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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相思梳子-第14章

小说: 相思梳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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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的话无疑是金玉良言,但是我只有22岁,自谓生命中有无限可能性,白马王子随时会驾车而来。我的眼睛看不见30岁以上的男子,更不认为一个男人对我求婚有什么了不起,直到我遇见柯正平。

遇见柯正平是在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那天刚好是情人节。不过,即使不是2月14号,我也一样会认为那天很不寻常。

那一天我并没有约会,十分无聊,于是想给自己找个新鲜的节目。我决定去酒吧,因为从未去过,自觉十分刺激。

但是真个在秋千吊椅上坐下来觉得也不过如此,有音乐,侍者在人群中穿梭,舞池里双双对对的舞伴不知是不是情侣,反正这一刻距离是近的。我更觉无聊,只是那吊椅给我良多回忆,故此恋恋不舍离去。

这时候有个穿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冲我走过来,递一枝玫瑰给我,从容地笑:“情人节快乐。”

我狐疑地望着他,男人穿白色很难讨好,但他穿得实在妥贴。他的样子绝对不讨厌,可以说是十分英俊的,可是,我不认识他。

他读懂了我的眼神,笑容更加亲切:“漂亮的女孩子,应该收到玫瑰花。”

我终于说“谢谢”,并且接过花来,没想到他打蛇随棍上:“接受了我的花,自然也应该答应与我同舞一曲。”

当我们旋转于一对对情侣间时,我十分地恍惚,觉得自己同他仿佛也是一对情侣,已经认识很久。

跳舞的时候,他俯在我耳边轻声告诉我他叫柯正平,是律师,在长江路开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我笑:“我并没问你。”

“但是我有诚意同你继续交往,非得先让你了解我不可。”

柯正平轻松地笑着,仿佛我已经答应同他交往。

但我的确也希望可以再见到他。

我们第二天一起去滑旱冰。过了两天,又约去郊区骑马。同时订下下一次约会是去玩蹦极跳。

一句话,我们开始拍拖。

柯正平很会玩,跳舞、滑冰、骑马、游泳,甚至滑翔伞,无一不能,而且永远可以找到新的节目。同他在一起我有无限的快乐,希望一生一世活在他的笑容里。

这期间陈家声仍然一周两次到我家报到,我总是尽量回避。但是妈妈说自那次求婚失败后家声倒也并没提过第二次,所以过几个月我也便泰然。我想他或许自觉堂突,已经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那时我跟着柯正平又迷上上网,每天一有时间就泡在网吧里乐不思蜀。忽然有一天回家时发现家里竟多出一台电脑,问妈妈,说是陈家声送来。这时家声的电话也打来了,声音同往常一般亲切平静:“方方,收到礼物了吗?喜不喜欢?”

“可是,你为什么会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当然喜欢,喜欢得不敢接受。

家声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今天是你22岁生日啊。正同我当年见你时一样大,我大你13岁,现在你已经长大13年了,刚好和我同龄,你说我该不该为你庆祝呢?”

我也笑起来:“错,13年前你大我13岁,现在又长大了13岁,你现在应该大我26岁才是。”

“听听,这就是我们理工大毕业的高材生!什么算术本领?”

我们在电话中胡说八道,因为心情好的缘故,我说了很多。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在电话中同陈家声谈话和面对面时说话是不一样的,电话线隔离了彼此,使我们忽略了年龄,因为空间距离的加大反使心理距离缩短了。电话,真是件奇妙的东西。

那以后陈家声来我家的次数就明显减少了,电话却越来越频,终于增至每晚热线。渐渐我也习惯了在临睡前同他在电话里胡调一番然后入梦,当真哪天他打晚了电话我倒有些惦记。可是见面的时候,他却又变回陈叔叔。

柯正平问过我:“你的陈叔叔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陈家声对我比你对我好,我对你比我对陈家声好。”

绕口令一样,但是是真话。

柯正平同我过了最初的狂热之后,也就待我平平,而且我发现他还有别的约会。我问过他,他答:“普通朋友,不能同你比的。”

“那么我呢?我是你什么人?”我希望乘机将彼此关系挑明。柯正平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地我受不了。

但是他始终不肯给我一个正面回答,只是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女人。我给你的时间比谁都多。”

但这是不够的,玫瑰花巧克力唱歌跳舞,他身边每个女人都可以得到这些,我不愿意,我不愿同其他女人分享他的时间,我要的是全部的他。

我想起陈家声。小时候我很喜欢花,看到邻家的玫瑰开得盛十分艳羡,陈家声竟然趁黄昏翻阳台偷偷采了一枝给我。

他是第一个送我花的男生。谁说不是,那一年他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谈恋爱的时候,可是他把全部怜爱都给了我。

我叹息,当真找不到一个比陈家声待我更好的男人么?

我不服气,于是开始冷淡柯正平。

周末,我推掉柯正平,与办公室里的一个男同事,叫张楚的约会。这样做多少是为了让柯正平吃醋,但他应付别的女人尚且不暇,大大咧咧地并不在意。

我心冷,干脆认真考虑当张楚是男朋友。但是我们的交往也只是维持了两个多月,因为有一天他忽然问我:“单位明年分房,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登记好排房子?”

那时我们甚至还没有对彼此说过我爱你。我震惊,知道原来他注重的并不是我,而是与我在一起可能的利益。当时我们正在看电影,我站起来转身便走。他隔了一小时大约电影看完了才追到我家来,我隔着门对他说:“让我们彼此冷静3个月。”

他才没耐心等。他还急着找人登记排房子呢。没过一个星期我在街上看到他与女孩子手拖手排队买电影票。希望这次他们可以一齐坐到电影终场。

这次失恋我并没太伤心,只是觉得滑稽。

想想认识的两个人,一个是做什么都行就是不结婚,另一个却什么浪漫也不要玩就只一门心思想结婚。一样地没有诚意。

我不得不再次想起陈家声。只有他,对我的爱是无理由无要求的。

晚上家声再打电话来时,我问他:“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嫁你,你等我到什么时候会厌倦?”

他想了想:“我让你等了13年才追上我的年龄,我再等你13年来回报也是应该的,如果不够,那就乘以3倍。但是39年后你要是还不答应嫁我,我就换人了。”

39年?天,39年后我已经61岁而他74,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当天夜里,我敲开母亲的房门,对她说:“妈妈,祝福我吧,我决定接受家声的求婚。”

第1章 成龙的爱情

成龙的初恋是一个不知名的女孩。

在新加坡,他踩着单车,车后座上坐着年轻的她。天上下着雨,他抬起头,看着天,说:天啊,你把她给我做老婆吧,短寿十年也愿意。

半夜里,他发梦看见她坐在一个尖角的凉亭里,立刻爬起来,穿上衣裳,跑去凉亭里等她。

数十年后,他回忆这一段,肯定地说:那是爱情。

那是爱情。的确是爱情。这样的纯真,炽热,不是爱情是什么?

可是这样的爱,也有不忠的时候。不忠的是他,被错过的却是她。她伤了心,走了,终身不嫁。

他不知道该怎样补救自己的过错。她开一个服装店,他便叫全公司的女孩子去买服装,回来把帐单给他,想让她感觉生意很火的样子,让她开心。

但是有一天,还是给她知道了他在私下里帮助她的事,她竟然,头也不回地再一次走掉了,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再也没有见过。

明明没有发生天崩地裂的事情,也没有人为的破坏与命运拨弄,可是为什么,那样真那样纯的爱情也会毁掉?

成龙说,是年轻。

那样的爱情只有发生在那样年轻的岁月,而也只有年轻的错误才会这样冤枉地葬送一段真爱。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多少年后,也只有珍藏那段回忆。能做的,只是这些。

第2章 蝴蝶梦

我的初恋结束于15岁那年的秋天,一个阴雨缠绵的日子。

电影中所有的伤感情节都发生在雨天,我不是剧中人,却也不能例外。

也许这并不奇怪,因为我生活的这个城市,本来就拥有一段很长时间的雨季。并没有黄梅的浪漫,更没有丁香的愁怨,有的,只是无尽的琐屑的烦恼与郁闷。

直到,巷口开了那家叫做“蝴蝶梦”的美容院。

店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年轻,而且美丽,脸上有永恒微笑,对待纠缠在她门前的小乞丐从不声严色厉,总是备下一点糖果点心等待他们来分享。

我常常想,如果世上真有天使,天使就该是她那个样子的。

我爱上她,情不自已。

我爱她微笑的样子,爱她永远洁净飘逸的长发,爱她临关门前那似有似无的嫣然一笑。

我总是想,什么时候,我可以,轻轻摸一下她如水的长发,可以,握住她的手同她促膝交谈。

梦中,我甚至看见自己吻她,浑身发抖,瑟瑟如发高烧。然后,我长大了。

我开始努力攒钱,以超强的意志力抵制着冰镇可乐与电子游戏机的诱惑,一块钱一块钱地攒,很快攒足了五十元。

然后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穿上自己最好的衬衫,站在镜前犹豫半天要不要偷一条爸爸的领带来系。但是考虑到自己还没有学会打领带,最终放弃了这一念头。

我像一个成年男人那样,理直气壮地走进“蝴蝶梦”,大气地坐下,说:“我要洗面。”

美容院的小姐都笑了。

她也笑了,脸上带一点惊讶,又有一种了然。

她对小姐们说:“这位小客人我亲自打点好了。”

她让我躺在美容床上,为我清理脸上刚刚生出的青涩的小疱疱,然后为我按摩。

她的手温柔细腻地抚摸在我的脸上,我感到很舒服,舒服得想就此睡去,甚至死去。

视死如归,大概指的就是这种境界吧。

我说:“你的店名很好听,‘蝴蝶梦’,你就像一只蝴蝶那么美。”

她却轻轻叹息,把我当大人那样同我聊天。她说:“可是人家说,蝴蝶是虫子变的。我的过去,是一只丑陋的虫子,生活在阴暗的地下。”

我辩:“但是你现在是蝴蝶了,你现在生活在阳光底下。”

她笑了:“是,你的笑脸就是我的阳光了。我真是很羡慕你,那么青春,那么清纯,我在你的年龄,可是一只虫子。”

我豪情万丈地许诺:“没关系,你既然说我是阳光,我就天天来照耀你。”

那天以后,每天放了学,我就把功课带到她店里做,晚饭的时候才离开。

我喜欢看她在我面前忙忙碌碌,对客人轻轻说话轻轻笑,她的声音永远那样甜那样轻柔,即使面对无理的挑剔和挑衅也依然如故。

她常常告诫店里的小姐:“花几十元来洗一次头,如果不是有最好的服务最甜的笑容,客人凭什么会来呢?我们店做的是正经生意,更要做足100分来使人家觉得价有所值。”

我喜欢看她忽然严肃起来的样子,很沉静,带一点忧郁,和她笑的时候有不一样的美。

她什么时候都是很美的。

客人出出进进,看到我,常常会惊讶地问一句:“这是谁?”

她便笑笑地回答:“我弟弟。”笑容里有种沾沾自喜的味道。

我有些明白她说的我就是她的阳光的话了。

我知道她也很喜欢我。这种喜欢使我在她面前反而瑟缩起来。很多次,我都想问她:“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但我说不出,我怕她生气,怕她从此不让我再进她的店,在她温暖的目光下做功课。

我迟归的原因后来被妈妈发现了,是一个女邻居告诉妈妈的。我不知道那谈话的具体内容,但从妈妈烦恼的目光和震怒的表情中约略可以猜得出,那些语言会有多么龌龊不堪。

妈妈一字一句地盘问我每天都到店里去干什么,和“那个女人”间到底发生过哪些故事。

她是怎么也不肯相信我去那里只是为了做功课的,她说:“什么地方做功课会比家里条件更好?你才念初三,已经有了自己的书房,自己的电脑,这还留不住你,你要专门跑到发廊做功课,岂不笑话了?你还让她叫你做‘弟弟’,我都要跟着丢脸!”

妈妈盘问了我足有三个多小时,让我渐渐觉得,“去发廊做功课”好像真是一件天大的笑话,是万恶不赦的罪行。

后来爸爸也加入进来,对我语重心长地说了许多深刻的道理,他说:你已经是小伙子了,应该懂得明辨是非;他说:君子洁身自好,道不同者不相为谋;他说:历史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看一个人不可以忽视她的过去;他说:蝴蝶的美丽只是表面,蝴蝶的身世才是实质。

这种轮番轰炸一直进行了三天三夜,其中心意思便是:那个蝴蝶女子原是一只虫子。她曾经是虫子,就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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