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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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里,我靠着尹潇,“潇潇,付苗苗走了,你什么打算?”
“我也得走啊,这不都走了,我留着多没劲哪”尹潇低着头,俩手交握在一起。
“你丫能走哪儿去?”我听尹潇这话儿,下意识就揪住尹潇。
“晓儿”尹潇握着我的手,拿开,“我早着哪,怎么也得眼看着你成有夫之妇,彻底断了我念想儿,我才走得安心哪”
“潇潇,顾从月没几天活头儿了,付苗苗也走了,你要再走,你丫还让不让我过日子了”我说话的功夫,特别不争气地眼泪鼻涕一块儿下来了。
尹潇递给我一条帕子,我没接,尹潇特没辙,把我转过来,给我擦脸,“晓儿,至于的嘛,哭得跟调色盘似的,多影响市容哪”
“你真要走?”我拉着尹潇袖子。
“晓儿,你就是凡事儿太较真儿,非得刨根问底儿”尹潇轻轻搂了我一下儿,立马儿又放开了,“我放不下你,再跟这儿待着,累得慌,且前一段儿,老爷子就跟我说了,日本那边儿缺个人儿,让我过去,也算锻炼锻炼,不能总成天介搁家,净整些不着四六的”
我还哭着,越哭越厉害。
潇潇叹了一声,“晓儿,你这是非得让我把话儿说透了”
我不停地摇头,“得了,甭说了,我就是舍不得,顾从月、付苗苗,还有你。尤其你跟付苗苗,咱几个,十来年的交情了,我们在一块儿时候,我时不时会想起小时候,所以我总觉着,不管过了多少年,我们都跟从前一样,谁都不会走,冷不丁告儿我,你俩都要走,我也放不下”
潇潇没再吱声儿,我抹了两把眼泪儿,也不哭了。
到了凯旋宫,尹潇直奔付苗苗去了,我冲顾云清去了。
顾云清一看我那眼睛,就知道我哭了。
顾爷搂着我,“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付苗苗要走,潇潇也快乐,顾从月没几天了,都要走”
【W】“爷,您走不?”我俩手环着顾云清颈子,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
【R】“走也得给你带上”顾云清唇贴着我眼角,温温热热的感觉,让我觉得特温暖。
【S】“爷,顾从月今儿跟陆子言签了字儿,他俩到底离了”
【H】“那你可得挑挑了”顾云清语气不咸不淡,压根儿没拿这当回事儿。
【U】“不用挑,我就跟着您”要说挑,两年前已经出结果了………那时候,陆子言带着顾从月走了;顾云清却为的我,跟叶芳菲掰了。
【.】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儿,虽说现在对顾云清谈不上多喜欢,可他对我好,感情这玩意儿,慢慢培养着也不急,我俩有的是时间。
【C】“定下了?”顾云清嘴角微微扬起。
【O】我凑近了点儿,“爷,您甭在心里偷着乐儿,想笑就笑,别给自个儿憋坏了”
【M】顾云清果然笑了,少见得开怀。
“爷,您心里都憋着多少事儿呢,我从来没见过您开怀大笑,总觉得您什么事儿都藏心里”
顾云清顺势在我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藏着点儿好”
“得了,您就是心眼儿多,属蜂窝煤的,浑身上下的心眼儿,尤其就爱算计我,您跟我死磕了怎么多年,总算给我拿下了,您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哪?”
“还成”顾云清又恢复平日那副模样儿。
顾家二姐顾娆说得不错,这位爷就是心思太沉,很多时候,我压根儿不知道这位爷想什么呢,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我被这位给拿下了,还特别心甘情愿,这位爷实在是太奸了。
我趴在顾云清怀里,付苗苗忽然过来了,也不知为的什么事儿,眼睛都急红了。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指定是又出事儿了,就问,“又出什么事儿了?”
“付凡跟子言在皇延干了一架,两人儿都给对方脑袋开了瓢儿,现在还搁那儿呢,俩人儿就这么耗着,谁也不上医院,旁边儿也没有拉得开的”
付苗苗说着,声儿都带点儿哭腔,她是担心付凡。
我倒不担心付凡,说句不厚道的,丫死了才好,他给顾从月、给顾家,也给顾家逼到那份儿上,死了活该!
“晓儿!”付苗苗又唤了我一声。
我从顾云清怀里起来,“爷,走一趟吧,陆子言脾气拧着呢,他俩这么耗着,非得死皇延不可”
顾云清跟着起身,就这么着,顾云清、潇潇、付苗苗和我,我们四个出了凯旋宫,奔皇延去了。
车时潇潇开得,付苗苗哪儿还有平日那份儿镇定啊,一直死死盯着前边儿,手还死死攥着。
我靠在顾云清怀里,今儿这事儿,我估计是陆子言找的付凡,至于说为的谁,自然是顾从月了。
甭管陆子言喜不喜欢顾从月,眼瞅着顾从月受了这么几年委屈,最终还落得这一个结果,他心里不搓火才怪了!
话说回来,今儿个这俩下手可够狠的,给对方脑瓜子都开了瓢儿,这俩其实都存着心,要死在皇延哪。
陆子言是脾气上来了,要跟付凡玩儿命;可付凡这一下子,我倒想不明白。
往皇延赶的道儿上,我们四个都没说话儿,潇潇开车,付苗苗一直死死盯着前头儿,我靠在顾云清怀里头,至于顾爷,人正闭目养神呢。
凯旋宫跟皇延,一个靠东边儿,一个在西边儿,中间还真有挺长一段儿距离,中途,我们还特别不赶巧儿地碰上一次堵车,给付苗苗急的,差不点儿直接跳下车,跑着去了。
我说了,锦城这地儿,哪天儿它要是不堵车,那都新鲜,今儿自然也不例外,这一堵车,就堵了一小时,付苗苗从开始的着急忙慌,到后来就那么紧紧扣着自个儿的手,左手扣右手,右手扣左手,都抠出血来了,付苗苗还浑然不觉。
付 苗苗跟付凡平时是没大没小的,可她是真心对这哥哥。
其实付苗苗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可但凡她放在心上的人儿,那就是掏心掏肺地对待。
一个小时堵车过后,车子又开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到皇延跟前儿。
皇延跟凯旋宫差不多,都是个挺藏污垢的地儿。皇延外表不比凯旋宫那么富丽堂皇,可里边儿别有洞天。
我们刚进门儿,就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碎酒瓶子混合着酒液,洒了一地,大厅地板子上,还有好几把被摔得残破的椅子,好些个桌子都被掀了,就连皇延的吧台,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墙上还有斑驳的印记,估计也是拿酒瓶子或是桌椅板凳砸出来的。
大厅里最显眼的,要属中央那二位,陆子言跟付凡你掐着我,我掐着你,谁也不松手,那二位整个脑袋都被鲜血淋了一层,满脑袋的血,那两张脸,不熟悉的,都认不出谁是谁了。
这还不止,陆子言跟付凡今儿恰恰好穿的都是白色衬衫,现在这衬衫上,可真是什么颜色都有,有酒液的颜色,还有殷红的鲜血。
就在我们走近那俩人时,付凡忽然又抄起一酒瓶子,朝陆子言脑袋就砸下去。
正这时候,顾云清一手握住那酒瓶子,随手扔了出去。
付苗苗赶紧上去拉住付凡,“哥,你消停点儿成不?你TM真想死在这儿?”
付凡原本就有点儿摇摇欲坠的架势,被付苗苗这么一拉,整个人儿直挺挺倒下去了。
付苗苗没及时扶住,就看着付凡倒下去时候,脑袋恰好砸在一片碎玻璃渣子上。
顾云清驾着陆子言,尹潇跟付苗苗把付凡也架起来,我们几个刚要出门儿,突然有人儿给我们拦下了,对着顾云清先客客气气点了头,“顾少,您看看,都成这样儿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帐你今儿好好算算,明儿一早有人来结”顾云清架着陆子言,有点儿不耐烦。
陆子言跟付凡现在伤成这样儿,再耽搁,都得完蛋。
“顾少,顾少”那人还拦着。
“还有事儿?”
那人看顾云清真有点儿急了,赶忙往门外一指,“救护车早叫了,就在外边儿,您出门儿就能见着”
第八十四章 玩儿命(二)
皇延门口儿停着俩救护车,我跟顾云清上的是陆子言那辆,付苗苗跟潇潇在付凡那辆车上。
陆子言伤的不轻,满脑袋的血,整张脸都像是被鲜血淋了一层。伤口估计是被头发盖住了,可还不断出血,那张清俊秀逸的脸上,如今血肉模糊。
至于付凡,我估计丫伤得也不轻,尤其最后倒在地上那一下子,“咚”的一声儿,脑袋结结实实磕在地上了,且地上还有那么一堆碎玻璃渣子,刚才付凡被扶起来以后,满脑袋插的玻璃渣子,您想想,就一般人儿,那么脑袋磕着地板都得头昏眼花的,更甭提付凡已然脑袋开了瓢儿,还磕道一堆玻璃渣子上了。
丫能不能活都成问题,那么一下子,轻的,也得是个脑残。
我这人儿不晕血,可我看着陆子言满脑袋的血,忽然就觉得有点儿晕。
问题不是出血,是谁出血。
付凡满脑袋插玻璃,我看着都没感觉,可陆子言不一样儿,我俩认识多少年了,即便小时候打架,那也是潇潇洒洒的陆小爷,且陆子言是练家子,打架时候,一般不能吃亏,什么时候有过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儿?
我把脸埋在顾云清怀里,“爷,您说,陆子言不能有事儿吧”
“放心”顾云清轻轻搂着我。
“那付凡呢?丫伤成那样儿,万一真活不成了,这笔账还不得算到陆子言头上?”
这事儿不能不担心,陆子言这是憋了几年的一口气,也是真见不得顾从月受委屈,跟付凡干了这么一架,打架时候是挺畅快,可这后果不轻哪,万一付凡真活不成了,付凡他爸能放过陆子言吗?
“死不了”顾从月像是想起什么,笑了一下儿,“苏晓儿,付凡跟子言一样儿,从小被收拾大的,脑袋被开瓢儿也不是头一回了,还有付凡背上那些伤,多少年还留着呢,付凡命硬着呢”
我有点儿吃惊,在我印象里,付凡一直是特别阴柔的形象,虽说心思狠,可我一直觉着付凡特弱不禁风,一巴掌就能拍倒似的,现在挺顾云清这么一说,我能不吃惊嘛。
救护车去陆总的道儿上,幸好没堵车,要不然,付凡跟陆子言这俩可就悬了。
他俩都被推进手术室,付凡伤得比陆子言重,主要就是脑袋磕地板上那一下儿,所以当陆子言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时,付凡那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付苗苗一直等在手术室外边儿,哭得眼睛红得像要流出血来。
付苗苗看我走过来,抓着我胳膊,“付凡他也苦啊,为什么非得要他死哪?”
我摇摇头,“指定能救回来”
这是我一个月内,第二次说这话,上回是因为顾从月。
平心而论,我倒不是盼着付凡死,尤其他现在也不能死,否则陆子言麻烦大了。
“晓儿,你看见没?刚才付凡满脑袋插着碎玻璃渣子,那么多碎玻璃,全插进付凡脑袋里了,搁谁谁还能活啊?就是救回来,脑子也指定得出问题”
我低下头,不说话,又听付苗苗自言自语,“真傻了也挺好,这么些年,我倒一直盼着付凡能成傻子呢,忘了那些事儿,也别报复,甭再惦着,简简单单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付凡这些年过得忒苦了,真TMD造孽,上一辈儿的事儿,他们了不就得了,非得牵到下一代来,结果呢,两代人儿,谁都没落着好”
“这都TMD图什么哪?!”付苗苗压着嗓子吼了一声。
陆子言这会儿已经在病房里了,顾云清照看着,潇潇还留在付凡这儿,我也留下了。
留下不是因为多担心付凡,我就是不想看陆子言现在那模样儿。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帮当年不识愁滋味的丫头小子,一转眼的功夫,怎么都成现在这模样儿了。
付凡的手术做了很长时间,长到我开始打瞌睡。
就在我要睡着时,手术室那灯总算灭了,付苗苗冲过去,跟主刀医生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就一直守在付凡跟前儿。
付凡现在这摸样儿很熟悉,跟。。。。。。我前几个月头一次见着的顾从月特别像,都是特没有生气,压根儿不像大活人儿,感觉随时随地都能过去了。
这短短一天的功夫,我突然发觉,原来死离我这么近………我身边儿的人,有快要死的,也有差不点儿就死了的。
我跟着进了付凡的病房,付凡跟陆子言的病房挨着,反正这俩现在都动弹不了,也至于还能打起来,挨着就挨着。
我始终不愿进陆子言的病房,我不愿看陆子言全无生气躺在那儿的模样儿。
后来,潇潇上陆子言病房去了,我跟顾云清都出了病房。
“这都是跟谁啊”我靠着顾云清,日子越久,我越觉着,在我身边儿,其他几位都挺不靠谱儿,好像只有顾云清,甭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我累了,都能让我依靠。
天塌下来,顾爷都给我顶着;我觉着累了,还能靠着顾爷休息会儿,这就挺好。
“苏晓儿,看看去吧,子言一直喊呢”顾云清搂在我腰上的手松开。
“喊什么?”我问。
顾云清朝里扬扬下巴,“自个儿听去”
我这回没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