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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御龙神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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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仙一愣,问道:“飞钧,难道别无他法?”

阿钧点点头,回道:“义母,书中所言,实是只能若此。”

琴仙一滞,继而一喜说道:“孩子,此处恐只有你有此般本领。”

阿钧俊脸更红,答道:“是啊,义母,可这也正是我为难之处!”

琴仙呵呵一笑,道:“钧儿,此事却是有何难处,我自会有安排,你且忙去吧!”阿钧拱手告别,退回莎拉公主房中。

稍顷,宫女便来传阿钧,说魔罗夫人有事相请。

阿钧来到魔罗行宫,但见魔罗夫人、琴仙正自有说有笑。二老见他进来,齐齐起身,便让他坐于一旁。

魔罗夫人关切地问道:“钧儿,近来可是安好?”

阿钧恭声应道:“多谢母亲关心,孩儿一切均好。”

魔罗夫人笑着点点头,突是话峰一转,言道:“钧儿,听琴仙说,你已是知道阿紫姑娘活命之法了?”

阿钧答道:“回母亲,正是。”

魔罗夫人与琴仙相视一笑,便道:“钧儿,你对阿紫姑娘可曾有何情义?”

阿钧忙忙回道:“非也,孩儿与阿紫姑娘自小便是相依为命,确无它事。”

琴仙笑着问道:“那一定是阿紫长得不够漂亮,不合你之心意吧?”

阿钧应道:“义母,阿紫妹妹天生丽质,又是聪敏细致,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儿。”

魔罗夫人又问道:“既有如此好的女孩,你也不忍失去,却是又有何等良策救她?”阿钧闻言,登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答对。

琴仙呵呵一笑,道:“钧儿,此处别无外人,你的医治方法我与魔罗夫人商量过了,今日便是由我等二人作主,将阿紫姑娘许配于你,可曾愿意?”

阿钧惊喜说道:“娘亲,此事万万不可。想那阿紫妹妹玉洁冰清,况我已复妻室,怎能如此?”

魔罗夫人、琴仙笑道:“钧儿,实话告诉你吧,适才我等问过那阿紫姑娘,她早已是欣然同意了,哈哈……”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阿钧自忖此事若得如此安排,正是最好不过,便也硬着头皮应道:“既然有二位娘亲作主,孩儿听从应允便是!”

魔罗夫人、琴仙又道:“飞钧,常言道;晚婚不如撞婚,况且时间紧迫,不如今夜就为你等二人完此婚事吧!如何?”

阿钧自是喜道:“孩儿一切听从娘亲。”

忽然,他又自皱眉道:“只是孩儿担心那莎拉公主,可是有点非议?”

琴仙笑道:“飞钧,你自大大放心便是,她业已是同意了!”

阿钧闻言,霎时俊脸飞红,手脚忙乱,竟是感觉如同孙大圣醉酒赴那蟠桃宴一般,抓耳挠腮,心神俱乐了。

是夜,魔罗神洞内张灯挂彩,鼓磬大鸣,自是一片喜气洋洋。

在一众女侍的簇拥下,阿紫轻挪莲步,头顶凤帏,娇羞万分同阿钧共拜喜堂。

魔罗夫人、笑笑翁、琴仙已是多年未曾见此种热闹场面,自是感喟甚多。大家开怀畅饮,喜悦之情,自是不必多言。

夜渐渐深沉,月色也自朦朦胧胧。众人渐然散去,阿钧已然微有醉意。

他悄然来到新房前,莎拉公主不知何时竟是在一侧扶住他,柔声说道:“驸马,今夜你可是要对我那可怜的阿紫姑娘好生照顾,不然我可饶不得你。”

阿钧嘻笑道:“公主,那是自然,只是怕你大大的吃醋啊!”

莎拉公主正色言道:“只要你真心相待我等姐妹,即是千好万好之事。”

阿钧内心一警,心中立时又充满无限蜜意,须眉大男儿,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莎拉公主见他发呆的模样,扑哧一笑,轻然将他推进新房,缓缓关上屋门,便是折身退下。

阿钧借着火红火红的烛光,眼见新娘娇弱可人,正自端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内心登时充满十二分的激情。

虽说他与阿紫早已是厮熟异常,阿紫身上那般先天便有的妩媚却自是另有一番风味。

他斟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与阿紫,内心便已“扑通扑通”跳得好生厉害,而那阿紫的纤手竟也是抖得同样令人心慌。待得二人饮尽杯中之酒,阿钧呆呆地却是不知如何应对。

二人默默地对坐,那红烛慢慢地消融,渐渐地在桌上化成圈圈泪痕,四处流淌。

终于,阿紫已然耐不住性子,披着红头盖径直扑倒在阿钧怀内,阿钧双手自然在地阿紫身上来回游走。好在他轻车熟路,转眼的功夫,两人便是紧紧缠在一起,宛若竹叶相扶,又若狂风摧蝶,煞是热闹。

一个是初尝云雨,正是如狼似虎;一个则是老酒陈酿,正是细细把玩。一次次浪潮之后,终于风樯平静。

二人盘坐于床上,面朝南方,阿钧双掌抵于阿紫命门大穴上,依照“天地异术引”中所载,缓缓将阳气注入阿紫体内,并将她三魂六魄即时归位。只见阿紫满身香汗,娇羞无比地任涓涓秀发随阿钧掌劲尽情挥洒。

此时,她已经阿钧阳气透关,只是感到阵阵热流导引着周身的奇经八脉,命门大穴内更是舒泰万方,刹时间,她再也忍受不住这如浪的热气,渐渐昏厥过去。

阿钧慢慢收回功力,翻身下床,将阿紫端放于床上,五心向上,并以“太阳之丝”插入那一双纤美小脚,以便阿紫体内阳气更是充盈。诸事完毕后,他才放心地合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阿钧和阿紫二人正在贪睡,门外便是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阿钧急忙起身,开门一看,居然是那莎拉公主。

只见她一脸坏笑地问道:“驸马,昨夜睡得如何?”

阿钧明知她故意捉弄自己,却也不好说什么。

他看看莎拉公主,只见她双目红肿,心内顿时窃笑起来,便是反问道:“昨晚是你未曾睡好吧?”

莎拉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自是一人睡得不惯嘛!”

阿钧笑道:“想来那以后,我等三人同睡一处便可香甜无比了!”

两人正在嬉耍间,阿紫已然醒了过来。她正陶醉在昨夜的温存之中,一睁眼便见阿钧与莎拉公主,娇呼一声,整个人滑蛇般又钻入那锦被之中。想是又能看见自己已是全身寸缕无存,便又能自娇呼一下,倏地自被中露出螓首,满面羞红地望着阿钧与莎拉公主。

二人见她这般可爱,互视一眼,便全自哄笑起来。

莎拉公主大方地走到阿紫床前,柔声说道:“阿紫妹妹,从今以后我等就是一家之人了。如若你不嫌弃,就作我的妹妹如何?”

阿紫眨眨秀目,瞅瞅阿钧,点头应道:“姐姐多多照顾!”

阿钧眼见两位娇娃秀色娇美,心中更是乐不可支。但当此刻,他脑中忽是灵光一闪,又想起了远在印加斯岛子母河中的人鱼阿丽丝,也不知她这数日来可否安然?目今,阿丽丝灵根尚弱,还不适于蜕化人形,只能稍忍时日,俟机再助她成道吧。

此时,二姝眼见他痴呆发愣的样子,知他定是又在苦想何等坏事,便是互闪眼色,二人起身离床,一左一右便将阿钧抱紧,立时便是拥入锦被之内,正所谓可怜海棠风再摧,几度春光不识君。

洛阳都城行宫内。女皇正自伏案深思。

近来她的心绪总是不太安定,以国相张之义的奏折所言,虽然在朝中一干众臣的努力下,数日前祸乱东北的邪教东正教一夜间冰消云散,其为首巨恶绝世神姥姥更是神形俱灭。而那夜前来行刺的灵鼠也踪影不见,但是朝内依然人心浮动,风生水起,前朝李氏皇亲始终不忿,张国相更是言明近邻大国突对天朝觊觎已久,蠢然欲动。

突厥人本性凶悍,历来混沌不化。太宗在世之时,突厥尚未成其气候,并有一干瓦岗兄弟辅佐,自是不敢僭越。故此这异邦之国虽然每年照常纳贡,却是忿薰于心,久之则必成大乱。

最近驻守水灵州戍兵不断飞鸽传书,报传突厥国内新王即位,新老势力混杂,朝中掌管重兵的莫比王叔却趁机各地征兵,大畜粮草,近期有极大可能将挑衅大周皇朝。

此时,中州、宣城等接壤八府都有驿马传报,看来一场与突厥的战争将是一触即发。







正文 二三章 鬼杰凶狡巧脱身 武侯祠内闻杀机



万事之中,令女皇更为揪心的是,西南边塞也时有百姓诡异失踪,经常是一夜刚过,一村便被夷为焦土,满目胡乱中,却全然不见任何村民的尸骨,委实令人讶奇悚然。更有甚者,即使在白日,途经西南边塞的达喀尔雪山,飞禽走兽全部绝迹,来往商贾无论人员、马匹尽皆离奇无踪,雪水消融,倒灌流入山腹,四时颠倒。此般种种异象,委实令人心惊。

女皇曾就此事请教于玄道高人青竹翁,青竹翁掐指推算这塞南之地由于终属蛮荒,怨气重生,时久日长,便会有如此反常现象,想来内中必是有妖祟之物暗中作怪。

以青竹翁的偌强灵力,试探之下,居然无法冲破达喀尔雪山的结界,更有数次元神竟为之受创,内元受损。而血魔查探之后,竟是性情日益暴戾,子夜时分竟以侍卫来喂食剑煞,着实令人胆寒。

如今,唯一可以让女皇安心的是自太宗贞观之治以来,她能承大体,明正理,悉数传承了太宗的统辖谋略,百姓安居乐业,各处不断诵扬武氏功德。

纵观前朝皇史,即使是须眉男子,以她巾帼之别治攘基业,也不逊分毫,谅来天年以后,也可荣光面对太宗贤皇。

女皇想到这儿,难得地笑笑,她望望床头那面铜镜,只见自己往昔那倾国倾城,丰华绝代的容颜,却始终难抵岁月的侵蚀,皱纹正慢慢袭上眼角,鬓边竟也生出几缕华发,真是江山不改,美人易老。

女皇无奈地摇摇头,又自想到:“待她百年之后,这偌大的李氏江山将传于何人?太子显生性懦弱,不成大器,而其它李氏子孙,或为降谪,或为诛戮,实是已然无人可用。”

“咳…咳…”女皇内心一阵悲伤,干咳数下,内心方才平静。

此时,她又记起关在大理寺天牢内的袁天罡。虽然袁氏忤逆谋反,罪责当诛,可他毕竟是自己的恩师。想当年,自己初入殿朝,受各娘娘、嫔妃排挤,几至丧命,却有袁天罡百般巧妙化解,及至自己得太宗宠幸,又被打入冷宫,后又凤冲樊篱,步步登上龙椅,成为九五之尊,这其中既有天数使然,细细算来,也是袁天罡的神算之功。

数年前,自己刚登皇位,人心不受,袁天罡便着人在洛阳河底构造机关,值得庙会之日,令人搅动水下大轮,河水便突然下陷汇成巨大漩涡,内中恰有一方青玉卓然升起。围观百姓惊见那青石之上刻有数行大字“大唐宏业武氏凤琚”,刹时间,关于她即位乃是天意的传说便传遍天朝内外,她也名正言顺地入朝主政,除敌树人,方始一步步行到今日。

每当怀想此事,女皇仍是异常感激袁氏的莫大功劳,若非此人,自己如今却已不知如何?这功过之间,着实令人难以定夺。

“到底如何处置袁天罡呢?”女皇凤手轻抚面庞,忖思良久。

忽然,殿外云板咣咣急响,女皇即时翻身坐起。大凡云板夜鸣,必是有极为重要之事。

果然,女侍上官儿急然叩道:“陛下,天牢内袁天罡突是暴毙。”

女皇大惊,腾身立起,颤声问道:“什么!此乃何时之事?”

上官儿应道:“正是不久之前。”

女皇默然坐下,良久又是问道:“可曾着仵作勘验?”

上官儿应道:“陛下,仵作察探三次,均是再无气息。”

女皇心念一转,又是问道:“当时袁氏有何表现?你一一细细道来。”

女官答道:“据狱卒而言,夜饭之后,袁氏突然口吐白沫,人事不知,继而心跳骤停,察看之下,确是突死。”

女皇轻拍案几,说道:“朕本是悲天悯人之心,原不欲天师死于此种非命,奈何天不猖奸,如此倒也是甚好,正是可解朕之烦恼。只是你等还是要千万小心,这袁氏精通玄术,自是不能轻易相信彼之言语。”

上官儿垂首问道:“陛下所言甚是,只是这袁氏如今已然伏法,不知如何处置?”

女皇思虑再三,言道:“上官儿,你且速着内卫连夜将袁氏尸身送往大云寺监管,不日朕将亲赴大云寺,另行验察。”上官儿应言诺诺退下。

大理寺天牢内。名仵作郭三刀再次查探袁天罡气息,摇摇头,手一挥,最终仍是断定暴毙无误。

上官儿挥挥手,内卫左大首领幻飞虎同八名手下便将尸身装于一辆马车内。那马车之上四周是由精钢所筑围笼,目的自是避免节外生枝。

马车悄然行出天牢,向城郊的大云寺急驰而去,九名大内高手紧随其后。一路上,尘烟翻滚,路人侧目。

当行至土槐坡时,囚车渐渐慢了下来。内卫们双目大睁,一手提住马缰,一手则紧紧按住佩剑手柄,全神提防着。

每人心中都是万分清楚,以袁氏的无比诡谲和所掌秘密,若有押送途中有所闪失,皇上是绝对不能饶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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