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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上校大人是流氓-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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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妻子气怒难掩的面色,夏省长无声笑了起来,他摇摇头,眸光看了一眼窗外,这是北京最热闹最繁荣的街道,即便到了晚上十点了,依旧堵的水泄不通。

他握着妻子的手,眸光含笑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笑道:“啊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哪里嘛?”

啊臻这个称呼让陈女士微微一愣,随即冷硬的面容软了下来,平日里丈夫只会叫她小臻,只有在刚谈恋爱那会他才会叫她啊臻,现在听起来,忽然让她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她的迟缓反应,夏省长都看在眼中,他低低一笑,因为在笑,可以清晰看见眼角上的皱纹:“啊臻,我还记得,我们是在北大认识的,那天是北大的校友会,我应邀参加,而你则是前来参观的北大校园的游客,你当时调皮的砸睡了我车窗,还扇了我一巴掌骂我是流氓,最后不管我怎么做,你都对我埋怨有佳。”

嗓音微顿,他又继续道:“你瞧,最后我不还是追到了你嘛?并且还在一起幸幸福福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儿子大了,就应该任由他翱翔天际,我们当父母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

陈女士被夏省长说的既是感动又是害羞,但听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他挑起旧情是为了儿子说话。

微抬首,她美眸中溢满了恼怒,可在他含笑包容的目光下,她又咬唇挫败。

丈夫比她大了足足十二岁,在一起生活的这些年更是没有红过脸,无论她再无理取闹,他都能包容她。

作为女人,遇见这样如父如兄的男人,她无疑是幸福的,但作为母亲,她却为儿子的遭遇感到痛心。

如果前几年温婉不这么拿乔,而是乖乖和儿子好上,她还不一定这么怨恨她,指不定还要高高兴兴为他们操办婚礼。

但现在她却失了那份心思,只想着儿子能赶紧醒悟,别在一错再错了。

伸手拍了拍妻子的白嫩手背,夏省长揽着陈女士,老眼中泛着智慧的光芒:“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啊臻,如果当年我们也是听了父母的,没有坚持在一起,那现在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祁刚是我们一起抚养长大的儿子,他的优秀才干,我们还能不知道?你就这么没信心他追不到温婉?”

017 他要的,她给不起

在夏省长既然安慰又是解释的眸光下,陈女士捂脸嘤嘤哭了起来,她眼含沉重伤心:“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我怎么能不欣慰骄傲?可你要知道,那温婉是个什么性子的,都这么多年了,她仍旧对我们家祁刚不冷不热,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心里难受啊。爱残璨睵”

她不是蛮不讲理的恶女人,相反的,她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在教育孩子方面很明主,即便他们老夏家现在这般富贵泼天,她也从不主张儿子在外有什么特权。

她的儿子就算不是绝色无双的,可在同龄人中也是拔尖的,凭什么他要这般被温婉欺负?

夏省长微微一怔,望着陈女士流出感伤泪水,他心中也很不好受,想了想,语气越发无奈起来:“啊臻,你到底是没看开啊!我们做父母的再心疼他有什么用?他就是认准了温婉,要是真能改变心意,这些年就不会那么毅然决然的选择在西北奋斗,有多少次有机会可以调来繁华的大城市,可儿子哪里同意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妻子在儿子的事情上敞开心扉的谈话,之前他一直太忽视了,今日瞧见儿子对温婉的那股子热乎劲,有些话他不得不和妻子明说了。

“那怎么办?”陈女士拿出做工精致的手帕擦拭着眼角上的泪水,两眼泪汪汪注视着夏省长,眼中担忧渐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狠不下心对祁刚不管不顾,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现在却被温婉磨的什么都没了,他今年已经三十三了,不是才二十三,他用了整个青春时代来追温婉还追不到,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下去?”

说到最后,她眼底滚烫泪水又抑制不住的涌出,姣好面容上有着淡淡忧愁。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夏省长最见不得妻子哭,一手搂着她安慰,一手揉了揉苦恼眉心,深思片刻之后,然后才低声吐口:“这样吧,趁着祁刚这次回来参加叶家婚礼,我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就像你说的,他今年已经三十三了,那温婉也有三十了,他们要是能在一起快日子,那就把这关系确定下来,要是不能,就让祁刚调回来!”

当年他之所以能同意儿子去了西北,无非就是觉得温婉这姑娘不错,儿子追过来,指不定将来俩人能修成正果。

但现在倒好,都五六年过去了,他们俩人关系还是那般,夏家人自有一份傲气,儿子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听到这里,陈女士这才停住哭泣,嗓音略带哽咽:“你真打算找祁刚谈谈?”

丈夫在儿子的婚姻大事上一向秉承着沉默的态度,平日里不管她再怎么说,他总是含笑不语,其实她知道,他就是认准了温婉,认为温婉够格当夏家媳妇。

以往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那阵子温婉和叶翌寒分手的时候,她还窃笑了好一阵子,心中想着,这回儿子算是有机会了,当年儿子要跟随着温婉一同去西北,她本是担心的,但想到他这是去追女人,她也就默许了,本想没过多久,等儿子把温婉追到手,他们小两口就调回来工作,随便再把婚给结了,可谁想到这一去就是五六年啊!

夏省长挑了挑眉梢,笑意盈盈看了陈女士一眼,嗓音含笑:“怎么?你不相信我?放心吧,这回我一定好好和祁刚谈谈,他也这么大人了,是时候该承担家里的重任了,爱情固然重要,可不是生活必须品,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我们当父母的考虑考虑。”

他不是有心要去逼儿子,只是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又到了这个年纪,承担家里的重任是必须的。

陈女士稍愣,随即苦着脸不说话,心底却在默默想着,儿子,别怪你爸妈,我们都是心疼你,心疼你这些年的爱而不得。

……

温婉开着车,一直到一高架桥下才停了下来,这儿人烟稀少,是繁华北京难得一处安静且不堵的公路。

夏祁刚下车的时候就看见温婉站在一盏白玉兰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长,隐隐透着一丝寂寥意味,裸色长裙在秋风瑟瑟中,吹的裙摆飞扬,为她平添一抹柔软美。

明明那个女人就是骄傲自强的,但在夏祁刚眼中却是这个世上最脆弱的,他几乎是情不自禁走上前去,哑声唤了一句:“婉婉!”

他从不叫她温婉,只喜欢叫她婉婉,这是他心里无数不多的欣慰了,至少每次叫她婉婉的时候,她没有生气不是嘛?

温婉微不可见蹙了蹙眉梢,但她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眸光平淡望着桥下的江水,黑乎乎的江面上,因为有路灯的余光而显得波光粼粼,她抿着红唇,淡声道:“不是说要和我好好谈谈嘛?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她就那么背光而站,脊梁挺直,目视前方,丝毫也不在意身后男人是怎样的表情。

在这秋风徐徐的夜晚中,夏祁刚心中放松,但看着迎江而站的温婉时,心下又是一紧,他抿着薄唇,把身下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嗓音低沉中透着关怀:“这里风大,别冻着感冒了。”

她只穿了一条浅薄的裸色长群,手臂冰凉,但却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婉婉怎么能让他放心?她根本就不懂得照顾自己,都这么大人了,可性子却有什么孩子气的一面。

温婉一愣,微转眸,看见身侧男人关怀的眼眸,她抿了抿红唇,微赫首,道谢,做的是那般有礼貌。

但却让夏祁刚感受到了无限寒凉,她对他的关心紧张,除了谢谢就无别的了。

意识到这,他心中陡然一纠,匆忙开口:“婉婉,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不要再管叶翌寒他们了!”

他怎么能感受不到婉婉今日的感情波动?她明明就是心痛难当,可在叶翌寒的婚礼上,还极力保持着优雅淡笑,对谁都是笑语晏晏的。

惊诧看了他一眼,温婉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外套,目光坦然平静注视着夏祁刚,眼底波澜不惊:“我没有管谁的闲事,等在这边的任务完成了,我自然会回去。”

她一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模样刺痛了夏祁刚的眼,他垂在两侧拳头悄然紧握,眸光沉痛且悲伤。

而温婉就像没看见似的移开视线,秋风凉凉,吹乱了她的短发,即便在这种时刻,她依然站的笔直,面容冷淡,丝毫也没有被身旁男人的情绪所影响。

这就是温婉,对自己狠,对别人同样也狠。

此时的夏祁刚真的奔溃了,他双手禁锢着她的双肩,赤红着双目,眼底难掩疯狂:“婉婉,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你意了?你要这么对我?你和叶翌寒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难道我就不是和你青梅竹马了?他能为你做的事,我同样也能,甚至做的更好,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无数次他都在和自己说,只是时机未到罢了,等到了一定时候,婉婉肯定会接受他,可现在他却觉得阵阵心寒,他都记不清楚自己从何时开始爱上她了,已经很久很久,久到让他忘记了时间。

活到这么大,他一直要什么有什么,可唯独在这件事上老天爷和他开了个玩笑,让他爱而不得这么多年。

现在叶翌寒都已经结婚了,有了如花似玉的娇妻,婉婉还要固执什么?

相比较他的发疯发狂,温婉则显得淡定多了,她冷睥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冷傲不惊面孔:“我以为我的态度一向很明了,没想到你还是不清楚,没关系,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嗓音微顿,她偏过头来,并没有在意他钳制在她手臂上的大掌,而是目光冷冷望着他,似有万千冰雪冻结:“夏祁刚,你给我听好了,我温婉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做朋友我很欢迎,如果你还想要得寸进尺的求取更多,那很抱歉,我这没有!”

她早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了,又拿什么来给他?他要的,她给不起。

“婉婉。”在她冷漠绝情的面容下,夏祁刚心中暴跳如雷,但面上却是一派沉痛苦恼之色,他沙哑着嗓音:“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的,你对我始终都是不同的,就算你现在还没爱上我也没关系,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一如既往的等你,但只求你别把我往后推!”

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他知道她性子刚强,那么在她面前,他就尽量收起自己的骄傲,只一心为她。

这人吶,有的时候真是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念念不忘。

面对他的深情不悔,温婉下意识皱眉,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掌,像后退了两步,然后才抬眸冷笑盯着他:“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夏祁刚,没人要你等我,我压根就不想要你的深情,你知道嘛?你这样只会让我为难。”

她说不想要他的深情,她竟然说她不想要他的深情,夏祁刚听在耳中,面色苍白,健壮身躯不受控制颤了颤,眼底流露出浓浓隐晦。

他说的再多,都是那么的无力苍白,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她要的,他不知道,而他求的,她则不愿意给。

心底浮现出无数悲凉,他后背不由靠在栏杆上,动了动唇角,他沉声问道:“婉婉,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叶翌寒?是不是不管他伤你多深,你都可以原谅他?那我呢?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句不需要就想抹灭这一切?婉婉,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个世上谁最爱你,不是他叶翌寒,而是我夏祁刚。”

他声声苍凉,字字苦涩,英俊面容上更是溢满了沉痛。

这样的男人,恐怕是个女人都抗拒不了,一个女人这辈子不管事业做的有多成功,她始终都要结婚嫁入生子,而夏祁刚这样的男人,不但不会出轨,反而会爱护温婉一辈子。

但显然温婉并没有看透这一点,她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色,似笑非笑凝视着痴情的夏祁刚,眼底似嘲似讽的厉害:“你口口声声说爱,难道这就是你的爱?不顾我的感受,我行我素的想怎样就怎样?夏祁刚,你该清醒清醒了,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不该想的就不要妄想,免得最后弄的难堪收场。”

这就是温婉,这就是嫉恶如仇的温婉,她不屑于说什么场面话,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怎么说,

这样的温婉让夏祁刚又爱又恨,爱她的耿直,但又恨她的绝情。

心中浮现出无数苍凉,夏祁刚靠在栏杆上,忽然扬唇凉薄笑了起来,他的眼角泛着晶莹泪光,这就这么坦荡荡注视着温婉,爱慕而又绝望:“狠,婉婉,你果然是最狠的,对我这个爱你多年的男人,你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更别说,其他人了……”

“可我很庆幸,你知道嘛?婉婉,我很庆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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