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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缉毒警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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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违法的事儿,边为缉毒队提供线索,虽然不是情愿的,但也毕竟为破案做了一些甚至是很重要的工作。但在案子结案后,多数人还是回到了监狱。所以,这些人骂政府,骂公安,也自是有他们的道理。但在法庭上,他们只有认罪,然后是服法。有时在法庭上还不能点破他们做线人的内幕,因为那样会招致报复。做线人的人,有其可憎的一面,却也有可怜甚至悲哀的一面。

萧乾亦知道杂毛不会把太多的钱留给这个保姆,他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但杂毛这一进去,即使帐上有些钱,杂毛的嘴也会像深埋在地下的棺材,不会露出一点儿口风。直到这个案子结束以后,他才会小心翼翼地动用这些钱,其中当然包括养活孩子。但这个女人会不会一直带着这个孩子?直到杂毛在适当的时候与她取得联系?而这些又是谁都说不准的事儿。

萧乾离开咖啡厅时,把身上的八百多块钱都留给了保姆,并告诉她要把孩子带好,等着杂毛的消息。萧乾另外还了解到,这家店还有半年才到期,租金已经交了。他让女人去找找业主,商量一下把半年的租金退回来。女人感激涕零地连连点着头。好在她们还有房子住。临走,萧乾又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女人在困难时和自己联系。

出了咖啡厅,萧乾做了几次深呼吸,心里好受了一些。中午还好好的天气,这会忽然阴了下来,好像要下雨。萧乾走在人行道上,又想起了和妻子的事儿。他琢磨着抽时间见见许静茹,把协议离婚的时间定下来,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耽误人家干吗?萧乾在路过一家儿童服装店时,忽然非常想念女儿。女儿已经十三岁了。萧乾想着,得见见女儿,得见见……

萧乾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家。他看见茶几上有张纸条,是乔虹写得。告诉他自己来过了,没见着人。案子仍在预审中,涉案人员越来越多,但已基本上弄顺当了。王禹的通缉令已发出。香港警署方面也算顺利,已抓获四名和新世纪有牵连的疑犯。

萧乾把字条揉了扔进了纸篓里,然后在双人沙发上躺下来。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人也打不起精神来,他知道毒瘾又快犯了。他从身上摸出来魏光给他的纸袋,打开看时,里面有一个很小巧的封口塑料袋,装着约十五克白粉。萧乾叹了口气,把纸袋放在茶几上。

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少顷,响起由远而近的雷声,忽然一声雷似就在窗前炸响了,大滴的雨水随即争先恐后地砸在玻璃上。萧乾连忙起身去关开着的两扇窗户。雨水随着风势透过纱窗溅了萧乾一身一脸,他关上窗户后,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土腥味。然后,他走回到茶几前,用抽纸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在沙发上躺下来。

窗外的天空,乌云涌动。雷声,雨声夹杂着汽车的鸣笛声混响成一片……

不知什么时候,萧乾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晚上八点多,乔虹来了,她穿着一件短款的警用雨衣,进屋后带进来一股潮湿的冷气。萧乾醒了,他懵懵懂懂地看着满脸疲惫的乔虹。

“真是闲得闲死,累得累死。我们忙得脚后跟都朝前了,可你却在家里睡大觉,真好意思。”乔虹边把雨衣挂在门口的挂钩上边扭着脸道。

“几点了?”萧乾问,他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乔虹打亮了电灯,走到沙发前挨着萧乾坐下了。萧乾往里挪了挪身子。

“不用,我没那么占地方。哎,你中午去哪儿了?让我白跑一趟,手机也不开。你怎么回事儿?不想过了?”乔虹伸手在萧乾的头上胡撸了一把。

“……案子进展怎么样?有阻力吗?”萧乾把头在沙发扶手上换个位置,躺得舒服一点儿。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了?一见面就问案子,你以后跟案子过啊?”乔虹有点埋怨地道。

“跟我说说,啊?”萧乾的口气有点儿软。

“要不是因为了解你,我才懒得理你呢。”乔虹像拍小男孩似的拍拍萧乾的脸。这才说下去:预审这块儿基本上还算顺利,没什么阻力。这种性质的案子,没人敢公开站出来说三道四。新世纪四个涉案老总的爹都很沉默,到目前为止,没听到什么。就是王禹没有归案,估计结案会有些问题,但愿能尽快抓到他。另外,钱小刚和那几个老总的口供基本上是吻合的。他们两年前开始经营摇头丸,一共进了十四次货,数量累计是42万粒。萧乾同志,不说别的,光这个批量的毒品,这几个人的脑袋都保不住了。哎,对了,我和仲亚提审了几次那个杂毛,把你的意思讲了,他的情绪稳定多了,还让我给你代好。”乔虹说到这笑了,又道:我发现你的这些线人都对你挺信任,可你还是把他们送进去了……”

“怎么是我把他们送进去的?那是法律。”萧乾道,但心里总是有点儿发虚。

“还没吃饭吧?”乔虹把头枕在萧乾的胸上问。

“没。我睡了挺长时间,不知怎么搞得,忽然特别困。”

“那我去弄点儿吃得,你躺着吧,别动了。外边还在下雨,别出去了。”乔虹说着站起身来。

“你晚上不加班啦?”萧乾坐起来问,他扭扭脖子,沙发扶手有点儿高,脖子不舒服。

“你让我歇一晚上行不行?三家凑钱买了条驴,想把驴累死啊?都怕吃了亏。”

“你又没驾辕,累不死。”萧乾起来活动活动身子。

“哎,晚上咱俩喝点酒吧,放松一下。你少喝点儿,陪着我就行。”乔虹道。

“行,我陪你少喝点儿。”萧乾答应的很痛快。

“我去开几个罐头,哎,炒不炒菜了?都这么晚了,再炒菜,几点能吃上饭?”乔虹为难地道。

“你打罐头吧,我炒个鸡蛋柿子,总得有盘热菜吧。”

“又跟我想到一块儿啦。行。”乔虹笑了。

就着两个罐头和唯一的一盘炒菜,乔虹喝了差不多八两白酒,脸色有点儿好起来了,红扑扑的。萧乾就那点杯中酒,慢慢陪她喝。乔虹告诉萧乾,说赵晓明让她写请功报告,就说是和海关缉私局协同破得案。

“写了吗?”萧乾问。

“没有。我坚持说这是缉私局破得案子,咱们只是协助办案。”

“赵晓明什么态度?”萧乾端着喝水杯中盛着的一个酒底微笑着问。

“你想吧,肯定又拍那张破桌子了呗。哎,他把桌子换了,没用你用过那张,他心里有病。”

“快说,赵晓明什么态度?”萧乾仍然笑着问。

“他火冒三丈还多一点儿的喊,那我们出动了上百名干警是为什么?忙乎了这么长时间又是为了什么?跟我们没关系?这怎么可能没关系?!你是没看见他那张小脸那个苍白劲儿,简直就像失恋的,弯弯的月亮。哈——”乔虹说到这大笑了起来,看上去开心死了。

“那局里什么态度?周局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我和仲亚向他作得汇报,实事求是呗。”乔虹又喝进去一大口酒,萧乾本来想跟她碰一下杯,但乔虹许是认为萧乾杯里的那点儿酒不足以构成一个喝酒的概念吧,就没跟他碰。所以,萧乾把已经举到一半的杯子又放下了。

“赵晓明这么急功近利其实对他没什么好处,可他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觉得人活着就是要做事儿,人充实了比什么都强。至于作了多大的官,赚了多少钱……这都很空洞。钻石昂贵,可也不能当饭吃,最后摆在桌子上的,还是那些五谷杂粮。”

“今天我不想听你说教,我就想喝点儿酒睡觉。哎,萧公,咱俩一块睡吧?”乔虹端着已剩下不多的酒,斜视着萧乾道。

“那哪行啊?!再说两个人睡,你也休息不好,你不是累了吗?”萧乾多少有点儿紧张。

“又不干啥?就是睡觉。”乔虹的声音已经有点儿迷糊了,目光也有些恍惚。她这段时间确实忙得累得够戗。萧乾不忍伤她的心,便默默地点了点头,可心里真有点儿七上八下的。他了解乔虹的性格,她要是想来事儿,是没什么顾忌的。

“别收拾了,明天起来再说。走吧,睡觉去。”乔虹起身来拉萧乾。

“你,不洗洗啦?牙也不刷了?”萧乾被乔虹拉了起来。

“一天不洗没关系啊,快去睡吧,我要昏过去了。”乔虹拉着萧乾往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乔虹拽着萧乾一起倒在床上。然后,乔虹抱着萧乾急急忙忙地亲了一阵子,嘴里还嘟哝着:等结了案子,咱们就结婚。首先,我已经想好了,得做一条大被子,能盖十几个人的那种……”乔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她睡着了。

萧乾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慢慢拿开,然后下了地,他帮乔虹脱了鞋,又把她的身子在床上躺好。再然后,便有些为难了。乔虹穿着一身警服,虽然是半袖的上衣,可这么睡肯定不舒服,但萧乾又没勇气帮她把衣裤都脱了,谁知道她里边还有啥?萧乾为难了有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为她宽衣的念头。他把枕头弄得平整一些,让乔虹躺得舒服一点儿,然后用毛巾被给她盖上了。外边仍下着雨,屋里的气温不算高,盖条毛巾被就行了。

萧乾关了灯,悄悄去了另间卧室。他没收拾桌子碗筷,怕吵醒了乔虹。萧乾下午睡了一阵子,不太困,可又不想看书,便吃了两片安定睡觉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醒了,萧乾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他隐约记着自己昨晚上是穿着衣服睡得,可现在身上除了一条短裤,其他都没了。正纳着闷,他听见卫生间有水声,便马上又想到了乔虹昨晚是在这里住得。这……萧乾有点儿糊涂了。但他还是很快找到了裤子穿起来。这时,乔虹边用毛巾擦着脸边走进来,她一看见萧乾正紧张地穿裤子,便笑了。

“乔虹,你,帮我脱得衣服?”萧乾难堪地问。

“是啊。我昨晚醒了,一看你不在,我就有点儿烦。过这屋一看,你睡得跟死猪没啥区别,我就帮你把衣服脱了,穿那么多能休息好吗?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火车上。”

“那,你呢?在哪儿睡得?”

“我?就在你旁边啊。”乔虹看着萧乾笑。

“……这是单人床。”萧乾看看床,心说怎么睡这么死?!一点都不知道。

“行了,都起来了还想那么多干吗?我得走了,快九点了。仲亚又得说一马桶废话。”乔虹上前两步拍拍萧乾的脸又道:外边那一堆你收拾吧,再给自己弄口吃得,我是来不及吃了。走了。”乔虹匆匆走了。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萧乾光着膀子又在床上坐下来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快十点时,安眠药的影响才算悄然退去。萧乾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出门打车往许静茹的公司去了。

还好,许静茹上午没多少事儿,刚打发完一拨客人,现在办公室里挺清静。

萧乾往沙发上一坐,便开始谈事儿。他直截了当地问已经算是前妻的许静茹什么时候有时间办理协议离婚的手续?许静茹是个外表很端庄的女人,是萧乾中学的同学,比萧乾小一岁。其实她也挺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但确实再无法忍受作为缉毒警察老婆的生活,难得见面不说,还要承受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恐吓。尤其那两次受辱,令她彻底灰了心,泄了气,心里像结了冰一样。但萧乾的诚实和通情达理,以及中国男人少见得讲卫生都是令许静茹很感动的。可事情已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确实怨不得谁。

“……今天是星期日,明天有个会。这样吧,下周一,行吗?”许静茹的口吻中带出了些许歉意和不安。她和公司的一位副总同居已有几年了,萧乾都知道,但他却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而这些又是东方男人很少能做到得。尤其是中国的男人,在粗俗和大大咧咧的表层下面,那些细胞中到处都挤满了伪善和狭窄。

一个刚嫖完娼的男人可以把归家晚些的妻子一直训斥到天明,并声言这事儿还远不算完。这是一个真实的,并带着极普遍性质的案例。中国没有一本称得上心理学的著作,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被污垢浸透的帐本,帐目里记得内容可谓五花八门,独缺少尊重和文明。

“没问题,星期一上午我在办事处门口等你。几点?”萧乾已经站起身来。

“……九点吧。”许静茹的声音有点儿挤,鼻子也有点儿酸。

“我走了。哎对了,我明天去看萧晓,你有事儿吗?”萧乾在门口问道。

“没有。我上星期刚去过。”许静茹扭过头去。她不想让萧乾看见自己在流泪。跟别的男人同居几年后,再当着自己的丈夫流泪也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

萧乾走了。许静茹转过身子看着刚刚关上的门,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假如他不是警察,更不是缉毒警察,那么,也许……许静茹的眼泪一直失控地流着。

家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只有当它被打破成了残片时,家里人才会真正有了一些感觉,而这种感觉中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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