的好?

还记得出院后的莫莫,心情是倍儿棒,胃口是吃嘛嘛香,看到什么都想吃,可惜赵元任不让吃,她得养胃,她得戒口。

她买了一堆的好东西,却只能流着口水說:“穗穗,求你了,你帮我吃掉吧,我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的,元任說了我不能吃的,为了我的健康你就牺牲一点吧。”

方穗迭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东西,半晌不知道该說什么。

她拿着一样东西问:“这是什么?”

“海参!”

“你不能吃?”她怀疑。

莫莫眨眨眼睛說,点头,无比肯定:“医生說的。”

好吧,医生說的话总不能怀疑吧,那——

“这是什么?”

“鹿肉。”

“你也能吃?”

她摇头,得意洋洋:“元任說太荤了。”

男朋友最大,她也认了。

“那这个呢?”

……

“牛奶你总不会也不能喝了吧?”

“不能!”莫莫惯性的摇头回答,然后短暂的停顿后,讪讪的笑笑:“能喝能喝,可是这不是太多了吗?我喝不光阿,咱老师有教育,不能浪费。”

“你知道不能浪费,你还买这么多?”

“你也知道,女人对购物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控制的,看到,手痒就买了。你别說,我知道,浪费是罪孽,所以,好穗穗,你就帮着我消除消除罪孽吧,求你了!”

方穗迭看着莫莫,笑了,她不懂,可电脑很普及,里面的知识很渊博,包括知道这些都是驱寒、营养的好东西。

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她每次都这样,什么都会不小心的买两分,然后再叫方穗迭分担,方穗迭告诉她大可不必如此,她笑着說,穗穗,我们是姐妹,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說。

莫莫带着她在这个城市里肆无忌惮的撒野着,因为莫莫,她在这个城市开始有了自信,有了朋友;莫莫会在陆少给穗穗献殷勤的时候說“你这花花大少,别想染指我的穗穗,我的穗穗要嫁个值得她嫁的人”,会将她带到自己那个大得要命的别墅里,对莫伯伯說,爸,这就是穗穗,你对她要跟对我一样的好;她为了让她不要太拼命干活,私下让自己的朋友高薪聘请她去家教;她会偷偷的在她的耳边說:“穗穗,你别看施敢好象花得一塌糊涂,其实阿,他最纯了;你考虑考虑他喽”

。。。。。。

他们不知道,她有多感激莫莫,她有多想要对莫莫好。

“穗穗,我从来没有怀疑你对莫莫的心。”施敢淡淡的笑着,只是为何看到这样的笑容会觉得心酸。

施敢的笑容,应该是明亮得如同12点的太阳,炫目耀人。而不是如今这般好似蒙了一层灰一样。

施敢的声音有些嘶哑,可是磁性的声音却穿透皮肤,直刺心底。

“穗穗,我想信你!”

手放在水壶上,方穗迭愣住了。

眼泪,防不胜防的掉下。

她哽咽道:“谢谢。”

此时此刻,除了说谢谢,她不知道该說什么。

她知道在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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