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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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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佑的意思是如果用着顺手,便让秋桐和夏堇跟了璧容,弄得璧容尴尬不已。全妈妈便道总归以后也是要选两个丫鬟在身边的,不如现在就开始熟悉熟悉,也能生生感情。

☆、第42章 浮上水面

“姑娘,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瞅见姜妈妈在门口呢,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做什么。”夏堇抱了衣服进来,快步走到璧容跟前小声说了一句,一边说着还拿眼睛往门口的冬青树那儿示意了一下。
璧容卧病在床的那几日都是歇在沈君佑的屋里,沈君佑则去了书房里,因为沈君佑的话,再加上自己也确实没力气动弹,索性硬着头皮没说什么,心想反正自己整日闭着眼睛睡觉,用不着尴尬。
但病好了以后,再住下去却是不妥当了,遂今个儿一早,便让秋桐和夏堇帮着把东西搬到了隔壁院子的厢房里。
她来做什么?璧容不明所以,问向夏堇:“她可瞧见你了?”
“估么是应该瞧见了,我看她在那待了老半天了呢。”夏堇回道。
那就是有目的而来了。大概是看沈君佑回来了,怕自己把豪哥儿的事告诉他吧,且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去叫她进来吧,记得做的无意点。”璧容给夏堇打了个眼色。
夏堇会心一笑,雀跃地走了出去,到了门口,装作不小心地往前跌去,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的几盆人高的密叶盆栽,姜妈妈怕那花盆倒了砸着自己,不得已走了出来,摸摸鼻子尴尬地道:“那什么,我听说姑娘挪屋子呢,正好经过看看有啥要帮忙的没有。”
夏堇也没有明着揭穿她,眨眨眼睛装傻道:“屋里东西都是现成的,就是拿过来几件衣服。”
姜妈妈搓着手,呵呵地笑了两声,“我进去给姑娘请个安。”
夏堇点点头,径自走了。
“姑娘,忙着呢。挪屋子怎么也不跟我一声,好歹也能帮把手不是。”姜妈妈走进来一脸灿笑地客套道。
“没什么大件东西,秋桐和夏堇都能办了。姜妈妈找我可是有事?”璧容也懒得和她费口舌,索性直接问道。
“嗨,我就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姜妈妈偷偷睨了一眼,见璧容正不紧不慢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把心一横,故作难言地道:“不过要说起来,我还真有那么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
该不该说你不也是准备说吗,非得借着别人的话茬。心里想着,嘴上便不紧不慢地道:“妈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姜妈妈讪讪地笑了两声,“那什么,前阵儿我听看门的小子说见着个婆子,瞅着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人,还打听咱这院子里有没有一个姓庄的丫头,但是我听了也没当回事,仔细算算,可不就是姑娘出事的前一天。”
说着,姜妈妈抬眼打量了一下。
鬼鬼祟祟的婆子?还打听姓庄的丫头,难不成……可是,二叔一家在阳曲过得好好的,怎么会跑到定襄来,她可不相信他们是专门为了抓自己。
“哦?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在这还有熟人呢。”
姜妈妈心里冷哼了一声,心想人我都见过了还在这装什么,本想着这事因为被二爷压了下去才没有闹得众人皆知,如今自己手里可是有了她的把柄,她若是非要惹自己不快,大不了就玉石俱焚,大家谁也别想善终。
心里有了底气,嘴上不满多了几分威胁的味道:“我听说那婆子是找自己家侄女呢。”
璧容一怔,竟然真是二婶,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他们就真的这么讨厌她,一步都不肯放松,究竟她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她死,要她永远翻不了身。
转念一想,姜妈妈这话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是在告诉自己她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以此要挟自己对她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璧容冷笑着低下头,别有深意地看了姜妈妈一眼。
姜妈妈眉头一颤,不由得咽了两口唾沫,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说道:“我估么着那婆子许是找错门了或者压根自己也没瞧清楚,再说了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都多了去呢,何况同名同姓的呢。”卖好似的看了璧容一眼。
璧容笑笑,继续装着糊涂,姜妈妈站了一会儿,觉得气氛越发尴尬,可无奈话已经都说到这份上,抬头瞥了一眼,这才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
晚上沈君佑从铺子回来,叫陈孝儒家的准备了一碟鲜菇菜心,一碟百合芦笋,一盘清蒸鳜鱼,一碗山药八宝粥,都是清淡的。
璧容想起他口味偏重,便问道:“爷要和我一起吃吗?不如再做两个辣味的。”
陈孝儒家的正端着另一个碟子进来,听见璧容的话,笑着道:“做了做了,川味卤肉,干煸辣子鸡。”
璧容见他正嘴角含笑地拿起筷子夹菜,脸腾地红了起来。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啊,心眼比谁都多,自己真是白担心。璧容赌气地戳着碟子里的鱼,心里碎碎地抱怨着。
“别戳了,面目全非了。”沈君佑见她的模样,心里不觉好笑。
“啊?”璧容醒过神来,见白瓷碟子里原本一条好好的鳜鱼被自己大卸八块,尴尬地夹起一块,沈君佑正想出声提醒,就见她看也没看地放进嘴里……
“啊!!”璧容吃痛的闷叫了一声,心里气得要命,这是触了哪门子的眉头啊,怎么吃口鱼也能扎到舌头。
沈君佑见她乱了阵脚心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本像再调侃她两句,可见她一副又痛又气的模样,知道她脸皮薄,怕真惹恼了佳人,遂颇为君子地夹了一块鱼肉,摘好了刺放到了她的碟子里,“快吃吧,一会菜凉了。”
璧容唔了一声,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东西都收拾利索了吗?”沈君佑一边吩咐下人收拾桌子,一边问道。
“就几件衣服而已,早收拾好了。”璧容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事情两个人应该开诚布公,何况这也没什么可瞒的,便把姜妈妈的话大概说了一遍,“我估么,那人便是我二婶了。”
沈君佑的眼神突地犀利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觉得你的案子和他们有关。”
璧容叹了口气,心里突然乱做了一团,“有时候想想,我心里也有恨,可他们终究是我的亲人,我……真希望自己永远不知道。”
“该仁则仁,该狠时就不要有所顾忌,以德报怨未必别人就会领情,有时反到会愈演愈烈。”
璧容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他的话字字在理,自己和他比起来果真是优柔寡断了。
“你可是抓了姜妈妈的短儿?”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璧容有些反应不及,细细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也和自己想的一样。姜妈妈这步险棋看似占了上风,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可她忘了一点,她们两人谁也不是最后那个做主的。
“豪哥儿屋里的玉桃说姜妈妈常借着豪哥儿名义去别人家里打叶子牌,这才让豪哥儿跟人偷着去了林子里头,徐大夫说县里好几家孩子都染了这病。”璧容把从玉桃那问来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不过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我估么着是二婶无意中在街上碰到了我,这才一路跟到了这里。”
沈君佑冷哼了一声,“若是没有姜妈妈的指证,她也不敢冒然就去衙门,一个弄错,进去的可就是她了!”
“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说说。”璧容想起自己的怀疑,想到沈君佑县里镇上两头跑,见得都是些掌柜管事,真说到铺子里的某个伙计,某个账房,品性如何自然也不能完全摸清楚,“听玉桃说姜妈妈和东大街一个姓刘的婆子,一个姓李的婆子交情不错,这两家倒都是在铺子里干活的,我心里疑惑便让秦老板帮着打听了一下,听说这刘家小子管仓库,李家小子管记账。”
璧容相信后面的不需要自己再多说,以沈君佑多年经商的经验自然能看出这里面的事情。
沈君佑使劲地攥着拳头,指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他的额头上青筋直露,“这世上就有人喜欢往死路上走。”
璧容自是明白他的感受,想他从小待在那样的家里处处受人欺凌,如今他退了一步靠着自己创下了这一片家业,可那些人偏偏就阴魂不散,你没落时他幸灾乐祸,你鸿旺时他又想着分一杯羹。
略一思忖,璧容走近了两步,握住他的手,劝道:“一百步已然走了九十九步,犯不着这个时候撕破脸,再说没了一个姜妈妈,难道就不会多个王妈妈李妈妈,这个好歹知根知底,找个庄子打发了去,仔细派人盯着就是了。”
沈君佑沉思了片刻,沉声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有琢磨这个的时间不如叫丫鬟们跟着去街上逛逛买点喜欢的东西,等过了这几天就叫关恒送你回去,前些日子不是还闹换着想家了吗。”
璧容一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说起了这个,但也没多想,乖乖地点了头。
沈君佑看她脸色有些郁郁,虽说自己也不好意思,可又怕她这颗玲珑心想茬了反倒更麻烦,干咳了两声道:“好好在家里养着,咳,过些日子我去提亲。
“啊?”这话锋转得也太快了,一张小脸腾地着了火,嗔了他一眼,弱弱地反抗道:“谁说要嫁给你了!也不害臊!”
沈君佑只觉得心里的阴霾尽数散去,只余下满满的喜悦,大笑了两声,接着话道:“无碍,大不了强娶就是!”

☆、第43章 义兄义妹

“可是,你家里那边……”璧容不觉有些担忧。
沈君佑反手握住她的手,盈白柔软的芊芊五指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只觉得浑身洋溢着满足,竟有些不愿放下,沉吟了片刻,才道:“其实,我这次并没有去忻州府,而是回了朔州。”
璧容一怔,朔州?竟是回家去了,可全妈妈说他已经五年没回去过了……
沈君佑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白瓷般的细腻面孔,柳眉翠黛,唇若兰芷,水杏般的眸子里莹光浮动,刹那间觉得再多的艰难都是值得的,他缓缓道:“我去见了父亲,他同意了。”
璧容只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可是想到全妈妈说的大夫人对沈君佑一向怨愤苛刻,岂能善罢甘休,便道:“可她怎么说也是你母亲,这样岂不是遭人话柄,她本就对你诸多刁难……”
“既然明知道她会刁难,难道我还老老实实地凑上去让她作怪不成,就是先斩后奏了她又能奈我何!二十年的光景我早已不再是那个六岁的孩子了。”沈君佑低头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只是要委屈你了。”
璧容微微一笑,“你知道这些虚礼我不在乎。”
沈君佑凝眸注视着璧容,见她神态安详,笑容恬静,目光里满是真诚,他的心绪突然变得十分安宁,“我打算叫你认了敬安做兄长,你意下如何?”
什么?认秦书怀当兄长,那他岂不是当在自己的面更嚣张了,想起他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跟自己讨茶喝,心里就忿忿难消,小嘴一嘟,十分不满意地看着沈君佑。
沈君佑想起昨日跟好友提的时候,他哈哈大笑道:“我倒是愿意做你大舅子,只是你那个小媳妇恐怕未必愿意啊。哎,只是没想到我这么个风流潇洒的温润君子要有个如此牙尖嘴利的妹妹,真是造化弄人啊!”
看来,确实是挺不愿意的。
“我倒觉得你和敬安挺像的。”见佳人嗔瞪了一眼,沈君佑不免“心有余悸”,干咳两声,又道:“恩,敬安这人纨绔成风,放浪形骸,你与他自是不能相比。不过,我与他本是同窗,相交多年,说起来还沾了点亲戚关系。”
璧容一怔,“还以为只是知交。”
“我家中有个姑姑,因为是祖母唯一的子女,自幼备受宠爱,祖父生前与忻州甘家的嫡子订了娃娃亲,也就是现在的太原知府,敬安的母亲与甘大人是一母同胞。”
如此说来,沈君佑的父亲莫非也是庶子?
沈君佑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解释道:“祖母是祖父的继室。”
璧容这才了解地点点头。
沈君佑笑道:“你别看敬安平时爱插科打诨,却深得我姑母的喜爱,姑母多年无子,一直把敬安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对待。”
这一点,璧容倒是可以相信,看秦书怀平时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嘴皮子好使,那些个夫人婆子的见了嘴儿甜的英俊小子,哪个心里不是母爱泛滥。
“所以说,秦老板的妹妹之名不止是个身份,还是向沈老太太示好的最好方式。”
和聪明人说话毫不费劲,何况还是个美貌佳人,沈君佑越发觉得眼前这女子是自己难得一求的知己,在她面前他可以无谓的畅所欲言。惺惺相惜,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祖母一辈子就这一个女儿,得到了她的认可,就是得到了祖母的认可。”沈君佑低声说:“我已经和父亲说了我的意思,父亲同意让我在忻州成亲,请姑姑来为我们作见证。”
璧容听了他的话,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毕竟真到了朔州成亲,恐怕那边还有的一阵腥风血雨。反倒不如在忻州成亲,沈家大姑奶奶就代表了沈老太太,一家之长默许了,谁还敢有异议。
原本还以为他所谓的先斩后奏只是逞一时之气,却没想到他早已计划的如此缜密,璧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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