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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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远了，哪有方清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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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幽洞，天方破晓。
方清白，拾荒者和石烂逸仙各自默坐洞口。
沉默，又沉默……
一声苍老的声音，由石烂逸仙的口中道：“拾荒者，你说吧！”
拾荒者点点头道：“奉告少主，刚才在冷帮主处，所见的那十五名彪行大汉，竟是当年令尊二十四随童十五人，少主，这其中蹊跷，令人费解。”
方清白则点点头道：“这我知道。”
拾荒者惊奇道：“少主怎会知道呢？”
方清白淡淡道：“那还不简单，由你那煞有其事的喝声，及那十五人惊惶的脸色，已知道了一切。”
拾荒者更诧异的问：“少主难道还有发现？”
方清白点点头道：“发现的事，极多，而且极可怕。”
“极可怕？”
“是极为可怕，可怕的令我们一切的全部计划，都须要重新考虑。”
又是一阵子沉默……
石烂逸仙不耐烦的道：“娃娃，难道你犹疑不决……”
方清白点点头，不语。
沉默……
只有远处，松韵如涛。
石烂逸仙突的厉叫道：“娃娃，你的聪明，机智，跑到哪去了？”
方清白摇摇头道：“仙长，难道你以为光凭聪明，机智，就可应付一切吗？”
石烂逸仙厉声道：“你在卖什么玄虚哑谜，谁不知道事态危急，尤其是令父母……”
方清白突的打断话道：“仙长，你说冷仙女，请回答我，她在一年前出道是，在何处见到家父母呢？你说说看。”
石烂逸仙立即道：“在空中鬼蓝。”
方清白点点头：“这就是了，再加上二十四随童中之十五人均加入空中鬼蓝，那么，你知道了吗？”
石烂逸仙道：“什么不知道呢？令父母，已被囚禁在空中鬼蓝。”
方清白道：“那就是了，但可怕的事，还在后头呢！”
拾荒者倏的站起来，双手颤抖的按着方清白的双肩，口齿发抖的说不清道：“难道师傅，被囚禁在空中鬼蓝是真的。”
“千真万确！”
石烂逸仙也跟着道：“是千真万确。”
拾荒者突的长啸一声，突的跪了下来，全身颤抖的伏在方清白身上，近乎低泣道：“少主，那该怎么办呀？！”
“对了，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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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层云密布。
劲风呼啸，吹的在这洞口的三人的衣衫随风飘荡，三个人，仍是缄默，双眉紧皱，心事重重。
拾荒者看来已平静多了，只听他道：“少主说，可怕的在后面，是什么呢？”
方清白立现忧郁道：“仙长可看到，当我戴上殷殷的面具之事，冷仙女那种惊慌失措的脸色。”
石烂逸仙点头道：“看到，象是冷仙女，对这面具不但极为熟悉，可能就是那面具，为何落于你手，对面具的原有的生命安危，感到十分担心似的。”
方清白道：“正是这样，由此证明，空中鬼蓝与寒冰魔宫之间，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另一点空中鬼蓝，为何又突现那么多人在冷仙女帮里，这又有两点可疑解释，但仍极为令人担忧。”
石烂逸仙忙道：“第一点，这阴阳帮地址，正如巡回魔宫占领加纳寺一样，是有计划的根据地，第二点，空中鬼蓝出现这么多高手，显然是与寒冰魔宫，出现百多位高手一样，同为着青冢里的那部‘玄迷魔经’而来，是吗？”
“正是这样，冀望能两虎相争。”
方清白道：“愚见，最初也有这样的希望呢！”
“愚见，为什么？”
“不可能。”
“不可能？”
石烂逸仙急问道：“你为什么下这么早的断语。”
方清白不答反问：“当时，你是否把阴阳帮内的一切，全巡视过？”
石烂逸仙点头道：“只是巡查过一次。”
“发现了什么？”
“除了那三十多名空中鬼蓝的门徒外，其他，则是阴阳帮的人。”
“而出现与加纳寺，巡回魔宫的呢？”
“百多人。”
“何以数字悬殊呢？”
“难道你知道。”
“我只是猜测而已，想想，我们冒险入巡回魔宫，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约半个月前。”
“对了，既然巡回魔宫高手百多名，而空中鬼蓝却只有三十多名，那么问题就在这里了。”
石烂逸仙点头道：“正是这个问题令人费解。”
“请问仙长，百年来，这宫蓝均相安无事，是吗？”
“是的。”
双方又是势均力敌，巡回魔宫出现于临平峰的事，空中鬼蓝，岂有不知之理，得知巡回魔宫高手出现百多名，而空中鬼蓝，明知故犯，只派出三十多名，正是这宫蓝之间，微妙关系处。”
“难道他们之间，有默契不成。”
“正是。”
“又是太早下的断言。”
“一点也不。”
“那该什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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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石烂讨丹】………
“我最少须练五元神功，方可应付！仙长，你所答应的事，办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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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哪两位仙长？”
“天荒，地老。”
“找不到踪迹吗？”
“找得到，只是不肯交出，枉我费了不少口舌，看来，你的跟我去一趟，明取不成，只有暗偷了。”
“暗偷？”
“是的，情势使然，不得不干，想想，这一蓝一宫本已吓人，若再容他们取得‘玄迷魔经’则不异如虎添翼，是故现在为抢先机自然不择手段。”
“依仙长言，不管明取，目的非达不可，是吗？但依在下看这其中有蹊跷，以仙长的面子，又加上堂皇的为武林生死道义，天荒，地老两人，何故仍抱袖手旁观的态度呢？仙长，可否把详情赐告！”
石烂逸仙沉思片刻道：“正是，这其中另有蹊跷，想想，我最初和天荒帝君照面之下，我就满怀悲愤的告诉他：老鬼，你想想巡回魔宫，竟然公开占领加纳寺为宫址，那是不可忍受的事。他点点头道：过于霸道。当下，我还说了许多，堂皇而正气凛然的话，就转入你娃娃的问题了。
可是，他愈听下去，眉头愈皱愈紧，最后，我告诉实情后，你知道他怎样说，真气死老夫呢，他冷哼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
试想，我岂能容别人侮辱你娃娃，当下怒气冲天，问他：以你之意如何？他则冷冷道：别来找我麻烦。于是我翻脸的问道：你给不给。
他则不耐烦的道：不给。
我自然一怒而走，及今想起，犹感为憾事，娃娃，你能不能想出名堂来。”
方清白缄默片刻，扭转话题道：“谈谈地老神仙吧！”
石烂逸仙宛如余恨犹在的道：“谈到这个老鬼，更加可恶，我走出天荒帝君的住处后，立即想地老鬼处进发，途中我突的想起，在天荒帝君的失败，对这地老，非另想办法不可，左思右想结果给我想出一个花样来。
初照面，不由分说，就来个死拼，三天三夜后，两个均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于是我又谈起老问题了，当然添油加醋，把一蓝一宫的可恶可怕处，说的天花乱坠，他听的也露不平之色道：真岂有此理，未免太蔑视武林了。
这一招，结结实实的打中他的心田，于是，把你娃娃的事情说了个详细，他边点头，边沉思，我把话说了大半天，他才迸出一句道：我们最好救救那少年。
于是我再把计划告诉他，如何把天下五丹，帮你娃娃练成‘五元神功’，入空中鬼蓝的事，告诉的一清而白，岂料他听后，怒吼一声道：你想打我主意！
当时，我不禁愕然，仍是强忍告以大义，他听后完全不为我所动道：救人一命胜造六级浮屠，这样那娃娃的命，与我的宝丹都可以留着了。
这下，我又火了。
我再告诉他，现在的问题，已不是一个人，或是一颗丹的得失生死问题，而是整个武林的存亡的关键了。
他理都不理道：这与我无关呀！武林上早知，我已退隐多年了。
难道你想弃之不顾吗？
他则冷冷道：当然，这与我何干？
两三句话不合，我们又大打出手了，结果，双方仍是精疲力竭才分散，就是这样，娃娃，你听清了吗？”
方清白沉思了片刻道：“其他也没什么可谈吗？如你在这天荒，地老两仙之中，是否另有发现？”
石烂逸仙摇头道：“没有了，发现殷殷，以后的事，是你所知道的。”
方清白始终缄默，良久才问道：“我们在客栈对话中，突然响起‘满嘴鬼话’后，你就急飘出窗，追了出去，发现到什么吗？”
石烂逸仙极为自傲道：“我凛身出窗，发音人已在三十丈外，我死命追踪，显然与我跑了个前脚后脚，而对方，显然已施出全力，我也用尽老命，把距离缩为二十丈时，那条黑影则晃入密林中，追入密林，则影踪杳然。”
方清白象有所发现道：“四仙的轻功，以仙长最高，是吗？”
“这点，老夫极为自满。”
“那夜虽天黑如漆，但以仙长的视力，当可以看清一切，是吗？”
“是的清楚异常，但只是背影。”
“背影，是怎么样子的呢？请仙长详细告知。”
“这样想起来，事情更加透着神秘，当时我们所谈的是，殷殷施用虎扑三式，而怀疑天荒帝君，是故，我一见到那影子，急欲证实，是否为天荒帝君，结果不是，出乎意料的是，竟是一个极为窈窕美妙的倩影，纤细，比你矮约半个头。”
“但可证实，她一定与天荒帝君有关系，不然，她就是偷听我们所谈之话，知道的比我们更多的人。”
“这样说，天荒帝君是局外人吗？”
“不是。”
“他是局外人，也是局中人，是吗？”
“正是这样，你知道了。”
“是知道了，但知等于不知。”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样也算知道吗？若有人问你，娃娃，你的武功比四仙如何呢？比四仙高，比四仙低，但结果是高低莫名，还是不问好。”
“我以为你明白了，结果不是，我坦白告诉仙长吧，天荒帝君是局外人同时也是局中人。”
“娃娃在放屁。”
拾荒者朗声哈哈笑道：“一个是老夫，一个是娃娃，试想老夫与娃娃之间，为个‘屁’字争的面红耳赤，算什么名堂，坦白说，少主你的话，令人莫名。”
方清白惊哦一声。
“哦什么？我说你娃娃总是絮絮不休，正是这样，说起话来，老是不着边际，是吗？我所要知道的，他究竟是局外人还是是局中人。”
方清白仿佛明白过来道：“我说明白点，他正是局中人，但与寒冰魔宫，有着极深的关系，只是他随时可当局外人，不闻不问，那就非常清楚了吧！”
“娃娃，虽是非常明白，但我仍感莫名其妙？”
“我知道仙长的莫名其妙，其实在下亦然，若要证实这莫名其妙，只有去找天荒帝君，见个面，立可知了。”
“慢点！”
“还有一个问题未解答呢？”
“什么问题快说呀！急死老夫了。”
“急不得，极为窈窕美妙的背影，这个难道仙长无法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在想想看。”
“还有什么可想，老夫从来对女人，就是敬而远之，叫我如何去想！”
“但是这个，极为重要的疑问呀！”
石烂逸仙闭眼沉思。顷刻，突的惊叫一声：“呀！”
“她，她竟是，竟是……”
“我想起来，天呀，她竟是殷殷的阿姨，我们所见的女人。”
“正是她。”
“糟透了……”
方清白惊惶的跳起来。
石烂逸仙双眉齐皱的道：“难怪在巡回魔宫，她不强求你揭开面具，也有原因，你的真面目，他们早知道了。”
方清白忧郁的坐下来道：“是的，更可能，我们的行动，也早在他们的监视中。”
“那怎么办？娃娃，你该有好办法呀！”
“现在尚不能打草惊蛇，等我们去见过天荒，地老之后，我五元神功稍有大成时，才变一次花样！”
“什么花样？”
“两计并施，一计为瞒天过海，一计为金蝉脱壳。”
“怎样施法呢？”
“到时，自有妙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