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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玄门-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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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随从惊觉,不敢再犯上,接连跪下求小雪饶命。却见小雪面若冰霜,并无相饶的意思。
    围观的村民大多厚道,眼看对方凄惶可怜,也接二连三的向小雪求情。众随从察觉一线生机,按住黄总管手脚,一起伏地哀乞。小雪道:“骑个破马乱冲乱闯,还放火烧房子抡刀杀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峨嵋山下撒野?”众随从磕头乱喊“姑娘慈悲,仙子饶恕。”小雪道:“若非乡亲们发话,定宰了你们,滚罢!”众人爬起身欲逃。小雪蛾眉一竖,断喝道:“站住!就这么走了?”众随从惊飞了魂,望着她不明所以。
    小雪道:“烧人家房屋,岂有白白走了的道理?身上值钱东西全给我留下!”没等她说完,众人已解掉行囊,扯下贵重佩饰,看小雪未置可否,又把衣服鞋袜脱guang,八名大汉光溜溜的抱胸打战。村民们见状嬉笑,巧儿拍手道:“人穿衣,狗癞皮,狗子才不穿衣呢,学了狗叫放你们走。”一伙村童跟着嚷:“学狗叫,学狗叫。”八人当真“汪汪”乱吠,扶着伤者抬着尸首,淌过冰冷的河流,上了岸夺路狂奔,隔老远还传来“汪汪”之声。
    赶跑了恶人,又得许多物资,村民们喜色盈面。小雪道:“从今冬到明年开春,咱们的饭桌大大丰盛了。”挽起衣袖,欲将满地的生肉分给各家。两边青壮汉子拦着,说新宰的牲畜腥气重,熏坏小雪师姐怎么得了?争先恐后的抬挪分肉,衣饰马鞍等物搬到祠堂,让村中老者决定弃留。片刻清理干净,小雪唤过巧儿,走向丁伯阳道:“先生还记得我么?在这念过书的东野小雪。年节临近,我特意给您送点野味。”拿起巧儿肩头的野兔野鸡,双手捧至跟前。
    巧儿挤眉弄眼的道:“礼物不能白送,有事拜托先生。”
    此前已有人抱走那男婴,自去寻他的亲生爹娘。丁先生接过野物,微笑道:“小雪姑娘今非昔比,出落成花朵一般模样。呵呵,你何事托我办?”小雪微现踌躇之色,道:“先修好学堂再说罢。”随即伐木剖竹,动手修补破房。村民们争相帮忙,和泥的和泥,捆草的捆草,垒土的垒土,正是人多力量大,日暮时分搭成简易的草堂。大伙儿收工散去,几个村妇邀请小雪巧儿回家同住。小雪道:“不用了,今后我住丁先生家里。”
    丁伯阳道:“你跟村里婶婶们同宿才合适,丁某手脚粗慢,照料不好女孩儿的饮食起居。”
    小雪道:“应该我们照顾您才对,学生伺候老师是天经地义。”不容分说,和巧儿进去扫除土石,安放家什,从墙角箱柜翻出几条被褥。小雪道:“好多被子,学生盖的?”巧儿应道:“对,往常学童就睡隔壁,现在放年假没人住,咱俩正好清静念书。”
    丁伯阳奇道:“念书?你们……要入学念书?”峨嵋派的幼徒修道之前,多曾寄居乡村农家,跟着村上的教书先生学认字。但学童均为五六岁的娃娃,巧儿昔日寄读此间,如今上学都嫌大了,何况是年及二八的少女?丁伯阳难以相信,挠头道:“大姑娘上学堂,不是说笑罢……”
    巧儿笑道:“我是陪读,小雪师姐是正角,您多花点功夫教她。”说话间,屋后“噼啪,嘶哗”作响,小雪挥剑劈柴,刷洗铁锅烧开水。巧儿道:“瞧瞧,她是认真的哦,先生你就答允罢。”指向墙边的野味,道:“先生收了学生送的肉,好象就不能拒绝教书了。”
    丁伯阳道:“嗯,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求学先给老师送肉,倒也符合学中常规。”巧儿道:“是丁志玄告诉我们的,照学规行事他爹才喜欢。”
    丁伯阳是丁志玄的父亲,谈及儿子两眼发亮:“志玄还好么?上山时我叫他勤奋修行。年终未见返乡,想必师门事务繁多。”眼神随之黯淡,父子情深,难免牵挂。
    巧儿道:“好着呢,丁志玄加入风雷门,修炼比谁都用功。最近厨房事忙,他给开花婆婆当下手,没空回家探亲,托小雪师姐替他向您多磕几个头。”丁伯阳展颜笑道:“那小子新入门墙,小雪姑娘怎肯与他结交。”巧儿道:“还不是想跟您多念些书……”压低嗓门,神秘的道:“此事关系小雪的婚姻,学识长进后,她才可以嫁给……”
    恰巧小雪进屋,手里端一盆热水,巧儿便住了口。小雪道:“先生皮肉打坏了,我带着玉花散,抹上一会儿就结疤。”摆好板凳水盆,请先生坐下治伤。丁伯阳依言褪衣端坐,手捻胡须思索,暗觉仙徒学文已属稀奇,如何还关乎她的婚嫁?结合巧儿暧mei的口吻,丁先生转错了念头“啊呀,莫非小雪姑娘青眼有加,看上了我们家志玄!”
    再瞧小雪蘸水拧帕,仔细擦伤抹药,完全是服侍至亲长辈的神态。丁伯阳越想越起疑,试探道:“嗨,女孩子嫁人,最重要的技能是针线女工。至于文才嘛,亦非出嫁必修之技。”
    小雪愣了愣,似懂非懂,隐约觉出此言针对自己。丁伯阳续道:“拜我为师学做文章,学好嫁给小书生,用心良苦啊!”小雪蓦地明白,脸庞飞起两朵红霞。丁先生暗中欢喜“是了,她深恋我们志玄,自愧学识浅薄,难当我耕读世家的媳妇,故此先向公公求学。”手掌轻拍膝盖,假作难色道:“嫁给读书人是不错,但那小子本是你的师弟,娶了师姐恐招外人议论。”
    小雪冲口道:“师弟?私底下我都叫他师哥……”她心地诚朴,意中人时时在心,稍经诱导就露口风,一下子额头都羞红了。丁伯阳哈哈大笑道:“私底下叫师哥,私底下哦。”话语对上榫头,丁先生呆气发作,立马确信小雪爱上了丁志玄。岂料此“师哥”非彼“师哥”,两人所指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雪是爽朗性子,不会扭捏作态,只道:“我学诗文只想破破俗,先生别瞎猜了。”捡起墙边的野鸡,说道:“我去后边煮晚饭,巧儿把地下打扫干净。”一转身,两步逃进灶房。
    巧儿收捡水盆手巾,嘴里没闲着:“先生眼力好厉害呀,师姐心事看了个透,连她那‘师弟师哥’的鬼名堂都能看出来。”
    丁伯阳道:“先生是过来人,小儿女谈情说爱的把戏,瞒不住行家法眼。”暗喜志玄那辈子修来的福份,竟博得峨嵋仙女垂青,忽一转念,忧虑道:“小雪乃玄门高徒,婚姻大事须经师尊批准,未知乱尘大师是何态度。”
    巧儿道:“嗨,玄门师尊已经换人啦,乱尘大师退隐元始峰,才不管小雪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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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入道篇 第一回 斗寒桃李知谁家3
    丁伯阳惊道:“师尊传位天大的事件,因何各村音息全无?不知新任师尊是哪位仙长?”
    巧儿道:“什么仙长啊,新任师尊是……”捂嘴讪笑道:“凌波大师姐吩咐过了,严禁谈论新师尊的情况,丁先生别让人家为难嘛。”两边张望几眼,低低的道:“传位是传了,师尊升座大典尚未举行。凌师姐说,为避免消息外泄,引来妖邪破坏大典,三村附邻的乡亲暂时不通告。嗨,依我看防备妖魔是假,防止家丑外扬是真,我们那位新师尊啊,他,他……嘿嘿,呵呵,不说了,透露的太多,我要惹麻烦了。”
    丁伯阳道:“那我不问罢,师门之密不可为外人道,也在情理之中。”巧儿小孩儿脾性,心里藏了秘密,别人不问她憋的难受,低声道:“提起咱们的新师尊,实实气破我的肚皮!他啊,他近来的言行举止,简直太荒唐,太混帐,太损峨嵋派的门面了。”丁伯阳食指压住嘴唇,道:“嘘,打住,才说不谈新师尊的。”
    巧儿道:“嗯,凌波师姐禁止谈论他,其实就想保全本派的脸面。唉,讲出来气死人,搽脂抹粉的峨嵋师尊,丁先生你见过没?整天打竹板唱山歌,在无量峰烤狗肉野餐,还要把自然宫改成结婚的洞房。我的妈呀,变着方儿的胡闹,我们新师尊是个大混球!”丁伯阳笑道:“行了,行了,多嘴的小丫头,真该把你的嘴巴缝严实。”
    笑容渐收,他透过破屋顶的裂缝,仰望夜空繁星,缓慢的道:“峨嵋师尊必具超凡的德才,我等不该妄加批评。乱尘大师智光深睿,不会选错继任者。”略停半刻,唏嘘道:“只可惜大师隐退,今生怕是再难拜见了。”
    巧儿道:“是呀,自从凌波师姐宣布传位完毕,老师尊就再没露面,我很想念他老人家。”揉两揉鼻子,问道:“先生跟老师尊熟识么?”
    丁伯阳道:“十七年前我妻子过世,留下个先天羸弱的男娃,养到半岁害痢疾夭折了。恰逢乱尘大师行经黑水村,看了说幼儿的囟窍没封闭,断气当天可招魂归体,随后施法术招回亡灵,果令孩子死而复生。我既感激又惊佩,乡间盛传峨嵋仙术神妙,得见者却是凤毛麟角。丁家世代耕读为本,避谈‘怪力乱神’之道。但那时亲睹奇况,我象从梦中觉醒,养家养儿的心都淡了——既然仙法真实存在,我等凡人何苦劳碌求生?就请大师大展神通,使田野五谷丰收,各家金银满库,天下人永享安康富足之福。”
    巧儿道:“这就不对了,法术只能解除危难,不可取代凡人的生计。倘若每个人躺着吃,站着玩,不干活不守本份,yu望只会越变越大,任何法术都无法满足。欧阳师姐经常讲,想运用法术,先学会控制贪欲。”
    丁伯阳笑道:“峨嵋派的法理小女徒也知根本。不错,乱尘大师就是那样讲解的。我深感玄门法义高妙,就给儿子取名‘志玄’,想等他长大送上峨嵋山学仙。哪晓得我儿子还没送出门,乱尘大师却交给我二十名学生,均是五六岁的峨嵋小弟子。修道尚嫌年幼,先学些最基本的文字算术,我自当承命。于是每年春夏授课,一直教到八岁出馆,玄门幼徒我教过甚多,其中就有东野小雪。”
    巧儿好奇道:“小雪师姐学的怎样,读书用功么?”
    丁伯阳道:“她是第五批入学的,用功是用功,可惜全是无用功。一本《三字经》念半年,连‘苟不教,性乃迁’都记不牢,总背成‘狗不叫,啃骨头’,问她怎么回事,她答道‘狗不叫唤,肯定在啃肉骨头啊。’气的先生想啃手指头。”
    巧儿笑道:“哈,她那么笨!”
    丁伯阳叹道:“小雪绝非笨人,相反思路灵活悟性高,就是脾气太耿烈,缺乏文静的学风,提笔如拔剑,诵卷如念咒,全不解文字的意趣。哎,读书于她实是勉为其难。”手指轻捻胡须,肚里盘算“那也未尽然,如今小雪爱上志玄,温良恭敬远胜先前,经我悉心调教,怕不教成知书识理的淑女?”念及于此,谈兴愈发高涨:“俗谚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小雪样貌是美极,可喜性子也变了。若象当年那般倔犟,我真没办法教她。”
    巧儿道:“当年她如何倔犟法?先生的戒尺重,再犟的小孩也得打服吧。”心下寻思“我念书的时候,戒尺可没少挨。”
    丁伯阳道:“提起戒尺,我才心存余悸哩。那年小雪和同窗打闹,把五个男童揍的鼻青脸肿。事后我罚他们各抄自己名字三百遍,男童们都认罚,偏小雪叫不公平。问她哪里不公,她说别人的名字是两个字,三个字,‘东野小雪’却是四个字,打架男生以多欺寡,处罚本该更重,为何抄的字反而比她少。”巧儿笑道:“辨的有理,脑筋的确灵活。”丁伯阳道:“我见她当堂顶撞,自是怒不可遏,抡起戒尺狠狠打了她十下手板心。当晚她悄悄离开学堂,在墙上用木炭留了几句话‘丁先生我不念书了,回山去炼剑,今天你打肿我的手,以后我要把你的屁股打火门。’从此再无音讯。”
    巧儿道:“把你屁股打火门?什么意思?”丁伯阳叹口气道:“她本想写‘把你屁股打烂(爛)’,又忘了‘爛’字门里的笔划,所以马马虎虎写成‘打火门’。小雪离开时七岁,这些年来想起此事,我就担忧终有一天屁股火门会遭殃。”巧儿笑的跺脚:“啊呀呀,屁股打火门剑法,不知雪姐姐炼成没有。”
    小雪端着菜盆走进来,笑道:“炼成什么?巧儿说我坏话是不是?”将菜食放到桌中,摆放碗筷,一面道:“尝尝我煮的白斩鸡,火候算将就罢。”临下山前她特意到厨房请教,听得猛火烹嫩鸡的窍门,此刻暗怀忐忑,生怕初次实践弄砸了锅。巧儿正饿着,抓了只鸡腿往嘴里塞,嚼两嚼“哇哇”狂吐。小雪道:“不好吃吗?肉煮老了,毛没刮干净?”转脸一瞧,丁先生呷着鸡肉,也正鼓腮翻白眼,一副受刑的惨相。小雪大失所望,道:“真有那么难吃么?”巧儿道:“呸呸,你自己吃吃,呸呸…”小雪夹块鸡皮送入唇间,舌尖轻触,登觉一股卤气直透顶门,苦涩感充满口腔,慌忙吐唾不迭:“呸呸,咸,好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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