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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祥龙演义-第91章

小说: 祥龙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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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马雍道:“父王差矣。想我蒙古大军攻占素丹王朝只争早晚,何用他陶三郎?”莫卧儿道:“想你也是昏了头?既然不用他,交他来则甚事?终不然要他做客?”胡马雍道:“非也!父王可曾记得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所流传的宝石‘光明之山’?”莫卧儿道:“怎么不知?拥有此宝石者,可拥有天下!只是此宝石没落多年,只有古人传说;此宝石在孔雀王朝与巽伽王朝交战之时,末代皇帝坚车王恐宝石落入差友王之手。连夜叫人将宝石运往西北大漠落地城中。此后孔雀王朝没落,宝石便下落不明?千百年来,多少人不顾自己身家性命,去那大漠寻宝。可是直到如今全无音讯?我儿今日问此何为?”

胡马雍道:“孩儿之意,这件宝贝,别个凡人寻不着,他陶三郎未必做不来?”莫卧儿道:“我儿的意思,是要打发他去大漠寻宝石么?”胡马雍道:“正是,正是。像他素丹王朝,父王志在必得。若还将古印度宝石得手;管教那天下众服,四朝夷贡。可不美哉?”莫卧儿呵呵笑道:“我儿差矣,他陶三郎也不是痴呆,就凭你支使去寻宝贝?”胡马雍道:“这个父王不必犯难。父王可曾记得几个月前捉的那个小和尚么?当时他口里自称是陶三郎的徒弟。眼下恰好陶三郎求见父王,不是为了寻找徒弟,却是为何?我等有他徒弟在手,由不得他不去!”莫卧儿听说笑道:“如此说来,交他前去拿宝贝倒也不难。只怕那个宝石是虚,没处寻哩!”胡马雍道:“千百年来都说大漠是宝石遗迹,必然还在那里无疑!只是缺乏能人前往寻觅。那陶三郎乃天下公认的能人好手,若得他前去,就不怕寻不来宝贝!”

即唤骑兵:“你快去唤陶先生进来!”那骑兵去了。胡马雍向莫卧儿道:“父王,若陶三郎来了,你也莫多做声,等孩儿来摆布他!”再说三郎帐外等候多时,心中焦躁!只见骑兵前来拱手道:“陶先生,大汗有请!”三郎倩倩随骑兵进来帐中;看见莫卧儿坐于上方,左右侍立三军文武。但看那莫卧儿时;真个是:

隐隐君王相,昂昂帝主容。开宗明义将,治国怎平庸。

御设孔雀座,黄袍舞飞龙。一朝真陛下,只差把皇登。

三郎见此暗里赞叹:“好个帝王之相!”上面莫卧儿开口道:“你就是那陶三郎?”三郎见礼道:“大汗,不才正是陶三郎!”莫卧儿道:“你是中国人,却来我蒙古军营何干?”三郎道:“告之大汗,是三郎于太国征魔之时,失去一个小徒弟,乃是佛家妆扮,名唤佛儿。早时候探得信息,我那徒弟冲撞了大汗。现困于大汗军营之中。三郎此番前来,乃是向大汗讨要徒弟的。”莫卧儿闻言故作惊道:“哪有这话?几个月前并没有什么释家佛儿的冲撞了我,我也更不曾困他呀!”

三郎听说道:“大汗,我徒弟若真个冒犯了王驾,恼了大汗。三郎在此替我徒儿赔个不是!望大汗觑三郎仁义之面,饶我徒弟出来,教我师徒重逢,三郎感激不尽!”莫卧儿即问胡马雍道:“皇儿,你看陶先生之言是些浑话。还是我这里真个困了先生徒弟,是我记心不好,忘了耶?”胡马雍道:“告之父王,实有此事哩!”莫卧儿惊道:“真有此事么?”胡马雍道:“真有,真有!早在几个月前,父王狩猎之时不是捉了一个小和尚么?”

莫卧儿道:“啊呀,不是我皇儿提醒,我倒忘记了!早于几个月前,是我围林狩猎。猎至半酣之际;天上忽然掉下一个小和尚,将我撞翻下马!他也老大无礼,撞了我不来赔礼道歉,爬将起来便骂道;‘晦气,晦气。吃了妖魔一扇不说,又撞着这个遭瘟的!真个晦气!’我当时大怒,命手下捉住这小和尚。不料他武艺高强,又十分伶俐。是我动用三千兵马,五百骑兵,竟拿不住他!亏得我朝中萨满法师祭起神鹰,才将他捉住。本王意欲杀他解恨!岂料他刀砍斧剁,水溺火烧,分毫不能伤损!没奈何将他困在后营,交法师看管哩”

倩倩闻言叫道:“既然是你拿了,早早送还出来。好交我等走路!”胡马雍喝道:“你这丫头,帝王之前,岂容你这等呼喝?不知死活!”三郎忙道:“殿下息怒,这也是我的徒弟,名唤倩女。只因挂念师弟安危,故才御前放肆。望大汗殿下莫怪!”胡马雍笑道:“怪便不怪,只是先生想要见你徒弟,有些为难哩!”三郎道:“人是困在殿下军营,是放是囚,全凭殿下开口。有何难处?”

胡马雍道:“先生不知,只因为你那徒弟将我父王跌下马来,伤得很严重!才是这几日好转了,下得床来。单是这医资也不知发费多少?这便也罢,只因我父王伤势严重,三军可谓是人心惶惑,因此误了攻城日期。就这笔帐也有些不好算,故才说为难哩!”倩倩道:“为难什么?你那父王受伤医资,开个花帐,我等照价赔偿就是。你说大汗受伤,误了攻城日期。这话从何说起?想从去岁至今春短短几个月,始终风雪不断。直至近几日才见了阳光。你说风雪之日如何行军打仗?若说攻城,更是难上加难!误了你什么日期?你分明是与我等难堪么?”

胡马雍恼道:“你这丫头,你的师弟冲撞了父王,惊了圣驾。便要治他一个死罪也是当然!亏得我父王仁慈,留他贱命至今。你全不知恩,返过来说我的不是。似你这般无礼,休想师徒团员!”倩倩笑道:“你等仁慈之话只好哄骗如来,老君。只因是泥塑木雕,凭你撮弄。天下但是知事之人,谁人不知你蒙古人凶残暴虐,全无人性!何来仁慈之说?我们敬你是一朝首领,出于礼貌;才来面圣求赦。若真个闹僵了势头,似你这几万军中也莫想奈何我等!”倩倩此言一出,座下将军侍卫无不惊骇道:“这丫头,她是吃了豹子胆了!怎敢于大汗之前这般无礼,大言不惭?”

一旁三郎慌道:“大汗,我这徒弟全不知事,言不经思。言语冒犯冲撞,请大汗莫要计较!”莫卧儿道:“你这徒弟诚然大胆!觑先生之面,不计较她就是!”三郎道:“多谢大汗,如今我想师徒重逢,似有颇多为难。三郎不是愚钝之人,大汗果然要三郎如何,才肯放我徒弟?请开尊口!”莫卧儿笑道:“先生这话说的是,我喜欢!”谓胡马雍道:“皇儿你说;怎么的就教先生师徒重逢?”胡马雍道:“这个么?陶先生,我久闻你是个真人,有如来观音的手段。不知是实还是虚?”

三郎道:“学便都学了些儿,算不得高手!”胡马雍笑道:“何必谦逊?我朝有个萨满法师,也学来些妙法经典,多年恨无对手来比势。如今趁此机缘,就先让我朝法师与先生较量一番如何?”三郎料难推脱,说道:“殿下爷有此雅兴,就先请出法师来!”胡马雍叫法师入帐。那个法师:

巫师红尘客,萨满教中人。皂服称羽士,披发号全真。

钻精研妙典,皈依访经论。总是多神拜,无为隐道心。

法师进来,朝上礼貌毕;问曰:“未知殿下召见法师,果然何事?”胡马雍乃指三郎道:“国师可认得此人?”法师视之;说道:“这伙凡人,我识他怎地?”倩倩闻言恼道:“老头子,我们自然是凡人,不似你等似僧非僧,似道非道。忝着个巫师臭名,现世,现世拉!”法师见倩倩无礼,喝道:“小丫头,怎生这等藐视我也?”倩倩道:“是你无礼在先,也休怪我不顾你的老脸。”法师生气了,喝道:“丫头不要怕,看我不一掌打死你!”胡马雍道:“老师,好男不与女斗。终不然你要动手打女人?真个有本事,且与这位陶先生较量一回,赢了他,才是真好汉!”

法师道:“也罢,只今我舍了这条老命来与你等较量!”倩倩高叫道:“比就比,本姑娘文武双全,绝不怕你这老头!”法师转颜笑道:“凭你嘴舌儿利害,我也不与你计较!”三郎道:“如此,还由陶某人这凡人来陪大师傅玩一玩!”法师道:“正有此意,此处狭隘,且请大汗移驾,同至沙场观看何如?”莫卧儿道:“正要看看!”即命摆驾沙场。王驾坐了,侍立多班文武。莫卧儿道:“二位要较量什么艺术?可以展示了!”法师道:“大汗,眼下既是沙场较量,恐一时不分好歹,伤了一方性命,却如之何?”

胡马雍道:“这个老师不必忧愁。既然你二个都自称好本事;就当是;砍头不要紧,扎脚还能行。分身能两个,般般好神通。怕甚丢性命?真个死了呀!只怨自家本事不济,与人何怨?陶先生你说是么?”三郎笑道:“殿下说的是!无能之人虽死无怨。端不知法师会些什么,要来比较?”法师笑道:“若说我的本事可就多了!你听我说,我:

自幼拜多神,道术般般通。慢夸腾云去,吸星闭月功。

翻江能倒海,咫尺撼昆仑。都应玄妙法,造化合天真。”

念毕哈哈大笑!三郎道:“法师这些技术果然稀罕!教我佩服!”法师道:“你又会得什么,敢来与我比较?”三郎呵呵笑道:“说来惭愧,我:

自幼虽将多神拜,千般道术多不通。闲时访佛研经典,静坐无为朗《黄庭》。

下海降龙无缘见,上山伏虎恨无功。空有八尺身躯在,难达三教大法隆。”

念毕呵呵笑了。法师听言道:“如此说来,你只知钻研经典,炼养清净。玄门大法多也不通?”三郎摇头笑道:“不通,不通。就连玄门大法这个词语,今日听说也是头一遭哩!”法师道:“既然你什么都不会,却来与我比较什么?”三郎道:“这个好说,似那些《观音经》,《孔雀经》,《大悲咒》,《度亡经》什么的,你和我禅和子一般坐下记诵。谁记诵得多,谁就赢了!”法师咄道:“谁耐烦和你记诵经卷?咱们要比势的可不斯文,都是惊险要命的事情哩!”三郎道:“在下贱命也有一条,你还说说,是些什么要命的事业?太惊险了,我可不玩。”

法师道:“砍头斫肩,斩脚扎手。上刀山,下油锅,你敢顽么?”三郎笑道:“果然惊险,罢了,罢了。既然大师傅要来,我也舍命陪你顽一顽。”法师道:“先来与你砍脚砍手,再来与你砍头斫肩怎样?”三郎道:“其实我也嫌自家手脚不灵活,正好今日来砍了,再换出新的来!”众将军侍卫闻言笑道:“这厮好不知识,脚砍坏了哪能生出新的来?却不吊了?”胡马雍一心要看三郎本事,叫道:“是老师先来,还是先生先来?”法师道:“还是我先来砍!”讨过一把大刀,去那脚上一刀剁下来!也不喊疼,更不出血。他厉声高叫道:“陶三郎,你也来把脚砍坏了!“三郎讨过刀;也一刀砍下脚来!”

法师见三郎也砍得脚,叫道:“你把另一只脚也砍了!”三郎叫道:“法师先砍!”法师一刀又砍下另一只脚,叫道:“我砍下来了!”三郎复又一刀砍下另一只脚。呵一口气;吊下双脚都不见了?喝声:“长!”复又长出双脚,跳起来朝上道:“大汗,三郎换了脚也!”莫卧儿与大众个个称奇!法师即运神功也来安脚。却被三郎暗中施法,安不住了。喜得倩倩高叫道:“老头子,自家砍坏脚,安不住了?”法师急了,又念咒语来安脚,只是安不住!

大众笑道:“法师法术不灵了也!”那法师大惊失色!望着三郎道:“这厮无礼,使什么法儿教我难堪?”三郎笑道:“脚是你自家砍坏了,又接不住,怎么怪我?”莫卧儿道:“果然是国师自家砍坏了脚,与人何怨?”法师叫苦道:“大汗不知,这陶三郎原来是个会事的,识得这门法术。只说不会来哄大汗,如今着他使下禁法破了我的法术,故此安不住脚。还是他的干系!”莫卧儿道:“陶先生,果然是你做弄了国师,还请收了禁法交国师安脚!”那法师大喝道:“陶三郎,你我道虽各别,根总一般,你怎么无礼做弄我?速与我还原将来!”

三郎道:“你既然要求于我,怎生还这般呼三喝四,不知礼貌?教我也难舍这个慈悲!”法师闻言道:“先生,先生,我的不是,望你宽宏海量,大慈大悲,饶恕我这回则是!”三郎道:“你好歹也是个修行之人,即使学来通天本事,理应谦诚。你却在此显什么手段?弄什么本事?似你这等旁门左道,只好瞒骗世俗之人。岂敢与我来争比什么高下?”法师连声道:“我晓得错误了,我悔改了,错不该与先生赌论输赢。先生大仁大义,饶恕我这一回,替我安脚也!”

三郎道:“你晓得就好!安脚又有何难?你再试安看看?”法师念咒来安脚,就都接住了。跳起来喝道:“陶三郎,哪里是什么真本事赢了我?”说毕,脚下一响,又掉了一只左脚!去那沙场西边奔来一条黄犬;一口把脚衔在口里去了。法师大惊道:“畜生,畜生,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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